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情-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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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只呆了一盏茶的时分,但这已是极限,而这法器的主人定也耗损极大。
风情将周身的法力凝在掌心,寻准了一个方位,光莲破影一出,法力似化作了有形之物,九朵丈许方圆的白莲齐头并进,生生在那渺无边际的金光之海中僻出一条蓝色的大道来。
趁着金光一时难以聚拢,他身似一道电光紧随在后,眼见要撞上前方一团流动如水波的金芒,便又将法力凝在指尖,清啸声中玄天伏魔指绽出,击在极其细微的一点,叮的一声脆响,日金轮再怎么坚韧,竟也被他竭力一指给射出一个孔洞,人也化做一缕白光迅疾冲了出去。
耳中听到一声闷哼,风情将身形站定,并不去看长桑君一眼,而是望向已然起身的玄妙夫人,她的目光不乏清冷,神态不辨,静静的站在那里,却有一身的阴寒之气泻出,可是要祭出那仙霞兜拿人么?
受创的日金轮早被收了起来,斗法业已结束,也便分出了一个胜负。
“你竟能。。。。。。”
长桑君手捂住胸口端坐于地上,面有急怒,眼含惊诧,脸色惨白如纸,可见被法力反噬而伤得不轻,他早与那金轮定下了生死契约,它既已受创,他这主人自然也难逃厄运,只是觉得难以置信,不信有人仅凭一副半仙之体,便能够毫发无损的逃出生天。
风情转身看着他,笑道:“你已输了。”
两百年前那一场对决,虽然毁了这人半生的心血,自己也重伤在他手下,他定然料想不到,时过两百年,自己竟能破了他潜心钻研的功法,还能将他给打败,或许往日的种种苦修为的便是这一刻。
长桑君冷笑道:“你赢了我这一缕元神,便算是赢了么?”
风情轻叹道:“一缕元神?现如今自你口中说出来的话,还能叫人信上几句?我原本倒宁愿信你,信你有些悔改之意,信你真在努力摆脱心魔的束缚,谁知你早就入了魔道,且还做下这等逆天的大事。自雪顶相见的那一刻起,你便开始做作了罢?”
“你又怎知我都是在做作?”长桑君竟也轻叹了一声。
“你先行示弱,说是有些悔意,不过是想让我助你练功,说自蒙双眼是为了抵制魔性的侵蚀,却是为了掩藏已入魔道的事实,说来此山是为了解开一些心结,真正目的却是为了讨要那一件东西,说是功法初成,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行走,如今不过一月,你的双腿可有不良于行?事实已经如此,我还能作何它想?”
“我是输了,你待如何?”
长桑君再叹一声,竟是承认一切了,风情道:“你有三条去路可选,结束一切伤人害命的图谋,纵使修不成仙道,也不可再沉沦魔道。其一,堕去一切修为,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随你。其二,跟我走,今后我二人闲敲棋子,把酒论道,也不失为人生大乐。”
他若是选择其一,此山的主人定然不会放任他离去,若是选择其二,自己也学那帝姜一样,与他终年相伴,才好帮他抑制魔性,假以时日,多费些心力,想来会有成效的。
“你倒是有心,居然替我想了这么多的出路。”长桑君自然能想明白其中的深意,长笑几声,笑完又冷哼道:“不知那第三条路又是什么?”
“你若是不想选前两者,那我也只好不留情面了!”
“不留情面?你想让我死么?”
风情轻叹道:“有何不可?你这五百年来伤人害命无数,死上百次也不为过!若是仍要执迷不悟,我便也别无选择了。”
“你杀了我,便能掩盖你当年犯下的错处么?”
“我的错处?情丝虽然扰人,天意又岂不弄人?若没有天定的机缘,纵然身怀着万缕情丝,不与那另一人相遇,神魂又岂会受它的半点干扰?”
“你。。。。。。”
长桑君竟也一时语塞,但不过片刻,又恨恨的斥道:“我本就是逆天而来,若不逆天行事,又能如何?既要了结一切,那便一了百了,你能下得去杀手,我便也无话可说!”
“看来,你是要选那第三条路了?”
“没错!”
风情敛眉沉思了片刻,终归还是轻叹了一声。
“如此也好,果真是一了百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卡文,感觉跟挤牙膏似的,各位亲们莫怪,囧囧,我头顶锅盖遁走。
“跟我走,今后我二人闲敲棋子,把酒论道,也不失为人生大乐。”我忽然间发现,这句话怎么这么狗血,怎么这么。。。。。。哈哈,不知道的还当他俩有啥啥啥呢,囧囧,我竟然想不出别的话来了。
母子相认
待那最后一个了字绽出,风情已将手掌轻拂,一朵白莲破空而去,带起尖锐的啸声,莲心中的蓝芒无比的耀眼,每一道都直指要害。
长桑君偏就端坐如钟,竟似没有半点要躲闪的意图,光莲破影厉害如斯,一掌拂出足以移山填海,若是挨在身上,不死也要去掉大半条命,他又岂会不知?
