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感情生活-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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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甚至不太好,可是一世人却能免去好多忧虑。”
箫剑笑道:“不全对,但也有这个意思。”又见常远还站在外头,便招呼他一起进来坐下。
小燕子和常远找了地方坐好。
箫剑也不给他们互相介绍,只是继续对那女子说道:“可是,在决定人‘运途’的‘命造’之中,尚蕴含着一柱,有了它,人的命运才算完成。”
女子忙开口问道:“是什么?”
箫剑道:“‘命主’。”
见众人都是一脸茫然,箫剑便又笑道:“好几辈子的事情了,算命的人,往往把‘命造’比作马车,把‘运途’比作道路。刚刚说起的,‘有命无运’和‘有运无命’,靠在这‘车’与‘路’的意思上,就都容易懂了。想象一下,大车过小径,破车走坦途。”
箫剑停顿了一下,待众人都明白过来,才继续说道:“可是‘命主’却不同。‘命主’,便是那个驾车的人自身。同样的境地,同样的遭遇,同样的时间,不同的人,会对同一件事情,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小燕子笑道:“你扯了这半日,也不过是想说,那些所谓‘为势所迫’的退缩,全是借口,都是放屁。”
那个女子听了她的话,展颜一笑,露出左颊上的一个笑窝。
箫剑见状,也笑道:“可不是嘛。就说前段时间京城里抄张廷玉的家……”
小燕子“噗”的一口水喷出来。
常远眨巴着眼睛,他什么也听不懂,什么也看不到。
箫剑也不理她,只一笑,后又续道:“都说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一人落败,便要在他身上踩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即便自己或不能、或不敢、或不想伸出援手,也可以选择不去推、去捶、去踩嘛。”
小燕子和常远听他如此说,都默然不语。
箫剑又嗤笑道:“即便真的推了、捶了、踩了,做过了也就做过了,只要他们觉得问心无愧,对得起良心。可是,时过境迁之后,听说宫里头带出话儿来,说张家有罪,却罪不至此,又说下面的人做事太没分寸。这下子,那些人,竟然还有脸再出来说,他们当日是被人逼迫的,都那么大岁数了,还不仅一个两个人,到头来,只不过一句全是被人蒙骗的。岂不是放屁的笑话。”
小燕子心里发闷,讲不出话来。
常远却道:“兄台对京城里的事情好熟悉。”
箫剑看着常远,笑道:“想不熟悉都不行。你也可以出去听听,每日早晨和傍晚,京城里的饭馆和茶楼、戏园子,有多少个八旗子弟无所事事,拿着宫廷秘闻当笑料讲。”
箫剑见常远愕然,便又笑道:“兄台原不是将时间浪费在这等无聊事上的人。”
箫剑又对女子说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再用铜钱帮你算一卦?”
女子也学着刚才箫剑的样子,露出一个嗤笑,伸手抓起桌上的几个铜板,道:“不必算了。即便你算的出,也无需告诉我。别把铜板耗在这等无聊事上,不若借了我吧。”
女子说毕,便回身取出一个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对箫剑笑道:“我如果说来世结草衔环报答,你也不会信的。”
女子向箫剑福了一福,便向前面去找柳青和柳红,谢过他们留她养病,还给她开工钱。
小燕子纳闷,跟出去看,正巧听到她说,准备自己离开,逢人便说自己是从甘肃那边逃过来的难民,丈夫孩子都死了。
小燕子心内惊奇,便对常远道:“咱们时间还来得及,不如把她送出京城吧?”
常远点头答允。小燕子便叫上女子,跟她一五一十说了。
女子也不含糊,小燕子便让她与自己同乘一马,正午刚过,便将她送到城郊。
小燕子荷包里的钱财她不太懂得珍惜,那本就不是她自己赚的,她又是朝不保夕的状况,根本不晓得自己何时便会跟初次来这个世界时一般,死了或没了,故而更加不留心财物,手松的很。她见这个女子这样神奇,便欲帮衬一把。
女子却推开她的荷包,笑道:“我带多了钱,反而危险。这几日的工钱,最合适我诌谎的。”
说毕,她转身便走了。留下小燕子和常远,反倒在原地楞了半天。
小燕子跟常远朝城里走,时间虽然已经不早了,可两人都饿了。
小燕子又想起箫剑口内说的茶楼,便道:“咱们也去茶楼,吃些点心,喝口茶吧。”
两人去了茶楼,都不说话,只侧耳听周围人的闲谈。倒也没说什么让小燕子有兴趣的人和事。
小燕子饿得饥肠辘辘,等小二把点心拿上来,便忙着吃东西。
忽听得一个人道,傅相爷家的公子去金川从军,被家人给弄丢了。
