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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癌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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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忙碌得她没有时间冲杯咖啡,合同的校订,质量工作的审核,人事档案的整理,加之陌生的工作环境,忙的她头昏脑涨昏天暗地。
  明知道他也在这座大楼里,也许员工餐厅里他也吃过饭,拐角处的垃圾桶里有被他丢弃的烟蒂,他们在一个空间里透着一样的空气,也许进了电梯偶然就会遇见他。
  还是存在侥幸心理的。她不得不说,她事实是想见他的。
  一鼓作气秉着傲气,电梯里人满为患,却没有他的身影。下到一楼,人还是个矛盾体。矛盾事情的两面性,没遇到就没遇到,她还如释重负呢。
  上海冬天的脚步越走越近,手机上,电视上所有的新闻都在说上海将迎来近30年最冷的一个冬季。这个冬天会下几场雪?
  袁艺驱车回到家,母亲正在做饭,她问道:“今天晚饭这么早?”
  “吃完我们去趟医院。”
  她以为母亲不舒服,连忙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袁艺妈解释:“你赵叔住院了,我们去看望他一下,毕竟这么多年邻居。”
  母女俩来到医院病房,正巧小区二楼的杨叔家也来探望,赵婶招呼她们坐下来。虽然脸上带着笑意,还是一脸的疲容,袁艺那一瞬间甚至觉得赵婶老了十岁。她不知道赵叔到底生了什么病,只是听说这场病来的很突然,一下子猝不及防就进了医院。
  躺在床上的赵叔挂着点滴,虚弱无力。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她不知道是哪里触动到了自己,生活生命亦是如此,她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赵叔的那份势利气,好像全世界都被踩在他的脚下,而此刻,他就像一只病焉的老鹰,那份傲气卯足了劲就是煽不起来翅膀。
  所以,真的什么都没定数。
  前一秒和下一秒你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好在,新的一天总归会到来。

  第四十四章

  袁艺决定卸掉手机上的天气软件,说好今天是大晴天,气温也会有个大回升,临近中午还是滴滴答答下着小雨。办公室里的人都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这雨下了好几天了,怎么就不停了呢!”
  “我这手机上的软件也说今天放晴了呢,害得我穿这么一点衣服,冷死我了!”
  “下雨天都没心情上班了,唉!”
  潘迪轻扣袁艺办公桌,“袁艺,我十分钟后要出去开个会,你把这份计划书送到36楼欧少办公室。”
  杵怔了几秒,她木讷地应了声。
  36楼欧培斯办公室,所以推不开的依旧会被弹回来。
  电梯一层一层地上去,她竟发觉自己有丝紧张。现在的他是老板,而她是他底下再平常不过的一名员工。再也不是你侬我侬的情侣关系了。
  门口的Nina朝她一笑。
  她开始抱怨潘迪为什么十分钟后要出门这份文件为何她自己不送上来偏偏把她推进这个坑。有一点想逃避了。她讪讪走到Nina面前,还未开口请求对方帮她的文件送进去,Nina礼貌微笑:“欧少就在办公室里。”还伴随请的动作。
  她硬着头皮敲门进入,欧培斯正低头在签文件。
  “总经理,这是人事部下个月的计划表,需要你过目一下。”好像她已练就了这个本能,在开口说话时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份职业——再无娇羞地期待,不过只是拿工资办事的人罢了。
  社会的摧残。
  “放着吧。”低厚的声音在他低头中传来。
  她微微动了动步子,企图上前伸手交差。
  “斯”字在最后“其”的一点笔画中停顿,笔还是老样子握在他手中,心思却被缭乱了。本是旁若无人地工作,即使有人打扰也只需“嗯,好,放着。”便可打发。可刚才的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的恍惚了。
  于是便要抬头寻找答案。
  门外不知是谁在和Nina交谈,稀稀疏疏的声音传来间隔一会又消失,只像是故意留给了里面的人一个空间。
  克制大过于讶异。
  四目相对时,彼此佯装温淡。就像早已熟知她本该在这儿一样。
  袁艺暮然醒悟此刻的发怔不合时宜,走上前将手中的文件交落于欧培斯桌上。
  “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她畏闪着转身。
  忽闪的褐色瞳孔看着深灰色的大衣推开红木大门,最后一片衣角也消失在门缝中。
  开始坐立不安了。
  欧培斯,真佩服你自己刚刚装的如此淡定!
  扯了扯另自己更心烦意乱的领带,出门Nina正在接电话,他直截了当:“把人事部袁艺的履历调上来!”
