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人知的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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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周给她吹干头发,拿梳子梳齐整,刚要赶她上-床睡觉,陈诺伸出手,“我想剪指甲。”其实并不长,冒了个尖而已。
捏着她的手指看了看,沈南周去梳妆台翻了翻,从抽屉里找到指甲钳,回来坐在床边,“手。”
“你给我剪?”
“哪次不是我给你剪的?”
“上次就是我自己剪的。”
沈南周睇她一眼,殷红的唇角勾出妖娆的弧度,陈诺打了个哆嗦,不敢再贫了。乖乖的把爪子伸了出去,就算对方似笑非笑的样子挺气人,也只能装没看见,俗话说,忍字头上一把刀呀。
剪指甲什么的都是沈先生做熟了的,没一会儿十根手指就过了一遍,又拿锉刀锉平整,问,“脚趾甲剪不剪?”
陈诺把脚抬起来递到他面前,“剪吧。”
眼前的脚,小巧可爱,还没他的手长。白皙剔透,脚趾有点肉嘟嘟的,沈南周握住脚腕,倾身在脚背落下一吻,蜻蜓点水般,却似一股强电流直窜入心间,陈诺猛的一颤,要把脚收回来,沈南周却不放,反而整个压覆上来,在她瞪大眼的目光中,啜住了米分嫩的唇。
这是个温柔又不失情-欲的吻,陈诺身体软成了一滩水,等他放开,她气喘吁吁,胸口起起伏伏,白皙的小脸儿此时殷红一片,大眼湿漉漉的,像水洗后的珍珠,泛着润泽的光。
沈南周冷白修长的手指,从她的额一路下滑,鼻尖,嘴唇,脖颈,锁骨,然后是发育极好的胸……
陈诺打了颤,握住他的手。两人四目相对,就这么直直的对视,过了片刻,沈南周先移开了视线,头低下,蹭了蹭她的鼻尖,“下次再点火,别怪我不客气。”
声音低沉,带着性|感的沙哑,听在耳中,陈诺心肝乱颤,耳朵充血,整个人都不好了。
说不清道不明,像有什么东西即将被敲碎,让她心慌意乱。
沈南周却突然意味深长的在她下|身一扫而过,薄唇抿出好看的弯月,再次俯身,凑到她耳边轻而浅的说出两个字,“湿了。”
湿了?
湿了……
湿了?!
陈诺猛的坐了起来,推开他就要下床跑路。沈南周扣住她的腰,把人揽在怀里紧紧的抱住。
“你松开!”挣扎——继续挣扎,这回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沈南周头抵在她的颈窝,轻轻蹭了蹭,“跑什么,嗯?”
“你放开我!”
“乖,这没什么好害羞的。”
“你闭嘴!”
见她恼羞成怒,声音带了哭腔,沈南周也不好再逗她了,有点可惜,但也不想惹她哭。
“好啦,是我不对乱说话,别生气,我跟你道歉,”把人拖到被子里躺下,“时间很晚了,睡吧。”
陈诺……陈诺憋屈死了,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武力值实在太渣,根本挣不开,再说也不能为了这个就真的发脾气,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问题。
但是!非人类的鼻子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别别扭扭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陈诺做了个梦,梦到了小时候的事。记不清是几岁了,也许五岁,也许六岁,因为没看好弟弟,被妈妈拿木棍打了一顿,晚上不让吃饭,大冷天被关在阳台,又冷又饿,外面的风很大,像妖怪的怒吼,周围黑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她蜷缩在墙角,偷偷的哭,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诺诺?”
“诺诺?”
陈诺猛的睁开了眼,沈南周松了口气,“是不是做噩梦了?”探身抽了张纸巾帮她擦脸,陈诺怔了怔,反应过来,原来是梦。
长长的呼了口气。
“是梦到鬼了?怎么哭这么惨,吓我一跳。”又抽了张纸巾过来在她眼角轻轻擦过。
陈诺摇摇头,不太想说话,伸手搂上他的腰,紧紧的,像是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手臂上,只为了更紧更紧的缚住他。
沈南周手上动作一顿,没有再追问,把纸巾团了团扔到小柜子上,回搂她,上下抚着她纤薄的背,“睡吧,我看着你,没脏东西能伤害你。”他以为她对晦心有余悸。
陈诺闷闷的嗯了一声,安静了片刻,突然问,“你会一直陪着我,对不对?”像撒娇要糖吃的孩子,软软糯糯的。
沈南周眼中精光微闪,却明智的没有探究,亲了下她的脸颊,柔声保证,“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不会放开你。”
陈诺眼微酸,搂在他腰间的手又紧了紧,却不再说话,重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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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起来,陈姑凉有点低烧,37°多,沈南周看着体温计上的度数摇头叹气,“你这免疫力真的太差了。”
陈诺低低的咳嗽一声,满脸无辜。
“等早点送过来再吃药。”把体温计收进药箱,沈南周用额碰了下她的,“你再睡一会儿,嗯?”
