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血族之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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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以及恐惧。”
雷总结地说着,此时行刑的时间已经到了,狱警将他按住,脱下上衣,露出瘦骨嶙峋的身体,四肢都拷在鞭刑架上,而后一人抓起他的头发,同伴立刻将金属咬口塞进,再将金属面罩压在他的脸上,这样犯人在接受鞭刑的时候就无法大喊大叫。最后,他们用两根五厘米宽的皮条将他的肩膀和腰部都固定在鞭刑架上。
“相信我,你很快就会明白这些捆绑的必要性。”
行刑人微笑着,胳膊伸进水缸,捞出刑鞭。
行刑人后退了一步,这意味着行刑的开始。狱警们连忙离开鞭刑架,他们不想被鞭子波及,哪怕只是梢末。
执行鞭刑使用的不仅仅是臂力,为此他先活动了一下肩膀,而后抡圆胳膊,以脚为支点转了半个圈,这才挥出了第一鞭。
(“唔——”)
无法发出口的声音,背部像被火蛇舔过一样,滚疼而炙热的感觉涌上,全身的肌肉都因为这一鞭子而紧缩。
“第一鞭。”
监刑官员麻木不仁地说着。
行刑人休息了半分钟,喝了口水,而后再一次抡圆肩膀,挥出第二鞭。
啪!
清脆的破空声回荡在宽阔的鞭刑室,当鞭子落在肉上时,又溅起沉闷的声响。
两鞭下去,犯人的背上已经鲜血纵横了。
“第二鞭。”
监刑官员冷冰冰地宣布着。
行刑人将沾满血的鞭子浸回水缸,再拿出来时又是乌黑油亮。
他再后退一步,两只脚大跨步,准备挥出第三鞭。
此时医务人员开始准备消毒药水和急救药品——根据经验,三鞭下去犯人便会出现休克或是瘫软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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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特监狱的监控室里,两位贵客正在大屏幕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行刑的整个过程。
常规上鞭打的过程是保密的,除了行刑人,只有监刑官、狱警和医疗人员能在场。但贵族嗜血的本能让他们异常地迷恋鞭刑现场。所以当被贵族要求特别关照的犯人、或是体形优美的人接受刑罚时,他们被鞭打的过程会被录下来,供有需要的贵族收藏。少数痴迷此道的贵族甚至会为观看鞭刑专程赶到监狱,通过监控器欣赏。
从屏幕上可以看到,三鞭下去,犯人已经连肌肉收紧也做不到了,更不要说挣扎。所幸在皮带的束缚下,他不能动弹,更无法颓然倒地。医护人员上前用消毒水为他清洗伤口,并注射针剂帮助他清醒。
“我觉得血迹斑斑的鞭刑架更具备威慑力。”
摩西愉快地发表着评论,他虽是陪客,却一贯比亚伦更沉湎。
“我们确实想故意不洗掉鞭刑架上的血迹,以此威慑犯人。但是——犯人才刚刚绑上就吓得晕过去,未免——”
监狱长尴尬地解释着,他曾经对鞭刑现场乐此不疲,但自从接管穆特监狱后,因为过多的观看鞭刑,他对此居然审美疲劳了。
“苍白、空无一物,也能带来恐惧感。”
亚伦装出冷漠的样子,但摩西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
正在接受刑罚的是让亚伦两千年来第一次产生繁衍冲动的对象,血族对普通感情的淡泊造就了繁衍冲动的疯狂。曾有贵族因为无法将自己的繁衍冲动对象成功转化为血族而疯狂。所以,让血族产生繁衍冲动的短生种,对他的创造者而言,是最可怕的敌人!
可是谁能扼杀血族这先天的冲动?
此刻在摩西眼中,雷已经成为他的敌人。他有预感,雷会毁灭他的哥哥,他唯一的哥哥!
亚伦继续冷眼看着行刑,三鞭下去雷出现了短暂的昏厥,在医护人员的简单处理后,他醒了过来。于是行刑继续。
为了满足贵族的欣赏需求,监控影像应用了最新科技,令亚伦虽然坐在监控室也身临其境。随着鞭子落下溅起的血和随着鞭子收回飞出的肉,在血族独有的视野里,仿佛慢镜头的挑逗。血滴、肉末飞溅在视网膜前,让他心跳加快,甚至连小腹深处也有火焰在燃烧。
他开始口渴,喉咙像被火炙烤般,即使是独行沙漠的旅人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饥渴。
嗜血的欲望熊熊燃烧,他抓起放在手边的生命之水,颤抖着喝下去。可是没有用,甘甜的血流过喉口,焚烧的痛苦没有丝毫缓解。
他下意识地抓紧凳子的扶手。
“我口渴。”他说,“喝下往常两倍生命之水也没用。”
“你生病了,你的心中有了个固定的欲望对象,他让你的特异性嗜血症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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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鞭刑(下)
“你生病了,你的心中有了个固定的欲望对象,他让你的特异性嗜血症发作。”
“?”