  十分钟后,袁艺的履历电子表已出现在欧培斯的电脑上。
  若有所思。
  五点一到,办公室里的人立马弹跳起来,就像屁股摆在椅子上一整天就为了这一个时刻的到来。像极了饥饿的困苦穷人向上帝乞讨食物。
  有赶着去和女朋友约会的,随手从椅背上摘了外套就往外跑。有从下午两点就喊饿死了的,伸了伸懒腰拿了钱包也往外跑。也有按点接孩子回家买菜烧饭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刺激又寻常。
  每个人的日子都像心像意。
  袁艺已经恍惚半天,这心情就像哈出去的白气,白茫茫一片罩着,恍若与世界已经隔了一个千山万水,任是怎么跨越都渡不过。而后又只像几秒只差,淡却,消失。分子这种微生物是抓不住的。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许她的思想里正在张牙舞爪,也许温淡如水,总而言之,旁人是挤不进别人的脑袋瓜里窥探她们的想法的。或者可以这么说,她硬是生生等到了五点半。
  电梯口等待。
  在五点到五点半间的这半个小时里是人潮最多的时候,往往电梯里都挤满了人。于这个时间点来,电梯口就站着她一个人。稍显冷清。
  也许吧,可能生活就是如此,错过了一部人满为患的电梯,等一等,就会等来空旷如眼前这一部电梯般的——
  “叮——”
  电梯门在她目下打开。
  欧培斯的眼神平行于她的眼睛。
  那几秒里,她的大脑在惊愕之余转了又转。可以选择惊慌失措地转身逃走去乘坐另一部电梯。可惜今年她27岁,不,新年应该是28岁了。不是8岁。
  小孩子赌气般的行为套在她头上到底不合适。
  于是万分尴尬又羞窘地走进电梯。站在他的一侧。
  低沉的嗓音响起:“去停车场吗?”
  “嗯”她低语。
  …1层的按键被红色灯光包裹,没有任何改变,这意味着他们都要去同一个地方。
  有时会惊骇,人这种多细胞的生物体,复杂又繁琐。我们被世界牵所,被环境策应,当然也要被情绪受控且牵着鼻子走。
  比如这一幕。
  若不是两人心知肚明,如果现在电梯停下正有第三个人走进来定会认为电梯里的两个人是毫无相关的陌生人。没有任何交集。可又是再熟悉不过的画面了,袁艺和欧培斯并不是第一次单独在电梯里,本该不应困窘的氛围在情绪的影响下渐渐发酵到令袁艺想逃窜了。
  她假装不经意间的微微转头,只淡瞥了欧培斯一眼,就怕下一秒他扭头将眼睛看着她。心虚至极。
  再冷淡不过的表情。
  明眸盯着电梯门,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臂上恣意搭着大衣。
  数字一层一层往下掉,“叮”的声音太过刺耳,就像尖针扎在皮肤上的那刹那,把细胞内的所有神经都挑活了。
  一秒,两秒,三秒……
  欧培斯没有迈出电梯门。
  她不知道在等待什么,他不走她便也这么待着,就像冥冥中有期许。
  “衣服过几天送来。”随后走出这个褊狭的空间。
  电梯门又缓缓合闭,她急忙用手去挡,却被吃痛一夹。她终于记得他刚刚说的话了——“衣服过几天送来”。
  一鼓作气想开口,把憋在心里的话都问的彻彻底底清清楚楚,眼前早已是一阵风徐来,欧培斯驾着车扬长而去。就连车的背影都消失的那么干脆利落。
  失落。
  到底还是难过了。
  如果对与错之间有权衡的余地,是不是今天的他就不会那么决然,今天的她也不会那么堪怜了。可惜,谁说得清什么是对,谁又道得明什么是错呢!我们不都是浑浑噩噩在过这一生吗?
  她不过嗟叹“关于那些凉薄的话语”都是她说出口的罢了。
  悻悻将车开出停车库,才发现外面已经下大了雪粒子。街上的人猝不及防地打开伞面。
  一片片掉落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一下一刷地来回,模糊又渐晰。
  车内的音乐调频里播着一首张信哲的老歌——《信仰》。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
  勾起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
  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
  偏又想到迷惘
  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牵挂
  是你啊
  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
  让你负气流浪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
  是否你也想家
  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
  也许结局难讲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
  你知道吗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
  爱是一种信仰,神秘又庄严。在绵长如线的岁月里,捎去希冀和温和。可惜,在她的岁月里,兜兜转转,幽幽晃晃,不知何处去寻找这份信仰。
  超市蔬菜区里人满为患,就在几个小时前市气象台发布了寒潮橙色预警,接下来的一周将会有雨雪冰冻天气,气温也会跌至零下9度。市民们没有想到今年这场冷冬会来的那么措手不及,纷纷赶往超市菜场购买接下来需储备的伙食。
  袁艺看见赵颖洁也在挑蔬菜,有时候想想人之所以活得那么累,是因为我们有七情六欲,大脑不仅要运转潜力无限的智商,还要在人情世故上于情商上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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