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阴阳先生-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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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眉头微微皱起。
　　水虺接着说道：“我生于明武宗正德七年，出生后，为了今日成蛟，等了足足五百年，没想到，我五百年等待的希望，竟然会被你们二人所毁！”
　　我看着水虺，心里有些堵得慌。
　　水虺的确没错，它等了五百年，就是为了今日，可刚成功，却被我所杀，燕北寻原本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可此时也沉默了下来，低着头。
　　水虺拼命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双手缓缓支撑着，可刚撑起一半，又摔倒在地面上。
　　它趴在地上，随后，他脚开始，变成无数银白色的光点，消失了起来。
　　“你们二人杀我，真的是问心无愧吗？毁人五百年的等待？”水虺看着我，随后闭上了眼睛。
　　整个水虺消散在了废墟中。
　　我看着废墟上的这些银白色光点，深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是杀了一个害人无数的妖怪，心里却这么堵得慌？”我看着水虺消失的地方，缓缓走上前，蹲下，看着地上的这颗眼泪。
　　此时水虺的眼泪竟然凝聚成了一颗水珠模样的珍珠，我伸手拿起这颗眼泪，放佛看到了这水虺五百年的努力，今日一朝竟毁。
　　燕北寻走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今日不杀他，放它离去后，会有更多的人死，你要明白。”
　　我微微点头：“道理我明白的，但是它也说的没错，妖怪为了生存，杀人，对于它们自身而言，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燕北寻躲过我手里的珍珠，丢到地上，一脚踩碎这颗珍珠，随后道：“没办法，它是妖，他为了生存，没有错，我们是人，为了守护人类，我们更没有错。”
　　燕北寻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刚开始学抓妖怪的时候，也有和你一样的经历，质疑，彷徨，不知道该不该杀死这些仅仅只是为了生存的妖怪。”
　　“我迷茫了足足一年的时间，但有一天，我亲眼看到一头妖怪，冲进一个三口之家，把一个小孩的父母都杀死，我虽然随后也杀死那只妖怪，但来不及了。”
　　“我听着那孩子的哭声，心里这才明白，我宁愿杀死这些可怜的妖怪，也不想再看到一个人被妖怪所害。”燕北寻的眼神坚定无比。
　　我发愣的看着燕北寻，长叹了一口气。
　　燕北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还是欠缺历练，虽然你的本事已经越来越高强，但你毕竟是半路出家，缺少内心的历练。”
　　“等你哪天，真正亲眼看到妖怪杀死人的血腥场面，然后被杀死之人的亲人哭喊声后，你的内心会坚定很多的。”燕北寻说。
　　“没错没错。”
　　突然，艾唐唐的声音响起。
　　我扭头一看，艾唐唐此时坐在围墙上，手里还拿着一包薯片呢，她笑眯眯的道：“阿秀，你还是太心软了，刚才那水虺可是要杀你，结果它临死前的几句话，竟然把你的内心动摇了。”
　　“难道你不感觉它很可怜吗？”我看着艾唐唐问。
　　艾唐唐跳下围墙，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随后看着水虺消失的地方，撇嘴说：“我比你们俩任何人都清楚从水虺化蛟的艰辛，虽然我生来就是龙族，但我父王从我小时候就爱唠叨，说自己以前多么不容易。”
　　我心里依然高兴不起来，艾唐唐笑眯眯的牵着我的手：“走啦走啦，别想这个了，你现在是越想越不通，等过两天就好了。”
　　我跟着他俩，恍恍惚惚的回到了中药铺。
　　真不是我意志力不坚定，而是水虺死前的那滴泪触动了我。
　　如果换做是我自己，努力了那么多年，结果却功亏一篑，除了怨恨，更多的是无奈吧。
　　我回中药铺后，便躺到了沙发上，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睁开双眼，坐起来，脑海中就浮现出了那个水虺的身影。
　　我摇摇头，尽量让自己不要想这些事情，此时店里也只有艾唐唐坐在柜台里发呆。
　　“醒啦？”艾唐唐看到我睡醒，高兴的说：“你等着，我出去给你买午餐。”
　　“不用了，你随便拿点零食给我吃就可以了。”我说。
　　“也行。”艾唐唐点点头，随后从柜台里翻出一大袋零食，各种各样的都用。
　　我拿出一包薯片吃了起来，艾唐唐坐到我旁边，笑道：“咋了？还想不通？”
　　“想通了。”我随口说道。
　　“少来，你刚才做梦的时候，嘴里一直在给那个水虺道歉呢。”艾唐唐眯起眼睛：“看不出啊，我们秀哥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呢。”
　　“有吗？”我摸了摸后脑勺问。
