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少枭宠呆萌妻-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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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像阎绅,阎绅是阎博公的长子,虽然母亲去世的早,但是身边一直没离了人帮扶他,母亲过世后,阎怡凤一直待他很好,后来又娶了宋淑梅,宋家虽不及阎家,但好赖也是有个外家。
阎缙不同,生下来就克死了他妈,佣人看大的,阎博公跟本就没怎么关注过他,反正给口吃的,生生死死的似乎对阎博公没有任何影响。
直到那年阎狼出事儿,他护着阎狼的举动改变了阎博公对他的看法。
而今天的一幕,性质跟当年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男孩不是阎家的种。
左致远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阎博公,阎博公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可他知道,这是最大的变化。
左璇眸中闪过一丝愤恨,看着右手侧的餐盘和散落的筷子,多好的机会,就这样浪费了。
餐厅里,老爷子动起了筷子,空气慢慢流动了起来,唯有狄笙,她动也不动的看着餐盘里的那块排骨怎么都吃不下去了。
二十分钟后,阎博公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佣人赶紧上前,躬身递上早就准备好的白色手帕,阎博公轻轻一擦,随手放在了桌子上,起身离开了餐厅。
“老四,带狄笙上楼吧!”游敏之接过房妈从佣人手里拿来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下唇角,看了眼狄笙苍白的脸跟阎狼说道。
狄笙刚刚的举动她都看到了,当时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就怕她安奈不住上去质问老爷子,幸好!
狄笙扯了扯唇角,笑的有些苦涩,游敏之是怕她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再去书房闹腾老爷子吧?她知道游敏之的是为了阎狼好,可她还是忍不住心里凄凉。
平时,游敏之对阎古语也是心肝宝贝儿的,刚刚呢?
要知道,这个孩子算是在她眼皮底下看大的,别说是人了,就是小猫小狗的都有感情,她怎么能忍得住呢?
每当她回想到刚才小丫头那种无助的眼神,她都后悔自己没能及时开口,虽然她知道自己开口或许于事无补甚至会激怒老爷子,但她只希望这个孩子心理有那么一丝的安慰,这个家里,除了她的父亲,还有人敢为她拼命。
幸好!
她的风哥儿做了她想做而没能来得及做的事儿!
她蹭地从餐桌前站了起来,退开身后的椅子面无表情的上了楼,阎狼稳健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在经过四楼小客厅的时,狄笙下意识地顿住了,她情不自禁的走到了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还记医生说韩子格怀孕了,阎缙情不自禁的感情流露就曾深深伤了小丫头敏感而脆弱的心,当时小丫头心情低落的独自在这个角落里伤心。
一个从小没有母亲的孩子,是怎样在这样的炎凉世态中长大的?
起初,狄笙真心觉得有阎博公的宠爱,小丫头的日子一定过的顺风顺水,渐渐地,她知道的越来越多就越觉得这个孩子是活在夹缝中的小草。
爸爸在她未满周岁时出国,回来后就给她娶了一个后妈,别人有没有问过她心里到底愿不愿意,从上次在这里碰到小丫头的时候她就发现,这个孩子有说谎不打草稿的高能力,虽然她的谎言只是欺骗她自己而已,不停的催眠自己,她很幸福,她有爱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学校里同学们都很喜欢她,都很羡慕她!
而事实呢?
她却比谁都清楚!
“为什么!”
狄笙轻轻开口,眼神看着院子里的亭台楼阁,竹林流水,从腊月二十三以后,院子里到处灯火通明。
阎狼踱步走落地窗前,轻轻坐进狄笙身旁的圆沙发里,左腿从来没有过的闲懒的搭在右腿上,整个人靠在沙发里,双手自然的搭在扶手上。
“因为他是阎狼的儿子!”小客厅的灯没开,借着小院里散出的余光,狄笙淡淡打量着狼爷,他目光沉敛的看着远处的竹林,唇角微抿,仿佛沉浸在了不属于她的世界中。
良久,他凌厉有型的唇慢慢开启,“我性格闭塞,常年呆在房间里,那天,她冲进房间发了疯的掐着我的脖子,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一把锋利的刀子嘭地一声从窗户里扔了进来,就在我的左手边上,条件反射的我拿起了刀子,只一下,她便松开了我的脖子,血到处都是,尖叫声,脚步声,第一个闯进来的就是三哥,他紧紧抱着我,不停的告诉我,有三哥在,不怕!
我只记得后来来了很多人,不停的在说‘老四杀人了,老四杀人了!’
父亲阴沉的走了进来,只问了一句,谁干的!
那时候的我不会说话,想表达却紧紧被三哥揽在怀里,只听见他说,是他!因为他看到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所以他从厨房拿了一把剔骨刀!
我焦急,当时生生憋出了两个字,三哥!
父亲更是认定了事儿就是三哥做下的。
因为没有证人,再加上三哥向来桀骜不驯,从小玩儿的不是拧断狗头就是戳瞎猫眼的事儿,父亲直接让人把三哥拖进了祠堂,一呆就是七天!”
