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独居时代-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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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凤还在不停说着呢,觉得肩膀似乎有被压的感觉,扭过头来一看,原来是顾丹丹的头搭在了她的肩上,郝凤急忙放下手里的袋子,大声的喊“丹丹姐,丹丹姐,你这是怎么了”?
连续喊了数声丹丹姐,只见顾丹丹双眼紧闭,没有应答。
郝凤是个医生,今年六十六岁,刚从内科医生的岗位上退下来,在她冷静下来之后,摸了摸丹丹姐的脉搏,立刻紧张起来。
郝凤早就知道丹丹姐有心脏病,看来又是心脏病发作了,凭她做医生的经验,和对表姐的了解,郝凤从丹丹姐的衣袋里拿出了二粒救心丸放在了丹丹姐的舌头下面,又把丹丹姐轻轻的放到长凳上平躺下来,拿出手机拨通了120急救中心
不到十分钟,只见一辆救护车来了,医生们迅速的将丹丹姐抬上了救护车,郝凤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郝凤随着救护车也去了医院。
救护车离开了小区,小区好多的居民仍然停留在救护车离开的地方,有多少个人就有多少张悲伤的面容,深情地望着她们敬爱的丹丹姐乘坐的救护车离开小区,驶向医院。
第二节:心里的悲伤
在医院的急救室里,顾丹丹在接受抢救,郝凤在抢救室外焦急的等待。
这所医院是郝凤退下来的医院,滨海市三级甲等金瑞医院,无论从医院环境还是医护人员的医德医术,都是本市一流的,再加上郝凤又是刚刚从这个医院退下来的内科医生,从哪个角度都会对顾丹丹关照的。
经过抢救,还在昏迷的顾丹丹被推进了特护病房,郝凤的手机又响了,郝凤没看就知道是丹丹姐的女儿梁静打进来的。因为,梁静在她的妈妈抢救时就来过一次电话,当小姨的怎么说啊,告诉她妈妈躺在医院里,远在澳门的她只能着急。第一次来电,郝凤出于对孩子的爱,就把手机关掉了,这次该怎么说呢?不接听,梁静会更加着急,还是接吧。
郝凤拿着手机迅速离开了病房,只听电话里传出焦急的声音“凤姨,你知道我妈上哪去了,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啊”?
“是不是出去遛弯,忘记带电话了,这样吧,我现在没事,一会我过去一下,要你妈给你打电话,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郝凤还担心顾丹丹挂的点滴呢,就找个借口说:“电话信号不好,我挂了”。
二次来电,郝凤就这样给敷衍过去了。
郝凤迅速走进病房,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点滴的瓶子,刚好输完。郝凤松了一口气,好危险啊,再啰嗦一会,吊瓶就空了,郝凤按了一下床边的按钮,护士来了,又开始注射新一瓶的点滴。
郝凤职业的习惯,看了一眼药的名称,座了下来,又静守在顾丹丹的床头,仔细的端详着表姐一张慈善而清秀的面容。
突然,郝凤觉得顾丹丹的眼皮似乎在动,凭郝凤这么多年来的临床经验,丹丹姐应该醒了,郝凤轻声的叫了一声:“丹丹姐”,顾丹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惊奇而轻声的对郝凤说:“凤,我怎么在这啊”?
郝凤,从头到尾向顾丹丹说明了详细的过程。
顾丹丹拉着郝凤的手久久不愿松开,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郝凤边给表姐擦泪,自己的泪水也情不自禁的哗哗往下流。
“你不要哭了,你的病怕的就是情绪激动,现在没事了”。
“谢谢你,我这两次命都是你给捡回来的”。
“是啊,你前世救过我吧,要不怎么这么有缘呢,再就是我前世欠你的,怎么你的两次犯病都让我给赶上了,我前世是你的女儿吧”。
顾丹丹淡淡的笑着说:“有你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郝凤再也不好隐瞒了,就把梁静来二次电话的事告诉了顾丹丹。
“你给不给梁静打电话啊”?
顾丹丹以轻声的语调,平静,漫步经心的口气说:“不给打,等她来电话再说吧”。
郝凤对丹丹姐的态度有点莫名其妙,据郝凤所知,梁静已经二年没回来了,当妈的能不想吗?不想知道女儿有什么事吗?丹丹姐的态度也不应该是这样啊?
郝凤忍不住的问:“丹丹姐,是梁静惹你生气了”?
顾丹丹实在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把头埋在了被子里,一会从被子里传出了丹丹姐的抽泣声。
郝凤意会到,梁静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郝凤不好再问了,丹丹姐的病就怕激动,顾丹丹虽然没说,凭郝凤对梁静的了解,似乎明白了一半,病房内好一阵子宁静。
经过抢救,二天的住院治疗,顾丹丹的病基本上稳定了。凭郝凤的经验,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回家休息要比医院更好些。在顾丹丹的要求下,郝凤给办了出院手续,把顾丹丹送回家了。
第三节:病愈回家
顾丹丹的家住在滨海市中心的静安区,是滨海市的老市区,是市区改造后新建的,算的上是中等层次的住宅小区了。顾丹丹的家住在小区中心的一栋25号五楼,一百三十六个平方面积,三房,二厅,二个卫生间。
宽敞的房子,再加上丹丹姐的审美情趣,室内布置的让人羡慕不已,欧式风格的装修,显得即气派,又豪华,既舒适,又悦目,这样的装修体现出男主公豪放大气的性格,室内的摆设体现了女主人公的职业和爱好。
郝凤把顾丹丹安顿好了之后,憋了两天的话匣子拉开了。
“丹丹姐,回家的感觉好吧”?
