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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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归笑,见他的衣服被自己弄脏了,哈日珠拉赶忙上前帮他擦,却又哪里擦得干净!夏日衣裳本就单薄,如今整个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别说多难受了!她心虚地抬头看他一眼,却见他的脸色极是生气不耐,“侧福晋?哪个侧福晋?富苏里宜尔哈还是布木布泰?”
当听说只有布木布泰跟着,叶赫那拉氏并未同行时,他的脸色才缓了下来,就知道表妹是个懂事有分寸的,这些年从未跟着哲哲胡闹,他的心里本就对她存着一份愧疚怜惜,此时便道:“让阿扎去请富苏里宜尔哈福晋来,在这里用过了饭再走!”
哈日珠拉把手里的帕子一扔,赌气坐在一旁,不过是不小心湿了他一件衣裳,他就这么小气,摆出这副脸色给谁看?还把他的小老婆拎出来到她面前显摆,她还不伺候了呢!
皇太极回过头,看着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胸脯一起一伏,异样的勾人,他把她抱在腿上,“这就生气了?我又没说你,不过是做给外面那两个不知好歹的看的,你这就醋上了?”
她不说话,在他怀里挣了挣,没挣开,也只得罢了。还做给外面两个看,就算想气气外面两个,也没必要把个小老婆拎她面前来啊!她本就不是什么三从四德的古代女人,想让她忍受他的三妻四妾还要捂着胸口装大度,想都别想!
她还没嫁给他呢,他就这样,若她当真嫁给了他,他又当如何?
门外回报说富苏里宜尔哈到了,他稍稍松开了手,哈日珠拉立马站了起来,起身回了内室,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呢!
虽然跟这富苏里宜尔哈从未有过什么交集,但她不会忍受他任何一个女人,谁都不行!
他想跟他的小老婆吃饭,叫他们吃就是,可要自己作陪?妄想!
哈日珠拉甩手进了里间,却不知皇太极独坐正厅的餐桌前笑眯了眼,口是心非的小丫头,原来也这么爱吃醋,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不是吗!
富苏里宜尔哈进得门来,却没看到那传说中倾国倾城的绝世丽人,心下狐疑,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家表哥一眼,向来无往不利的表哥也被嫌弃了吗?或者是她不欢迎自家吧!
她翘翘嘴角,脸上的笑意更甚。这也是个心性浅薄没脑子的,这么肆无忌惮地落他的面子,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又能得他几日宠爱?以后又该如何在这四贝勒府立足?外面那两位如今恐怕是恨透了她这个好侄女,好姐姐了吧!
哲哲和布木布泰如今的确是恨透了哈日珠拉,虽然她们很她已不是一天两天,但无论私底下里子烂到了何种地步,外面的皮子却一向光鲜亮丽得很!
在外人看来,她一直都是风光无限的四福晋,她哈日珠拉的亲姑姑,众人看向她的目光一向是充满了敬畏与尊重的,即使在皇太极专宠哈日珠拉之后,在旁人看来也是自己这个姑姑大度举荐自己的侄女,令她贤惠大度的名声甚嚣尘上。
她本想着他已经几个月没进过后院了,趁这次宫中大宴的机会,她带着布木布泰过来请他一起赴宴,他怎么也得给她们这个面子,她便又可以稍稍打击下哈日珠拉,不管她哈日珠拉怎么得宠,她都是个没名没分的侍妾,连个庶福晋的名分都没有的女人!在她哲哲面前,她哈日珠拉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永远是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却不料他竟然如此不讲情面,不但没让她们进去,竟然还特意请了叶赫那拉氏一起吃饭,听听那传话的侍女说的什么?四福晋和布木布泰福晋这么快就准备好了,想来是早就吃过了,那就请稍等吧,左右时辰还早,待四贝勒同富苏里宜尔哈福晋吃完再进宫!
这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你们不是想等吗?那就穿着那厚重的礼服在外头等着吧!他却连个歇息的耳房都没舍得给!
☆、怄气
未末申初的大太阳,还是毒得很,哲哲没一会儿就头晕目眩了,汗水将脸上的脂粉冲出了一条条沟壑,粘在脸上黏糊糊的,想来那颜色已不知是何等的精彩!还有身上的衣服,那贴身的里衣早已湿透,贴在身上冰凉黏腻得难受!她多想赶紧回房冲个澡,换身衣服,再重新上遍妆!可是不行!别说四贝勒已经吩咐她在外面等着,就算他没说这话,她也绝对没有时间回去重新收拾一遍!
她恨恨看着院门儿啐了一口,稍稍回身,身后的布木布泰脸色也已苍白,身体在轻轻地打着晃,只是幸而她年轻,倒还撑得住!她的脸上也没擦那么多脂粉,虽然满脸的油汗,瞧着气色不好,却也勉强还能见人。
任是哲哲和布木布泰在外头望穿了秋水,等得花儿都谢了,皇太极这顿饭还是吃满了半个时辰。待他有说有笑地同富苏里宜尔哈出来时,哲哲的脸上已满是五色的油彩,瞧着说不出的恶心。
“福晋这是怎么了?亏你还是正室福晋呢,这脸上五颜六色弄得是些什么?这个样子怎能出去见人?还是赶紧回去吧,今儿就别进宫了,否则以后在父汗和众位兄弟面前还怎么做人!”他不悦地训斥了她,脚下停也不停地就要往外走。
哲哲初时只觉一个晴天霹雳把她炸得晕头转向,这会儿见他往外走,才堪堪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拦住他,“爷,这话是怎么说?要不是爷让我们在外头等着,我脸上这妆也不会花成这样,怎么爷这会儿竟拿着这个做借口不让我去?我是爷的福晋,除了我,谁还配站在爷的身边,陪爷进宫领宴!”
