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一只小黑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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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回来。
或者说，无时无刻金光闪闪，捕获一群围观少女芳心，亮瞎一群围观群众钛合金眼的……
“你小子来打篮球的还是来走台的！给我专业点！”×N“打哪儿别打脸，明天还有一个平面试镜呢！”
事实上是让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欠揍本质。今天的小黄濑也在被朋友“友善的进行肢体接触兼教育”中，鉴定完毕。
“今天也全是情书之类。受欢迎也是罪啊。”黄濑边念叨边将鞋柜里的情书装进事先准备好的纸袋。换了平时，黄濑或许还有心情翻上一翻，看看名字，欣赏一下信封的图案之类。只可惜……
“下午放学后要去给小黑子，加，加油！”
在赤司征十郎的安排下，黄濑凉太等五人已经预先通过了篮球社入队考核，被教练特批直接加入一军。不过除他们之外，其余人等就必须在今天下午，课程结束后统一参加资格审查。黄濑最近中的，黑子哲也退避诅咒也就跟着到了解开的时候。
为此，黄濑凉太提前三天就开始预演如何得体的应对：“小黑子入选二军”，“小黑子入选三军”以及“小黑子不幸落选”三种情况，如何合情合理的引起赤司对黑子的注意，提前发掘黑子天赋。
“赌上我二十年的演技。今天这场戏，神情，语气，动作，临场发挥，一步都不能错。”黄濑凉太抓着双子座今天的幸运物：史努比手绢，给自己鼓劲，“小绿间神棍了那么多年，每日幸运物今天也保佑我一次吧！”
“保佑我，保佑我先顺利赶到篮球场啊！！！”
太过专注于下午的新生选拔，黄濑全忘了今天下午自己班要上料理实践课。倒不是他料理无能：他黄濑凉太可是主持过三年美食节目，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响当当的明星美食家。这一次刚认识紫原敦的时候，空口白话，不过十分钟被他引为知己，大半也是靠这个。
更别说今天实践课的项目是简单到不会再简单的鸡蛋布丁和蔓越莓小饼干……
“身为绅士，无法拒绝女性的求助之类。下课时被女孩子们堵在门口，挨个赠送小饼干什么。不会又那么不巧错过吧！”
右腕上的手表“滴答滴答”一秒不停，严守规则往前走，黄濑凉太却是多一秒种都等不得，将得到的所有饼干往书包里一塞，直接抄小路赶赴体育馆。
“还要下楼梯走回头路什么，二楼而已，干脆从窗户翻出去！”黄濑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平时都是开着的拿到小门却上了锁。黄濑心急如焚，略加权衡，咬咬牙一扶窗框，扬声道，“下面的同学，请让开！我要跳……咦咦咦！！”
说时迟那时快，喊出这句话的同时，黄濑凉太已经跳出窗子，开始水平加速度1m／s，垂直加速度为G的平抛运动。恰好从窗户下方路过的男生全没反应过来，循着黄濑声音传来的方向抬头，一双水蓝色的圆眼睛是那么熟悉。
“小……啊！快闪开！”
黄濑凉太起跳处高约5m，以1／2gt＾2计算，自起跳至落地，反应时间约为1秒。就正常人而言，躲开天上掉下来的黄濑君易如反掌。只可惜今天的情况委实……
“嘭！”
不太正常的说。
××××××
从二楼窗口跳下，黄濑凉太正正好撞上路过的黑子哲也，绿间的三分球大概也就这个准头了。还好他也算反应及时，一把抱住黑子，滚地绣球般一起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消掉了大半力道。
“小黑……同学你没事吧！”黄濑话已出口，半途硬生生改掉称呼，抓着黑子的肩膀手忙脚乱，“哪里痛？有没有受伤？”
“呜。”
黑子的眉头刚刚蹙起，黄濑的心都要被碾碎了，想也不想，左手穿过黑子腋下，右手托着他的小腿弯：“抱着我的脖子忍着点。我这就送你去医务室！”
“请别这样！我不碍事的！”
被黄濑用公主抱的方式腾空抱起，黑子的脸一下就红了个通透，用力推了下黄濑的肩膀。黄濑这才发现自己紧张过头，讪讪将黑子放在地上，心情瞬间跌落谷底：【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种方式。我在小黑子心目中的形象……QAQ！和帅气伟大什么完全沾不上边！要怎么按计划变成小黑子的挚友和光啊！】“还好……嗯。”
黑子左脚刚点在地上，立即发出一声吃痛的呼声。这要是还能忍得住，也就不是黄濑凉太了。黄濑喊声“得罪”，再次将黑子拦腰抱起，一路小跑送到医务室，上蹿下跳，被保健医生用叩诊锤在脑袋上敲了好几敲才勉强消停。
“冷敷半小时，24小时内不要碰热水。24小时后再做热敷，然后一天三次，擦这个药膏。”保健医生拿出冰袋敷在黑子脚上，提笔开了张假条，“一年F班黑子哲也，诊断左踝关节软组织损伤，建议休息一周，暂停体育课。OK。把这个拿给你们班主任，自己也注意，不要做其他剧烈活动。”
