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道事-第7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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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镶嵌而成,每一个人从它的门下走过,双手合十,仿佛祈祷着什么,那红宝石都会微微地亮一下。
这个玩意,难道是如同检测器一般的东西?
我心里有些犯愁了,眼看着前面那个男人双手合十,虔诚的念着话语,我能够从中听到几个单独的词眼,比如“伟大”、“仁慈”、“保佑”等,不过却连不到一块儿来,接着他往前走,那红宝石便也亮了一下,因为近在咫尺,我能够感觉到上面有一道气息落下来,那男人侧脸的嘴角往上扬了一点,仿佛十分舒服的感觉。
我的后面还有两人,我如果不走,必然就挡着别人,被人察觉了,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在心中默念那几个单词,朝前而行,路过那道门的时候,下意识地用气息将自己包裹,不让其察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能够感受到头顶一道气息落下,朝着我覆盖而来,阴寒无比。
居然,连遁世环都不能骗过?
我心中陡然一跳,朝着左前方的空地悄无声息地跃开,紧接着收敛到了极致,而那气息似乎一离开这扇门,便不会出现,故而不再跟随。
我过的时候,头顶上的那红宝石肯定是亮了,后面的几人觉得很奇怪,围在一起讨论这种怪异情况,而我则不再理会,望着旁边走开几步,这才仔细打量自己身处的空间,瞧见这儿并非是巴干达巫教信徒的生活区,而是一处巨大的水潭,有一条晃晃悠悠的藤桥连接东西,而四周则充斥着死气,和一种嗡嗡嗡不断的振翅声,让人浑身发寒。
我瞧见那些交班的信徒沿着这一根藤桥小心翼翼地行走,当下也是不敢耽误,随着他们而行。
那藤桥并不稳定,一晃一晃的,稍微一步小心,就能够被前后的人发现桥上多出一人,所以我不得不小心翼翼,随着振幅的节奏而动,尽量不让人看出端倪来。
桥长一百米,跨越了整个地下水潭,我手扶着两边的藤蔓,一开始还是将心思放在这节奏上,不让人瞧出,而行至半途,我感觉这桥间鬼气森森,忍不住朝着桥下望去,结果不看还好,一看我都忍不住叫了出来——原来这桥下的水潭,一片荡漾血红,其间白骨森森,到处都是骷髅头和大腿棒子,这些东西堆积在了潭下,一层又一层,不知道几千几万具。
除了白骨,血潭之中还有一种尾指一般大的小鱼,这些小鱼成群结队,长得十分怪异,脑袋占身子的一般以上,比例怪异的头颅拥有着坚硬的咬合力,咔擦擦,那磨牙的声音听得人鸡皮疙瘩直冒,而森然的鬼气萦绕其间,我甚至能够从水面的倒影之中,瞧见无数痛苦扭曲的脸孔来。
巴干达巫神,又名痛苦之神,直到此刻,我方才能够明白其中真正的奥义。
说句实话,整个阁骨岛的人口,都未必有这水潭的亡魂骸骨多,真的不知道这些丧尽天良的巴干达巫教信徒,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枉死者。
藤桥之行,短短的一百米,我仿佛走完了一个万里长征,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都疲惫不已,不过越过了这藤桥,又穿过一条宽阔的通道,铁门一推,我便能够闻到一股清新的空气,紧接着电灯也出现了,我出现在了一个仿佛地下基地的场所,正中间是一个青面獠牙的神像,看着那轮廓,与那天夜里出现的苍白脸孔,有着几分相似,又有一些不同。
铁门之后的空间,是充满了宗教色彩的大殿,那里低伏着数以百计的信徒,全部都五体投地,跪拜着供奉的巫神,而旁边还有神职人员在念着古怪的曲子,将气氛渲染得十分诡异,那些换班的人员三叩九拜之后,离开这大殿,分别朝着不同的通道走去。
我紧紧跟着先前的那个男子走,从大殿的左侧离开,越过几处宽阔的空间,最后到了一个洋溢着饭香的地方,直接进了去。
原来他是过来吃饭的。
我有些踌躇,望着布满各处的外国字,有些头疼,而就在此时,我突然瞧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矮小的身影,在一个白胡子巫师的带领下,朝着西面走去。
那人是俞千八!