又一个人道,不是丢了,是给扔了。据四川偷跑回来的逃兵说,温福大败,全军上下,一见到藏人的风吹草动,便似丧家之犬一般。有个地方叫刮耳崖,官兵在那里输惨了。那个傅公子在刮耳崖犯了病,不能逃跑,才被家人扔了。
小燕子完全不记得自己听到这个传闻时在想些什么。她当时头皮发紧,血往头顶冲。她也记不得自己当时有没有吞咽动作。
直到常远把她搬出茶楼,又在她耳畔大吼道:“三爷不跟温福在一起!他在阿桂和丰升额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七章
小燕子用手使劲地“啪”一拍自己两颊,又轻轻摇头,对常远抱歉的笑道:“让你看笑话了。我总是这么糊涂。”
常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干脆就不说。
小燕子道:“咱们回去吧。”
小燕子回到漱芳斋,见紫薇去了慈宁宫,还未回来,金锁和彩霞带着几个粗使的宫女,都跟去给紫薇做排场去了。
正是一个最便利的机会。
小燕子去彩霞那里找她,却看到小卓子已经在里面。两人倒都是平心静气的样子。
小燕子忙一闪身出来。
她心内早想好了,只要他俩没决定将关系挑明,她就陪着装聋作哑。
尔康早已离京,去打缅甸。
晴儿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
晴儿照旧每日早起,去给福伦和福晋请安。待福伦走后,伺候福晋用饭,再问福晋有何要紧的家务事交代。之后才自己回去吃早饭、见管家婆子,处理那些琐碎的家务事。
晴儿当家的福伦府,跟素馨管的一等忠勇公府,虽然都是女人管事,可是却又不一样的困难。
富察家里,第一个老太太是不管俗务的,上头的几个公子又好打发,都跟素馨一条心,说白了,就是不管内院的事,全部交给素馨。
可他们家里的老人却多,在一等忠勇公府管事的,几乎都是几辈子的老奴才。
傅恒的老婆子女虽然没上演争家产的戏码,可在富察家的奴才们之间,却派系分明。有从东北跟来的老人,有傅恒打仗时收的,有跟着傅恒夫人陪嫁过来的,甚至还有被赏赐给忠勇公府做奴隶的从新疆抓来的战俘。
傅恒在时,虽然总是恩多罚少,可是富察家毕竟世代戎马,军规便是家规,他们家里的奴才若是犯了大错,不必经过官府,可直接处死。
后来,傅恒虽去世,但余威仍在。傅恒夫人却在之后远避深山,不再踏入忠勇公府一步,跟她的娘家亲戚也不再往来。
于是素馨战战兢兢的接过这个担子,若不是几个兄弟都支持她,福隆安也一直在她背后撑着,恐怕她早被这帮老管家生吃活剥了。
过了一段日子,渐渐的,素馨开始做得顺了,威严和信用也都立起来了。但即便是这样,帐房里、庄子上,坑蒙拐骗仍是无法避免。
素馨曾经试图削减几层管事的,当她真的要着手去做,却发现这是动摇府内根基之事,万万做不得。所幸富察家眼下正是兴旺之际,尚不真正需要节俭钱财。不仅如此,反倒还怕太节省。若是一味的省俭,虽账面上更好看,但却灭了底下人的热乎劲儿,那可就得不偿失的很了。
福康安出兵放马,家里的这些人,便都是他手下忠心不二的干将。这次去四川,便带走了一批人。临出发之前,福康安先就大赏了一通。
素馨当年曾经见过傅恒赏赐跟自己出兵的手下,她虽然记不清数目,但当年的傅恒跟现在的福康安,在做法和架势上,却是差不离的。
傅恒当日便以不恋财物,有古公子之风而著称。他却有自己的一番道理。他曾说,现今大清的战事,全在边境,俱是与士兵之故土亲人全无关系的蛮荒之地,若不用重赏,谁肯为这样的战事卖命。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赏一,则是钱财,重赏二,则为保举。跟着他出来的人,既有同生共死之情分,又有同享富贵之尊荣。这样的手下,岂是区区财物可比的。
素馨想着傅恒,又看着福康安,笑他们倒打得好算盘,怪不得花钱如流水。钱财出去,战功进来。官职与爵位跟着战功一起水长船高,何须再愁钱不够用。
可是,眼下蒸蒸日上,尚无需多虑。谁家都有走下坡的时候,到时可怎么办呢?
素馨这话,只敢心里想,却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连跟福隆安,她都没说过。现在还不是时机。
眼下,素馨就要出嫁了。剩下这几个不吃人粮食的败家爷们,还不知道日后会怎么管家。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大姑娘要出阁。
兄弟几个只能自求多福了,你们家的姑奶奶可没法儿再帮着你们算账了。
晴儿那里,跟素馨就不同了。
福伦家里的人,虽然也有帐房坑蒙之弊病,比之忠勇公府的情况,到底好些。毕竟福伦家里才刚起来,人事没有那样庞杂。
可是,素馨在忠勇公府,不愁应付来往贵胄的礼单。一是送什么、送多少,都是有先例的;二是当时的世家大族之间,流行着“你送我,我送他,他再送你”的游戏,其实富察家在应付这种事情上,花费不了多少。
福伦家却得一点点重头来过。虽然并不拮据,可也需要精打细算,又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