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第6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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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的吐蕃士兵看见两人接近,立即发箭射出。只是人数不多,发箭缓慢,远远称不上箭雨。
言寿风、雷招弟二人武功绝顶,又执盾牌在手,须臾之间,便毫发无伤地完成了使命。
赶过两辆装运粮草的马车,将长绳系上,打马一拉,两扇城门訇然倒下。
放眼望去,吐蕃军队果然在城门后面顶了不少东西。眼见城门往外面倒下,几个守在城门后面的吐蕃士兵跌跌撞撞,往来奔突。惊恐万分。
“下令吧!”雷招弟提气倾身,全身如箭在弦,随时准备冲在队伍的最前面。
那知雷绝招却命令道:“原地休息。”
二十二日清晨,士兵生病人数又增加了很多。此时,本钦因为病重,在别处休养,就没有和释迦桑布等人住一起。
释迦桑布叹道:“不知川军下的是什么毒,真是防不胜防啊。”
“报,报,”一个小兵挨了过来:“城西发现川军,大约,大约有五万人。”
班智达问道:“怎么办?”
“唉,”释迦桑布道:“先看看其它几座城门吧。”
一会儿,士兵回报,其余几座城门均未发现敌踪。洛追坚参道:“看来川军因为兵力不足,故此全力进攻一处。”
“这就好了。”释迦桑布道:“城门坚固,一时半刻的还撞不开。借这个功夫,我们赶快集合全军,从北门逃走。”
“我病得稍微轻一点,我去集合军队。”班智达说着往外便走,“咚”的一下,和进门的小兵撞了个满怀。二人身体虚弱,都站立不住,倒在了地上。班智达挣扎着站起。小兵则趴在地上,根本就不想起来,只是哭道:“元帅,大事不好。城门,已经被川军打开了。”
“什么?”洛追坚参道:“来吧,老子拼一个算一个。”
众将皆彷徨无计。过了好一阵,才听地上的小兵又说道:“川军打开了城门之后,没有冲进来。不知道为什么。”
“唉,”释迦桑布再次叹了口气,道:“那还不是早迟之事吗?只要我军有逃走的迹象,川军马上就会冲进来的。”
总算是到了万县,进入岭缓谷宽的平安之地了。
“劳烦老师去问一问下一步的行止安排。”
一会儿,罗忠信回转:“启禀皇上,兵部武侍郎说川江航道便利,能昼夜兼行,又能免去颠簸之苦。如果顺利的话,将于四月初一,在巴州登岸。”
“知道了。”明明是自己要打探的,但由于贵为皇帝,却只能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眼一扫,却见罗忠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才道:“老师有话请讲。”
罗忠信道:“这个,臣听说,途中有一个普天下每个人迟早都要去的地方。这个,是不是,顺道去看看,只需要耽搁一天?”
“迟早都要去,有这样的地方吗?”皇帝问道。
罗忠信装傻讪笑,却不好言明就是丰都。
“下去问问,如果大家都想去,寡人也不便拂逆众人的意思。”
罗忠信告退而去。
皇帝乃先帝独子,一出生便注定要做皇帝。由于先帝英年早逝,皇帝幼时即已登基。刚一懂事,太后和太师便告知自己将承担治理天下的重任,是以每多惶恐。寻常的嬉戏打闹,被指作没有威仪;幼童的绕膝承欢,也换作聆听训示。略微长大之后,得知太后治国有方,就更加惟恐自己不行,难以继承大统。这一次,也是在太后反复催促之下,不得已,才踏上了入川之路的。
皇帝自己的名字早就忘了。本来名字是给别人称呼自己的时候用的,然而皇帝的名字却没有这个作用,有了也等于没有,谁都不敢直接称呼。久而久之,皇帝自己也忘了。哪一天要想知道,还得查查族谱才行。
以往各朝,也有用年号称呼皇帝的。但本朝不行,本朝的年号“子虚”,恰恰与“子虚乌有”的成语相近。如果以此称呼皇上,恐有大不敬之嫌疑。
当年登位之初,取年号之时,大臣们却认为“子”乃地支总纲,表示第一;“虚”乃万物造化之始,代表本原和初始。“混沌初开,乾坤始奠,气之轻轻上浮为天,气之重浊下沉为地”;“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由此可知,“子虚”,即“最虚”,乃是天下最根本的,长盛不衰的,最好的东西。那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子虚乌有”这个成语。
二十二日傍晚,夕阳西沉,天上排满了像鹅毛一样的云彩。阳光斜射在云层,变幻出灰、黄、橙、红多种颜色。常言道,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日定是个好天气。
第二卷 第589章 难言未老
第589章 难言未老
“你们看,这个计划怎么样?”