摩西冷静地解释着。
“繁衍冲动和特异性嗜血症是非常相似的欲望,它们都会让你特别渴望一个人,但这两种渴望得到满足的手段并不相同。繁衍冲动让你想要他,单纯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和他说话或是坐在一起都会感到满足。你想和他分享长长的生命,为他准备转化仪式,献出自己的血。而特异性嗜血症的满足方式刚好相反,你也会渴望一个人,但这种渴望混杂着欲望,你想念他更多是为了得到他的血。和他在一起时,你总会忍不住的盯着他的脖子。他的血在你的欲望中变得异常香甜,就像短生种渴望鸦*片、海*因。”
摩西在撒谎,特异性嗜血症是繁衍冲动的并发症,但对第一次有繁衍冲动的亚伦而言,他的谎言天衣无缝。
将特异性嗜血症与繁衍冲动分为两个概念后,亚伦便会在本能的控制下对雷的血液索求无度。这是摩西希望看到的发展。唯有让雷在亚伦决心将他转化为同伴前死在亚伦手中,亚伦的繁衍冲动才会熄灭,摩西才不用担心被亚伦抛弃!
果然,沉思片刻后被摩西误导的亚伦问出了他期待的问题。
“我该怎么办?我口渴,我的喉咙像火烧……”
摩西抓起亚伦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顺从你的心。
他无声地说着。
亚伦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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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只走过了半个小时,对雷而言却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因为鞭刑要让犯人清楚地记得每一鞭带给身体的剧痛,它并不是一口气抽出。每当雷将要昏厥或休克的时候,都会有医疗人员给他注射药物或涂抹消毒水,九鞭下来他已经彻底地明白何谓撕裂肉身的疼痛了。
开始的时候神经的感觉还很清晰,剧痛袭来他本能地收缩肌肉,但现在已经做不到了。鞭笞进行到现在,他唯有指甲抠进去抱紧鞭刑架,坚硬的金属咯进肋骨也不觉得痛,背部像被人浇了油点了火,神经都快要因此麻木了。
整个皮囊都会在鞭子下破裂,然后流出乌七八糟的内脏!
他空洞的想着,因为太过痛苦,牙齿嵌进金属咬口,牙床有血流出,嘴巴里满是鲜血的涩味。喘息的间隔也越来越短。他甚至有濒死的错觉。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接受开膛手杰克的刀子,而不是此刻的鞭笞。毕竟那种痛苦是暂时的,只要停止了呼吸便不再感受,可鞭打却——
绝不会让犯人在昏厥中度过!
在这一宗旨的引导下,每一鞭的间隔越来越长,肉体对痛苦的感受能力也越发地灵敏。
倒一把火在我的背上吧,他在心底哀求着,火烧也好过现在,高温会毁掉背部神经系统,至少不用清醒着痛下去!
门无声地滑开,在雷等待不知何时才会降临的下一鞭的时候,亚伦走了进来。
因为他的进入,原本在场的人选择无声地退出。他走到浸泡刑鞭的水缸旁,端详许久,水已变得浑浊,泛着腥味。最终他抓起一把盐,走到雷身边。
鞭打让雷的背血迹斑斑,鲜血刺激着亚伦的欲望,他脱下一只手套,以指尖沾盐,轻柔的循着鞭痕抚摸下去,享受因为盐巴的渗入激起的肌肉颤抖。
“我想你了。”
他幽幽地说着,贴身上去,舌尖卷过雷的耳垂。
雷的身体颤抖地更加严重,亚伦温情的抚摸远比鞭笞更令他害怕。
“你在发抖,为什么?很疼吗?”
他的声音越发的温柔,舌尖也缓慢地舔动着雷的耳廓。
“他们真是——”他啧啧舌头,“知道我有洁癖,连耳朵都洗得干干净净。”
雷努力地呼吸着,在亚伦带来的压力面前,他毛骨悚然,有窒息的冲动。
但晕厥是绝对不允许的,当亚伦意识到雷试图用昏厥逃避时,他再一次指尖蘸了盐巴滑过伤处。只是这一次远没有上一次的仁慈。能够轻易割断震动刀的修剪成略带圆弧的指甲抓进血肉里,激起的痛几近疯狂。
他无助地仰起头,痛苦的摇晃着脑袋,白皙的喉结在冰冷的空气中喘动,金属塞口迫使他无法呻吟,但不能阻止肉体本能对剧痛的害怕。
“我还年轻的时候听说东方有一种刑罚叫梳刑,给犯人的背上泼上热水,把他的皮肉都烫熟,然后用特制的铁梳子缓缓地梳理,把皮肉都梳洗下来。但我觉得这种刑罚并不完美,神经都被滚水烫得麻木了,梳下来的时候其实不特别痛苦。”
他细心地解说着,舌尖沿着耳垂下滑,在脖颈留下潮湿的吻。
“违逆是绝对不允许的。”
如情人间的细语,他以舌尖反复濡湿雷的脖颈,一次又一次地舔弄着。舌尖能感受到皮肤下的脉动,甚至连心跳的感觉都一清二楚。原始的欲望正在升腾,在这个轻易勾起嗜血欲的空间里,久违的野蛮勃发了。
低吟着,他一再的重复着对同一地方的细吻,以舌尖感受血脉的跳动,隔着皮肤也能呼吸到的馥郁香气让他抑制不住地兴奋着,嘴唇贴在了脖子上。
美好的东西总是要慢慢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