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梁祝-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啦好啦,就这点完了我马上就去睡。”
梁山看到老夫人眼眶微红,甚至要低下头怕他看到。梁山心中一疼,做儿子只言片语的关怀,居然让老人如此感动。
见儿子一定要陪着自己,梁杨氏既是感动又是伤心,于是起身不纺了,推着儿子回房睡觉。
夜深了,四周一片寂静。
城市的深夜,即使一切都沉寂依然有一强大噪音背景,只不过人们习惯了而已。而这里,是真的寂静,静得你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血流的声音。
梁山在床上辗转难眠。母亲脸色有一抹难以遮掩的忧色。她在担心明天。
梁山揍了梁子强,痛快归痛快,但他不可能不报复。明天会怎样?梁山不知,但不管怎样,他不会再躲在母亲的身后,现在,他是这个家的顶门男丁!
梁山很奇怪自己融入得这么快,或许是一直以来他都渴望有这样一位母亲。
当个小官吏,这不是他的理想,教书也不适合,欠那梁子强的银两是迫在眉睫需解决的。梁山开动脑筋,想想有什么好营生能马上发财的。但是最终没什么头绪,梁山不想了,先抓紧时间修炼。
天还未亮,天地之间在暗与亮一线之间,梁山倏地睁开了眼,感觉神清气爽。
梁山起身洗漱干净出了房间,院门处忽然一袭白衫拂动,恰如有香暗袭,却是祝英台从外头走了进来。
“英妹?!”梁山有些吃惊。
祝英台看到梁山亦是吃惊,道:“山哥,这么早?”
梁山就像被人兜头倒了一桶凉水,面色有些发白,嘴唇有些哆嗦。
他一晚上修炼浑然忘我,即便打雷都不会醒,不会是英台妹子晚上跑出去与人幽会这时候才回来吧?要知道,梁山从前干偷偷幽会的勾当那是熟门熟路,看别人头顶绿油油固然爽,可轮到自己那就惨了。
“哦,山哥,我去山上摘了些新鲜荼叶,伯母喜欢喝的。”说着,祝英台把身后的篮子转过来,果然是一篮子荼叶。荼就是古茶,就是茶叶。
梁山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放心又问一句,:“这么早去摘?”
祝英台道:“今天早上有雾,这个时候摘最好,等雾散尽了却不好了。”
云雾茶?祝英台这也懂?梁山镇静下来,道:“多谢贤妹了。”
祝英台微微点头,转身进了右厢房。
梁山看着祝英台摇曳身姿,觉得英妹性感兼好生养,心头一阵火热,隔不了多久她就要成为自己媳妇,每天搂着睡,那光景想想都觉得美。
梁山想得正流口水,嘴角微翘,脑海里忽然闪现马文秀躺着棺材里冷冰冰的样子,旋即马文秀整个脸溃乱流脓水,“妈呀!”梁山叫了一声,直接跳了起来。梁山赶紧晃脑袋,好一会脑海里恶心的场景才消失。
梁山面色不好起来,不会吧,对妻妾之外没经过人伦大礼的女性性幻想、性冲动脑海里就会立刻产生尸体溃烂的情景!
梁山呆了,这不是逼着他看中一个姑娘就得娶回她?简而言之,过去未婚同居的事不要想。
梁山在院中发呆的猪哥样全被祝英台在房间里看到。祝英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对梁山的不喜又浓了几分。
早就听闻他死乞白赖地追马家小姐,最后人财两空沦为十二连坞的笑话,这样的男人祝英台不情愿。奈何有婚约在,祝英台只得认命。
昨日梁山发狂把那二叔痛揍一顿,祝英台却是高看几眼。不管这人如何赖皮,却是孝顺。人有一孝,可遮百丑。然今早见他的神色,故态复萌,大婚时自己的要求不知道他是否愿意,一想到这,祝英台芳心颇乱。
一整天,梁山想着发财大计。
梁山原本以为容易,带着二十一世纪的科技知识,怎么也有个迅速致富的门道,但难就难在迅速致富上了。
现在已有豆腐,可考虑臭豆腐或者豆腐乳,但这口味重的食品未必对这时代人的口味。做蒸馏白酒?在粮食无比宝贵的年代私自酿酒杀头之罪,不要想了……梁山想了种种营生,都觉得不靠谱。
枯坐书房,梁山拿笔勾勾画画,转眼就日落西山,当当当,远处钟声忽响三下,一下比一下急。
祠堂开会,族内有大事要议,就会敲三下钟。
“儿啊,快去,小心点!”梁杨氏面色一变,在正房里说道。
梁山心里咯噔一下,心头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第六章祠堂怒斥
梁山快步到了祠堂外。
祠堂高大威严,大门开,像张大了口的兽。
梁山稍停顿了下,从偏门入。
“快快,他来了!”立刻有人惊呼道。
“听说在楼台书院用卑鄙手段弄大马小姐的肚子!”一个人啧啧叹道。
“妄想攀龙附凤,可叹可鄙!”另一人鄙夷道。
“听说昨天还把他亲二叔暴打一顿,无耻之尤,蛮横之极!”
