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情-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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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老。。。。。。不准叫我小白鸟!我是仙鹤!已经修炼了三千多年了!”
这和尚先是莫名其妙的闯入谷中,又把她给好一顿戏弄,折腾了许久,最后才知道了,就是他偷偷送信来的,雪影此刻对他可是又讨厌又惧怕,讨厌他老是戏弄自己,惧怕他的高明手段。
“是是是,你是仙鹤!不过你三千多年才修炼成这副小孩儿模样,还真是够愚笨的!”梵空摇头叹息,跳起来拍拍屁股扬长而去,留下气的不住跳脚的雪影。
桃园访友
南楼之上。
长桑君负手而立,黑衣白发气息冷冽,再无人敢登楼赏景。
在此地见到风情他倒是毫不意外,只是一个素来都道心清明之人,居然会跟一名女子同桌用饭,举止之间状似还与她极其的亲密,又是在经历了雪顶的事件之后,就不得不叫人万分猜疑了。
两百年不见,阳炎竟不敌玄冰,昨日败了虽是因为元神出窍令修为打了折扣,但风情的修为的确提高了太多,他心中有所忌惮,方才不敢靠得太近,也不知他们谈论的什么,但是能够察觉到,那女子虽然容貌极其的一般,身上却颇有仙灵之气,想来便是有一副仙神之体。
莫非会是水央仙子焚雪灵?
为了解释心中的疑惑,他便利用日金轮制造阳炎,那女子果然现出异常,周身都燃起一团蓝色的火焰,正是遗恨的火毒发作的症状,于是她的身份再也没有悬念。
本该归于尘土的肉身居然毫发无损,水央仙子居然又会恰巧重生,他并不怎么惊奇,倒是风情对她的态度,叫他诧异得很了。
这个许久都不曾现身的人,昨日会突然出现在雪顶,还以为他是专为了破坏自己的好事而去,此刻想来,他极力阻挠自己取走玄冰,只怕就是为了护卫水央仙子的周全。
看来先前的猜想是完全正确的,焚雪灵果然是他命中的劫数,身为情仙的元神入世,竟然也会被感情所羁绊,历劫之人偏偏又是个死人,虽然她如今重生在世,虽然她恨极了蛇君,但是她也爱极了妖魂,心中怎么可能再有旁人?
长桑君坚毅的嘴角微微翘起,难掩心中的讥讽之意。
情仙,他当年的作为既扰到了旁人,如今还想着能得到心中所爱么?
纵使天意容许,那些为情苦为情累,便恨极了情之一物的人,又岂能任由他成就好事?
小夏瞬间现身出来,躬身侯在那里,待见到他微微侧过头来,这才跪倒在地上,禀道:“圣主,他去的太快,属下。。。。。。属下追到蜀南竹海附近,他便不见了!”
他的气息起伏不定,刚才经历了一番跋涉,耗费了太多的法力,却没有完成任务,心中不免惊惧得很,身子也有些颤抖。
无视小夏的惶恐,长桑君轻笑道:“那人的修为极高,追不上他也是必然的,还真是难为你了!”命小夏随后追踪,并没有指望真能探知到风情的去向,但是只要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定然就可以寻到他的藏身之处。
如果自己亲自尾随,固然可以知道他的藏匿之处,但只怕会被他发现,且叫他沾沾自喜片刻好了,长桑君冷笑一声,摆手命小夏离开,他运起神通,在空中飞行了片刻,落身在一处山巅,早有一道墨绿色的身影等在那里了。
妖魂神色清冷,眸子中略显轻愁,见他现出身形,不禁冷哼一声,难掩心中的不耐。
原本是与这人一同搜查佛师梦的下落,刚才他却忽然让自己来这里等候,还说有要事商量,于是来到这座山巅,却足足等了他大半个时辰。
知道他心中的不悦,长桑君笑道:“蛇君,劳你久侯,还望恕罪!”
他刚才忽然发现了风情的踪迹,未免雪顶的事情穿帮,这才借故将妖魂给支开,此刻若是没有一个明确的交代,只怕他会更加的恼怒了。
“蛇君,纵然那佛师梦擅造结界,藏身之处也必定会有异常,你却是难以发现分毫的,不如让我先仔细搜寻,待有了消息再通知你可好?”
日族的结界之术乃是六界翘楚,这话的确有些道理,妖魂不语,似是默许了,他又道:“方才我已经传令给我族的几大长老,让他们带人四处搜寻,相信不久之后,定然会有所发现的。”
这却是句空话,只为了让妖魂安心的,妖魂心知不可完全信他,却也不多说什么,他昨夜早已派遣之玄带人到各界走动,不久之后必定会有所发现,他正作势要走,长桑君又笑道:“蛇君,你我都许久不入人间,该是去见见好朋友的时候了!”
