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感情生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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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笑道:“先生猜着了。”
又摇摇头道:“皇阿玛若问起金川兵事,着实难回。自对金川用兵以来,拖沓十数年,大将和中堂斩了好几个。送来朝廷的军报与实际的战况不符是常事,大小金川内部的头领争斗也是个晦暗不明的态势。”
五阿哥说完,对着男子无奈的笑了一下,道:“我若在朝堂之上谈论战事,听起来再高明,也不过纸上谈兵,徒惹非议。可皇阿玛问起,又怎敢不回?为之奈何?”
男子只微微一笑,道:“五阿哥思虑慎密,实在难能可贵。但,金川一事,如圣上当廷问策,五阿哥却无需回答。”
五阿哥眼睛一亮,道:“师傅何意?”
男子道:“五阿哥只需立刻跪请圣上,求皇上允许您亲自领兵前往金川,以为皇父分忧即可。”
五阿哥道:“唔!”
男子笑道:“五阿哥若请求出征,皇上只会觉得五阿哥有胆有勇,又纯孝可嘉。皇上亦深知金川之乱局非同小可,非一击之下可以解决,定不肯派亲子出征,以防不测之事出,有损皇室威名。故圣上必不再问策于五阿哥。”
五阿哥笑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又问道:“我该何时表态才合适呢?”
男子道:“五阿哥以为何时好?”
五阿哥沉吟道:“比起当着众多朝臣的面说出,不若明日上朝前先见皇阿玛一面。”
男子笑着点头道:“五阿哥既这样想,那么就去做吧。”
傅府中现在没有女主人。
傅恒夫人近年身居远郊深山中,礼佛养静。和硕和嘉公主又有皇家另赐的公主府,亦不住在傅府内。
福隆安有一搭没一搭的回来住几日,福长安则整日价在外头窜,不知忙些什么。福康安更是一走几年不见人影。
所赖傅恒在时,素以军法治家,所以虽然家中规矩虽少,但执行的很严。
傅恒又有一女,略年长于福康安和福长安,还未及婚配,暂时就由她整理家族内务,竟然井井有条。这小姐虽非正室夫人嫡出,但是举止、见识都高明,行事也还公允,上至兄弟下至仆妇,也都服她。
这日,这位当家的姑娘拿着从东北的庄子上送来的物品单子盘算,想去找一位兄弟过来,商量一下太后老佛爷回京后的上寿礼单,结果兄弟三人竟然一个也找不到,把她气了个倒仰。
第一个福隆安,据说是去了衙门。再到福长安,她以为她家的小老幺又遛出去玩,但他房里的人回说,这次是正经事,给还珠格格当侍卫去了。剩下福康安,好容易从青藏回来,还没见着几面,又不知晃去了哪里。
她恨恨地咬着牙,再一次骂道,这帮男人一个也指望不上。
“阿嚏!”福康安揉揉鼻子,继续扒墙头。他人现正在柳树坡。准确的说,在柳青柳红的大杂院隔壁。
他右手边立着一个村夫,后面站着两个壮年男子。
福康安问那村夫道:“你可认清楚了,那个穿一身粗布蓝衣的姑娘,真的就是你们外甥女?”
那村夫忙点头,道:“小的不敢说谎。”
福康安又问:“旁边那个扎两个小辫的,是谁?”
村夫忙道:“那是我妹子买的丫头,从小养在我们家,分家后也跟着她,起名叫‘金锁’的”。
福康安再问:“这个穿一身男装的女子,你之前可曾见过?”
村夫仔细辨认,后摇头道:“不,从未见过。”
“那边两个精壮男女呢?”
“俱未见过。”
福康安点点头,站在后面的一个青年就把村夫拉下去。不一会,又带了一个村妇来。这回由旁边的另一个男子问话,问与答都相似,没什么好说的。
旁边的青年还要再另外拉人过来,福康安看了看墙那边,遗憾道:“进屋去了。罢了,横竖他们还得出门,等他们出来再认吧。只剩下一个管家一个老婆子,也快。”
福康安跳下墙头,拍拍手上的尘土,道:“留个人守着,咱们先进屋去。”
这个大杂院乍看之下跟小燕子他们那个并无什么不同,同一个院落的大屋子中,又隔出很多细小的小房间。但是福康安他们这个大杂院里,除了堂屋,其他的房间全部屋门紧闭,连窗户都是封死的。
福康安他们两个在堂屋坐了,福康安方开口道:“这两日忙忙活活,还没来得及细谈。我刚才看那对夫妇吓得不成个人样子,像是被关了好长时间?”
跟来的青年回到:“正是。回三爷,一个月前,属下们接到圣上口谕,便飞速赶往济南,将跟夏雨荷有关人等全部秘密转移到京郊,说来人也不多,亲戚上无非一个哥哥并嫂子,还是早不来往的;家人呢,就只一个老管家跟他女人。”
福康安笑道:“然后就把人家关起来,不给出去?”
