男儿当为王-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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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进张家老宅,有三个高大的黑人保镖上前做检查,手里拿着会呜呜叫的东西,在我们身上扫,扫完才带着我们往里走。
还是一楼大厅,上次我坐过的那张沙发,茶是一样的茶,碧绿清水三扁舟,绿莹莹的好看。
身边一圈身形高大的黑人保镖,都是两米的身高,气势很足。
原地等了将近三分钟,张老板才从楼上下来,脸色不大高兴,但步伐沉稳,派头十足。
他在我对面坐下来,看了我将近一分钟,才道一句:“我们见过?”
我不好乱说,老实回答:“去年见过一次。”
张先生就恍然了,扭头对身边人一阵嘀咕,说的是温州话,听不懂。
不多时,走廊那头一阵脚步声,皮鞋哒哒哒,一个身高一米九的中国青年跑步前来,在张先生面前立正,目视前方。
张先生指了指我,问那青年:“记得他吗?”
青年看我少许,而后笑了,“去年见过,在这里。”
我也对他笑笑,不由自主的,感觉脸疼。
也是去年,在这间老宅,我被那青年一拳打翻,脸肿了好几天,还是丽丽拿着鸡蛋给我消肿哩。
张先生不再说话,旁边刘文辉则用异样的目光看我,一副臭小子你不老实的神态。
张先生挥挥手,那华人青年就后退,转身走了。
张先生这才问:“这么说,你跟婷婷早就认识?”
我默默点头。
张先生一声叹,嘟囔道:“难怪婷婷要求换老外做保镖,合着她一早就计划好的。”言下之意,如果张雅婷身边还是中国保镖,我一出现他就能收到风。
不过,那个计划好的,是什么意思?
他知不知道我跟张雅婷在亭子里发生的那些事儿?
张先生问:“你会讲英文吗?”
我回道:“会一点点。”
“how do you unicate with her?”
“伊妹儿。”
“i heard you had a security pany?”
“噎死,哎嗨!”
张先生身子向后仰,下了命令:“告诉我地址,明天早上我想去看看。”
我很惭愧,又很激动。
惭愧的是我的保安公司规模太小,激动的是中安保卫可能要走出国门。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说出松山湖的地址,并表示期待张先生大驾光临。
我说地址,张先生后面的人用笔快速记录,说完后张先生下命令,“明天安排一下日程。”
那人立即问我:“周先生,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明天几点到我会电话通知你。”
我说出手机号,张先生就起身,招呼也不打,向楼上走去,刚迈出两步,又回头,道:“不要告诉婷婷我们之间的谈话。”说完就走。
好大的气场,跟我说话跟下命令似得,他怎么知道我会听从?信不信我立马给张雅婷发信息告诉这件事?
张先生一走,旁边的鬼佬就举手送客,没有丝毫人情味,我一杯茶还没喝呢。
走去外面,刘文辉揽着我的肩膀道:“你不老实哦兄弟,你去年都和张小姐见过,居然骗我说是在山上偶尔碰到的。”
我叹口气,摇头,“辉哥,你是聪明人,我去年见她的时候,她还不是格格,而且我一直都不知道她是格格,换做你是我,你要怎么做?”
刘文辉眼睛眨了眨,表情呆滞,想了想,点着我道:“你要死了,惠老板会把你撕成八块的。”
我闻言不语,垂头丧气地往悍马跟前走,刚打开车门,刘文辉就在后面道:“我有个办法,可以让惠老板不为难你,你想不想听?”
我问:“什么办法?”
刘文辉道:“你把白莎交出来,送给惠老板。”
第三百一十三章 实弹射击
怎么又提到莎莎?
我就不明白,莎莎有那点好?怎么惠老板非要找她?
刘文辉呵呵两声,“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只告诉你,白莎对惠老板很重要,至于原因,你自己去问他。”
车子还没开出樟木头,惠红英的电话就打过来,问我在哪。
我说在寮步。
惠红英问:“你今天干了什么?”
不用说,她知道今天的事了,我也没必要隐瞒,老实答道:“去罗浮山逛了一圈。”
那边接着问:“跟谁?”
我回:“跟我父母,他们第一次来广东,我带他们旅游,四处走走,结果下山时候丢了东西,我回去找,半路里下大雨,遇到一个妹仔,聊了两句,下山时候被你阿爹看见了。”
那边又问:“只是聊天吗?”
我回:“就是聊天,当时很多人在场,那个妹仔身份不简单,身边跟着四五个老外保镖,寸步不离。”
那边就没了声音,沉默良久,才淡淡地道:“你现在过来陪我。”
我脑袋就大了,心里烦躁,却没办法说,只能压低声音道:“我父母在车上,我得回去,你体谅我一下,好吗?”
