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感情生活-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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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他们祭天出师的时候,小燕子正在家关起门来发牢骚,对紫薇道:“打打打打打个屁。不打是种地,打下来了,不还是种地!”
急得紫薇忙起身关窗户,又对她道:“你有骂人的功夫,还不不如快去佛前念几句阿弥陀佛。前面刀剑无眼,你替他积点德好不好!”
谁知小燕子立刻哭丧起脸来,道:“佛菩萨才不理这茬儿。”又道:“我从没想过,有生之年竟有见到身边的人出去打仗的一日。”
紫薇道:“我大清马上得天下,圣祖以来就没停过用兵。你的反应也太不合适了。”
小燕子也无从跟紫薇解释。
福康安远在四川,还不知何年何月回来,这边儿有人却上赶着找出兵放马的机会。
缅甸那边出了事端,贡物礼仪,没完没了的纠缠。据说也要打。
福伦是武将,现在京,乾隆恐不会放他出去。他正忙着替自己的两个儿子请战。
福伦是令妃的亲戚,又是正得脸的大臣,他的事情,在私底下早传遍了后宫。
据说,乾隆有意派尔康去缅甸,尔泰仍留下来跟五阿哥。
小燕子也听说了这事儿,却不愿意去对紫薇提起,只于心中暗骂:“先撩者贱。”
说起五阿哥,他已经与鄂尔泰的孙女,西林觉罗氏成亲。
乾隆已经在他面前铺好一片坦途。
他现在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后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
第二天,小燕子照旧出宫。常远仍在外面等她。两人还是直奔钦天监。
进了陈先生的书房,见屋里屋外都无人,常远方掏出一封信,递给小燕子。
小燕子一看便知是何物,她不是头一次收到福康安的来信。
小燕子先捏捏信封。够厚。她忍不住咬着嘴唇笑了一笑。
常远眨巴眨巴眼睛,当作什么也没看见,只问道:“要不要现在给个回执?送信来的人说,那边儿嫌上封信的回执太短。”
小燕子噗哧一声笑出来,随即去到书案旁,取来一张纸,提起笔,抬头想了一下,便垂头写道:“天寒,城中之河皆冻塞。吾与常君牵马步于冰上,如置身镜中。”
这句写完,抬头想想,又补上一句“昨夜烟花美甚。愿君在此。”
常远接过那张纸来,也不装信封,只叠好揣起。
小燕子信任他,明白他自有办法,故亦不多问。
常远拿了纸条,便出了房间,随手带上门,好让小燕子慢慢读信。
信里写的东西,小燕子看来乐趣无穷,可若被其他人看到,未免徒惹嗤笑。
福康安在信里面,没有丝毫提及情爱之语句。信中也无正经要说的大事,它甚至连生活杂记都不能算。
这封信虽厚,却不是一时写完的。墨迹的深浅、字迹的大小,乃至工整程度都有不同。看起来,似乎是他得了空闲的时候,有了心情,便随手写上几句。积攒的差不多了,就成一封信。
福康安写折子用什么字体,写信便用什么字体。区别只在于,他在信件中的字迹更潦草随意些。文理通顺,谈不到文采,只没有冠冕堂皇又似是而非的敷衍文字。或许福康安自己都不知道,其实这正对小燕子的心思。
小燕子看完信,时间已经将近正午。她兜里揣着信,不便去会宾楼,只好提早回宫。
最初的时候,常远怕不安全,要小燕子将信读完便交给他保管。
小燕子平日好说话的很,此刻偏不同意,无论常远怎么劝,她都要拿回家去。
其实小燕子安着一个小心思:如果她和福康安只有短短的缘分,那么这些信件就是她的感情遗产,她既不会将它们还给福康安,也不要分给别人。
宁可冒着风险,也要留在身边。
后来常远一想,福康安也并没有交代要他们将信件毁掉或索回,反而还向他们要小燕子的回执,福康安大概并不怕这些,抑或是心内有对策。所以常远也就没再劝。
小燕子此刻,对于“打仗”这件事情,尚无清醒的认识。她只晓得打仗会死人,不管是那边儿的人。
她眼下最愁的是因为这场仗,福康安不能在她身边。
她得等到温福将军战败而死的消息传来,才能真正的开始了解“打仗”的含义。
皇后正为着春季选秀女的事情,去慈宁宫请示太后。
太后听完她的话,只淡淡道:“你既然都安排好了,那便去做吧。”
皇后忙应下,又请太后亲自参与捡选。又说那日乾隆也要去。
太后却道:“过年过得乏的很,不去了。哀家一向信任皇后的眼光和品行。”
皇后告退之后,太后冷笑着对桂嬷嬷说道:“可见,顽石点头,确实是真的了。”
桂嬷嬷道:“先前,皇后娘娘虽然在太后和皇上跟前从没抱怨过,可终究对选秀,以及举荐嫔妃之事,不很上心。最近却真的不同了。”
太后点头道:“在选秀一事上,皇后一贯都还过得去。但前日,兰贵人那一遭,着实跟前些年不同。”
太后又笑对桂嬷嬷道:“敢是皇后年纪大了,知道是非好歹了。”
桂嬷嬷道:“看老佛爷说的。过了年,皇后娘娘才四十三岁呢。”
太后道:“四十三,不小了。怎么,皇后的绿头牌还没撤下来?”