顾丹丹冲着郝凤笑了笑说:“回家好,回家的感觉真好”。
“我看你这次生病是自找的,你不说,我也能揣的出来,你们家那点乱事我还不知道啊,一是孩子梁静不给你省心,二是姐夫的儿子跟你要房子,这点事就把你火的大病一场,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这事就交给我吧,我再不管,你的命就没了,我不愿意失去你这个姐姐。姐夫走了二年,你过的什么日子?总是想不开,放不下,你比谁都明白,人死了是不能复生的,就是你死也做不成夫妻了”?
“你还有几年好日子过,你得向我学习,吃的要讲营养,穿着要讲时尚,还要好好保养自己,看你的皮肤憔悴的,你的身上就剩下那点气质和修养了,像个病秧子。我比你小三岁,不细看,至少得差十岁,你一个月五千多元的工资,国家给了你这么好的待遇,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活着呀”。
郝凤这一席话似乎像一把对黄的钥匙打开了顾丹丹的心结。
“凤啊,姐饿了,你给我做碗面吧,再打一个荷包蛋”。
“行啊,想吃东西啦,好,咱两个就吃一样的吧”。
不大会的功夫,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荷包蛋就做好了。
第四节:心酸往事
劳累了三天的郝凤吃好了饭,见了床就想睡觉。
“凤啊,咱姐俩好长时间没在一个床上睡觉了”,
“是啊,我还想小的时候和姐姐在一个床上睡觉的好玩事呢。”。
郝凤聊起在她八岁的时候,妈妈死后是姨妈把她接到家里,把她养大,供她读小学,中学,高中,顾丹丹聊起她高中毕业下乡到云南,在云南生子那一段的往事。
郝凤怕又勾起姐姐的心酸,就打断了她的话题,顾丹丹又聊起了恢复高考,顺利的考上了上海华东理工大学,顾丹丹还在不停的讲述,郝凤早已进入梦乡了。
顾丹丹翻来覆去的也没有睡着,想想自己在云南还有一个几十年未见的儿子,还有长不大,被宠坏,没有归属的女儿,还有老伴走了,留下没有处理好的房子,悄悄下地,吃了一片安眠药,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五节:追家讨债
郝凤在熟睡中听到有敲门的声音,起身静听了一会,怕惊醒丹丹姐,她悄悄的走到门口,轻声地问:“你是谁啊?
“妈,我是静静”?
“你再说一遍”?
“我是静静”?
郝凤这一次听出了是梁静的声音,把门打开了。
郝凤震惊了,梁静身后还有四个男生,有黄头发的,有扎小辫子的,还有个披着个长发的,郝凤扎眼一看,就知道不是社会流氓,就是地皮恶棍,又打量了梁静的穿着和气色,郝凤顿时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再把丹丹姐蒙在被子里的哭声联系在一起,郝凤推断,梁静真的有事了,而且不是小事。
郝凤的表情仍然是那么沉着和淡定。
在梁静跨门进来的那一刻,那几个男生也要随后进来,
郝凤板起面孔冲着他们说“你们是干什么的,站住”。
郝凤把梁静拉了进来,轻声地把门关上,把那几个男人拦在了外面。
梁静被郝凤拉到靠门口的洗手间问“那几个男生是干什么的,怎么能带到家里来呢”?
郝凤怕惊动了丹丹姐,小声对梁静说:“你妈因心脏病刚出院,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不是好事,都不能让你妈妈知道,行吗”?梁静点了点头。
这时,郝凤才发现梁静好像是被人打过,手臂还伤着呢,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腿在不停的颤抖,蓬乱的长发把面部遮掩的只剩下二寸宽的缝隙,郝凤把梁静的头发向后缕了缕,才发现额头上,眼角处还有两块被打后留下青紫色的痕迹。
郝凤急了,一个劲追问下去,才知道,梁静在澳门一度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把自己手头的钱赌完了,就借高利贷,共借了四个人的高利贷,连本带利折合人民币九十五万元,这四个人就是高利贷的债主。
郝凤惊呆了,这事处理不好梁静的人身安全都难保,梁静还把这四个人领到家里来,丹丹姐也不会得到安宁的,郝凤难了,不让丹丹姐知道,这样大数额的钱去哪借啊,让她知道丹丹姐除了着急,她还会有什么办法呢?
郝凤怕惊醒丹丹姐,拉着梁静走出门外,那四个讨债的男人还在门口等着呢。
郝凤冲着那几个男人说:“走,我们找个地方谈,楼道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
四月滨海的凌晨,是一天气温最低的时辰,郝凤由于心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