阎狼的淡淡的看向祠堂的方向,眼神中带着迷茫。
“你也去了祠堂!”狄笙下意识的开口,不是询问,而是确定!
“嗯!若按着父亲的脾气,就算是砍掉我抱着三哥胳膊的手,他也不允我跟着三哥一起进祠堂,因为我的行为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后来我想,或许他觉得事情并不是三哥做下的,所以让人连带的把我也拖了下去!”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
“那,三哥的行为不也一样挑战了他的权威吗?”狄笙疑惑的看着阎狼,明明没有做,反而告诉阎博公他做了,他这样不是愚弄阎博公的智商吗?
阎狼淡淡笑了,“所以三哥仍旧跪了祠堂!”
狄笙一怔,良久才反应过来,“他罚三哥跪祠堂是因为三哥说谎顶罪?”
阎狼点了点头,“可那个年龄的我们没想那么深,也不会揣测父亲的用意,就是单纯的陪着!”
陪着二字如同巨石砸进她的心底,风哥儿也是想陪着阎古语吧?
阎狼轻轻抓住她垂在沙发扶手上的右手,深邃的眸子紧锁着她,“因为阎风是我阎狼的儿子,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不论对错,结果都必须自己承担!”
狄笙心底微酸,双眸定格在楼下长廊上的蓝色灯笼上,“他们也跪祠堂?”
“嗯!别担心,就一晚!”
“我相信你!”
他知道小女人相信她,从在餐桌上,她生生压住自己的困惑,愤怒,心疼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小女人选择了相信他,相信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风哥儿好!
“掐你的人是谁?”狄笙试探的开口,这是阎狼第一次跟她将他过去的事儿,下意识的,她联想到三岁弑母的传言!
“父亲的一个女人,怀了孩子,孩子莫名其妙的没了!”阎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狄笙却浮想联翩。
恐怕女人认为弄掉她孩子的人是游敏之吧?所以,她朝阎狼下了手!
会是游敏之吗?
忽地,狄笙眉头一凝,“你说有人从窗户朝你扔了刀子?他怎么知道你会杀了……左手边上?”狄笙蹭地坐直了身子,浑身的汗毛根根直立,刺骨的阴冷从骨头里钻进她五脏六腑,余光中,她煞白的脸依稀可辨,“你的左手边就是她的右手边,不是杀她,而是……刀子是递给她的,有人想借她的手除掉你!是谁?”
狼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狄笙面前,轻轻把人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拥进怀里。
“傻瓜,那时候我那么小,能记得这些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能记得你三岁的时候的事儿吗?嗯?”狼爷从来没有过的揶揄着狄笙。
“我当然记得,我记得我住过一个很别致的房子,院子里有假山,有小桥,还有好看的花儿,我还掉到桥下的水里了……”说到这儿,狄笙顿住了,眉头蹙了起来,“我妈说我是做梦了!”
阎狼眸光微眯,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情绪一闪而过,他下巴抵在狄笙的头顶上继续揶揄着狄笙,“嗯,你是梦里来阎宅给我私会来了!”
“好你个阎狼,学会耍贫嘴了!”狄笙惩罚似的拧着狼爷性感的劲腰,闹腾了一阵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她知道,他是哄她!真傻!
风起,灯动,蓝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曳,透着那样的阴冷诡异。
阎家祠堂。
阎家祠堂占地面积一千五百多平米,高墙耸立,从外观上看来就阴测测的,从主屋到祠堂,三个人足足走了二十分钟,海婶走在前,后面跟着阎古语和风哥儿,一路上,小丫头紧紧抓着风哥儿的手,缩着脖子拉着风哥儿紧跟着海婶,如狄笙所想一般,她确实很多事情都懂得!
她是小孩子,好多佣人说话从来不怎么避讳着她。
什么老房子里经常传来叹息声,咳嗽声,什么月圆的时候有人在老房子里哭唱,说的惟妙惟肖。
老房子是阎宅的半个禁地,老房子的位置在主屋的正北方向,26年前发生了些事儿,那个房子就弃子不用了,之所以说是半个禁地是因为不管是佣人还是家里人都自发自觉的不往那去,不需要有人守着。
即便有时候需要从那边路过,大家也都尽量趁白天的时候,都说那里阴气太重,曾经有几个略微大胆的,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进去过,回来以后一个个都病倒了,脸色蜡黄,白天看着还挺有精神,一到晚上就高烧,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最后硬是这样熬死的。
打那儿以后,这些人更是远离老房子。
刚从老房子那里经过,她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甚至,她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吱嘎一声,海婶使劲儿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这一声突来的响声,吓得阎古语猛地一哆嗦。
“这么晚,您怎么过来了?”听见开门声,看守祠堂的老妈子快步跑了过来,余光撇到了海婶身边的两个小孩儿,心里微微一紧。
海婶没理会老妈子的问话,只是淡淡看了眼祠堂正殿的方向,冷冷开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