“我睡不着,”陈诺摇头,“想画画。”
“画画不行,你需要休息。”见她嘟嘴,他想了想,把梳妆台上的手机拿过来,“玩手机吧。”
等酒店的早点送过来,沈南周戴着口罩下楼提了上来,皮蛋瘦肉粥,灌汤包,虾饺,蛋皮肉饼,还有几样点心。
陈诺胃口一般,吃得不多。等吃完了,半个多小时后,就被灌了退烧药。然后强制被没收了手机,塞被窝里睡觉。
本来是真不困,但药里有安眠作用,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家里还没打扫,沈南周却没离开去做别的,就在床边守着她。眼睛扫视着她的五官,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细又认真的描摹着,像对待绝世罕见的珍宝,目光不移半分。
这是他的姑娘,他的…女人。
☆、第45章 NO。45
大年初五,阿蛮带着男友艾瑞克来家里拜年,不巧与白芨碰个正着。
不论当事人,反正陈诺这个纯旁观的都觉得尴尬。白芨说了两句话就仓皇窜了。没错,就是仓皇,走的时候腿还在茶几上撞了一下,听响声,估计轻不了。
留沈南周和艾瑞克在楼下聊天应酬,陈诺跟阿蛮去楼上房间说些私房话。
先在房间设了个隔离障,虽然这玩意儿对沈南周没什么用,但对艾瑞克却相当有用。等弄好了,阿蛮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真是老了,才折腾一晚上就有点吃不消了。”
“你昨晚干嘛了,折腾一晚上?”陈诺好奇。
看着大眼忽闪忽闪一脸纯良的小姑凉,阿蛮嘿嘿嘿,“除了啪-啪-啪,还能干嘛?”
陈诺:“……”
“不是吧?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脸红的也太快了吧?”阿蛮搓搓下巴,有些不怀好意,“别告诉我,你和沈南周那家伙还没有……”她两根大拇指对着弯了弯,虽未说出,意思却表达的相当清楚明白。
陈诺回个白眼,“我才20。”
“你不会是想说自己年纪还小吧?”
“我年纪本来就不大。”
阿蛮叉腰笑,“沈南周那货估计要憋死了。”想到欲求不满只能看不吃的沈某人,她就心情大好,光大正大幸灾乐祸。
陈诺无语,“你笑的也太夸张了。对了,白芨——”
她刚开个头,想要问下阿蛮跟白芨是怎么回事,毕竟阿婉去世那阵子,两人似乎有破冰的征兆。
阿蛮摆手打断,“不用问,我们俩没可能了。艾瑞克已经和我求婚了,我们打算今年举行婚礼。”
这消息有些突然,陈诺一脸惊讶,“婚礼?今年?会不会太快了?”
“快什么啊,我跟他都认识好多年了,虽然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也知根知底。再说性格合得来,兴趣爱好也一致,床上功夫,嗯,也不错,既然各方面都合适,为什么不结婚?”
陈诺无言以对,想了想,问,“是真心想结婚吗?”志同道合的不一定是爱人,也可能是‘战友’。
阿蛮哂笑,甩了下短发,有些张扬恣意,“诺诺,你还小,感情这种事没那么复杂,什么喜欢不是爱啦或者把友情亲情错认爱情啦,都是狗屁!想和对方在一起,不分开,这就是爱情。那些花里胡哨的描述都是骗人的,遵从本心才最重要,别人可以质疑你的爱情,但唯独自己,不能质疑自己。”
送走阿蛮和艾瑞克,陈诺就一直在想阿蛮的那番话。说实话,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她和沈南周之间的感情肯定是真的,这毋庸置疑。但这中间是否夹杂了别的情谊,却无法确认。偶尔她也会有那么刹那的彷徨,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亲情多一些还是爱情多一些,这真的很难或者说压根就分不清。
阿蛮的话给了她当头一棒,这才发现自己是进了死胡同了,也可能是小说电视剧看多了,其实爱情本身就很简单,不想离开他,想永远永远的待在他身边,可以为他放弃所有。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什么是爱?
想通了,陈诺舒口气,有种肩上担子终于卸了下来的轻松感。
“想明白了?”
沈南周清浅的声音终于让她想起身边还有个他。主要是想得太认真,忘记今夕何夕了。陈诺看他一眼,并不慌,“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耳朵又不聋。”阿蛮的雕虫小技哪里能拦住他的听力。
所以说非人类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想整点儿隐私都不行。
吐槽归吐槽,却不妨碍手上动作。陈诺张开手搂上身边人的脖子,嘴巴凑近,亲了下他的唇角,大方承认,“是想通了一些事,阿蛮说的对,我还是太年轻,看事不够透。”
沈南周却不认同,他说“只要活着,各种各样的十字路口就会层出不穷。这和年纪阅历无关,更多的是自己的感悟。有的人选择一条路走到底,即使知道是死路一条也绝不回头,这样的结果有两个,要么柳暗花明,要么在死胡同里原地踏步;而有的人会理智的取舍,知道这条路走不通就返回重走,只要活着,总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出来,这样的人,才是聪明人。阿蛮是聪明人,你也是。”
陈诺听的有些怔然,忍不住问,“你属于哪种人?”
“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