…………
奇怪,往日祠堂中这等噪杂定会遭长老们呵斥。梁山一抬头,见上首的八大长老,正中端坐正是族长梁春秋,面色不善。梁子强满脸青肿着站在下首,看到梁山脸现怒色。
不对,这家伙表情不对,上门讨打居然是演戏!
梁山心里一沉。梁山以前有个表演系的女友。
梁山往年轻子弟位置一站,旁边人立刻躲开。
梁春秋五十来岁,颚下飘着长须,身着青衫长袍,看起来儒雅,其实却是接近炼气的身手。武者分炼皮、炼骨、炼气。晋级炼气就世人说的先天宗师。
他扫了梁山一眼,广袖一撩,起身,祠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今日叫诸位来是宣布一个事!”梁春秋目光凌厉,扫视全场,“梁家今有不肖子孙梁山伯,行为乖张,寡恩廉耻,不尊师长,殴打长辈,如此不忠不肖之徒,从今日起逐出家门,家中田产一律没收,房产作价三百两,三日内搬出梁家坞!”
此言一出,有人发出惊呼。
梁山万没想到是竟是要开除他,双肩微颤,乱世中,没家族庇佑,人命实贱如草芥。
大长老站起,道:“梁家出此不肖子孙梁家着实蒙羞,今日此举实属无奈,希望梁家子弟,以儆效尤!”说罢,大长老目光扫视全场,众人肃然。
“梁山伯,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梁春秋徐徐开口道。
所有人目光都聚在梁山身上,鄙夷有之,幸灾乐祸有之。
看来,昨日梁子强上门讨打算精心安排,真是“大手笔”!
梁山心中愤懑,可是,想看自己笑话,做梦去吧!!!
“就这些?”梁山一脸无事的表情。
众人一愣,梁山伯是不是受刺激大了,没听明白?
“一百五十年前,马家跟我们梁家提鞋都不配!”梁山声音有些大,“再看看现在的马家,人家为什么能成为士族?靠得是什么?没有别的,唯家族内齐心协力耳!”
梁山此言一出,有两三个长老垂下头。
梁山拍了拍胸脯,道:“赶我走?我梁山伯是什么人?他们马家的千金大小姐我都敢睡,你们敢吗?”
“梁山伯,你竟敢咆哮祠堂?!”梁春秋怒喝。
“我有什么不敢,刚刚族长大人不是开了我吗?我都不是梁家人,梁家管的着我吗?!”
梁家后辈子弟全呆了,从未有人当面顶撞族长大人。
十年前有一个梁家子弟仅仅是出言不逊,就差点就被执行家法打死。
梁春秋须发怒张。
“族长大人,就你年轻的时候,恐怕连马家小姐丫鬟的手都没拉过吧。我可是小姐丫鬟一起伺候着,这就是爷们!”梁山掷地有声。
梁春秋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一开始心里还微有不忍,现在全没了。
这根本就是个祸害!
年轻的梁家子弟却有暗自佩服的,从来没人在祠堂这般口出狂言,“之乎者也”全抛掉,这么粗鄙,这么带劲!
“荒唐!荒唐!”梁春秋,气得胡须一翘一翘的,搁在平时他要过去一掌拍死这忤逆子,可是刚刚开了他,这梁山伯的确与梁家无关,罢了……
“世人都道我梁山伯攀附士族,却不知世间情字动人,又怎惧士族寒门之别?若非如此,文秀怎会郁郁而终!马家枉为世家,刻薄寡恩之极!”
见梁山开始对马家出言不逊,梁春秋心中大惧,连忙喝道:“来人!来人!拖了出去!”
梁山一拱手,眉头一扬,道:“不用,我自己会走!”说着,长袖一甩,掉头就走。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盗用别人的诗句,梁山自觉无耻,但是这个场合,昂首走出祠堂若是不来一两句拉风的诗词,实在不足以抒发心中的情绪。
祠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此等诗句,闻所未闻,这还是那个众人口称的不学无术的梁山伯吗?
有长老心道,这样做会不会错了?
快到家门,梁山脚步却慢下来,心下担忧。
那祠堂的那些人,梁山毫无感觉,但是这院内的母亲大人,还有祝英台,梁山却是已视作亲人。
这可怎么好?梁山刚喜欢这个家,漂亮的四合院,卧室书房,一物一件没有五六十年的精心置办不会是这个样,一下都舍弃?梁山舍不得,更何况母亲?
守在院门的梁亮眼尖,看到梁山,跳了起来,道:“老夫人,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梁山无法,硬着头皮走进院子。
梁杨氏见到梁山就问道:“儿啊,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
梁山噗通一下跪倒,道:“儿子不肖!”
“不肖”二字一说,梁山眼泪就掉了下来。
“快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
梁山站起来道:“母亲不要着急,也放宽心,天地之大,岂会没有我们容身之处?”
梁杨氏身子一晃,良久叹道:“他们到底把事做绝了!”
“是,母亲大人,我已经被逐出梁家,田产被没收还账,房产被充抵三百两,三日后搬出梁家坞。”梁山眼眶微红。
梁杨氏就觉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