“但是篮球社今天……我知道了，医生。”黑子哲也沮丧的低下头。黄濑凉太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不能用止疼喷雾之类的东西临时处理下吗？今天下午是篮球社资格审查，错过这次机会……”
“嘭！”保健医生又是一叩诊锤敲在黄濑的脑门上，转身离开，“拿假条去跟教练说个情，下周再参选。真是的，别仗着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儿，老了七损八伤很有意思吗？”
“嗨……”黄濑抱着脑袋，垂头丧气蹲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直往地上掉，【完了，这下全完了。别说梳理光辉形象，根本是……QAQ，害小黑子不能顺利加入篮球社的罪魁祸首。这辈子都不可能赎罪了！】“请问？”黄濑凉太内伤得一塌糊涂，黑子哲也坐在椅子上，怯怯开口，“同学你是……黄濑凉太？”
“咦？！”黄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你知道我的名字？！”
“篮球社纳新那天，黄濑同学真的很耀眼呢。班上的女孩子们也总是聚在一起讨论你。”黑子还没过变声期，声线跟黄濑最熟悉的那种有着微妙的差距，似乎要柔和许多，“一切都只是意外，请黄濑同学不要过分自责。反而是我要多谢你这么认真负责呢。”
“小，小……黑子同学我，我也知道你的。我，那天纳新，表格，还有。”黄濑凉太语无伦次，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刚刚一路跑来，他只顾得着急，都没好好看过黑子的脸。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竟然是这么近。
这么近，近得他一伸手就可以触到黑子的脸。
“我听别人谈论，说黄濑同学有做模特的兼职，是闪闪发光的新星呢。”柔软干燥，带着阳光气息的东西忽而贴上黄濑的脸颊，黑子用自己的手绢轻轻拭去黄濑脸上纵横的泪痕，“为了我这点小事把眼睛哭肿了，可就糟糕了。”
帝光一年级的黑子头发还很短，脸也没完全长开，唯有那双水蓝色的圆眼睛是黄濑最熟悉的温柔明亮。阳光从窗口斜斜射进来，打在黑子的脸颊上，晕开一圈橘色的光。
跟他记忆中总是简单坚定不同，更加暖暖软软的小黑子，他心爱的小黑子，他……
“我去拜托教练和队长！我负责接送你上下学！我，我会一直一直……”黑子眼中的一点诧异令黄濑凉太不由顿住，被第一次见面，差不多一无所知的人这么说，任谁都无法轻易接受吧？
可就算被当做只是想负责任——黄濑用力握住黑子的手，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你康复之前，请容许我照顾你！”
“请容许我……”郑重其事的拒绝几个字还没从黑子口中吐出，黄濑抢过话头：“请一定要答应我！否则我会于心不安的！一辈子！绝对！”
“黄濑同学……我明白了。”黑子盯着黄濑看了一会儿，缓缓点头，展颜一笑，“请容许我郑重其事的表示感谢。”
“太好了。”黄濑凉太如释重负，“那个，小黑子的手绢我洗干净……”灵光一现，掏出自己今天的幸运物，“请收下这个做替代！”
“黄濑同学叫我……小黑子？”黑子将手绢接到手中，有点好奇。黄濑顺势解释了，带着期待：“很佩服小黑子的胸怀和品格，以后可以做朋友一起打篮球就更好了！小黑子不介意的话，今后请直呼我的名字！”
“那么黄濑君。”黑子柔柔的笑着，“史努比手绢？黄濑君喜欢狗吗？”
“喜欢喜欢！特别喜欢！篮球之外最喜欢狗狗了！”本身就应该被归进大型犬科动物的黄濑凉太连连点头，回想着二号的样子，张口就来，“特别是哈士奇或者日本柴犬之类，小小的软绵绵的品种。很想自己也养一只呢！”
“这么巧，我也是。”黑子眼睛一亮，“想在东京市区拥有一只大型犬太困难了。不像老家那边，选择可以多一些。”
“嗯嗯嗯，所在小区啦，住宅面积啦，狗狗的户口啦。要求真的很多。”黄濑立即打蛇随棍上，“小黑子老家哪里的？神奈川？”
“北海道，千鹤雪山。”黑子的话匣子打开，“是很美的地方。外婆在那里开了一家民宿。主打北海道妖怪传奇和温泉。”
“哇，一定很厉害。小黑子快给我说说看～”
那天下午，两人谈天说地，漫无边际的闲扯，时而抚掌而叹，时而会心一笑。那种情景，在黄濑跟黑子曾经的二十年中从未有过……真正的交谈，而不是一个赖着另一个，撒娇耍赖求关注；一个回应着另一个，目光神色都只是淡淡。
“那明天6点半我来接你。”黄濑骑着单车将黑子送到家门口，依依不舍的跟黑子道别，“教练那边我已经打电话说明情况了。他让我们早点去做登记。”
“有劳黄濑君费心。”黑子扶着墙壁鞠躬，“那明天见。”
“嗨！”
黄濑凉太有预感，所有一切，从今天开始都会变好的！

第五章　·对手出现

“黄濑君早上好，辛苦你了。”
“完全没关系，小黑子快乘上来吧～”
今后每一天都是这样度过就太幸福了。春风和暖，黄濑载着黑子只希望这条路永远都骑不到头。
他喜欢他。他爱他。如果再怎么亲密都不能和黑子哲也达成友人之上的关系，那么就此成为他的第一友人，一生一世在他身边支持他也是很好的。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