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回眸-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氏一家与秦远父子坐在安岳恒办公室高档的沙发上,眉宇深似海。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丝隐约的答案,只是有人愿私语,有人愿沉思,有人愿等着谁来道破。
“安安。”花可可转换了个姿势,换上了作为母亲的语气和蔼地望向了安枫亦。“你和寒言怎么认识的?在哪认识的?”突来的问题倒是让安岳恒和秦远的神色显露出了几丝不安,安枫亦却依旧那般淡然地倚坐着。
被灯光铺满亮堂的走廊里,花可可就像是一位高傲冷艳却不失柔情的女王,左右各配一名帅气内敛的侍卫,踏着孤傲的暗黑系高跟鞋,为降临的夜幕撑起一片蛮娇。安枫亦和秦书泽更像是能照亮她道路的明灯,不在彷徨里迷失。
“寒言本在H市。”“她失忆了,才带她来上海。”……安枫亦的一连串话语萦荡在她的脑海。本是因为两人有缘的奇葩相遇;再是无比相投的性格,唤起曾经的过往;如今却这般迫切地想深知她的过往,甚至一切。
安岳恒把重叠的双手垂放于背后,望着点缀在落地窗上星星点点的霓虹,本是那般璀璨迷人,当下却把现实刺得愈发残酷。
然而,另一头却在以酒当歌,以景会神。酒杯碰撞的清脆之声,让脸颊笑出了胜利的喜悦。闻世豪和杨天慧相对而坐,两人的神情再真诚,也逃不出瞳仁里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闻世豪拉着低沉音调无比满意地抿着红酒,顶上的水晶灯把两人的面色照得格外邪魅。
望着可“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夜空,只有繁星朝着你眨眼,天真、无邪。唯有它们最值得相信。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一个个美好的瞬间,仿佛像极了流星,顺着瞳孔,划过天际。
本次产品被盗、公司间谍之事已过去四天,虽然公司上下可谓是满城风雨,但上头并没有特别表示,只是抛下一句“谣言止于智者”。自从那次餐厅的大闹之后,几乎应该说是不再有人敢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真可谓是老虎不发威,太把人当病猫了。
集时尚与八卦于一体的达人King,转动着眼珠子朝旁边的方向一挪再一挪,直到自己的胸贴上了寒言的手肘。“哎,小言言,你是怎么跟闻家二公子认识的?”
话音刚落,前方和右侧像是等候了多时似得,竖起耳朵凑近,能听一点是一点。只不过寒言淡定地朝King翻了个白眼,讥笑着握起拳头上下打量着他瘦小的体型,“小Kingking,你是那根骨头不爽了呢,要不要我……”
“呵呵,好好工作,好好工作!”双手温柔地抱着寒言的拳头摸了又摸。另外两个更是恢复地比机器还迅速。
“哎哎哎,你们过来看,这不是闻家那位二少爷吗”不知不觉中,从另一头传来了女人们兴奋不已的闹哄声,还是在这么敏感性的时段。
“哇,他怎么成为Zero的新总经理了?都上新闻了,那他哥呢?”
一个个说话之间还不忘瞟一瞟寒言。
还在寒言蹙眉倾听时,King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用电脑打开了新闻。“哎哎,快看!”
“Zero集团今日上任新总经理,……刚发布的新产品就创下了前所未有的收益……这次产品的总负责人就是闻家二少爷,在各董事一致认同下,命其担任Zero集团新总经理……”
新闻里的记者平平淡淡地报道着每一个字,寒言听着就像是把一枚枚细针听进了心里,被刺得全身乏力,痛得不知所措。
“哎,寒言,你去哪儿?”
一切话语都被狠狠地抛在了脑后,迈着急促的步伐冲出了办公室。留得韩真真三人一片木讷。
“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相信你不会……”坐在出租车上不断地告诉着自己,可眼泪却莫名其妙的渗出、流下。一个个和他在一起的画面,这般的好,这般的疼爱,就跟曾经孩童时的哥哥一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喂,这上班时间……这,她要去哪儿啊?”韩真真被刚才寒言的突然躁动惊得心里兵荒马乱,尤其是之前在餐厅那么一闹,更是担心她闹出什么事。
大成猛地一起,“她,她不会是去Zero了吧!”
“安少,刚才韩真真跑上来找我,说寒言看了那新闻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估计是去……”
撇下了一整会议室的人,安枫亦疾驰着跑车奔向了Zero。
另一边被嘚瑟拉下台的闻世豪不断地往地上摔东西来解怒。
“爸,你为什么要让闻孝杰取代我的位子?”震天的怒吼声似乎让天花板都微微一颤。
闻勋比之更愤怒的指着闻世豪,“这都是你自找的!都拿到产品方案了你还非要多此一举把他拉下水,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把张怡岚惹怒了你偏要……你给我回家去待着!”