虽然伤重,倒还不至于无力躲闪,不做挣扎看似一心受死,凛然的面容之下,藏着的必是一抹诡异之极的笑容,因何要如此做作,风情自然能够明白,然而,正因为明白的很,这一掌也便不留余力。
他的神态清冷凝重,因这决然的一掌,果真泛起一身的杀气来,纵然这人真的有心受死,此间的主人又岂会坐视不管?而逼她出手,这也正是他自己的意图。
不过隔了几丈的距离,那一掌也迅捷无比,眼见那白莲挟着万钧之势压下,长桑君照旧不动分毫,脸上反倒有几分凄冷的笑意,他可是想用自己的生死来做一场豪赌,赌她心中除了恨,果真还存留着几分在意?
定然不会是那般,他无非是想看看,这人要如何同个十分在意之人动手。
清斥声传来,终归有一道掌风凭空拂过,堪堪将那白莲给化解于无形,长桑君的诡笑便再也无法掩饰,风情并不转身去看,照旧杀意不改,屈指连弹数下,伏魔指化作道道白芒,却同瞬间横来的一点银光频频撞在一起,激起声声金铁交鸣一般的脆响。
他自然知道那点银光是何物事,清啸一声,指风越发的密集凌厉起来。
耳中听到一声冷笑,那一点银光乍然化作千丝万缕,破解了道道指力,又铺天盖地的疾罩过来,射到面前也不过刹那,想要躲闪也只需刹那,然而,就在这刹那之间,他却已想到了太多的过往,人与事,机缘与果报,脸上清冷不再,竟绽出一丝笑容来。
亲恩难断,仇怨难解,如何能够一了百了?
玄妙夫人已然愣住了,她实在没有想到,他会忽然收手,不加躲闪,不作抵抗,任由那一物刺穿了身体,长桑君竟也呆愣住了,他也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理由,才会让这人做出这样的举动?
风情并不去看众人的表情,径直端坐下去,咬牙将胸前的利器给掣了出来,顿时有殷红的鲜血飞溅,深彻骨髓的剧痛迅即蔓延,沁了好几层冷汗出来,心中却似有了一些释然。
寒樱脸色剧变,终于惊叫一声,极速扑了过来,“你。。。。。。”
她眼中竟噙着一丝泪光,可见心中的关切与惊急,风情早点了止血的穴道,看着面前一脸惊慌手足无措的女子,倒还笑道:“寒樱,我没事。”
那一剑正中心头,淌了一身一地的鲜血,他居然还说没事?
玄妙夫人业已随后赶来,寒樱急道:“谁说没事?你等着,我去拿药!”话未说完,她人已闪在几丈之外,攸的又回身来看,远远的目光不辨,片刻后再次转身,瞬间便没了踪影。
风情将掌中剑平举,仔细的端详了片刻,剑身窄短不足三尺,通体泛着清幽的银光,皎如明月,白如洁雪,方才虽刺穿了他的身体,竟没染上半点的血光,他便又笑了一声。
这把霄霜剑传自帝姜之手,也算是件厉害的法器,锋利无比,他年幼的时候曾经屡次用它演练剑式,第一次见时不过八九岁的年纪,被它如霜的剑气割伤了手臂,那时候,对面的女子又是何等的担忧?
而在此时此刻,她若是知道了一切,是会关切怜惜,还是会再补上几剑?
“你为何。。。。。。”
玄妙夫人满脸的惊诧,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他要生生的挨这凌厉的一剑,却有一点想得通了,一个明明有能力却不加躲闪,一个大改平和狠下杀手,这两人看来仇怨颇深,却都似在故意的逼她出手呢。
“夫人,在下已然尽力,余下的只凭您来决断。”
风情脸色苍白,含笑以对,说话间双手将剑奉上,玄妙夫人疑惑的将剑收起,却也冷哼一声,攸的就势捏住了他的脉腕。他自然知道自己此刻是何种状况,伤在左胸,气血大损,也便脉象浮动,却半分不改颜色,就任由她敛眉捏了片刻。
“那一剑刺在第五肋下,离他那颗奸狡之心远着呢,一时死不了!”
长桑君连连冷笑,言语之中透着无比的讥讽,不过片刻,他已想到一个理由,玄妙夫人收回手指,冷眼望着他颦眉不语,他又恨恨的斥道:“果然好货色,连这苦肉计都使上了!”
风情轻叹道:“我怜之人身陷困境,怜我之人刺我一剑,如此,你可满意了?”
“让那女子身陷困境,分明是为了牵制旁人,挨她这一剑,分明是为了偿她的念想。你说我的行事总在做作,你又何尝没有做作?如此的虚伪狡诈,果真好心性!”
“时过五百年,我的心性如何,你已猜不透。今夜有如此行事,是我之舍,也是我之得,有舍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