　　“骗你的啦。”艾唐唐说：“不过你肯定还没想通，直觉告诉我的。”
　　我微微摇头，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艾唐唐搂着我的肩膀，说：“其实这事很简单，就跟燕北寻昨天说的，你是为了你们人类，杀了那个水虺是正确的。”
　　“你也是妖怪，这样说不感觉别扭吗？”我问。
　　“不别扭啊，其实我感觉我是半个人呢。”艾唐唐嬉笑道：“这一点你就比恨天笑差太远了。”
　　恨天笑？
　　我一听艾唐唐提起这个事，就问：“对了，你知道恨天笑什么事，说来听听呗。”
　　“你咋突然好奇了？”艾唐唐问。
　　我白了她一眼：“是你自己在我面前提恨天笑，我才想问问的。”
　　“还真是。”艾唐唐摸着自己的下巴傻笑了起来。


第464章　认识我们的妖怪？

　　“说说恨天笑的事。”我问。
　　我奇门飞甲跟三清化阳枪都是之前恨天笑的东西，对于这个人，真的很好奇。
　　“你知道恨天笑多少东西？”艾唐唐问：“你说一下，我才好挑你不知道的说。”
　　我道：“我就知道恨天笑镇守在魔界跟阳间的入口。”
　　“这恨天笑啊，据传一开始，是汉朝的一个将军。”艾唐唐说：“当时天下乱得很。”
　　“当时有匈奴为祸，而魔界中，又有魔头出来害人。”艾唐唐说：“恨天笑当时带领一支军队和匈奴大战，结果却被你们人类的大臣卖掉了。”
　　“卖掉了？”我楞了下。
　　“恩，好像是恨天笑手下的五千黑甲军太过悍勇，当时你们人类的皇帝有些忌惮吧，就把他和五千黑甲军派去执行一个必死的任务。”
　　“后来恨天笑跟五千黑甲军被两万匈奴大军包围，死战一场，最后只有恨天笑带着一百多残军躲进现在的西藏一个雪山中。
　　在那大雪山中，他们一百多人进入一个山洞。
　　“山洞？”我楞了下。
　　“嘿嘿，没错，这个山洞就是魔界跟阳间的入口。”
　　艾唐唐说：“当时的恨天笑已经得知自己被大臣卖掉，对于朝廷，已经彻底的失去了信心，可因此害死了自己几千兄弟，心里不甘。”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所有军魂都被恨天笑召集到了这山洞中，而恨天笑带领这五千军魂，竟然在魔界跟阳间的入口驻守起来。”
　　“听闻这恨天笑说过：朝廷已经不值得我去保护，但既然身为军人，就得保护阳间的千千万万的人。”
　　艾唐唐道：“还真别说，这恨天笑自从扎根下来后，五千黑甲军军魂，竟然彻底的镇守住了魔界跟阳间的入口，没有邪魔或者我们妖族能轻易的来到阳间。”
　　“到后来，我父王跟现在的万魔之王，以及当时还在的魔君分别找恨天笑打过，我父王跟，他修为超过恨天笑，但却杀不死他，而且恨天笑手下的五千黑甲军一旦出动，却威势极为惊人。”
　　“至于魔君和万魔之王，当初都是恨天笑的手下败将。”艾唐唐眼睛流露出崇拜的神色：“要我说，这恨天笑才是你们人族的英豪，凭五千军魂，一杆长枪，给了阳间足足两千年的稳定生活。”
　　我听完，心里也有些感慨，心里也有些憧憬起恨天笑。
　　换做是我被朝廷这样出卖，不带人回去杀了狗皇帝就算了，绝对不可能还去镇守什么魔界跟阳间的入口。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好奇的问：“对了，据传恨天笑消失上千年，这又是怎么回事？”
　　艾唐唐耸了耸肩：“不知道，我问过我父王，我父王不给我说。”
　　“那他已经消失过千年，为什么你们魔界的还被阻拦？”我问。
　　“那五千黑甲军还在啊。”艾唐唐道：“你是不知道，那五千黑甲军超级厉害的，当时我还小，大概才四十岁的时候，去挑衅一个百人队的黑甲军，结果直接被抓了，还差点被杀，要不是我父王救出我，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有时间真的得去看看那些军魂。”我感慨的说。
　　“那恨天笑死了吗？”我问。
　　“谁知道呢。”艾唐唐摇摇头：“或许没死吧。”
　　“吃火锅咯。”此时燕北寻高兴的拉着晓萍姐的手跑了进来，说：“走走，隔壁街的火锅半价。”
　　“真的假的？”艾唐唐一听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走，去吃一点。”我说。
　　我们几个一起去吃了一顿火锅。
　　听了恨天笑的故事，我心里也舒服了很多，没有了之前的那么多困惑。
　　恨天笑被皇帝抛弃，战友死伤无数，最后还能为人类镇守魔界，换来这么多年的和平。
　　他杀的可怜的魔，妖就少了吗？
　　他是一心为了人类。
　　解开了一些心结，我心情高兴了不少。
　　刚吃完火锅，突然我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北京打过来的。
　　“喂，哪位？”我问。
　　“我是黄将军的警卫员，张秀上校，别来无恙吧？”刘警卫员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我一听，就笑道：“刘警卫员，有什么事吗？”
　　“事情当然有，你和燕上校有时间吗？如果有的话，能抽空来一趟北京吗？”
　　“来北京？”我楞了下问。
　　“有两个事情，你到北京了就知道了，现在是中午，尽量下午的时候到吧，我会派人来机场接你们的。”刘警卫员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