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截教仙童-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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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何时得以超脱。”
孔宣闻言一笑,不置一评,却是抬眼看向眼前这座草庐,只觉得处处是道,处处无道,当真道法自然,无处不在,却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当即问道:“敢问小童,老子可在家中。”
听到孔宣这完全不同于之前的语调,杨清玄自然知道眼前不是孔宣在于自己对话,而是儒家孔丘,当即眼光一收,奶声奶气的说道:“老爷等候孔丘老爷多时,还请孔丘老爷随小的来。”
孔丘千里迢迢而来,向老聃问道,老聃大喜,引孔丘访大夫苌弘。苌弘善乐,授孔丘乐律、乐理;引孔丘观祭神之典,考宣教之地,察庙会礼仪,使孔丘感叹不已,获益不浅。逗留数日。孔丘向老子辞行。
老聃送至馆舍之外,赠言道:“吾闻之,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义者送人以言。吾不富不贵,无财以送汝;愿以数言相送。当今之世,聪明而深察者,其所以遇难而几至於死,在於好讥人之非也;善辩而通达者,其所以招祸而屡至於身,在於好扬人之恶也。为人之子,勿以己为高;为人之臣,勿以己为上,望汝切记。”
孔丘顿首道:“弟子一定谨记在心”
行至黄河之滨,见河水滔滔,浊浪翻滚,其势如万马奔腾,其声如虎吼雷鸣。孔丘伫立岸边,不觉叹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黄河之水奔腾不息,人之年华流逝不止,河水不知何处去,人生不知何处归?”
闻孔丘此语,老子笑道:“人生天地之间,乃与天地一体也。天地,自然之物也;人生,亦自然之物;人有幼、少、壮、老之变化,犹如天地有春、夏、秋、冬之交替,有何悲乎?
生於自然,死於自然,任其自然,则本性不乱;不任自然,奔忙於仁义之间,则本性羁绊。
功名存於心,则焦虑之情生;利欲留於心,则烦恼之情增。”
孔丘闻言,忙解释道:“吾乃忧大道不行,仁义不施,战乱不止,国乱不治也,故有人生短暂,不能有功于世、不能有为于民之感叹矣?”
老子道:“天地无人推而自行,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为之也,何劳人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无、所以荣、所以辱,皆有自然之理、自然之道也。顺自然之理而趋,遵自然之道而行,国则自治,人则自正,何须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哉?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则违人之本性远矣犹如人击鼓寻求逃跑之人,击之愈响,则人逃跑得愈远矣”
第一百五十九章 西出函关
孔丘与老子论道之后,老聃便闭关隐居不出,周敬王四年,周王室发生内乱,王子朝率兵攻下刘公之邑。周敬王受迫。晋国强盛,出兵救援周敬王。王子朝势孤,与旧僚携周王室典籍逃亡楚国。
却说周王归楚之时,天地之间一道玄黄功德之息落下,乃是老聃化身下界多年,游历各国,流传大道,如今王室失德,百家争鸣将起,老聃作为人教教主,人道第二子,功德圆满,故而天将功德。
看着这一道比管仲功德圆满之时还要大出数倍的玄黄功德,杨清玄眼中慢慢都是羡慕之色,心中也不由有些感叹,依着管仲之能,若是能够立下一家,恐怕这功德也不见得会比老聃少多少,只可惜啊,管仲出身人族,只能作为百家之引,不能像其他诸子百家那般,携气运汇入人族,自然功德稀少。
功德加身,老聃瞬间气息一变,在杨清玄那惊恐的目光之中,只见老聃整个人从一介凡人不断的气势加身,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天劫刚刚出现,还没形成的时候,便被这漫天的玄黄功德驱散。
紧接着,真仙,天仙,玄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一直到准圣地界才停止增长,如果说老聃还是个凡人的时候杨清玄还能够看出什么的话,那么现在,老聃站在他面前便犹如无顶高山,无底深渊一样,看不真切。
见老聃睁开双眼,杨清玄连忙上前一步,拜倒道:“弟子恭喜大师伯功德圆满,人族从此气运绵长,再无灾厄。”
老聃见状笑笑。一抬手将杨清玄扶起,“多年来你在吾身旁侍奉,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不论你教导管仲,引百家之首,教化众生,立下稷下学宫,如此种种,却是功德无量,吾本应该嘉奖你一番才是,只是如今,吾上有一件大事要做,倒是还得劳烦你为吾牵牛,待此事之后,方才有你的好处。”