他不屑地睨她一眼,“我让你等?是我把你拉到这里站着等的吗?是你自己非要跑到这里等!再说了,同样是在外头等着,布木布泰怎么就没跟你似的弄成个庙里的小鬼儿!自己不庄重还要在这里强词夺理,福晋的气度涵养可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他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压得她头晕目眩,眼中满是金飒飒的小星星。她不甘不愿地躬身行礼,眼睁睁地看着富苏里宜尔哈同布木布泰伴着他出了门,那富苏里宜尔哈临出门时,还特意饱含深意,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恨得她牙根儿都痒痒。
“哈日珠拉,富苏里宜尔哈,你们都给我记住,他日我哲哲必报此仇!”
不说哲哲心中怎么发狠,只说布木布泰一上车便赶忙让苏茉儿用水袋里的水湿了块帕子,好好地擦擦脸上的汗,好在她原就没打算当真姑姑的面讨他的欢喜,脸上也没用什么脂粉,这会儿竟是因祸得福了!
只是她那好姑姑又得在心里恨死了她,待会儿回来得小心应付才行!
哈日珠拉趴在床上,忿忿地听着他同他的妻妾离开的声音,对着进来收拾碗筷的塞娅和卓娅好一阵嚷嚷:“那些个碗盘也不用洗了,统统都给我扔出去!一个也不许留!”
塞娅好笑,“格格,四贝勒又没做什么,不过是请那位侧福晋在这里吃了顿饭,您就把人家用过的东西都扔出去了,四贝勒知道了不好吧!”
“好!怎么不好!”她一翻身坐了起来,“对,就这么悄没声息扔出去是不好!”
塞娅刚刚松口气,却不料又听她说:“得当着他的面扔出去才够劲!”
吓得塞娅手里一松,一个福寿康宁如意云纹的盘子便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她赶忙蹲身去捡那些碎片,却听哈日珠拉在里间拍手喝彩,“摔得好,这样才解气!”
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了出来,也不看是什么,随手从桌上拿起来就往地上摔,一时间叮当乱想,满屋的碎瓷飞溅。
“格格,奴婢求格格,别再摔了!”塞娅和卓娅哭着抱住了她,一边一个把她拖回里间,坐在榻上,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泪流满面。
塞娅绞个帕子递给她,“虽不知格格为什么这么生气,可格格听奴婢一句,自打格格进了这四贝勒府,您几时见四贝勒歇在别的福晋那里过?再忙,再累,都得回来陪着格格,晚上就在那西厢房里,格格一有个咳嗽,他都要披衣起来瞧瞧,可不是把格格放心坎儿上呢!就为他请侧福晋过来吃了个饭,您就发这么大火儿,真不值当!”
见她擦过脸,情绪平稳许多,塞娅对着卓娅使个眼色,二人小心退了出去,去收拾外间那满地的狼藉,哈日珠拉气哼哼地在里间喊:“外头的东西不许收拾,就这么摆着,等他回来我再摔!”
两人嘴里应着,“是是是,留着留着都留着,等四贝勒回来,这些可都还有大用呢!”手下却是一刻不停地将那些还幸存的杯盘碗盏收拾了出去。
哈日珠拉自己坐在榻上生闷气,直到外面阳奉阴违的声音统统消失了,直到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
她不许她们点灯,摸着黑躺在榻上,眼睛盯着房顶那高高挂着的錾珐琅联三聚五玻璃芙蓉彩穗灯,那黑暗中摇曳的彩穗似幢幢的鬼影,肆无忌惮地飞扬,嘲讽地看着她,哈日珠拉,你既不是他的妻,又不是他的妾,你凭什么吃醋?你还当真把自己当成是个人物了!
她听着他回来的脚步,她听着侍女在轻声禀报白日他走后发生的一切,她听着他犹豫了一下,转身回了西厢。
两行清泪缓缓从颊上流了下来,只觉人生到此,再无任何期盼。
第二日醒来,浑身酸痛,她随手扯过一件玉兰花暗饰银白色缎袍,对着镜子看了一下,眼睛微微有些肿,外间的塞娅和卓娅听到声音,赶忙进来服侍,她洗过脸,又破天荒的用了点粉,遮住那红肿发青的眼圈儿,却又哪里遮得住!
她恨恨地放下手里的粉扑,索性拿些胭脂,眼角下薄薄施上一层,“格格这啼妆化得倒巧,只是这样瞧着眉毛和嘴唇又淡了些,不如奴婢帮您画上?”
卓娅嘴里请示着,却没等她回答便动上了手,哈日珠拉只许她给自己画了个含烟眉,便说什么都不许她动手了,笑话,若由着她给自己画个小小的日本艺妓般的小口,会呕死她的。
生活已多烦恼,还是尽量少给她添些堵吧。
自己动手画完了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