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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绝嫁病公子-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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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先生现今不能说,云罗,笔墨伺候吧。”卿夜阑吩咐道。
    云罗道了声“是”取了笔墨纸砚来。
    笔墨放在殷离人的手边,他凝着洁白的宣纸,眸光闪动,已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碰这些了,心里煞不是滋味……
    曾经,他是风流才子殷离人,他的书法行云流水,矫若游龙……
    而今,都已荒废了。
    青年似是来了气,想将面前的书案一把掀了,手重重地叩在书案上!
    寡月似是看出了青年的想法,他上前一步紧紧地握住青年的手。
    曾经这一双手温润如玉,纤细修长……
    曾经这一双手给他熬过药,给他擦过脸,教他写过字……
    现今,这双手因为长期的忍受痛苦,变得狰狞了。可是即便如此,这双手还是他殷叔的手,也磨灭不掉,那辉煌的记忆,他是曾经的书圣殷离人……
    寡月抚摸着青年的手,他想开口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末了,一滴清泪落下,正好滴在那人的手背上,那青年修长的身影一颤。
    “寡月……”一声沙哑的呼唤从那人喉中溢出。
    少年心中一惊,猛地抬起脸凝视着眼前男子。
    岁月将他的皮肤磨砺的粗糙了,可他的轮廓还在,他还是那个英俊的殷离人……
    寡月红着眼,沙哑地唤着:“殷叔……”
    他的殷叔开口唤他了,他听到了,就在刚才!
    高座上的卿夜阑也有骇到,他凝视一眼别韫清,又望向寡月和殷离人,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不想打破此刻的氛围。殷离人颔首,沙哑道:“寡月……我是殷叔,我是……”
    寡月紧握着青年的手道:“殷叔,你是怎么被抓到天牢里来了的?你在天牢中呆了十五年?”
    若是让他知道殷叔是被陷害的,他一定要将当初害殷叔的那些人,也关个十五二十年!
    殷离人摇摇头,又点头道:“那日我一出门便被带到了这里……他们说我是风离堂堂主……”
    寡月似是想到了什么,余光瞥了一眼孤苏郁,他颤声问道:“那殷叔,你和风离堂是什么关系?……还是卿夜阙只是想找个由头把你关进去?”
    殷离人这才意识到卿夜阙已是废帝,如今新君即位,即位的是阴氏贤妃之子,卿夜阑。
    他的确错过的太多了,可是,他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卿夜阙他终是恶有恶报了!
    殷离人又不得不偏头望向正对着他的孤苏郁。
    缓缓地,他放开阴寡月的手,凝着孤苏郁的目光复杂却温和。
    “你是孤风的孩子?”
    他的目光又有一瞬落在孤苏郁身后的女子身上。
    “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应该唤苏萝。”
    闻此,孤苏郁阴寒的凤目一闪,冷目扫视一眼殷离人,冷声道:“你是谁?”
    他怎么知道他姐姐唤孤苏萝?
    殷离人凝着孤苏郁的目光变得哀伤起来,他想站起来,却又觉得体力不支,寡月看出了他的心思扶着他起身。
    终于,那青年走至孤苏郁身前,声音沙哑道:“你是我和孤风的孩子……”
    在场的人都是一震。
    孤苏郁是殷离人的孩子!
    众人神情各异,寡月感受到青年推开他的手,离孤苏郁更近了些儿。
    那双有些狰狞的手抚上了孤苏郁的面颊。
    “当初我被带进天牢的时候,已知悉他们的意图,想将我以风离堂堂主的身份关在天牢一辈子,明明之中我顶了你娘……所以也是后来我没有挣扎的缘由……”
    孤苏郁想避开这人的碰触,却又一时心软,不舍得避开……
    他越来越不懂自己,明明不想的,明明这个样子的不是自己……
    以往他是恨过他父亲的,他得师父的命令滞留长安,一是为了报灭满门之仇,二是为了找出当年负她母亲的官家子……
    可他找到了……这人过得不好,不光如此他替母亲顶了罪,在天牢里过了十五年。
    他似乎不是什么负心的官家子,看着似乎是另有苦衷……
    孤苏郁唇边扬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命运为何要捉弄他?
    他以往所有的隐忍,都是想查出他生父的下落,那个无情的男人,和他娘亲燕好之后生下他们兄妹又将他们无情的抛弃了。如今他就站在他面前,他却不恨了……
    “苏郁……为父对不起你们姐弟……”殷离人嘶声说道。
    在场中最不能接受的恐怕不只孤苏郁一人。
    素白衣袍的少年,踉跄后退一步,他薄唇轻颤着,凤目微红,墨瞳之中承载着伤痛。
    不得不说,他要恨死这个黑袍少年了……
    他曾经霸占了他的九儿,如今也要将他仅剩的长辈的关爱也给夺走吗?
    为什么,他的殷叔要是这个人的父亲?他为何要同他一起分享这样的亲情?
