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感情生活-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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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见四面无人,是个机会,便对容嫔说,上面宣旨之时,特别提到晋封为妃的典礼上要换满洲装束的事情。她还以为容嫔会不乐意呢。
没想到容嫔,不,容妃,却漫不在乎的道:“换就换呗。你们这么小心眼儿,不就为了那个什么‘以夷变夏’嘛。”
小燕子用手抚额道:“我的祖宗,您给说反了。他们要你换衣服,是要‘以夏变夷’。”
容妃懒得理什么反与正,只看着小燕子的手说:“我早就想问你,你的手和脖子是怎么回事?”
小燕子道:“噢,你说这些疤。烧的。嘿嘿。”
容妃道:“我那里有药膏,你要不要擦擦看?虽然不能全部消去,应该会淡些。”
小燕子道:“我皮肤不好的,动不动就痒。春天还起癣。不敢乱涂东西。”
容妃却道:“你不怕福康安嫌弃这疤痕?”
小燕子怒道:“我这么好!”
容妃伸出手指刮着脸颊,羞小燕子。
小燕子噗哧一声笑出来,道:“你也跟紫薇学会这个动作了,真是的。有这个记性,早能记住’以夏变夷’了。”
皇后每日来松鹤斋给太后请安,晚上则多在自己处,与乾隆和妃嫔们一起吃饭。
乾隆最近来皇后这里的次数多了些。
每日一起吃饭、聊天,晚上却不住在这里。
乾隆以前跟皇后在一起,总是觉得累。
在紫禁城里,他看着皇后的笑脸,也能感觉得到她并不是真的开心。皇后的笑容只留在皮肤上,却没笑进眼睛里。
乾隆觉得,皇后之前对自己的表现,活活像自己欠了她几吊钱。
他也不是不知道皇后究竟想要什么。
他只恨皇后不能明白他。如果皇后能多了解他一丁点儿,就会知道,‘情’、‘爱’、‘欲’三者,在他这里分得有多清楚。
皇后只要爱,不稀罕宠。
可是明明没有的东西,硬要乾隆给,他又怎么给得了。
一次次的疲累,终于积攒成不满。
偏偏皇后在坤宁宫,事事都做得有理有据,处置六宫事务也公道无私。让乾隆憋了满心的不满,却找不到发泄的途径,或者说,他找不到闹脾气、耍性子的机会。
乾隆跟皇后之间的罅隙,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
反而在令妃那里,乾隆得到了皇后这里没有的舒适和放松。
如今,皇后不知怎么的,以前面上不经意带出的戾气和怨气,都消散的差不多了。
乾隆甚至觉得,现在他跟令妃谈话,也不如跟皇后闲谈轻松有趣。
皇后身上没有令妃那种小心翼翼的神气,她不会像令妃那样,时时小心,只看着乾隆的脸色说话。这大概就是让乾隆觉得,现在的皇后比令妃有趣的原因。
没想到一个认识了将近二十多年的人,还能再给他一份惊喜。
承德这边,有容妃这个绝色陪伴,又有新进来的永贵人,皇后竟然也能变成半个知音好友。
京城那里,令妃刚生了十五阿哥。
近十几年来,他的后宫,头一次让他觉得还可以凑合。
上面那些,只是乾隆的想法而已。
可是,有的事情,在别人眼里,却不是同一个意思。
皇后的事情,现在还说不着。
且说令妃。
早些时候,乾隆去令妃的延禧宫次数太多。以至于后宫里有人,整日说什么令妃独宠。
这在乾隆心里,完全是没有影的事情。难为他们还传得有声有色。
因为乾隆自问,他给令妃的待遇,并没有高到能够影响皇后在六宫的权威。
他只是在令妃那里住得久而已。
可是乾隆却不知道,光是“住得久”这一个理由,已经足够。
后宫妃嫔众多,他却独独只留宿于“那个”妃的宫中,这种行为分明就是在打皇后脸。
人家说他独宠令妃,着实没冤枉他。他却浑然不知。
所以令妃趁着这个机会,在后宫挟天子之势,拉拢妃嫔;福伦在外朝,又挟令妃之宠,结交显贵。
这就怨不得令妃一家了。
现成的天梯,不爬才是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章
皇后脸上的妆化的更浓了。精神更比前几日好。
她正听太后宫里的双喜来汇报慈宁宫诸事。
双喜先说后宫晋封位份的事情。
容嫔安安生生的换了衣服,行了老礼。
令妃成了令贵妃,在延禧宫修养。
刚晋封为诚嫔的兰贵人,身上的胎坐的稳。总是诸如此类的。
双喜又说,老佛爷在松鹤斋下旨,赐了令贵妃好些补养的食物、药材。
皇后颌首微笑不语。
双喜见状,心内反倒没有着落,便赔笑继续道:“老佛爷说,太医算了,令贵妃这个小阿哥原是该五月底、六月初的,谁知早了半个月。虽然这也不能说早了,终究要补补的。”
皇后道:“到底是老佛爷,考虑的仔细。既然太后已经送了补品过去,本宫便也凑个喜庆,赏赐令贵妃一些饰物、衣料,好事成双嘛。”
皇后转头对木香道:“里屋那个大的螺钿盒子,你直接拿过去吧。”又对木槿道:“江南送过来的那批料子,每样儿找出两匹,叫人送过去。”
双喜躬身行礼,道:“老佛爷昨日还叫人给容妃送些獐子肉去。”
皇后听了,笑道:“是了,容妃那里跟我们不是一个吃饭法儿。即便今日她穿起旗装来,也断不能忘了这个。老佛爷真真周到。”
说起吃饭,皇后想起一事,问双喜道:“诚嫔还是日日跟着老佛爷吃吗?”
