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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谢谢你的回眸-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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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长五小时。
  “哎呦,累死娘了。”胖燕在没有考虑椅子的感受下,直接把自己拿一坨松软的肉洒在了上面,开始无病□□。若大的包厢里是一托又一托挂满水珠等待宠幸的玻璃杯,水杯、香槟杯、红酒杯、啤酒杯,在米黄的的灯光下,格外又情调。只不过,唯一不足的就是那一个个被工作□□得像块面团般的人儿,无力地擦着比上帝还尊贵的杯子们。
  “死胖燕,我们已经够疲劳了,你能不能别再污染我们了?”大冰翻着白眼说道。
  胖燕纹丝不动,就像是一只连呼吸都觉得吃力的水獭,微微呵着气,“好好擦你的杯子。”
  而就在此时,包厢门被突然打开,是收银芊芊畏畏缩缩探进了脑袋。视线却直接扫向了正瘫在座椅上懒散地擦着杯子的寒言。“那个,寒言,外面有人找?”
  “恩?谁啊?”寒言拖着汉子喝醉酒的声音问道。然而正当所有人好奇时,从芊芊身后,冒出了一张对众人来说无比陌生,但对寒言来说格外熟悉的面孔,刹那间,一个个问号像瀑布般跌落在寒言乏力的脑袋上。
  精致的妆容却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憔悴与沧桑点缀在张怡岚的细眉慈眼间。对,此刻的她,很慈和。两人去了静谧的公园,一个偏冷清的角落,坐在掉了漆的双人椅上,微弱的灯光把她俩的背影捋得那般和谐。而今晚的月光更是飘落得如此饱满。也真是多亏了张怡岚,寒言才得以摆脱了擦杯子的厄运。
  此时的寒言,不知该喜出望外,还是该继续沉浸在曾经的抛弃之痛中。脑海里对她最深的记忆,便是那年无情的抛弃,外加近期在医院她对自己放的狠话。“既然已经高攀了安家,就请你放过我们闻家”。呵,曾经可是喊过她母亲的,结果一切都上演得这般搞笑。可是,她为什么突然会来找自己?难道……寒言像个酷炫的爷们儿,翘着二郎腿倚靠着背椅,眉宇间注满了疑惑。
  而张怡岚似乎收起了那时傲娇的利刺,却更像个被孩子嫌弃冷落的母亲,望着前方的花坛半响没有出声。是天气凉了吗?怎么有鼻子“刺啦”的声音?一阵秋夜之风瑟瑟拂过,张怡岚从包里镇定地掏出了一张黑白的照片,似一张全家福,即使苍白,却完好无损。她低头凝视了三十秒之后,便微颤着手指递给了寒言。
  寒言蹙着眉,莫名其妙地接过了照片。零点几秒的反射,似乎月光与灯光都在瞬间化为了和照片色样的黑白。这是他们的四人的全家福,多么幸福的画面。可现在呢,比枝头上的残叶还支离破碎。寒言没有出声,依旧镇定自若。而正转头凝视着这般冷静的寒言的张怡岚,瞳孔在不知觉的颤抖,像极了眼部在地震。“你……都知道了?”多么难以置信的语气。
  寒言冷冷一笑,“怎么?闻太太不希望我知道吗?”一句话,藏满了怨与狠,像一枚枚冰刺射在张怡岚跳动的心脏上。“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张怡岚激动问道。可寒言听后,叹笑了声,“这个应该不是重点吧!”“放心,我艾寒言就算是流落街头,也不会去乞求你的。你就安心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吧!”寒言□□裸地嘲讽着。可每说一词,心脏就像被刀绞一下,多痛,她也自己忍。
  张怡岚却莫名地溢出来眼泪,被秋风打落,悄然弥散。她心疼地望着寒言,哽咽道:“我知道,你很恨我,当初把你抛下。本来,我没有打算要告诉你真相,按你母亲的遗愿让你平平淡淡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泪如雨下,“可是,命运总是这么不尽人意,你竟然来了上海,还进了安氏集团,而孝杰竟然也找到了你……”
  寒言欲裂的瞳孔似一颗即将爆炸的泪球,眼泪像冰雹般砸在照片之上,无法阻挡。
  “我知道你现在很纳闷我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你?”张怡岚用微皱的手掌抹了抹泪,“我怕我再没有机会……既然这是老天的安排,所以我有权让你知道所有。”
  ……
  张怡岚走了,转身的背影在抽泣里寂寥,是暂别了,还是永别了。
  寒言想一具冰冷的死尸,一动不动地躺在坚硬的床上,湿漉漉地视线和月光一起,静静地依偎在白墙之上。
  “你亲生父亲古凡平出车祸后,当时正怀着你的,你的母亲朱一一,精神奔溃,导致早产。不料失血过多,也走了。当时就只有你养父在医院,而你,是应了你母亲的要求,让老艾带走,并对外宣称:母女双亡。你父亲的车祸,你养父的溺水,都不是偶然……”
  “那天我偶然偷听到闻世豪在问闻勋关于孝杰进入闻家之前的事,我想等到时候闻勋回国,肯定会亲自调查,到时我怕我也躲不过这一劫。倘若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就只有孝杰一个人,我真的怕……不要怪孝杰之前的狠心,他也是为了你好。”张怡岚又落下了泪,“还有,你真的爱上安家那个孩子了吗?”
  寒言被泪水侵蚀地面目全非的面孔不禁一颤。
  “别爱上他……”
  ?