我心中一喜,在后面跟随,穿过了好几条通道,左拐右拐,我暗自记在心头,而最终到了一处防范森严的空间里来,经过复杂的手续,进入其中,我悄不作声地跟在后面,瞧见房间里有一个透明缸子,当我瞧见里面的景物时,胃中一阵翻腾,有一种忍不住要吐出来的冲动。
第二十四章丑恶,三事
透明缸子里面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一丝不挂,不过这并非什么旖旎而绯色的场面。因为那女子的全身上下,密密麻麻地分布着无数宛如眼球一般的东西,就像一个巨大的菠萝,或者草莓一般。
更重要的事情是,那些眼球一般的白点还在不停的蠕动着,我仔细一看,却瞧见着哪里是什么眼球,分明就是一条又一条肥蛆的屁股。
那女子身上布满了无数的虫蛆,有两条锁链穿透了她的锁骨,这才使得她能够坐立着,而不至于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趴在玻璃缸子的底部去。
透明缸子是密封的,在上面有一个比较复杂的仪器,不断地转换空气进去,以保证那女子还能够呼吸,不过瞧见这丑陋的仪器。我心中更是发凉,这些家伙当真是丑恶得过分,在我想来,变成如此的模样。只怕那女子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他们之所以如此这般,不过是为了保持这女子,也就是所谓的“虫母”活着,给那些虫鬼子提供必要的养料吧。
我在旁边瞧着。整个人都气愤得浑身发抖,然而俞千八却站在玻璃缸子的外面,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惊讶地问这问那。
带他来的那个白胡子巫师显然对于此事并不在行,用结结巴巴的中文对他说道:“这个是瓦罗阿负责的,你若是想要了解,我可以叫他来帮贵客解释……”
这般说着,他朝着里面大声喊了几声。很快就有一人从房间的深处走了过来,不耐烦地回了两句。
那家伙塌鼻梁,厚嘴唇。头发卷曲,又黑又瘦,一双眼睛充满阴寒,光着膀子,看着就不像是什么良善之辈,整个就是一猴子,不过经过白胡子巫师的介绍之后,一脸不耐烦的瓦罗阿脸上挤出了几分笑容来,对着俞千八说道:“原来是救过桑坎公子的贵客,失敬失敬,听老达桑说你对我的这小玩意有点意思?来,来,我给你好好介绍一下我的这个作品……”
别看这瓦罗阿长得不怎样,不过一口汉语说得比他师父卜桑好多了,那俞千八打量赤裸着上身的瓦罗阿,有些歉意地说道:“是不是打扰了你的雅兴?”
瓦罗阿挥了挥手,毫不在乎地说道:“无妨,手下的几个兔崽子送来的教妓,有几个是雏儿,刚满十三岁,嫩得很,就让我来尝了,结果到底年纪小,一点儿也不好玩,弄得我心头火气,直接打得半死,要不是看着她们还有点用处的份上,直接扔到外面的骸骨潭里面去,祭奠巴干达巫神了!”
我在旁边听着,想起先前偷听卜桑等人的对话,知道这个瓦罗阿男人的那东西已经给尚晴天表妹给毁去了,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什么,来虐待那些小姑娘。
白胡子巫师瞧见两人聊得不错,便说了一声,离开了这个房间。
显然,这儿的场景,即便是他们自己人,也未必人人都能够接受,反倒是俞千八这般的家伙,更感兴趣一些。
那瓦罗阿个儿并不高,也就一米六几,不过在俞千八这个侏儒怪人面前,他倒是有了充足的信心,十分自来熟地揽着俞千八肩膀,走到玻璃缸子面前来,指着里面垂着脑袋的女子说道:“这个女的,是我刚刚弄的,没几天,里面的蛆虫都还没有孵化呢,要过一个多月,蛆虫完全长大了,就会沿着她的心肺,一直到心脏部位,在那儿不断厮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一条虫,叫做虫鬼子,这玩意可有大用,寄生在人体里面,能够获得巴干达巫神的力量呢……”
俞千八有些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瓦罗阿一摊双手,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那虫鬼子是从虫母的身上诞生的,在最终成型的这些日子里,虫母终日处于绝望和恐惧之中,身子里布满虫卵的过程痛苦而又变态,当虫鬼子最终诞生的那一刻起,也是虫母消亡之时,这样出现的虫鬼子,简直就是完美印证了痛苦之神的恶名,这样的它,方才能够沟通到无尽时空里面的巴干达巫神!”
听到瓦罗阿得意洋洋的介绍,俞千八指着玻璃缸子里面的女人说道:“我听你师父说,这个女的,是我们抓到的那个台湾人表妹?”
瓦罗阿点头说道:“对,长得还挺漂亮的——为了保持她的美丽,我没有在她的脸上凿孔,你要看看么?”
俞千八嘿然笑道:“能的话,那是最好的。”
瓦罗阿打了一个响指,嘿嘿笑道:“您是尊客,您的要求我们自然是会满足的——不瞒你说,这个小妞给我弄之前,还是个处,烈得很,搞得老子中了暗算,后来我找人将她拿下了之后,整个基地里面的男的,只要有意,都可以过来上她,我跟你说,整整三天三夜,络绎不绝,哈哈……”
俞千八耸了耸肩膀,遗憾地说道:“哦,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瓦罗阿毫不在乎地说道:“没事,不过一点吊事,怕啥?不瞒你说,原来的那玩意,尺寸有点小,等过些日子,我师父办的那件事情成了,到时候让巴干达他老人家亲自给我再弄一个出来,别的不说,多少也要比原来的大一倍……”
师父办的事情、巴干达他老人、亲自……
我听到从瓦罗阿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不对劲来,正琢磨着,却不知道他动了什么机关,一股阴风由下而上地吹起,将玻璃缸子里面那女人的长发给吹了起来,露出一张俏丽恬静的脸庞来。
那是一个鹅蛋脸、五官精致的美女,长得有点儿像刚出道时的林青霞,十分有气质。
瞧见这女子的美丽,也难怪能够引得瓦罗阿这狂蜂浪蝶,只可惜她红颜薄命,没事跑到这个鸟地方来旅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