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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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桓青衣吗?顾九想起桓青衣那张冷脸,不由的吐了吐舌头,他两压根就不熟……
慕华胥神色稍稍缓和下来,将方才顾九所说的话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
做了对不起璃王的事?
他几乎是“腾”的一下站起,桌上的杯具相碰,发出一阵响声,方道:“才不是,我慕七一不帮长安幕氏,二不与其他世族勾结,我慕七无需巴结他们,更不会让他们来利用我!”
顾九微张着嘴巴望着他,心里却有些明白,靳南衣要慕华胥帮助寡月的理由了。
“这么说你是表面上依附于慕氏,又或者你只是做出于依附于慕氏的假象来?”顾九轻声问道,凝着慕华胥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那么自以为有经济富庶的江南华胥楼做支柱的慕氏外戚,不是比传言之中的要弱了一大半?
“你只说对了一小部分。”慕华胥说道,复看了一眼顾九,“怎么样,你这饭也吃完了,故事也听完了,是否要告诉我你要和我商量的事情了?”
顾九想她怎么就将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楼主,借你声幽台的姑娘们一用。”顾九很是认真的凝着他说道。
“如何?”那人歪坐在梨木大椅上说道。
“嗯……”顾九想了想,方道:“赚钱。”
“赚钱?”那人眉头凝得更紧了些,“怎么说?九爷你缺钱吗?”
顾九白了他一计,端起茶又准备小啜一口,手却被那人拦下了。
“你少喝点茶,这东西喝多了,小心你小腹更痛。”
经他这么一说顾九红了脸,他有必要女人的事情都知道的这么清楚吗?不过他也是为了她好,想着无疑是温暖的。
“你留着肚子,过半盏茶的功夫了再喝药。”他将那茶杯推远了些,才说道。
“好吧……”顾九妥协了,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不是九爷我缺钱,只是我只想借你的姑娘们用一下,看你帮不帮,不帮这事就罢了。”
“你都开口求了我又如何不帮?这要是不帮便是我的不是了,几天?”他凝着她,勾唇笑问道。
“到时候予阡再来找楼主。”顾九方要起身,便被那人按住了身子。
“喝了药再走,凡羽那厮的药我早命人去熬了,你坐着等着便是。我当了你的娘家,你便得听我的,你虽也不叫我一声哥哥,我便是拿你当亲妹妹来看的!”慕华胥说道。
顾九鼻子酸了一下,心底微微升起一丝感动。
这几日毓秀坊的绣娘们又忙活了起来,顾九设计的衣裳绣娘们开始着手去做了。为此店里还专门请了一个精通各类服饰的裁缝,人是慕华胥帮忙找的,手艺不在话下。
这几日毓秀坊绣娘做的衣裙是将大雍妇人时兴的衣裙做了一些改良,在细节上的处理切到好处,有肩头、袖口多绣几簇花卉,有在拽地三尺的裙摆上绘有几许生动的花枝,或者是裙裾正中近胸前处绣上花鸟虫鱼。大雍的服饰上不是未将绣艺融入,只是繁星点点的一块布上绣着的都是同一个图案,反反复复,莫不是“祥云”、便是“纹路”、女子的衣裙上的花朵也是重复绣来,少了生动,多了呆板。
而毓秀坊此次的目的便是将服饰变得生动起来。不光女子的如此,也推出了男子的。
“大家都辛苦了。”顾九站在绣房门外看着屋内一群埋首做活的绣娘说道。
“是,九爷。”绣娘们抬头应了一句。
顾九又缓缓的靠近坐在最正中央的秦彩鱼,轻声道:“秦姑娘,我前些日子要小朱红给你捎的图,可是绣好了?”
秦彩鱼将用青布抱着的东西递给顾九,顾九欣喜接过,道了句:“谢啦。”便离开了绣房。
也不是什么只是四匹绣好底纹的布匹。
顾九拿着便去找他们坊里新请来的裁缝吴娘。
“吴娘,我托你帮我做几件衣裳,做好再给我便是,我不着急,吴老慢慢缝。”
顾九将那青布包裹打开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块火红的布匹上绣着素白的牡丹花从间,一只毛色暗红却偶有白毛相杂的狐狸,牡丹花以白色绣线和米色绣线交杂着,叶子是暗绿偏近墨色的那种,不与火红冲突。
“这小爪子柔柔软软的也是白色的,看着人心情大好啊。”顾九叹了一句。
吴娘看着这绣图与绣艺赞叹了一句,末了道了一句:“这莫不是给楼主制的?”