好朋友三字被他加重了语气,妖魂心中了然,冷哼道:“想见你自去见他!”那人对他来说可利用之处颇多,自然算是他的好朋友了,但对自己却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虽然也有心利用他,此刻却是十分不愿意见的。
长桑君轻笑道:“你不去见他,怎么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不与他好好的相交一场,将来他要杀你,可该着怎么办呢?”
知道他这话中的深意,妖魂却再度冷哼一声,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蛇君,他如今的所作所为,只是想着心爱的女子能够回心转意,除了事关水央仙子焚雪灵,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叫他动容半分?
情,就是个这么诡异的物事,能让人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
山巅上风疾云绕,长桑君却面向一方静站了许久,然后轻笑几声,竟不见惯有的讥讽,反倒有些苦涩,片刻后飞起身形,去到了一处府邸之中。
斜阳半挂,柳丝飞扬。
一道白色的身影端坐在石凳上面,乌黑的头发并没有束起,莹白的手指执着一本书籍,似乎正看得入神,长桑君负手而立,轻笑道:“稚清公主,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否?”
白衣女子身子一僵,将手中的书放下,缓缓转过身来,姿容无双,面貌祥和,也不过就二十几许吧,她起身见礼,笑道:“贵客临门,妾身真是无限欣喜。”
她的嗓音无比的柔和,叫人听了如沐春风一般,只是虽然面有笑意,眸子中却透出些许的诧异和担忧,似乎不太喜欢这人的忽然到访。
长桑君道:“人间虽是繁华喧嚣之地,这几十年来,公主的心性却仍未改半分,稚态天真清静无为,果然是人如其名!”
他这话中有赞叹之意,语气却仍是阴寒无比,不带一丝的情感,白衣女子笑道:“妾身不过是个女子,眼无见识,胸无大志,也只能在平淡中求取一点真性,怎及得长桑君半分呢?”
“若不是这一点真性情,又怎能承受几百年的隐忍?”
“长桑君,你的隐忍又何止几百年呢,妾身不过是只萤虫,你却如同天上的皓月一般,陋室粗俗,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白衣女子再不多言,径直坐回了原处,拾起桌上的那本书,继续看了起来。
弹指之间,已经过去好几个几百年了,岁月如梭,总是流逝的太快,叫人来不及把握,虽然费尽心力,竟也一事无成,想要的一样也没有得到,不想要的却总是来纠缠,长桑君轻笑几声,却似乎有些自嘲之意。
“小公主,那人可好?”
稚清的身子再度一僵,半晌才道:“我自然不会让他有事!”
“这几百年来,你为他做的实已太多,倒不知可曾有所回报?”
“稚清纵然付出一切,也不过是想看他好好的活着,不需要任何的回报。”
“看来,你仍然什么都没有得到。”
“不,我得到了一个孩子,你明明知道的。”
“小公主,你真是个世间难寻的好女子,得你垂怜是他的福气。”
“我如今只想当一个好母亲,长桑君可会成全?”
她语气中似乎带着些许祈求,长桑君微怔,却立刻笑道:“你还没有告诉他真相?”
“是的,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成全这话可就有些不中听了,我冒着万劫不复的危险,帮你救活一个不该活着的人,纵然要收取一些报酬,也在情理之中,而你们神族受了这天大的恩情,难道就不该有所回报么?”
“回报?”
“就照之前你我约定好的去做,否则,我自会收回他的命!”
稚清静默不语,长桑君冷哼道:“莫非你有退缩之意?”
稚清脸上的忧色更盛,终归还是柔声一笑,反问道:“走到了这一步,还能退缩分毫么?”
“你能明白就好!”
“他此刻正在京城,你可以去看看,但是,先请不要多说什么。”
“知道的早与晚又有何区别呢?我既已出世,便等不得太久了!”
经历了太过长久的等待,早已学会了如何去隐忍,然而隐忍并非退避,而是为了厚积薄发,那些压在心底的万般怨恨,也该到时候找人清偿了,长桑君的语气越发阴冷,再也不多说什么,身子化作一道金芒,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稚清怔楞了片刻,终于轻叹了一声。
这人来了,他也该知道些什么了,只是,他如今可会愿意?
入夜时分。
酒宴再起,宾朋满座。
宫灯未曾燃起,廊下却悬挂着直径数寸的夜明珠;也不知有多少颗,散发出清幽的光芒,殿前有十数座火焰山;焚烧着檀香以及各种香料;殿中光耀如白昼;又有异香绕梁;如入仙境一般。
丝竹靡靡,管乐齐鸣,数名舞姬载歌载舞,个个都容颜美丽,身姿窈窕,引来众人的注目。
宾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