那青年道:“按上面的旨意,是要问出夏雨荷及其女儿的境况,将他们关押在京郊是迫不得已。我们粘杆处只有访查的权力,连审讯都是偷偷摸摸的,更绝无断案的胆子。”
福康安道:“哦,然后你们问出来,夏雨荷的女儿并不叫‘小燕子’,济南的情况亦与皇上说的不同。你们却不往上报?”
青年到:“三爷冤枉我们了。我们初听到,便觉不妥。便加紧在北京城内悄悄排查旅店,没用几天就查到曾有一对山东口音的主仆曾投宿过得旅店,再细打听,名字就是‘夏紫薇’和‘金锁’。后来连他们曾光顾过的大发当铺都找到了。”
福康安“扑哧”笑了一声,问:“什么当铺?”
青年道:“大发当铺。”
福康安道:“接着说。”
青年道:“她们主仆俩盘缠用尽,快要被店主轰出来时,遇到一个女飞贼——说是飞贼也太过了——总之就是天桥那边常见的有点儿三脚猫功夫的江湖骗子。这夏姑娘跟女骗子一见如故,竟拜了把子,索性搬到大杂院,跟女骗子住在一起。大杂院中还住着些无家可归的老人与孩子,主人叫柳青、柳红,都是本地卖艺为生的刁民。而女骗子的名字正正就是宫中传出来的‘小燕子’。”
福康安道:“然后你们才往上报了。”
青年道:“是。我们上报的当时,距离接到圣上旨意下济南,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但上面却迟迟没有回音。”
福康安哈哈大笑,道:“但是宫中却频频传出‘还珠格格’圣眷非常,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你们只能继续把济南那帮人关着,却什么也不能做。这也罢了,人之常情,怪不得你们。”
青年黝黑的脸变成了铜色,只道:“三爷教训的是。”
然而他到底年轻气盛,又不服地犟嘴道:“我们也是实在没法子,手中又没有十分的把握:总不成叫还珠格格出宫给夏紫薇和她亲戚看一眼,分辨真假啊!”
福康安点头道:“你说的对。所以我才叫你们把济南的人从京郊转移到柳树坡,就是为了悄悄的认人。”
福康安又舒了口气,道:“这次若不是那个‘还珠格格’自己从宫中出来,找到这里自投罗网,我这趟差事也不能这样轻松办下来。”
青年见福康安被他顶撞也不着恼,便更敢说了些,遂问道:“昨日跟踪还珠格格与福四爷的两个人,您看要怎么处置?要不要审?”
福康安冷笑两声,道:“有什么好审的,小喽罗罢了。后面无非就那几个人。你可照着我昨日说的做了?”
青年忙道:“是。就按三爷说的,兜头一棒揍晕了,塞小黑屋去,好吃好喝伺候着,就是不跟他们说话,也不让出去。”
福康安笑道:“做的好!就是这样利索。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冒出人命来,太损阴鸷。”
青年明白过来,于是亦笑道:“若审过之后再放出去,他们难免会觉察到里面的事。我们虽没做什么要避人的事,万一被添油加醋讲一通,可也太让人恶心。不如就这样,把他们关小黑屋里,事过之后再兜头扔出去,让他们把话带去自个儿主子那里,谁指使的就让谁自去寻思,细想他们在天子脚下究竟犯了哪个太岁的忌讳!”
福康安轻笑道:“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谁心里的鬼大,谁就最害怕。终究还是他们自己吓自己。到头来自己被自己玩儿了一把。于我们无关亦无碍。”
青年道:“三爷这差事办得好利落。两日之内已经算清了。”
福康安道:“这是你们前面的功夫做得好,我才能接的这样顺手。时机也好,正巧‘那位’自己跑出宫来。”
青年道:“属下只是想不明白,以三爷的身份,何必要接这种粘杆处的差事。”
福康安失笑道:“我哪种身份?你们粘杆处的老大可是一等侍卫,我才是三等。”
青年不满他这样敷衍,于是道:“三爷生下来就是要出兵放马,还要入阁拜相的!”
福康安看着他,随后嘴角上扬,俯下身来轻声道:“好吧,我就告诉你。我若再不赶快着点儿,我们家的小老幺就要被人洗洗切切当盘菜炒着吃了。”
随即又道:“趁早了了这件事,我也舒服了。以后这样听人墙角的差事死也不接了。”
青年低头想了一下,突然双膝跪倒在地,向福康安磕头道:“属下也是镶黄旗出身,也想做个好男儿出兵放马,扬名沙场!粘杆处的差事实非大丈夫所为,求三爷成全!”
正在这时,外面传过话来,说是里面的人出来了。福康安与青年忙起身,老管家与婆子各悄悄认了,都说没错。
福康安又分别问了这几个济南来的人,再次确认了一次夏雨荷是否独处,紫薇究竟是何年何月生的等等,一一都对上了。
外面望风的人回来报说,福长安与还珠格格二人已经骑马离开了柳树坡。
福康安点点头要走,事情办妥了,交差去。
见刚才跟着他的青年却还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他,他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章佳牧克登!”
福康安哈哈一笑,上马去也。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