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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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艺还是打算找回自己无故失踪的衣服赶紧走出这个大门,欧培斯在她身后冷冷的说:“衣服上全是吐泄物,我叫人拿去洗了。你就打算这个样子回家?”
她尴尬地立在原地。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欧蓓夷这个救星出现的太及时,梦里还在会周公的时候外面就锣鼓喧天一片吵闹,她哈欠连天地起来打开房门见状拿着一套衣服走到袁艺面前:“袁艺姐,这是我的衣服,你先将就着穿一下。”
她投以满是激动犯泪的眼神告诉她:“谢谢!”
欧蓓夷撵着周湘郁和白奕慈下楼:“走吧下楼吃早饭,你们不是都还没吃过嘛!快点,我也饿死了,放心,欧培斯饿了饱了冷了暖了他一个成年人了自己知道!”
袁艺换好衣服出来,欧蓓夷的一套运动装在她身上刚好合适。拿起包准备下楼。
欧培斯轻叹出气,拿起车钥匙走在她面前,“我送你。”口气中的硬冷还是申明了他的负气和愤怒未消。
他强硬的语气让她萎缩的不敢拒绝说“不用”只能讪讪地跟在他脚后。
客厅里周湘郁和白奕慈在吃着早饭,看着儿子拿着车钥匙往外走,“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去呀!”
欧蓓夷天真的开口:“当然送袁艺姐回家了。老妈,你该尽快考虑的是你喜欢孙子还是孙女,或者两个都喜欢。”
白奕慈忽忽不乐。
就算双方都不愉快,细针挑破了纸窗见天亮。她做人27年,该有的礼貌总还是不能丢,再怎么轮回,她是他母亲,亦是长辈。总归是要被尊敬的人。
她俯了俯首,算是打过招呼也说过再见了。
“还愣着干嘛!”欧培斯已经在门外叫她。
她小跑过去。
这是分手后的两人第一次坐在一起。谁都不想开口说话,好像保持傲气最久之人便是胜利者。
他的车速很快,她看着窗外的眼神终于又转回来问他,“我昨天……”
“喝醉了。”他依旧专心开车。
“那我的衣服……”
“我换的。”回答的轻描淡写。
她骤然张大的瞳孔在看着他睫毛扑闪了几下后还是微红了脸看向了窗外。
绿化带一扫而过。
他又突然开口,“衣服过几天送过来。”
“哦。”她木讷的应了声。
其实,不过是为了想见她。
第四十三章
风又刮的猛了。今年的初冬提早来到,前几天更是反常下了场雨夹雪。
人们来不及的增添衣物。
袁艺的工作总算有了新眉目,这几天工作单位打电话来叫她去面试的不在少数。其中有一家公司约了明早9点和她见面,虽没说破是哪家公司,但袁艺看在应聘岗位是人事部总经一助,总是和自己以往的工作是协调的,也熟门熟路一些,眼下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便整装待发。
公司大楼很是气派,几十层楼的楼顶醒目的四个大字彰显了它在这座城市的地位。
袁艺带着万分精神进门。按照电话里的小姐说的到9楼人事部经理办公室门外等候。进了一部人满为患的电梯。所有人都掐着手表赶时间,大气不敢出一口,就怕电梯上方“滴滴滴”的声音响起,提示超重,必须有人牺牲乘坐下一趟。
袁艺被挤在了角落里,前面一个体格庞大的男士的工作牌被挤到了袁艺眼前,遮住了她的视线,她无意中瞟了一眼,“欧式集团”!!
怪不得门口的保安有8位,怪不得一楼前台的小姐就有4位,怪不得一走进来就是别具一格的宏伟气势。原来她踏进的是欧式企业!
怎么兜兜转转她还是和欧家扯上了关系。
怎么有时候她就像糊涂的没脑子!
脑子里第一想法是冲出这部电梯冲出这个公司大门,人挤人或许也把她的思想挤的更清晰了一点。我为什么要走?这是他们打电话要她来应聘的,又不是她死皮白脸非得黏在他们公司上班。况且,若非真能在欧式上班,即便做个总经一助也比在小公司里做经理强上不知多少。她为什么要傻得可以地离开呢?
面子,若把它看的重它就是黄金,若把它看的轻,其则就是个屁。
所以,在温饱和面子面前,她宁愿选择前者。
9楼人事部经理办公室门外袁艺站立等候着,从里面走出一个精炼挺拔的穿着西装套装的女的,问袁艺:“是袁小姐吗?”
她应。
“我是欧式集团人事部经理潘迪。”
她连忙打招呼:“潘经理好。”
“我带你去12楼的会议室,等一会会有人来考评你的面试。”潘迪带着袁艺来到12楼。
“先坐一会。”潘迪示意袁艺先入座,自己则掩门先行而退。
袁艺诧异,不是应该人事部经理来给她面试,考核她的通过与否,为什么还要带她来12楼,经理又离开留她一个人坐在这里?
