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断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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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息,癸见了也是一愕,下意识上前用手抚摸那大蛋,手指方才触及,忽听得
喀喀微响,蛋壳如莲花瓣一般裂为九片,内中现出一个孩儿,如粉妆玉琢一般,
哇哇啼哭不止。稳婆婢女又惊又喜:“果真是一位公子,恭喜君侯,恭喜夫人。”
癸见那孩儿十分可爱,抛下心头疑惑,上前抱着怀中,轻轻抚拍,那哇哇只是啼
哭,并不稍止,又让青娥抱去,拍抚安慰,也是无用,直哭了半个多时辰,众人
都没了主张,面面相觑。
忽听门外从人来报:“君侯,门外有一道者求见。”
道者?何以夤夜来访?癸口中说道:“请进来!”一语方毕,已有人在内室
门外朗声道:“君侯,贫道稽首了。”葵一惊,回转身来,见门外廊檐立着一名
道人,道髻高挽,水合道袍,大袖飘飘,见了亳侯,微微躬身稽首。癸连忙答礼
:“不敢。”只听得屋内小儿啼哭,一声高过一声,癸有些尴尬,道人听得,微
微而笑:“君侯,屋内啼哭的是否令郎?可否抱出来让贫道看看?”癸心中思量
:听闻修道人常怀异术,也许他有什么法子能止住孩儿啼哭也未可知。当下亲自
进屋将婴儿抱出,递与道人,道人接在怀中,那婴儿大哭不止,道人轻轻以手相
拍,俯首低声说道:“正域彼四方,方命厥後,奄有九有。邦畿千里,维民所止,
肇域彼四海。汝何为啼哭不止耶?”那婴儿听了,果然不再啼哭,只是睁着乌溜
溜的眼珠看那道人,那道人哈哈大笑,将婴儿递还与癸:“君侯,此子非同寻常,
君侯与夫人好生看顾,贫道去也。”转身便往外走,癸连忙叫道:“老师贵号如
何称呼?在何处修行?何不在此用些素斋再?”道人脚步不停,口中答道:“不
必了,多谢君侯美意。贫道乃碧游门下多宝道人,就此告辞!”此刻日轮已消,
冷月泠然,只见道人出得府门,足下云生,一道清光往天外去了。癸怔了一怔,
方知是名仙家,抱着婴儿,转入室内,有婢女接过婴儿,递与青娥,青娥抱着孩
儿,低低哼唱曲儿,脸上十分喜乐,癸见了怅然若失,暗暗叹气。
三日之后,癸又请来巫医
正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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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者?何以夤夜来访?癸口中说道:“请进来!”一语方毕,已有人在内室
门外朗声道:“君侯,贫道稽首了。”葵一惊,回转身来,见门外廊檐下立着一
名道人,道髻高挽,水合道袍,大袖飘飘,见了亳侯,微微躬身稽首。癸连忙答
礼:“不敢。”只听得屋内小儿啼哭,一声高过一声,癸脸上略略有些尴尬,道
人听得,微微而笑:“君侯,屋内啼哭的是否令郎?可否抱出来让贫道看看?”
癸心中思量:听闻修道人常怀异术,也许他有什么法子能止住孩儿啼哭也未可知。
当下亲自进屋将婴儿抱出,递与道人,道人接在怀中,那婴儿大哭不止,道人轻
轻以手摩弄婴儿顶门,低声说道:“正域彼四方,方命厥後,奄有九有。邦畿千
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汝何为啼哭不止耶?”那婴儿听了,果然不再啼哭,
只是睁着乌溜溜的眼珠看那道人,那道人哈哈大笑,将一玄玉凤鸟佩于婴儿胸前,
复递还与癸:“君侯,此子非同寻常,贫道别无它物,唯有小小一枚玉凤,赠与
小公子辟邪,君侯勿嫌微薄。君侯与夫人好生看顾此儿,贫道去也。”转身便往
外走,癸连忙叫道:“多谢老师馈赠。老师尊号如何称呼?在何处修行?何不在
此用些素斋再走?”道人脚步不停,口中答道:“不必了,多谢君侯美意。贫道
乃碧游门下多宝道人,就此告辞!”此刻日轮已消,冷月泠然,只见道人出得府
门,足下云生,一道清光往天外去了。癸怔了一怔,方知是名仙家,拿起那枚玄
玉细细观瞧,乌沉沉一块甚是沉重,质莹润,触手生温,除此以外,却也看不出
有什么特别稀罕之处,料得仙家之物,定有灵效,只是自己看不出罢了。当下也
不管它,抱着婴儿,转入室内,有婢女接过婴儿,递与青娥,青娥抱着孩儿,低
低哼唱曲儿,脸上十分平安喜乐,自入侯府以来所未曾见。癸见了青娥神情,怅
然若失,暗暗叹气。
昆仑山玉虚宫一处静室之中,元始天尊阖目垂帘,独坐蒲团,霍然睁开双目,
目中精光迸射,吞吐不定,半晌,精光渐渐消隐,天尊重又阖上双眼,神游虚空
物外去了。
三日之后,癸又请来巫医,排仪式,为婴儿洗过身子,取名唤作大乙,乳名
曰汤——这乳名乃青娥所起,癸自然依从,只是此“汤”字即东君帝鸿所居“汤
谷”之“汤”,他却并不知晓了,夫妇俩自此专心养育大乙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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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稍稍修订了一下
正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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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从来人心无餍足(待续)
话说方今天下,子罕在位,后羿恃仗武力,涤荡中原,慑伏四方,自己做了
首相,统领六师,任东夷旧臣招灵、次民、巫立、空桑、寒促等人分掌夏之天地
六官,军国庶务悉由东夷族人参决议定,内外大小百僚臣工噤若寒蝉,无敢多言
者;又命逢蒙执掌禁军,宿卫宫廷,早晚不离子罕左右,名为侍从,实则形同监
视,子罕名虽天子,非但无处分朝政之权,连自由也是难保。子罕心中气闷,又
不敢于颜色,也曾思量要削夺后羿之权,然而后羿势力遍布朝中,他身前并无一
个得力之人,终究是无可如何,这也不消去说他。
岁月如箭,倏忽已有数年,好在后羿虽然专擅,赖有招灵、次民、巫立、空
桑等忠贞老臣管理政务,用法宽简,倒也颇有条理,四海很是宁定,百姓多赞后
羿之仁德。
这一日正逢五月初八,子罕王后简贞生辰,嫦娥与内外百官夫人一起进宫为
简贞贺寿,至亥时方回,后羿携手接入,见嫦娥面罩寒霜,十分不悦,问道:
“今日王后生辰,大家进宫聚宴,娥妹却为何这般不欢喜?”
