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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谢谢你的回眸-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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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黑暗淹没了每一丝气息,但在这个被电串通的时代,恐怖的黑夜早已成为传说。
  最近好像有句话特别火: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呵,或许只是每个人生活的环境、所处的教育、灌输的思想有所不同,才出现了这样一种高度感超强的“赞美”。从此有了贫富差距,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分,大城市和小城市之别,这都是时代变化的必然之路。生活在S市这样快节奏的现代大都市,工作、生活、娱乐、聚会等等都在以金钱为代价的基础上浪漫演绎。
  能把“好男人”这个压力山大的称号戴在秦书泽头上绝对是当之无愧。怪不得向来犀利的花可可会在赞美时翻他的牌。每次别人喝酒他喝饮料,别人喝饮料他还是在喝饮料,都只为了把那些个被酒精缠身的家伙们安全送回家。
  玩毕,他先是把韩页溪这酒鬼送回了高级公寓,再把稍微清醒点的寒言送回了家,最后才轮到疲惫不堪的自己。
  寒言拒绝了秦书泽扶她上楼的好心,趔趄着上了电梯。朝着里面的摄像头摆了几十个自己清醒后足以后悔的pose;估计到时候哪个管理员看了老年期都能提前。
  电梯门缓缓展开的那一刻,刚想迈出去的脚猛地收了回来,心里一阵寒颤。
  一把黑色的东西悬在半空。
  闭眼使劲用眼皮提神着瞳孔,再一把挣开。披散着黑夜里最惊悚的黑发,整张脸埋藏在叠卧在膝盖上的交叉的手臂里,像是个流浪的小孩,坐在地上。
  电梯“叮”的一声惊起了她的脸庞。白皙的,淡妆浓抹的,难过的,等候的,失望的……
  坐在安枫亦的家门口。
  寒言这才舍得把自己从电梯里揪出来,一步步往前走。
  突然发现了一个让喝醉酒的人快速清醒的有效方法,而且还是吹灰之力。
  那个女人捋捋头发掸掸屁股站了起来,应该是感觉自己吓到了人。不好意思地挤出了一抹笑,对着寒言说:“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你了?”精致的波浪卷在灯光下显得别具一格;浓密的睫毛像把刷子,让深邃的瞳孔呼之欲出;挺拔的鼻梁像是刚从照片里复制下来的山峰棱角;性感的粉唇在话语里显得格外细腻;跟寒言一样拥有差不多的年纪差不多的身高,却有着不同高度的对视。
  废话,大半夜不在家睡觉拖着长发坐别人家门口能不吓着鬼都奇了怪了,吓死宝宝了!当然,这只有心里想想。
  “呵呵,还好还好。”寒言僵硬地笑了笑,“你这是……”
  那女人带着失望缩了下头,轻声自语,“哦,等个人,看来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寒言早已睡意来袭,对着她“哦呵呵”地点了点头,就直接按了密码进屋。留她一个人在外面爱等不等。
  白日的余温就算到了午夜还依旧没有蒸发完毕,再过几个时辰白光将再次点燃那口火炉。
  安枫亦受了一晚上的洗礼,人都消瘦了。架着跑车驶向自己的单身公寓。
  寒言的表情像是谁欠了她几百块钱,耷拉着眼袋罩着黑眼圈刷着牙憔悴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自从来了上海,过于丰富的夜生活,再加上那群“狐朋狗友”,身体都苍老了。再过几年这样的生活,白发横生估计也就不远了。再加上昨晚被做梦般地一吓,心都衰竭了一寸。
  电动牙刷在牙缝里不留余力地钻动,骚痒着耳膜,真怀疑它跟电钻是不是一家人。
  不过隐约中,还是听到门口有细细碎碎的声音,在确定不是幻听之后,毅然握着牙刷迈着螃蟹步走向门口,打开门探出了自己的大脑袋。
  只是,在打开门的那一刻,脑海瞬间被空白淹没,甚至喊救命的勇气也没有。
  她宁愿相信从昨晚上出电梯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一场梦,而且一直都是在梦里。在梦里照镜子,在梦里刷牙,在梦里好奇着去开了那扇门,在梦里看到了这一幕。
  ?

☆、像是失了恋

?  昨晚的那个女人紧紧地抱着安枫亦,湿漉漉的眼睛从他的肩膀上露出,依旧精致的卷发轻轻地落在他结实的手臂上,眼泪漫漶了她的妆容。安枫亦两只手臂像是打了麻药般自然垂在半空,瘦骨的手指那般颤冷。无死角的侧脸有微微的抽搐,背对着门的方向,像是一具失了魂的躯壳。倘若没有眼泪,这是多么美好的画面。
  寒言穿着睡衣,牙刷还在“唔哦唔哦”作响,像个包租婆,像个失去了思想失去了语言的包租婆。
  安枫亦随着声音猛然转头,却像是朝着寒言的心脏扔了把冰刀。从没见过他红成这翻模样的眼眶。有心寒;有愤怒。有抱歉;有心疼。
  他哭了么?他为什么哭?她又是谁?自己又是谁?