她得不到答案。
几分钟后,一个身材魁梧高挑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进会议室。
袁艺看着他西装革履想着必定不会是一般小职员,赶忙起立。
“袁小姐你好,我是欧式集团董事长欧绛良,也是欧培斯的父亲。”他站在袁艺对面。
她一个小岗位的应聘而已要惊动公司董事长让她在受宠若惊之外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和紧张忐忑。
欧绛良看她站立着,笑容可掬的说:“没关系,坐下吧。”
这到让她也安心了几分。
“我看了袁小姐的简历,你是想应聘我们公司人事部总经一助是吧。”欧绛良低头翻着袁艺的简历。
“是的。我学习的专业刚好和贵公司的应聘职位相吻和,便投递了简历。”
欧绛良抬起头来,问:“为什么在之前的公司工作的好好的,突然辞职?”
她不打算隐瞒,诚实回答:“我母亲前段时间身体不好,实在放心不下她一个人,便辞了工作专心照顾她。”
欧绛良看着面前的女孩子。片言只字间的与众不同。果然是儿子心潮归属的女孩。
没有过分高调和过甚的喧哗。端仪坐在对面一波不澜的回答他的问题。
他合上她的履历,告诉她:“这样吧,明天上午八点,人事部报道。有没有问题?”
她惊愕地怀疑自己也怀疑已经站立准备离场的欧绛良。这场面试本就来的不属实,为何连最基本的提问,“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为什么选择应聘我们公司?”“你觉得你的优胜点在哪里?”
通通没有。她压根就没开口回答的机会。
董事长亲自面试她,在偌大的会议室里没有其他面试官也没有其他应聘者,只有对她满脸笑容的人事部经理带领着她上了12楼。董事长低头看了几分钟她的履历便合上告诉她明天来上班。
她怎么能泰然自若的应下然后满血激情的庆祝今天顺利找到工作?
“董事长。”她叫住欧绛良。“是不是欧培斯要求你照顾的?”
欧绛良定了几秒,忽而哈哈大笑,“袁小姐对自己的能力这么不自信?”
“如果是需要他和你打招呼,那我想我确实无法胜任这个职位。”
欧绛良向前走了几步,离袁艺更近。音量也提了几分:“袁小姐有所不知,在欧式企业上上下下几千号员工没有一个不是凭自己的实力跨进公司的大门。若非真是需要走另一扇门,别说是过不了我这一关,潘迪那儿首先就得遭否定。”
欧绛良出门,会议室大门依旧敞开着。剩袁艺立于原地。
她要理的头绪太多,需要说服自己的理由成千上百个。在事态面前,人的心里往往住着天使和魔鬼,一个笑溢横生,一个丑陋百态,占据着左右两半边脑。就像理智的人拉扯着告诉你这个火坑异常危险,无需冒这个险,可推搡的人力气之大,一个踉跄便万劫不复。
有时候天使和魔鬼就在一线之间变了脸。
她理了理头发重新下电梯到一楼。
上海的冬天或许瑟瑟,或许沉重,或许浮华,但也有它别致的韵味。寒风夹杂着细雨,光脱的枝桠直指着天空。袁艺裹紧了身上的格子大衣坐在车里。
拥挤,浮华,盲目充坼着每一个清早忙碌的人们。
她上电梯九楼,站在人事部经理办公室门外许久。昨夜又是失眠,近期的睡眠质量大打折扣让她很是头痛。有人说失眠是因为你在别人的梦里,她不知是否是这样。倒是科学依据里的精神衰弱她是不可否认的。
拉了拉衣角,轻扣三声门,随即里面传来潘迪的“请进”声,她探手拧下门把又将门合上走到办公桌面前。
“潘经理好。”她微微颔首。
相视忖量几秒后,潘迪微笑:“请坐。”
她不可否认对坐之人绝非平庸之辈。以她在人事部十几年的工作历练,朝九晚五便是与人相处,早已学会了如何一眼看一人。平淡如水,不燥不焦,柳淡烟轻,心眼明亮中带着舒服近人的磁场。她阅人无数,对她却偏有好感。难怪董事长特意调走她的应聘资料,叮嘱她袁艺的面试由他亲自出任。
她素来不是八卦之人,对于袁艺的来龙去脉,身后背景她一概不知也不深挖而知。特殊对待有它的特殊定理在,她只看中于她跟前的工作态度与能力。多年来一向如此。
“我们昨天已经见过面了。”潘迪说,“袁小姐对于这份工作想必不会陌生,你在这一领域也做了好几年,只是,工作职位相较于你前任可能要委屈你。”
“潘经理言重了,没有委不委屈之说,我很荣幸能从你这儿学到新东西。”
九楼办公窗外望去细雨依旧在下,滴滴答答的没有停的意思却又不给人痛快。
从早下到晚,早上上班撑的那把雨伞依旧要在下班的雨中打开,人们嗤之以鼻又无可奈何。袁艺看了看墙上的钟,将椅子弹开离桌子二十公分,起身拿上外套准备往电梯走。
这一天忙碌得她没有时间冲杯咖啡,合同的校订,质量工作的审核,人事档案的整理,加之陌生的工作环境,忙的她头昏脑涨昏天暗地。
明知道他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