嫦娥并不理他,坐下兀自生闷气,良久忽然问道:“君侯以为,如今我们的
日子,比在东夷如何?”
“娥妹为何突然想起问起这话?如今我们大权在握,四海归服,比之昔日在
东夷局处一隅,有如天壤之别。”嫦娥嗤声不屑:“以我看来,今时不及昔日多
矣!”
“呃,娥妹这话怎么讲?”后羿不解。
“我们在东夷之时,可用看人眼色,受人指使?”
“娥妹这话又怎讲?你如今贵为首相夫人,一呼百诺,还有何人能指使于你?
又有谁人能给你气受?”
“怎地没有,大有人在,今日王后生辰,我少不得低声下气,与她斟酒传杯,
这还不是受人指使,看人眼色?”
“我道是何事,原来你为此事不悦。不过简贞乃是王后,你与她斟几杯酒,
也算不得什么。”
嫦娥哼了一声,又是半晌不语,后羿甚感无趣,正想说些什么别的话题,嫦
娥幽幽道:“君侯,你可还记得我们定情那晚所说的言语?”
“自然记得,我后羿此生,绝不敢有负于娥妹,如违……”
“不是这话,”嫦娥打断了他,“君侯可还记得?我们后来说道,若有一天
君侯得了天下,必立嫦娥为后,母仪天下,为万人之上。”
“这……”后羿不由沉吟。
“君侯何故迟疑至今?公子罕何德何能,可久居天子之位?我们当时不过以
他为名罢了,如今诸侯已平,君侯仁名也已播于天下,何不叫那子罕退居,禅位
于你?”
“这……禹王骨血,如今只有子罕,禹王待我恩重,我不忍蘧言此事,恐有
逼迫之嫌,总要子罕主动让位于我,方是完美。”
“那子罕若永不提起禅位之事,君侯也就不问么?”
“呃……”后羿一时语塞,“此事来日方长,也不急在一时。”
“来日方长,”嫦娥冷笑,“你对禹王骨血倒是情意深重,当日将太康诸人
腰斩弃市,如何又那般忍心?”
后羿怫不悦:“夏启乃弑父逆子,他的子孙便是孽种,岂可与子罕相提并论?”
嫦娥心道:你这话说的倒漂亮。却也不再纠缠此事,续道:“人无害虎意,
虎有伤人心。大丈夫遇事须当早决,不然终贻其害。君侯便等得,那子罕名为天
子,大权尽在君侯手中,心中岂无怨气,怎知他无异谋?他一日在位,我们便如
与虎同眠,何时方能安心?”
后羿不以为然:“娥妹多心了。朝廷事务、宫中动静在我之掌中,那子罕不
过膏粱子弟,能有什么作为,焉能为害?”
“君侯……”嫦娥还待再言,后羿摆手道:“娥妹不必再说,天时已晚,此
事容后再议。”
夫妻二人躺下,嫦娥心中恚怒,使出小性儿,当夜碰都不让后羿碰一下,后
羿心中懊悔,说了许多赔情的话,嫦娥全不理睬,后羿无奈,只得翻身自己睡去。
一夜无话,捱到天明,两人起来梳洗了,用过早膳,后羿上朝视事,嫦娥坐
在正厅,想了一会,唤府中下人:“与我请逢蒙将军过府议事。”下人领命而去,
约有顿饭工夫,逢蒙随下人来到相府,朝上躬身道:“夫人在上,唤小将过府,
有何吩咐?”两眼时时瞄向嫦娥身上。
嫦娥心中厌恶,屏退左右,笑道:“将军,我有一事拜托,不知将军可愿承
当?”“夫人只管吩咐,小将无有不从。”
“将军,你上前来。”逢蒙连忙上前,此时离得近了,嫦娥身上幽香透入鼻
端,越发意马心猿。
只见嫦娥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小绿色绣囊,递与逢蒙,逢蒙心脏怦怦乱跳:
“夫人,这是……”
“此中有我木雕的乌雀数只,白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