纪波明和敖闻喜连称高明。邹卫闽则只是微笑,不敢出声。“邹监军,你呢?”雷绝招点名问道。邹卫闽只得起身答道:“卑职以为这个计划很远、很大、很复杂,只是不太容易实现。”
“正因为不易,所以由我统兵。”雷绝招道:“常人尚以为机动军准时引大理军队进攻成都,何其难也,为何不由我去率领机动军。”
“正是,正是。卑职原来也有这种感觉。经过吐蕃军队的投降,特别是军师刚才的一席话,这才发觉其中的不易之处,只有绝军师这样的人物才能够胜任。”邹卫闽道。
邹卫闽对自己的吹捧,雷绝招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故此略微停了一下,才道:“不容易。确实不容易。然而,最难的还是事物不确定,随时都有可能变化。眼下,敌情已经起了变化,我们的计划也要改变一下了。”
邹卫闽道:“却不知敌情起了什么样的变化?”
“因为吐谷浑的进攻。邹监军可能想问‘不知吐谷浑何时进攻我军’。”雷绝招紧接着道:“以后不要随便发问了。这里是军中,不是茶馆,我也不是说书人。需要有人接下句。能者上,不能者下,不论亲疏,和我套近乎是没有用的。我的大姐二姐关系够近的,却还是不能让她们领军。纪、敖两位亦请引以为鉴。”
邹卫闽慌忙起身,待要跪下请罪。“坐下。”雷绝招道:“你适才的行为,自有一番道理,并非凭空而发,且是初犯,故此不算过失。若今后更不再犯,善莫大焉。不要一朝挨军棍,十年怕军师。”
雷招弟:“若没我什么事,我可出去了。”
“昨晚,吐谷浑难民来投,就是一种进攻。”雷绝招立即转回主题,道:“那些难民,脸色不是枯黄就是酡红,显然患有很厉害的疾病。我知道,吐谷浑国有个习俗,他们每次迁移都将老弱病残弃之荒野。现在一下子就出现了五六个年龄差不多的,患了同一种病而又严重得差不多的难民,显然有诈。如果他们所患的疾病,是要传染的,到时候弄得我们全军患病,就等于步了吐蕃军队的后尘。
“吐谷浑逐水草而居,民风强悍,骁勇善战。加之举国行踪不定,一直是我四川的心腹之患。今吐谷浑主动挑衅我军,我岂能轻易放过。故此,我想将原来针对西夏的计划改为吐谷浑。然而,又因为吐蕃降军身体未复、我军操练未成,吐谷浑就开始发难,故此非常困难。非但如此,等到我军与吐谷浑真正纠缠之后,连假围成都,也办不到了。因此,我想问问大家的意思?”
三位监军均表示,惟军师马首是瞻。雷招弟却道:“漩口军事会议上,你不是说,军行的重要目的是灭掉西夏吗?现在改为吐谷浑,不知对大局有没有影响?”
雷绝招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军由西夏改为吐谷浑,已是一难;由四月底提前至现在,又是一难。难上加难,已不堪重负。故西夏,只好交给三姐。”
雷招弟道:“三妹远在千里之外。这个担子,却不知她能否承担?”
“除此之外。更无它法。”雷绝招道:“大姐,你收拾一下,即刻起程,赶赴通麦,将这所有的一切,告诉三姐。言帮主,这是我另拟的一封信。征集民夫之事就不劳帮主督促了。你把它送到成都之后,立即赶赴川南,找到机动军。说明我军不能假围成都的结果,然后你转归王济恩麾下,重点钳制住大理的席大猷。”
“不行。我和招弟都走了,谁来保护你呢?”言寿风道。
“江湖人物,秉性不改。军中岂能抗命?”雷绝招道:“看在你一身武功修来不易,我就不追究了。”继而又转向众人道:“走,上马,都去送大姐一程。”
“白马饰金辔,连翩西北驰。
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雷绝招吟道。
雷招弟道:“你骑白马,不去;却要我这个骑红马的去。你这几句歪诗不通,十分的不通。”
雷绝招不理雷招弟的话头,转换话题,说道:“自从在荆州十里铺用了一次狼牙棒之后,我就不想使大斧了,还是狼牙棒顺手些。你看,我这根狼牙棒,乃名匠姜百弯亲自打造,重七十二斤。大姐要什么兵器,我去让他给你打。”
“我还没想好呢。”雷招弟道:“好像什么都可以,却没有一样特别称心的。”
“言帮主。言帮主。”雷绝招喊道,同时束马慢行,待言寿风赶到身前,问道:“不知言帮主在马上使用何种兵器,我可以让姜百弯亲自为您老打造?”
言寿风笑道:“花草树木,尽管随手拈来。只要内力所到之处,朽木皆成利剑。哪里还需要什么兵器?”
“哦?那就请言帮主挑选一根朽木,然后吃我一棒试试,如何?”雷绝招道。
言寿风依然笑颜不改,道:“四姑娘尽快出手。老叫化抵挡不住之时,随时会去找兵器。”
“大胆,岂敢瞧不起军师。”雷绝招佯装生气:“我命令你现在就找一件兵器。”
“好好好,我找,我找。”言寿风立即游目四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