“正是!”顾九将那块火红的布匹拿出,再道,“这只小狐狸就留在衣服左胸近肩膀的地方,拜托吴娘了。”
“然后是这几件,吴娘可得给我第一个做完做好,那只狐狸的先放着也没关系……”顾九先是从青布包里拿出一件素白的布匹,布匹上有两处绣有飞鹤,只有一处鹤是站立着的。
顾九指着布匹上的图案向着吴娘说道:“这飞着的鹤就是袖子下的,这拂袖之间飞鹤飞翔,尽显风流气度……”
吴娘赞不绝口,这“九爷”倒也是玲珑心思。
“这立鹤与上一件一样绣在左胸近肩膀处。”顾九再道,“这块靛青色的布就做一件深衣……”
靛青色的布上绣着的竟是竹林深处一温柔的白狐,眉眼儿温顺,似是蜷缩着身子眯眼打盹……
吴娘笑道:“吴娘今日件了这绣布才知晓以前做了三十年的衣裳都是白忙活了的。”
顾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吴娘这么说予阡可就真真无话可说了,到底吴娘也是江南有名的裁缝,那江南别家的裁缝如何得活……”
说着二人都笑了,顾九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来,道:“这是这二人的尺寸,劳烦吴娘了。”
等到冬月至的时候,江南的冬天近了,一场雨一落,天气就真的凉了下来,这几日对阴寡月和顾九来说尤为明显,一来,衣服也添了不少,二者,寡月的身体也衰弱了不少,他与南衣之别在他的肺部之疾比南衣心脏要严重一些。
说好了,好不容易她有空回来多玩几天,要带她去梅花庐后山走走,这会儿刚走了几步路,便是咳上了……
顾九伸小手给他拍背顺气,又颇为无可奈何又心疼的道出一句:“真不知道我没来的那些年都是怎么活的……”
他咳的好些了,抬眼凝着她半晌,才勾唇痴痴然道了一句:“或许上苍容我活着,便是为了等你……就像……”
就像南衣,活着便是为了等我们来江南。只是这句淹没在了他的心潮之中。
顾九骇了一下,放在他背上的手滑落下来,心里美满,却是面上尴尬,她偏头转身走向那处篱笆栏,看到篱笆栏处跑动着的小东西,眉头动了一下,欣喜的跑了过去。
寡月呼吸一窒,意识到方才自己的“表白”,似乎是被人给“无视”了。
俊脸一红又颇为尴尬的低下头,他白皙的手捂住嘴,想咳又不敢咳,这会儿若是咳了,顾九便是回过头来,那他便是无地自容了……想着他转过身去,神情颇有些哀怨。
第一次,说的煽情的话啊,被无视了……。
他的脸瞬间变得越来越红。
顾九抱着小兔子,抬眼就看到那少年“瑟瑟发抖”的背影。
“呀。”顾九就想一把丢了兔子冲上去了,自己忙着尴尬,忙着躲开他,便把他给抛一边去了。
“你,你没事吧?”顾九抱着兔子再走近他方发现他没有咳,只是捂着嘴,一副将咳未咳的模样。
寡月见顾九回过头来寻他,身子稍稍好些了,便试图放缓身子,他知道冬季每日刚出门的时候,他都有一段适应的时间。等适应了,便无什么大碍了。
他偏头以如水的眸子打量着顾九,目光又落在她怀中的兔子身上,经过多日的驯养,这小野兔,已经长成了乖巧的兔子,可他还是担心,便伸手要接过顾九怀中的兔子。
顾九手往后缩了缩,寡月眸光黯了下,道:“九儿给我,这兔子就算家养了几个月,终究还是野的,等他们下了崽再给你玩……”
下了崽?两人的小脸集体一红,很是默契的低头,顾九脸臊红的将兔子递给寡月。
果然兔子一惊,后腿一蹬。
还好那人手快接过了她手中的兔子。
寡月忙问道:“没事吧?”说着呢,就只差一手扔了手中的兔子。
“别。没,没事。”顾九摇摇头。
寡月这才用他温柔的手去安抚受惊的兔子,那兔子被他这么一抚摸,温顺的闭起眼睛。
顾九很是好奇的望着那只兔子,怎么就那么听那人的话呢?那人只要摸摸便乖巧的睡着了。
二人站了良久,寡月待那兔子睡着后才将它放到窝里。
末了,他站直了些,游离的目扫了一眼四周的风景后,目光又落在顾九身上。
“九儿,二皇子被削权了。”他淡淡道,凤眸却是一瞬不瞬的凝着顾九,想将她眼底的情愫都印在脑海里。
她怔了一瞬,末了,也没开口多问什么。卿泓于他们的确是有恩情的,可是皇家的事情她不懂也不想懂。
她理了一下,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才道:“璃王,算计成殇,终是棋差一步,将自己算了进去……”
少年愣了一下,转过身去,修长的手搭在篱笆栏上,眉目里饱含深思。
“璃王被削权,不好……”他淡淡道,“他参政期间一直主张兴科举,举孝廉,若是科举废了,便是正巧称了那些外戚的心,璃王母系势力单薄,获得支持的大部分都是科举之中脱颖而出的人,只是随着科举走向,外戚的势力渗入翰林,便令他举步维艰,步步算计。”
他转身望向顾九道:“朝堂之事纷乱复杂。只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顾九她懂,一日不入翰林,他便一日不得入靳氏门楣,更无法完成南衣同自己的心愿。
“若是无了科举,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顾九拧着眉问道。
“有,御赐封官,非世族不得行此举。”少年很是认真的答道。
顾九表示无语,问了和没问一样。
“看来只能等了。”她叹了口气说道。
寡月白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