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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新独居时代-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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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电话,这个电话说明了郝凤的肾真的要捐出去了。等她苏醒过来的时候,不仅会少了一个肾,还会留下一道大大的伤口。永远的疤痕会留在她美丽的腹部,而且是终身的,天天会陪着她,她天天会看到它。郝凤这样爱美的女人,难道就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吗?不仅伤了元气,还要终身养肾护肾。
  想到这些,丁丹害怕的脸都变白了,腿软的支撑不了身体了,坐在床沿上像个木人一样。郝凤问她什么丁丹也不回答。郝凤让她看着点锅里做的稀饭,她忘得一千二净,米汤溢的满灶台全是。
  郝凤谈笑风生地对丁丹说:“看把你紧张的,尿裤子了没有?
  郝凤怎么说笑,丁丹只是流泪,沉闷不语。
  郝凤用手机拨通了丹丹姐家里的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接听。郝凤心里一阵狂跳,心想不会有什么事吧。郝凤还是不放心,这次终于拨通了。
  “丹丹姐,你刚才没听到我给你打的电话啊?”
  “我才下楼倒垃圾去了。”
  “你最近好吗,我打这个电话告诉你,我明天和朋友去旅游,不能去看你了。大约半个月时间吧,有事给我打手机。”
  “我现在还好,你要注意安全啊,给姐姐多打几个电话,别让姐姐惦记你。”
  郝凤说不下去了,再说就要哭了,从语声可能就要被姐姐发现不正常了。郝风放下电话,趴在床上痛哭起来。
  自从郝凤决定要捐肾到现在四十八个小时过去了。丁丹一直陪伴在身边,几乎寸步没离。丁丹还是第一次发现郝凤内心的纠结,心想,让她哭吧,自作自受。丁丹既心疼郝凤姐,又有责怪在里边。
  丁丹明白,郝凤什么亲人也没有了,只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做这么大的手术不仅不能让亲人知道,连真相都不能告诉姐姐。姐姐是她相依为命的亲人,要是姐姐知道了,会以死来阻止她,说什么都不会让妹妹捐献的,而且给的是不相干的人。
  郝凤去洗手间洗了洗脸,回过头来对丁丹说:“丹丹姐有你的电话,你千万不要告诉她呀。我真是觉待对不起她,因为我的身体不是我自己的,是妈妈和爸爸给的。在我的成长期间有姨妈的哺育和姐姐的付出,我把自己身体的零件捐出去还要瞒着她。姐妹本就该相依为命,在困难的时候出现在身边,在有病的时候守在床前,可我选择的是被爱人的感受,而不是爱我的人的感受。有的时候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这就是我的个性加本□□。”
  丁丹语重心长地说:“郝凤姐,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劝吗!自从知道你决定捐肾,我的心一直纠结着。妹妹心痛啊,难道你就没想过吗,少活几年还好,那是一个永久的伤疤留在你的身上啊!郝凤姐,你别阻止我,你听我说下去,这几天我都快憋死了。四十八小时了,对于我来说,像是四十八年。陪着你说,顺着你说,不敢违着你。你看到是我流的眼泪,我
  的心是在流血啊。你能听我一句劝吗,我去医院就说你病了,往后再拖几天不行吗?”
  “我再给你提个醒,你一心一意为着别人的三口之家。你离开张良的三十年里,人家不照样过的幸福吗。你曾经说过,别信男人那张嘴。我说的是一旦啊,一旦将来张良和张俊忘恩负义,你会怎样啊。后悔有用吗,只能是折磨自己。我看你是被张良的几句好话冲昏了。别忘了,人家那才是一家人。那是有血缘关系的,有纽带相牵的一家人,胡娜是张良的爱
  人,张俊是张良的儿子。爱人是粗布衣,就算不美丽,也能遮挡风寒。儿女是贴身内衣,那是张良的心肺。这一点你就没我看得透了吧?”
  “你相信爱情,难道别人都像你一样相信爱情吗?爱情是什么,是荷尔蒙不断分泌后的副产品,是一种感觉,是一种心情,是一刻的顿悟,是一刻的触动。你是哪种,我看你就是痴情。”
  “张良也是六十六岁的人了,他还能给你什么?给你浪漫,给你物欲,给你才华,你还是能给他美貌和酮体?”
  “爱情这个东西,只可远观,不可近赏。”
  “你现在充其量在张良的心里是他的情人。情人是什么?情人是丝绸睡衣,就算再华丽,也穿不出去。依我看,情人也不够,我们都是从年轻时走过来的,都有过那种爱的感觉。你现在还有思念时的心动?相见时的心跳?离别时的心痛?张良会为你没有尊严地活着吗?”