  那女人看见寒言不好意思地索性把眼睛也缩进了安枫亦温厚的肩膀里。
  寒言闭了电动牙刷,这会儿像是自己被打了麻药,猛地咽了口口水,咬着牙对着安枫亦挤出只有两颗贝牙大小的笑,“呵呵”了一声,使劲眨巴着眼睛,转身关上了门。
  这是上海七月份的夏天么,没有打空调的房间竟然会这么冷。瘫靠在门后,刚才那把冰刀一层又一层地接近心脏的中心,蔓延着冻结。足足靠了十分钟才意识到喉咙里的那一股清凉,趔趄着奔向卫生间。
  痛苦地呕着,比晕车还难受的排山倒海,额头上爆出了青筋,眼眶湿了。她告诉自己,这应该是呕得太用力才让泪腺也失了调,并不是刚才……看着镜子里的人,有点可笑,是汗,是泪……
  一个人走在烈日下,没有防晒衣,没有遮阳帽,没有墨镜。像是一具在铁板上烘烤的行尸走肉;以至于身旁的黑色轿车响了N次喇叭都没有听见。
  “寒言!”
  “艾寒言!”
  直到车里的人拉下车窗大声喊叫。如在梦里突然惊醒,眯着眼辨认,原来是那花花阿姨。
  从38摄氏度的岩溶地带坐进9摄氏度的冰雪王国,感觉神经也没惊起什么反应。
  “我说你这丫头傻是不是,这么大太阳不会撑把伞啊?”花花阿姨犀利的语气中带着心疼,“到时候皮肤晒伤就要死去活来了,晒伤也就算了,万一一不个小心晒个中暑晕厥,直接被抬进医院……”一口气讲了一堆,前方的司机都听得有点畏缩,一直朝着后视镜偷瞄。
  寒言用特别真诚的小眼神望着她,“花花阿姨……”
  “姐姐!”
  “……姐姐。”
  花可可瞥了她一眼,“有什么听后感就快说。”
  寒言默默地往喉咙里滚了口口水,“我好饿!”
  “……”如果没有车门,花可可现在应该摔地上了。这孩子的重点到底在何方。
  被空调统领的世界,人类变得好渺小。服务员多于客人的西餐厅里,像是魔都里的阴森树林,时不时地飘进几个穿着名牌服饰的人类。
  室内温度低的恨不得把羽绒服披在身上解恨。一进屋就被穿着长袖长裤套着黑色小马甲的服务员欢迎到了最角落的两人桌。花可可的脸色瞬间比餐厅气氛还阴沉,傲慢地抱起双臂,露出血红色的指甲,直接对着那服务员说:“我要窗口的四人位,你有意见吗?”
  吓得那服务员“咕噜”地滚动了下喉结,估计是新来的,直接去找来了当天的值班。而笑脸相迎却不识面前这位母老虎的美女值班以一句“不好意思这位女士,那边的区域暂时不开放”想把花可可给打发。
  她浅笑了一声,向这位值班靠近,“麻烦你可以告诉我椅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吗?顾那么多服务员是用来一起聊天的吗?花那么大精力开家西餐厅是来拒客人千里之外的吗?你脸蛋涂得这么漂亮是来狠心推脱客人的要求的吗?
  一连串的问号像机关枪里蹦出的子弹,毫不留情地射向美女值班,一旁的寒言听得第一次有了崇拜的“毒舌”妇,外加第一次觉得说“饿了”是那么后悔的事。
  结果,那美女值班没再说话,还亲自引领她俩入座到了窗边的四人位,外加亲自服务。寒言总是对那些服务员遇到这样难缠还毒舌的客人表示同情,对面前这位毒妇又爱又恨。
  “花花姐姐,我好想给你取个外号。”
  “什么外号?”
  “S市第一毒舌妇。”
  “谢谢你的赞美。”本以为她会把面前的水杯砸过来,没想到竟是这般淡定。
  “不客气。”
  花可可别有心机地看了看寒言,把脖子伸到最大长度,“哎,你不会失恋了吧”
  话一出,寒言差点把满口的牛肉喷到她脸上。真应该放串鞭炮庆幸下自己忍住了。
  “你才失恋了呢?”寒言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我倒想失,不过没人给我失。”花可可依旧优雅地切着牛排。
  呵,你还不简单,像你这样的富婆想倒贴你的小白脸多得是。
  “我知道你肯定在想我这样的富婆小白脸多得是。”
  寒言终于成功的把嘴里一半的牛肉飞在了花可可紧握刀叉的手上。还“哇哦”一声以示庆祝。花可可依旧那般冷静地用湿纸巾擦拭着她那微皱看起来却无比细腻的手背,眼睛却恶狠狠地盯着寒言,说,“我觉得你可以创吉尼斯记录了,到时候记得带我一起风光。”
  寒言眉眼一舒,“没问题!”
  这两人放到一起绝对可以上春晚说相声。
  花可可虽然表面看起来叽里呱啦让人退步三尺,但内心还是个普通的暖心阿姨。她能依据自己多年的江湖经验看透一个人,更何况是傻子般在大太阳下露着肌肤闲逛的艾寒言,直接带着这孩子去自己的豪华酒店奢度时光。
  寒言带着乡巴佬进城的目光,扫射着酒店的大堂。一路的“花董好”萦绕在华丽的天花板面上。花可可冷然说道,“把你的嘴巴给我闭上,眼睛给我缩小点!”
  寒言“切”了一声挺直腰板跟花可可一起享受着众人的目光洗礼。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面对这位着装奢丽、面容浓艳、言语犀利跟自己相差二十几年的中年女人,竟然有种莫名的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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