桂嬷嬷道:“没撤。太医院那边儿没动静。撤与不撤也没什么要紧,皇上也不太翻坤宁宫的牌子。只每月的初一、十五,必去坤宁宫,是皇上雷打不动的规矩。”
太后笑道:“哀家这个儿子,在这方面,总不肯落人话柄。但就哀家看来,皇帝对他那些女人,也是长情的很了。”
桂嬷嬷心内暗道,除了做母亲的,没人会这样想。口内却道:“老佛爷慈悲,万岁爷仁德。这是后宫女人们的莫大福气。”
皇后回到坤宁宫,把选秀的事情又考虑了一遍,觉得万无一失,方放下了。
正巧,外面传话,容嫔来坤宁宫向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便叫进。
容嫔请安的时间,跟各位妃嫔有些不同。她每日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向她的神祷告。
给皇后请安的时间,自然要靠后。但皇后容得下她。
因为连乾隆都容得下她。容嫔按照她们的日历,何时不能与男人同房,乾隆全都依着她。又允许她的族人,在宝月楼附近搭营,彼此都不孤独。
容嬷嬷从来都觉得这个容嫔古怪。
她伶牙俐齿起来,小燕子也比不上她;可若打定心思不开口,哪怕你用烙铁烙她,都是徒劳无功。
偏偏人又长得漂亮,身上又有一股子幽香。
她的人只要还在那里,便是紫禁城内的一道风景。
她心内想的到底是什么,或者,她开口说话与不说话,都没人在乎。
容嫔进来,行礼,请安,都按照宫内的规矩,一丝不错。落座之后,也没什么闲话好聊。不久便起身告辞了。
容嬷嬷试图在她脸上寻找落寞之类的痕迹,却一无所获。
皇后早看出容嬷嬷在做什么,待容嫔走后,便笑着对容嬷嬷道:“你别白费工夫了。”
容嬷嬷道:“这样的妃嫔,我还是头一次见。饶是现在的令妃,当年盛宠之中,万岁爷又看上别个,尚有失落的神情。怎么,这个容嫔,道行能比令妃还高?”
皇后道:“这有什么。人家的心在天上,宫墙再高出十丈,也困不住她。令妃的眼光再远,眼界再宽,却终究飞扬不到天上头。人的欲望既生,失望又怎会不随之而来呢。本宫亦苦于此。即便是尊贵有福如老佛爷,又焉能逃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一章
容嫔不在意乾隆宠不宠她,是真的,皇后并无看错;但皇后说容嫔的心长了翅膀,飞到天上,却不符合事实。
容嫔眼下的状况,用八个字便可概括:孤独自守,荣辱皆惊。容嫔从服饰、习俗,到长相,乃至身体的味道,都明晃晃的昭示着,她在紫禁城中,是“非我族类”的存在。她自知今生与子女无缘,心内又另有所属,故能冷眼看待身为乾隆妃嫔的自己,不致被一时的温存迷糊了头脑。
而皇后之所以会那样想容嫔,恐怕,是她自己坐困愁城的心情,不自觉的影响到她的眼睛,再投射到容嫔身上,便产生了那么一种形象。可见再聪敏的头脑,都难免被自己感觉与意识所蒙蔽。自以为看透的别人的想法,到头来也未必不是自己心中的幻影。
但是容嫔对皇后没有威胁,又绝不会去跟令妃联手,倒是确实的。
容嫔自坤宁宫出来,正是宫门落钥时分,这次天已昏黑,容嫔却不想马上回宝月楼,便领着两个维族女孩,并一个宫中老嬷嬷,沿着宫墙一路转圈。转到一处宫门,容嫔也不认得是哪里,但见前后拥着很多侍卫,那老嬷嬷忙上来道:“到时辰关后宫的门了,这是侍卫们在拦人。”
容嫔点点头,一眼瞥见一个蒙古武士,卡住宫门,不让一个来晚的人过去。又有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忙上去劝解。可是那个蒙古武士却死心眼的很,硬是不肯点头。
容嫔也无心理会他们这茬儿,转身离开了。她一边走着,一边想,紫禁城里处事圆滑的,倒比认死理的人多。固执到死的人,后宫之中,她只见过一个。却不知那个人的固执,能不能换来值得的结果。
这几个月来,后宫之中风向不明,令妃又怎么可能毫无反应。她如今怀孕,不能侍寝,便时不时的于黄昏之时前往养心殿,陪乾隆说话。要说令妃圣前应对的功夫,整个后宫恐怕无人能及。她既不会让乾隆认为自己嫉妒,又能让乾隆在她面前,觉得稍稍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抱歉。
是以乾隆虽不去延禧宫就寝,但他与令妃一起用晚膳的次数,却有增无减。
宫中之人,从不敢认为令妃失宠,无数只眼珠子,都紧盯在令妃的肚子上。
这日晚间,乾隆新又发现的“旧人”兰贵人,便来延禧宫拜码头。
兰贵人也不怎么会做人,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