☆、两颗心,三般痛

?  今日的新闻,在小肆报道着闻家太太、Zero集团董事张怡岚昨夜出车祸,抢救无效死亡。于明日,举行葬礼。
  今日的阳光,亮得格外诡异。
  高级病房里,昏迷了十天的安枫亦总算睁开了双眼,明亮的光束强硬钻入室内,在他眼前跳窜。可是,他莫名地感觉陌生。
  “安安……”花可可作为一名母亲,日以夜继地照顾着受伤的儿子,平日傲娇的妆容早已褪却为了憔悴与忧伤。
  “妈……”他的音调,向一阵没有骨架的弱风,颤悠在病房里。可唯独那等候之人落下了欣喜与疼爱的泪珠。“妈妈在这儿,妈妈在这儿。”要强的女人,何尝没有软肋?
  安枫亦无力地扯着笑,望着眼前的两个人,花可可,秦书泽。似乎,他所设定的视野里少了一个人的轮廓。“寒言呢?”他稍提升了一度音调。花可可和秦书泽早已料到这一问是逃不过的一劫,脸上的神色难免迟疑。
  “寒言呢?”安枫亦见两人支吾的神情,眉间的疑惑与焦虑霎然溢出。花可可前几日伤心过度,以致于寒言突然离开也是秦书泽之才后告诉她的。安枫亦见他俩还没有要回答的迹象,无力的双臂毅然撑起自己疼痛的身体。
  “安安,你别……”
  “寒言呢?”他朝着秦书泽坚定质问道。秦书泽第一次这般怯弱难忍地面对他,作为兄弟,他又何尝不痛心?一丝丝慌乱的沉默在安枫亦微红的眼眶里渐次徘徊,他挣扎着下床,花可可使劲拦着。“安安,你别这样,寒言……”
  “她走了。”秦书泽的声音像是被拉到了深渊,低到了冰点,无情地冻住了断了三根肋骨却还在抓着最后一口气的安枫亦。“她说,她找到了等了十几年的人,让你,别找她……”他把枫叶手链和□□,一并塞到了安枫亦呆滞的掌心。她爱钱,却只爱自己的钱;她心疼钱,却只心疼你的钱。给她卡,她收了,却一分未花;送她手链,她收了,却保护得毫发无损。这是什么样得爱?
  奈何爱情这条路,铺满了命运与玩笑。
  或许,从方才挣开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描绘出了答案;或许,从那晚她三番五次无意挣开自己的双手,他就已经开始勾勒这一个答案。但他还是死死抱着自欺欺人这一丝生机在伤痛中侥幸安慰。唯独他没有想到,“找到了等了十几年的人”,这样一个答案,会把自己狙击的如此遍体鳞伤。房间里的空气被憋得趋于窒息,一滴泪,准备了好久,却这般荒唐地掉落。
  安枫亦抓着卡和手链,倔强起身,一手捂着左肋,踉跄着朝门口走去。
  “安安!”花可可的嗓音像是被逆流的泪水腐蚀得支离破粹,“孝杰,他母亲昨晚出车祸,去世了。”
  一道寒光锋利地穿过他的脑海,安枫亦僵硬地愣在原地。他有那么一刻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昏迷中,是疼痛让他想入非非了?一切的一切来得这般唐突,上天到底在跟他开怎么样的玩笑。
  电闪雷鸣,在仓皇逃窜的乌云之间镇定自若,俯瞰着尘世的阴晴圆缺,生离死别。
  晚秋已经贴到了初冬的脚后跟,就差一步,便可吞噬人类37摄氏度的体温。狂风肆虐着,暴雨磅礴着,像是一个人,倾泻着憋藏依旧的眼泪,在歇斯里地地哀嚎。冷若冰霜的空间里,是低头哀悼的黑白人影;是泪痕满溢的哀伤面孔;是闻瑶馨瘫跪地面的撕心裂肺;是闻孝杰血丝狰狞的木讷哀痛……还有,闻家两父子的惺惺作态。
  安氏一家三口,秦氏一家两口,为昔日的情感,送上深深的一鞠躬。虽然,花可可与张怡岚的关系自20几年前就是不冷不热的状态,但如今这般的离去,多多少少还是带点心痛。安枫亦顶着伤痛出席葬礼,望着立在白菊拥簇的水晶棺材旁的闻孝杰,一股冰冷,像潮水般涌入他的心脏。昔日与今日,虽只差一字,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一步两步,乃至百步千步,都难以回到原点。
  等到所有哀悼者行礼完毕就坐后,闻孝杰拥着身旁目光空洞的闻瑶馨,等待着葬礼正式开始。全场除了细微的抽泣声,静得一片鹅毛跌落地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刚等到闻勋带着泪眼准备上台发言时,刹那间,冰冷的大门被憔悴的力量缓缓推开。只因太多沉寂,扯来了所有人惨淡的脸孔。淅淅沥沥的雨声如浪潮般涌入,昏弱的光线把一个黑影刻画地那般细腻。黑色秀发被利索地绾起,高伫头顶;暗黑色西服,挂满了星罗棋布般冰澈的雨珠,冷傲与尊重;胸前的白花,在步伐下抖落泪水,苍白无力;红肿的眼眶,躲藏在浓眉之下,不乏眼角的痛与怨;惨白的双唇,似暴风雨前风平浪静的淡漠,可望而不可及。
  涩黑酷冷的高跟鞋,支撑着伤狠交加的艾寒言。温热的目光里,只有挂在正中张怡岚那慈和的遗照。
  “孩子,Zero是你爷爷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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