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歌-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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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奕是如此，父母的面孔浑然模糊不清，接着看见的是数不清的鬼魁，他们的面孔一个比一个狰狞可怖。
　　车里的恐怖叫声，比之前更甚，众人慌得不知所云。有人拨打了110，随后110赶来，强制性的把车门撬开。众人才看见从，车里的原来是李德彪的女儿李莉和另一个长相俊俏的男子。
　　可令人感到惊诧的是，无论他们怎么喊这对男女，都无法把他们从梦境中唤醒过来，有热心的婆婆从屋里拿来面盆，装的是冷水，他们把冷水从头给小西和莉莉淋去，其目的就是想把他们俩惊醒过来，人多嘴杂，但是主意也表示不少。
　　第一百六十二章　误打误撞
　　小西在迷糊中感觉到一股冷意袭来，冷不丁的一个喷嚏，从梦境中溘然醒来，同时李莉也在众人的手忙脚乱帮助下醒来。
　　小西两人揉揉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还有身穿制服的物管，也有佩戴对讲机的110巡警。
　　“年轻人，你嗑药了？”一位年长的110巡警，关切的询问道。
　　“没。”小西郁闷的摇摇头，心说：尼玛，我怎么可能嗑药。却又感觉浑身疲乏得不得了，如果这里不是小区，没有在车上，有可能他还会再次睡去。
　　莉莉醒来时，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的家，围观的人群里，还有人在喊她。她瞥了一眼，在旁边的小西，明白了原来是怎么回事，小西把她送到家门口，看见自己已经睡着了，就没有喊醒，而是陪伴着她，等到她醒来那一刻。
　　议论纷纷中，不乏有鄙夷的眸光，这些鄙夷的目光是针对莉莉的，他们认为一个女孩子给一男子住宿在车里，一定不是好货。可是在莉莉的心里，却有一丝幸福感，涌现到脑海，她对方细致入微的体贴，充满关爱的呵护中，倍感亲切，更是激起她难以抑制的爱意。
　　莉莉恨不得抱住小西亲吻一口，可是面对这么多人，纵然她如何开放，有多火辣，也不会在冷言酸语中冲动，犯下不可饶恕罪，遭来别人的唾弃。一切都是因为妈妈冉静，就有一个不好的名声，这种传染式名声也直接影响到作为女儿的她身上。
　　再说了，别人都知道她李莉新丧了男朋友，莉莉的QQ签名是，‘我走我的路，让别人笑去吧！’她的个性也是众所周知是天不怕地不怕，心里虽然也有了小西的身影，可是那份愧疚之感就像埋伏在心里的一颗，定时炸弹，时刻在警戒自己，凯子是因为自己的倔强任性出的事。莉莉的心里是负疚和爱慕并存，她爱慕小西，却不敢越雷池半步，想抛弃之前爱意，又被良心谴责着。
　　小西在110巡警惯例形式的询问和录取笔录程序下，摸出自己的警官证，以及特别授予的各种证件，对方会意没有多为难他们俩。
　　蓝湛湛的天空万里无云，虽然是一个大晴天，在小西和莉莉的心里，却平添了几分忧郁。看稀奇，看热闹的觉得没趣了，就纷纷自行散去，只有几个长舌妇还在不甘心的指指点点。
　　莉莉想让小西到家里煮饭吃，可是他却惦记着陈俊和刘静，两人只好再次驶离小区，到招待所去接他们夫妻俩。
　　四个人一见面，就都争先恐后的说自己做噩梦的事情，除了刘静，其余三人都惊呆了。因为他们三的梦境里，都有血。
　　是因为昨天看见榆树村牌子上的血浆，才会做噩梦？还是因为昨天车里搭载了几个另类‘人’造成心里压力做的噩梦？
　　好一阵胡思乱想，陈俊想到这可能跟朱大嫂有关，莫不是她不放心自己的女儿？才会让他们做噩梦。可是另一个问题随着这个想法冒出来，那就是为什么刘静没有做噩梦，真要是朱大嫂有什么未了之心愿，她就该找刘静吧！
　　四个人心事重重，闷声不响喝完稀粥，陈俊决定要去看看朱大嫂的女儿，并且在时机成熟的情况下，把她妈妈的事情告诉知。
　　陈俊他们一行人来到学校，县城一中。没有费好大功夫就找到，朱大嫂的女儿，李小婉。
　　李小婉给陈俊他们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女孩不是朱大嫂和大头李的亲生女儿。这个女孩个性乖巧懂事，身段苗条中逐渐丰润。五官；瓜子脸，大眼睛，俏皮的小鼻头下，是一张红樱桃似的嘴唇。还有她的皮肤，白里透红，完全不像是农村长大的孩子。
　　在陈俊的记忆中，他把哥们和朱大嫂从样貌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大头李，就因为头大，脾性愚笨，才获得‘大头李’的绰号。朱大嫂，皮肤黝黑，浑身长满赘肉，五官一般。
　　刘静看穿丈夫的质疑，为了慎重起见，她再次找到班主任，经过一系列的询问得知，这女孩的确是朱大嫂的女儿，无疑。