那边又一阵无语,换了平缓的语气道:“明天有空见面说。”
挂了电话我想死,为什么我的生活轨迹和别人不一样?一天到晚都是在烦?
瞒也只是瞒一时,最终她还是要知道,我能躲得过吗?
我打电话给何若男,问她在哪,说是在家,赶紧驱车过去,要和她谈话。
白虞珊也在,两人都是刚洗完澡,湿漉漉的,何若男阴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问:“什么事?”
我把张先生的背景先大概介绍了一遍,然后告诉她,“对方明天要去中安看看,可能会发展海外业务。”
何若男瞬间来了精神,面色也缓和了,从书架取下一副世界地图,平铺在桌面上,道:“堪帕斯共和国吗?我找找看,这里,面积不小啊,三十万平方公里,比你们陕西省面积都大。”
而后合上地图,瞪着我问:“你是怎么和他搭上线的?”
我想了想道:“我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忙,准确来说我帮过他儿子一个忙,就这样认识了。”
何若男眼中一丝怀疑,“什么忙?”
我说:“他儿子叫张敬德,去年在樟木头被人抢了,刚好我在旁边。”
何若男就不再怀疑,而是起身在原地迈步走,轻声道:“去非洲啊,一个人的月薪不能低于八千,还要买各种保险,人员素质还必须要高,装备必须用最好的,要花不少钱呢,对了,他有没有说先预付我们一笔订金?”
我无声地笑,“男哥,人家只是说参观,没说跟我们签合同,我刚才没告诉你吗,他们现在的雇佣兵都是老外,战斗经验很丰富的,咱们的士兵有几个参见过实战?”
何若男就表示不同意了,“在你看不见的国境线上,几乎每天都有战斗,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你以为你能坐在这里聊天泡妹,凭的是什么?没有那些军人,你连埃塞俄比亚的难民都不如。”
这话说的,怎么又攻击我了?
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只问:“那我们的士兵去了那边打仗能吃得消吗?”
何若男回:“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打仗没有不死人的,不经历血与火哪来的钢铁脊梁,再说也只是跟其他国家的雇佣兵打,又不是国家之间的战争,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恐怖,你只负责把这件事谈成,训练这边交给我好了,我找找看以前的战友,都是经过实战锻炼的。”
实战锻炼的?我忽然想起赵建国,他打过仗吗?
白虞珊端着杯子过来,对我笑道:“喝橘子汁。”
我习惯性的推辞一句:“谢谢,我不喝。”
结果何若男说:“他不喝橘子汁给我。”白虞珊愣了下,把橘子汁递给她。
何若男拿起来抿一口,而后道:“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这让我很尴尬,我知道她这是在气我,好声对她道:“其实我跟那个妹仔没什么。”
她就拍桌子,横眉冷对,“你烦不烦?我有问过你吗?你需要给我解释吗?”
反应很激烈,语气很冲,这个谈话无法继续进行下去。
“还有,我们只是商业上的合作,资源互相利用,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你以后不要来找我,明白吗?”
我彻底懵了,她的表情很冷,很严肃,就像是我的仇人。莫名其妙。
“为什么?”
“为什么?”她笑笑,“因为我讨厌你。”
“讨厌我哪里?”
“讨厌你所有,你的全部,我听到你说话就恶心,明白了吗?”
神经病!我在心里说一句,起身出门。
这个女人疯了!
……
我去见惠红英,她在研究新的自动床,面上带着笑,没有丝毫不快。
我问她:“你老豆为什么要找半山那个小姑娘?对他很重要吗?”
惠红英答:“当然啦,不然他怎么会费心劳神要找那个小姑娘。这件事说起来也不复杂,他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现在就有个机会摆在眼前,有人能帮他,他就想抓住这个机会。”
我大概懂了,惠老板是想拿莎莎去送礼。
但又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是莎莎呢?
惠红英道:“好像是说,那个小妹长的像某人,至少外形上像。怎么,你有那个小妹的消息了?”
我摇头,“暂时还没有。”
惠红英哼哼两声:“如果有就赶紧给他送过去,他现在对你怨气很大,指不定那天,你就被人装进麻袋扔去河里了。”
这话说的,让人不寒而栗,这哪里是情人间的对话?
我问:“我被人装麻袋,你不成寡妇了?”
惠红英不再看图纸,从桌上抬头,冷冷地盯着我,看的我头皮发麻,而后发笑,“你被人装麻袋投河,跟你出车祸死亡,对我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适应,但总会变的适应,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谁离不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