听到这话,杨清玄顿时一喜,老聃一生之中最传奇的恐怕就是西出函关,化胡为佛了,如今老聃既然已经功德圆满,化身太上老君,自然不会在人间久留,那么很显然,接下来便是要西去了,这等大事,杨清玄又怎么会错过呢。
当即杨清玄点点头道:“弟子多谢大师伯恩典。”
“无妨,就当是老道对通天师弟的一点补偿好了,封神一役,便是老道事出有因,通天师弟到底受了委屈,而今你是截教支柱,于情于礼,老道也不能坐视不理,好了,走吧。”说着老聃闭上双眼,静坐青牛不置一词。
杨清玄跟在老聃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老聃说起封神一役,听着老聃的话,杨清玄忍不住想起之前孔子问道一事来,或许对于凡尘俗子而言,这只是一次简单的问道,可是落在杨清玄这等修士眼中却完全不是这样。
孔子,或者说孔宣,儒家,乃是凝聚了凤凰一族和截教气运的学派,气运深厚来自凤凰一族,可是学说却是来自截教,孔子问道老聃,看似问道,可是实际上却是从老聃这里窃取了一丝人教气运,虽然极少,但是人教以人族为根基,气运深厚,这一丝也绝对不少。。
一开始杨清玄还道老聃虽然是圣人分身下界,到底只是凡人,不修术法,不明神通,不喑天机,固然不明白,现在想来怕是自己想多了,这老聃非是不知道,正是因为知道,老聃才会教导孔宣,恐怕是故意让出这一丝人教气运,相助截教了。
话分两头,却说函谷关守关官员尹喜,少时即好观天文、爱读古籍,修养深厚。虽为将领,可是学识广博,假以时日,便是称作一子也是不为过。
一日夜晚,尹喜独立楼观之上凝视星空,忽而,只见东方上空紫云聚集,浩浩荡荡其长三万里,形如飞龙,由东向西滚滚而来,尹喜见状大喜,却是心生感应,自语道:“紫气东来三万里,圣人西行经此地∴牛缓缓载老翁,藏形匿迹混元气。”
尹喜当即派人清扫道路四十里,夹道焚香,以迎圣人。
七月十二日午后,夕阳西斜,光华东射。关尹正欲下关查看,忽见关下稀落行人中有一老者,倒骑青牛而来。老者白发如雪,其眉垂鬓,其耳垂肩,其须垂膝,红颜素袍,简朴洁净。
只见牛前,有一黄发垂髫的总角小童,青衣麻衫,手持蒲扇,一双眸子犹如天晶星辰一般,乌如墨,亮如星,一眼看去,好似浩瀚星空一般,蒲扇随意挥洒,不见神通,不显奇异,但见尘土不沾,万法轻灵。
尹喜战于城楼之上,见状大喜,仰天长叹,“今日得见圣人,当真三生有幸。”遂命众将士大开关门,夹道欢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老聃身前,俯身下拜:“尹喜叩见圣人。”
杨清玄见状暗暗打量起这叩拜之人,只见方脸、厚唇、浓眉、端鼻,面带威严而不冷酷,目有柔慈而无媚态,虽然早知其非一般常人,可是真的看到那一双迥异的长眉还是忍不住一阵感慨,只听老聃试探道:
“老翁不过寻常老翁,与膝下孙儿逃荒而来,关令大人叩拜贫贱老翁,行此等非常之礼,老夫不敢承当,不知有何见教?”
尹喜道:“老丈,圣人也务求留宿关舍以指修行之途。”
老聃摇摇头,拒不承认道:“老夫有何神圣之处,受大人如此厚爱?惭愧惭愧,大人莫不是要羞杀老夫矣?”
尹喜忙道:“关尹不才;好观天文略知变化。见紫气东来,知有圣人西行,见紫气浩荡,滚滚如龙,其长三万里。知来者至圣至尊,非通常之圣也;见紫气之首白云缭绕,知圣人白发,是老翁之状;见紫气之前有青徘相牵,知圣人乘青牛而来也。”
老聃听罢,哈哈大笑:“过奖、过奖!老夫亦早闻你大名,特来拜会。”
第一百六十章 化胡为佛(上)
尹喜闻言大喜,叩头不迭,“尹喜不过寻常凡夫俗子,何当圣人如此,快快请到馆舍休息。”
之后,尹喜引老子至官舍,请老子上坐,便是杨清玄也沾光的了一尊座位,也不管二人说话,却是自顾自吃着东西,只见尹喜焚香而行弟子之礼,恳求道:
“先生乃当今大圣人也圣人者,不以一己之智窃为己有,必以天下人智为己任也。今汝将隐居而不仁,求教者必难寻矣何不将汝之圣智著为书?尹喜虽浅陋,愿代先生传于後世,流芳千古,造蛤代。”
老聃闻言欣然允诺,当即以王朝兴衰成败、百姓安危祸福为鉴,溯其源,著上、下两篇,共五千言。上篇起首为“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故人称《道经》。下篇起首为“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故人称为《德经》,合?称《道德经》。
《道经》言宇宙本根,含天地变化之机,蕴阴阳变幻之妙;下篇《德经》,言处世之方,含人事进退之术,蕴长生久视之道。
而当此《道德经》编著成功后,一道硕大的功德金轮从天而降,落在了老聃脑后,大放无量功德金光,一瞬间仙音渺渺、云雾弥漫,将整个房间衬托得仿佛仙家圣地,而屋外整个天空更是被七彩云霞所笼罩,朵朵金花飘落下来,大地上更是涌出了密密麻麻的金莲。
而此时,只见功德经文化作道德经悬浮在老子庆云之上,不断沉浮,字字仿佛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