  “我对你非常佩服,特别是在你发现自己不能生育,张良又是单传时,你忍痛割爱。”
  “你做到了在无法爱的时候懂得分手,在能爱的时候懂得珍惜。”
  “男人和女人那点事你应该比我清楚,一部分是情感之爱,一部分是□□之爱。情感是骨架,□□是血肉,缺少哪一个部分,都是经不起考验的。何况我们都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哪有什么□□之爱了。”
  “爱情这个东西,你投入的越多,结果越差,理想越丰满,现实越尖刻。”
  “现实点吧,你整天要我们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有一套顺口溜,什么,穷人没有健康,等于雪上加霜;富人没了健康,等于一辈子白忙;老婆没了健康,丈夫在布置新房。郝凤姐,你要是没了健康,张良能照顾你?我说的这些也许会伤你,但谁叫我们是生死姐妹了!我不说,谁能说?”
  “郝凤姐,如果你就是信仰爱情,我成全你,我还会像生死姐妹一样的陪着你。如果你就想为你爱的人付出一切,不求回报,死心蹋地把自己交给对方,哪怕是张良一家子回报给你的仅仅是一个微笑,你都会满足的话,那你就捐。”
  “你要是看着你美丽的腹部有一个大疤痕,你能天天在笑的话,你就捐。”
  丁丹这几句话正是郝凤的软肋,没人敢触动的地方,连她自己都不可以随便去碰撞它。因为,碰它,伤的不是筋骨,而是内心。一生最在意的爱情和美丽会在一件事情上同时发生,令郝凤难以决定,在选定一样的同时,那一样就意味着放弃。这么残酷的现实摆在郝凤的面前,在她的人生经历中也是绝无仅有的,而且就在近前。编造一个理由就可以推卸不捐的
  做法,郝凤怎么也做不到。丁丹从郝凤的神态和沉思中感觉到郝凤有那么一点点的变化,在丁丹暗自得意的片刻时,郝凤说话了:
  “丁丹,你说的这些,确实是我人生中最在乎的两点,但我还有与你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职业道德。如果,我的配对没能成功,没说的,这是科学,由不得我的意腮。现在配对成功,有五项指标相吻合,原则上是有风险的,排异的反应要比六项指标全吻合的要大的多了。这是在没有其他配对,病人又需要紧急救治的无奈情况下,我想,医院专家组也是经过
  审慎研究而作出的决定。我作为捐献者能说什么呢?”
  丁丹太聪明了,终于从郝凤的谈话中抓到了可以不捐肾的那么一点理由,而且是名正言顺的。既不玷污郝凤灵魂的,又不影响到郝凤在张良和儿子张俊内心形象的理由。
  丁丹跑到洗手间做了一个假象,假装接听儿子的电话,还在对方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假象中,编造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丁丹像很着急的样子对郝凤说;“凤姐,儿子来电话,找我有急事。我得赶紧回去一趟,你哪儿也不要去啊,等我,我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郝风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出丁丹的诡秘行踪。
  郝凤真的动心了,动的不是捐肾的意愿,而是真的领略到妹妹对姐姐的真情。
  丁丹刚出门口,就拨通了张丽的电话。
  “张丽,你在哪?”
  “我在家里。”
  “你在家等我。”
  “哥哥说让我去医院陪护嫂嫂。”
  “你等我,到你家里咱俩一起去医院,也是顺路。我打车,你再过十分钟下楼。”
  “好。”
  在出租车里,丁丹问张丽:“你愿意让郝凤姐为胡娜捐肾吗。”
  “不愿意,这些天我都火死了。我恨死我自己了,丁丹姐你有什么办法吗。”
  “不是办法,实际上,郝凤和胡娜的配对不是完全吻合,还有一项不相吻的指标。如果郝凤的肾真的要给胡娜的话,出现排异反应会比六项吻合的大多了。手术不成功的话,医院是不负责任的。郝凤的肾白捐了,胡娜不但没好,还有死亡的风险。”
  “我咨询过医生了,这是在没有配对、患者在急需抢救、双方同意的情况下做出的无奈决定。”
  “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没咨询,我怎么能没根据地瞎说。”
  “那郝凤姐作为医生她应该明白啊。”
  “她明白能和你说,还是能和我说?我没办法才咨询了我的一个医生亲属,才懂这个道理,按医生的话叫得不偿失。”
  “丁姐快点说,我们能做什么。”
  “你要与你的哥哥和侄子说明这个道理,别让医院拿我们做医学实验了。再说,你嫂嫂也是个医生啊,在移植这个问题上她是最有发言权的。移植在她的身上,成功与否足她接受,又不是别人。还有一点,不能急,这是人命关天的事,能配对上全吻合的最好。”
  “是我一个人与哥哥说呢还是丁姐你和我一起说。”
  “多大个事,你还说不明白啊。”
  “丁丹姐,如果哥哥一家子都不同意郝风的捐肾,还要怎么办啊?”
  “找胡娜的主治医生啊,就说□□不理想,继续找,继续等啊。这件事一定要让胡娜知道,而且一定要胡娜的意见,告诉胡娜配对有一项指标不吻合。胡娜的决定至关重要,但不能告诉是郝凤捐的。”
  “丁丹姐,我明白了,还有什么能够阻止郝凤捐肾的办法?这几天我都愁死了,我的肾胡娜就是不能用,能用说什么我都不会让郝凤姐捐的。我像个罪人一样活得有什么意思?这下可好了,我的心像开了天窗一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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