    他似乎没有立场同孤苏郁去争夺殷离人,孤苏郁是他的亲生子,即便殷叔与他一起生活了六年……可是那份血缘奠定了孰轻孰重……
    少年紧咬着牙齿,表兄惜才,殷叔不舍亲情……这样一来倒是他自私却又偏执了……
    为什么,他们可知他心中的困苦,这人霸占过他的妻子!他差点毁了九儿,也差点让他永远的失去了他的九儿!
    他能不去恨吗?
    那种和血的恨意,如今怎能让他说咽下便咽下?
    便是他肚量小,是他偏执到不可理喻了?
    “原来殷先生是孤苏郁的父亲,皆大欢喜,如今你们姐弟,父子都相认了,朕也觉得颇为欣慰!”卿夜阑柔声道。
    在一群人的欢笑,还有女子的微微抽泣声中。
    那素色衣袍的少年,静默地离开。
    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却依旧显得孤独又苍凉,欢笑声渐渐远去,他独自一人穿过庭院,走过大门,走上街去……
    有总苍凉,伴着寂寞而生,已在内心深处生根发芽,需要抚慰,需要人连根拔起。
    街道上停着一辆马车,熟悉入骨,他心中一震,这时从车上走下一人。
    一身靛青色衣袍,她手拿纸扇,朝他俏皮一笑,还学着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摇晃着手中的纸扇。
    “小的给阴大人请安了。”她朝他打拱作揖。
    抬眼似乎是瞧出了他的反常,眉头拧在一处,末了,却是大笑道:“阴大人,小的又有新酒要出,阴大人可否赏个脸,随小的去一趟寒舍?”
    瞅着顾九的“狗腿样”,寡月不置可否的一扬唇角,这一扬唇,到最后却是不可收拾的大笑起来。
    阳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温润祥和,那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爽朗许多。
    顾九脸微红,似乎是忆起,那日两人的深吻,心中一漾。她微低垂下娇羞的面。
    阴寡月一把搂住顾九的腰,这动作让顾九、小易还有卫箕都为之一震。
    他用魅惑至极的声音在顾九耳畔道:“酒要尝,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也要去做!”
    顾九眉头紧皱,正想问什么事?
    却听寡月同小易道:“易书敏。”
    小易骇得不轻,自家主子哪回这般疾言厉色的唤过自己的大名?
    “爷,奴才听着。”小易冷汗直冒的说道。
    “去礼部,选最近的好日子!”
    不用阴寡月说完,小易也知道主子说的是什么。
    “是,小易知道了,小易这就去。”小易骑马扬长而去。
    寡月对一旁的卫箕使眼色。
    ·
    隐月阁里,顾九缠着阴寡月给她的新酒取名,寡月细细的品了两次,才缓缓开口道:“浮生……”
    他话音将落,顾九指间一滞,低垂的睫羽震颤了一瞬,心思就徘徊在面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挣扎了许久,她在心里长叹一声。
    也无需再解释什么了……
    她相信寡月的清风皓月,她与洛浮生没什么,他也不过是随口一提,提了的总比没有提的好。提了,说明他真的不在乎了……
    “就用这个吧。”顾九笑道。
    她正说着,寡月一把抓住顾九的手,他灼热的目凝着顾九,启唇道:“九儿,我没有你想象的大度……”
    顾九心紧,不知寡月何出此言,难道他还是介意洛浮生与阿九的那一段?
    所以他这才提起“浮生”二字?
    “九儿……”少年将脸搁在她的胸口,他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我找到殷叔了……”
    “那……不是很好吗?”顾九失神的说道,却又在想何以他去了一趟天牢,殷叔就找到了?
    许久,那少年才缓缓道:“他是孤苏郁的父亲……”
    怀中女子震颤一瞬,久久不曾开口……
    她似乎懂了,寡月的难受。
    半晌,她紧紧地搂住寡月的头,她知道他的心疼,他怨着孤苏郁夺走了他太多的东西……
    卿夜阑怜惜孤苏郁的才,不舍得除之后快;况孤苏郁是殷离人的骨肉,便与寡月形同义兄了……
    然而阴寡月对于孤苏郁的恨都是因她而起……
    也许他赞同卿夜阑,更怜殷离人晚来与子重逢,可他做不到不去恨。
    都是因为她。
    “寡月……我不会离开你。”顾九觉得说太多,都抵不上一句不会离开,道尽她此刻的想法。
    ·
    “九儿,明日我们要随圣上面见靳公,讲清楚当年一切。”寡月缓缓地推开顾九笑道。也许是方才用了些酒,他有些薄醉了。
    “因为阴家的事,还有助表兄登极的事常挂于心,所以我那时才忽略了南衣的事情。如你所言,世上绝没有平白无故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今日孤苏郁也认了自己的阿姊,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
    顾九隐隐听懂了寡月的意思,他说南衣与他绝对是亲兄弟,只是这事情要当面问郑裕安还有靳公。
    “你,打算怎么做?”顾九凝着寡月说道。
    寡月抬眼望着顾九道:“你也很疑惑吧?我也很困惑……我想请卫箕去请郑姨娘今夜到安陵王府去,我想在明日之前,问清楚一些事情……”
    顾九凝着寡月,神情复杂。把寡月的话过了一道,才意识到,寡月兴许是想保郑姨娘一命,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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