寒言抹去了眼角的泪,从大堂的接待人员那询问来了闻孝杰办公室的楼层。在电梯里不断呼吸着微薄的空气来抑制心里的澎湃。
“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那不好意思,您不能……”
都到门口了还被女秘书拦在门外,寒言一激动直接把她推到了一边,闯进了办公室。只见闻孝杰对着大山像是在交代什么事,看着门被突然打开寒言的现身,他的表情诉说着一种完全的意想不到。
“闻总,这位小姐她……”
“没事,出去吧!”
寒言强装着淡定,直愣愣地盯着正同时望着自己的闻孝杰。
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到了面面相觑却无话可说的尴尬地步。若大的办公室,两个身影被透过窗户钻进来的阳光洒得格外陌生。沉默镶嵌着日光氤氲在空气里,只有两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
闻孝杰像是有一堆话被哽在喉口,欲言却没有那股勇气。“有什么事吗?”转身避开了寒言的眼神,冷冷地问着。
冰冷的话语像洋葱刺激的味道,让眼眶无条件地泛起了一层薄雾。望着他纤长却隐约带着一丝落魄的背影,不断滚动着喉咙。“我来,只问你一个问题。”
眼眶愈发的红,坚定地把视线拴在他身上。“你,骗过我么?”
秋日的阳光像是被窗户过滤去了温度,那般苍白无力,把闻孝杰的影子牢牢地冻结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小杰,照顾好寒言,这是你爸爸临终前最大的遗愿 。现在,只有尽量不让她进入他们的视野,才能让她过得更好……”
闻孝杰咬了咬牙,使劲淡化着泛红的眼眶,转身对着寒言浅浅一笑,“这个,重要么?”
像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寒言毫无防备的脸上,麻木侵蚀了全身。眼泪像是涨了潮,越过了脆弱的坡度,淌湿了所有。她不断地用手拭着蜿蜒在脸颊上的泪,嘴巴还努力的挤着笑,“什么叫重要么?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
“没有!我很好。”闻孝杰眨眼的速度已经紊乱,“不好意思,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我要去开会了!”
“我当初问过你,是不是因为安枫亦才接近我的?你再回答我一次!”寒言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力度,憔悴地可以让视线崩塌。那晚他的泪和吻,总觉得有什么事横亘在中间。
“是!”
和当初截然不同的答案,注定一段波折,一个往东,一个向西。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胸口,透不过气。泪水肆意,无奈挂彩,哽咽声在沉痛里逆流。
而闻孝杰痛苦地强忍着泪水,整个额头像是被一张被□□过的纸张,颓靡的煎熬。望着面前被眼泪吞噬的寒言,会有人比他更心痛,更想去紧紧抱住她?
呵,被母亲抛弃算了,师父毅然离开也算了,哥哥没有找自己也算了,现在,却还要沦落到被朋友耍,被抛弃……寒言为自己的愚蠢自嘲,冰冷的叹笑声像寒风,刀割般撕裂着闻孝杰的血肉。
今天的天空好像没有那么作美,它笑得那么灿烂,而你,你们,却哭得这般歇斯里地。在大家“小三讨说法无望”的眼光下,寒言拖着外强内虚的身体,走出了Zero的大门。却被突来的庞大身影挡住了去路。
安枫亦带着怜惜的目光温柔地柔拭着寒言脸颊上的眼泪,心疼装满了整个眼眶。而看着他,泪腺更像是失了控的水龙头,涔涔而下,溺满了每一个毛孔……直到再也忍不住躲进了他的怀抱,失声痛哭。她像抱着世间的最后一口氧气,抓着悬崖边最后一根绳索,绝望,渴望。
一滴滴湿热的泪刺痛了安枫亦骄傲的胸膛,渗进他滚烫的心脏。他紧紧抱着她,就像自己是世间最后一口氧气,悬崖边最后一根绳索,恨不得让灵魂都出动解救她。
然而,这一幕幕都映入了从办公室出来的闻世豪的眼里,他嘴角勾起愤怒与邪恶,完全能把黑暗都加以吞噬。
办公室的闻孝杰像是被扎破了的气球,流失了所有的真气,只残留一具无力的躯壳。泪无声落下,却滴痛了坚硬的地面,把痛苦奏响。
安枫亦直接把寒言送回了家,本想留下陪着她,却被寒言以“我想一个人静静”赶回了公司。一个像只刚被收留的小猫,孤独地依偎在沙发一角,唯独眼泪还未从抛弃中摆脱。
用手不断抚摸着唯一一张和哥哥的照片,多少思念随之排山倒海。哥哥你现在过的好么?哥哥你结婚了么?哥哥你还记得言言么?如果你现在在言言身边,该有多好?
……
迷迷糊糊中门铃未知得响起,从沙发上挣扎地爬起,惺忪地瞧了瞧显示屏里端庄优雅的花可可,这才让嘴角泛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哦哟,亲爱的,你怎么成这副死样了?比白无常还苍白!”花可可瞧见寒言蓬头垢面脸色惨白的模样,心里不禁暗生心疼,而嘴上却忍不住吐糟。寒言拖着懒洋洋的身体,一边接着水一边回着:“这不是从显示屏看到了您老人家么!”花可可环顾着房间,嘴角不自主地透露着笑意。
“切,你少来。看到我你还成这样,这不是侮辱我精致的脸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