　　考试已经接近尾期，时近放寒假阶段。陈俊和刘静商议好，决定把李小婉带回到B市过春节。
　　高中生的寒假期短，最多不过是十几天就开学。
　　陈俊把李小婉带到车里，准备先回到宅院，捎带一些必备物品。让刘静来告诉她妈妈的事情。在小西和莉莉的预测中，李小婉一定是嚎啕大哭，或则会出现情绪失常的举动。
　　刘静尽可能的放平口吻，在车子驶离学校时，握住李小婉的手，略带悲伤的神情说出了朱大嫂的事件。
　　陈俊、小西、还有莉莉都在大脑里准备了一箩筐的安慰话，却在此刻没有了用处。
　　李小婉在听见刘静阿姨说出妈妈朱大嫂死因后，居然十分平静的对他们是道：“妈妈是遭报应了，她活该。”
　　李小婉的话无疑就像一枚炸雷，把陈俊他们给炸晕了，汗！你看看现在的孩子，心理素质志低劣，在他们的心里难道就没有孝道二字？
　　陈俊心里岔气，要不是看在死去的哥们和嫂子份上，他真心的想，一巴掌擂在这李小婉脸上。
　　人长得好看怎么样，心却如此狠毒，还有这样说自己亲人的，而且是生身母亲。刘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扭头，发誓不再搭理这丫头。
　　李小婉看见刘静阿姨突然变脸，对自己俨然是一副冷漠置之不理的模样。顿时感到各种委屈涌上心头，一阵拘谨局促，不由得低下头，噏动鼻翼微微抽泣起来。
　　小婉面庞上瞬间挂满晶莹的泪珠，轻轻的泣立声在车子的颠簸下，掀起一股淡淡的忧伤氛围。小西和莉莉冷哼一声，针对之前她那一番让人痛心的话，也是懒得搭理李小婉，各自玩儿手机起来。
　　李小婉抬起头，看看刚才还和蔼可亲的刘静阿姨，此时却冷如冰霜般，不甩她。再看看前面驾驶车子的陈俊叔叔，泪流满面哭诉着，脱口而出道：“她……她不是我亲妈妈，呜呜……”
　　第一百六十三章　另类职业
　　李小婉之前扔下一颗让人寒心的炸弹，此时她再次扔下一颗，令人震惊的炸弹。惊得陈俊差点就跟前面的车子来一个亲密的接吻，惊得刘静就像看见外星人来地球似的看着李小婉。
　　也把后座的小西和莉莉惊得，伸长脖颈想细听下文。
　　刘静回身明镜似的眼眸深意的看着李小婉，说道：“你已经是半大人了，说话要注意影响和连带责任，别孩子气，明白吗？”
　　李小婉对刘静阿姨点点头，伸手抹去泪痕，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细细的讲述了出来……
　　朱大嫂的母亲是接生婆，那个时候在农村没有钱去什么医院生孩子，一般在本地都有这样子自学的接生婆存在。一把普通的剪子，一盆滚热的清水，就可以给人接生，所以在那种没有医疗保障的情况下，有很多孕妇和孩子死于非命。
　　而死于非命的孕妇们，还不得说是接生婆没有技术含量造成的损害，都一味的把矛头指向属于封建迷信的一种说辞，那就是孕妇有血光鬼给缠住了，所以孩子和产妇才没有生存下来。
　　当然这种不科学的说辞，在随着人们的素质变化而在进步中，在后来，家里有条件的，人们有意识的把产妇送进医院生产，也减少了死亡和各种大出血状况发生。
　　朱大嫂的母亲老了，生意也逐渐衰败，她在生病时，整天价的哭喊有人拉她走，还说被鬼差取走了的心肝，闹腾数月下来，最后死不瞑目。
　　自小受到影响的朱大嫂，对接生颇感兴趣，她觉得母亲的方法很土，也不健康，就攒足钱到县城去学习。
　　朱大嫂在县城学到皮毛，就偷偷的跑了回来，即一个人在青龙镇开了一家，私人诊所。因为没有如期毕业，也就没法从正规渠道办到执照什么的。
　　朱大嫂的诊所隐蔽，一般在平时没有对外开放，主要针对的对象是一些，初中早熟孩子。还有就是一些有家庭，成双成对偷腥的猫儿。
　　朱大嫂发迹了，一天下来也有好几百的收入，也就在此时，她在无意中认识了丈夫大头李。
　　丈夫在青龙镇开一摄像铺面，妻子在暗处开一私人诊所，两个相互照应，互拉生意。日子越来越好，可遗憾的是，他们俩结婚多年，一直无子嗣。
　　在那个时候的摄影根本不被人们所接受，所以家里的开支什么的都靠朱大嫂给人打胎，接生来维持。打胎到收入高过于接生，仔细核算一下，要是别人生一个孩子，需要的时间是十个月，那么别人想打掉一个孩子，那么就是几分钟的时间。
　　朱大嫂喝酒，抽烟，特别是在给小女孩打胎时，她那一副样子，真的让人感到恶心。口里含一支烟，手上戴一塑料手套，指尖上沾满血迹，那是在女孩下体上沾来的，她口里一遍遍的鼓励女孩勇敢，呼气、吸气，一边扒拉开女孩私处，拉扯出没有成型的胚胎，然后丢弃在旁边一大塑料口袋里。
　　朱大嫂做事麻利得不带一丝云彩，她把打下来的胚胎送到镇子庙宇，给庙祝几个钱，让他处理掉死胎，就完事大吉。
　　李小婉讲述着这难以启齿的故事，早已泣不成声……
　　陈俊和刘静无语了，话说：他们俩来青龙镇时，朱大嫂早已收手，也没有给他们提起过。难怪她那么信封神明，原来是想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