双喜忙道:“老佛爷说诚嫔说话讨人喜欢,晴格格又出嫁了,不若留诚嫔在身边作伴吧,反正诚嫔现在有了身子,不能伺候万岁爷。”
皇后笑道:“那么诚嫔是代替皇上和本宫在太后跟前尽孝了。不赏怎么行呢。”
皇后转脸对容嬷嬷道:“容嬷嬷,把那个金镶珠宝蟾簪找出来,等一会儿,你亲自送去给诚嫔。”
又对双喜道:“等诚嫔这个孩子生下来,本宫还要重重赏她。”
乾隆下午空闲了,亲自陪着太后散步。
太后道:“先帝爷那时候,虽然给热河更名‘承德’,可惜自己一回也没来过。我们也没那个福气过来看看。只记得圣祖那阵儿的热河行宫的模样儿,可没你现在收拾的幽静漂亮。”
乾隆笑道:“等来日,朕陪着皇额娘,把承德的几个庙都逛逛。庙里金碧辉煌的,跟咱们在承德住的地方,不是一种气氛。”
太后笑道:“拜菩萨是好的。可是啊,金碧辉煌什么的,咱们在紫禁城就看得够了,你说的这些金碧辉煌的庙宇,还是留给蒙古王公们欣赏吧,他们喜欢这个味儿的。承德的宫殿就不跟承德的庙宇似的。承德的宫殿风雅趣致,就是要这个样儿的才好,哀家看着最喜欢。”
乾隆自然连连称是。又道:“圆明园那边儿,儿子已经传旨下去,最迟今年年内,就能把左右屋子里的家具打造齐全。到时候请皇额娘赏脸,再去转转。”
太后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道:“圆明园里的房间数不胜数,自先帝那时候,就没敢想要把所有摆设都做出来,怎么今儿……”
乾隆笑道:“这两年倒是不缺钱。儿子想着,趁着手头宽裕,能办的,都替后世子孙办了。对了,今年十三行那边来的海关税银,比乾隆初年翻了一番,一年就收了将近一百万两白银。人家背后里都叫它‘天子南库’呢。”
太后奇道:“都是些什么啊,能值这么些钱?”
乾隆笑道:“咱们的生丝和绸缎,日本的大名抢着要;茶叶去了俄罗斯国;欧罗巴喜欢咱们的瓷器、漆器、首饰,还有家具……”
“家具!”太后笑道:“笨笨重重的,也要吗?总不成他们连家具也没有?可怜见的。”
对温福的处置,不久就传遍了承德。
正烧得火红的碳,被一捧雪扑灭。别说那余烬,光是冒出来的那股子浓烟的滋味,就足够很多人细品无数年,然后再分析因果,找出什么必然性,最后沾沾自喜,自以为有所得着。
小燕子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她这才明白,原来打仗不仅会死人。
更不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么简单。
死了、活了,都不得安生。
小燕子回去,见紫薇闷闷的坐着,便想说些好玩的让她开心。
于是她便认真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紫薇没兴趣的道:“又是你胡诌。我还不如去看戏呢。”
小燕子的兴致却高的很,她接着道:“海兰察你知道吧?”
紫薇道:“知道。你今日见他了?”
小燕子却不说见没见到海兰察,只道:“海兰察在绿营里,逮到一个兵士抽福寿膏。”
紫薇果真来了兴趣。大八卦,谁不想听。
小燕子见她上钩,一笑,继续道:“海兰察就叫人把那个兵士绑了带过来。”
那个兵士来了,海兰察就问他,‘你为什么要抽啊?’
那个兵士道:‘这个福寿延年。’
海兰察再问他:‘那你的力气长了没有啊?身体好了没有啊?’
那兵士道:‘力气没长,精神头长了。’
海兰察就让人把那个兵士的烟具收走。
三天之后再把那个兵士叫来看,那兵士已经憔悴的不成人形了。别说精神头,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海兰察便在他的军中严禁鸦片,并将那个抽福寿膏的兵士斩首示众。
偏偏有个不知什么品级的官儿,跟那个兵士是同乡。他看着不落忍,就想去劝海兰察放那个小兵一命。
那个官儿对海兰察道:“海大人,那小兵有错,可罪不致死啊。他是被人骗的。那些英人心计恶毒的很,在我们这儿,只说这鸦片烟抽了长精神,本来痛的也不痛了,他们自己人却不抽。又起了个好名字,叫‘福寿膏’,哄得我们好苦啊。这是居心叵测的要坑害我们呢。”
海兰察道:“哦?那么刚才那个小兵,总不是第一个抽福寿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