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24小时搞死病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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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色调较为昏暗,厚重的窗帘遮挡了窗外的天光。宽大柔软的双人床上,铁链擦过布料,轻微的窸窣声。
“西泽尔?”在接近床头的地方,锁链声音的中心,少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喜,“你回来啦?”
青年的神情仿佛拿到高考的试卷,忐忑的打开后发现题目都做过。他的神情几乎瞬间柔和起来,脱了鞋直接跨过床尾的隔板,踩上了柔软的床铺。
“我好像等了你很久,不过你回来就好……”少女说着想要起身凑过去,却被束缚手脚的锁链阻止了行动。
链条碰撞间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她的眉心蹙了起来,“对了,我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谁干的?松开好不好,这是什么奇怪的play啊。”
她说话的时候,西泽尔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然后身体一矮便坐了下来:
“对不起,亲爱的。你之前生病了,我不得不这样做。”
他说着伸手按在她手腕的镣铐处,只听当啷两声,断裂的金属已从腕部脱落,掉在了柔软的被单上。
脚上的两只也被如法炮制,最后是脖子上的那个。手指拂过颈部皮肤的时候,少女有些怕痒地缩了缩,却引来对方从无意识的拂过,变成刻意的画了个圈。
“西泽尔!”被触到敏感位置的少女瞬间炸毛,断开的环被甩到一边,而她扑上去直接按倒了青年,“你丫是有多恶趣味恶趣味恶趣味啊啊啊啊啊——”
西泽尔懒洋洋地任由她压着,然后微微偏过头,在她搭在自己肩脖处的手指上亲了一下,“亲爱的你好热情啊,是打算骑♂乘吗?”
莉莉丝:“……”
名叫莉莉丝的少女,额头上青筋起了又隐,最后忍无可忍的一拳捣了下去。
当然并没有成功。
就像传统的狗血小言那样,西泽尔的手握住了她过来的拳头,然后借力一拽,让对方结结实实趴在了自己身上。
“唔。”
肉♂体相撞的时候发出沉闷一响,莉莉丝本能的哼了一声。
西泽尔笑了笑,用力一个翻身,成功将姿势变为标准的女下男上。然后不给人一秒反应的机会,直直的俯身吻了下去。
吐息交融的瞬间,西泽尔仿佛听到了虚幻的一声“喵呜~”。少女像是得到抚摸的猫咪一样,满足的眯起了眼睛,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干渴的游鱼找到活水、剥离的肋骨回归胸腔。被对方熟悉的气息完全笼罩,于是漂泊的灵魂终于得以回归。
西泽尔。
西泽尔。
莉莉丝沉浸在这种亲昵交缠带来的安全感中,半睁半阖的眼睛仿佛蒙着水雾。朦胧间想起他曾有另一个名字,那代表着一场变故,但他们最终还是在一起。
在这个不大的、温暖的、属于他们的伊甸园,尽情的亲密与缠绵。
而关于那场变故,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却不记得了。
亲吻越来越灼热,两人也从最初的单纯相拥渐渐变了动作。莉莉丝的胳膊在柔软的床单上蹭了两下,胳膊碰到被扔在一边的环与锁链,微微的冷和凉。
或许,那就是他所说的,关于她的“病”吧。
这一刻的大脑,似乎本能的排斥着想起那些冗乱的记忆。莉莉丝感觉到隐秘部位的肌肤,骤然接触空气的凉意,同时听到西泽尔微哑的声音:
“莉莉丝,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似乎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说了,这的确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说了。
它让她脑中的最后一丝疑虑被抛开,至少这一刻她万分确信,自己的心情是同样的。
“我也爱你。”
于是她说。
代表困缚的锁链,被随意的堆弃在床脚。温暖的房间里,热度持续的升温。
至少这一刻,我们是相爱的。
☆、第24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西泽尔醒来的时候,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六个小时。
现实中的时间,和意识世界是同步的——一般情况下。
他睁开眼,看到少女近在咫尺的、黑色的发顶。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身前的每一寸肌肤相贴。甚至某个最为隐秘的部位,依然距离为负的密合着。
西泽尔承认自己喜欢这样的感觉,肌肤相贴到如同一个人的感觉。或许是现实中身体接触的空缺,让心理的饥嚳渴症状,日复一日的加深。
想要拥抱她。
想要亲吻她。
想要在她每一寸皮肤都留下痕迹。
想要将自己与她紧贴到毫无空隙。
让她的眼睛盈满水雾。
让她的腰肢柔软紧绷。
让她口中的声音被他完全的吞没。
让她彻底的失控,绞紧。
……
当这些全部达成之后,又不满足于仅仅精神世界的占有。即使用一半的时间驻留在这里,依然不够、不够、完全不够。
想要二十四小时都不分开,即使只是以牵手的方式也好。只要皮肤能够互相贴近,就好像最后的不安也飞走了。
可是,现在还不可以。
他还做不到。
少女的呼吸轻的几不可闻,却依然能感觉到。并且随着吐息的起伏,将柔且微痒的感觉拂过他的胸口。
西泽尔叹了口气,发现自己又想要她了。
何况他们根本没分开……
可莉莉丝还在沉沉的睡着,仿佛做着什么甜美的梦,西泽尔能隐隐感觉到她的情绪——她是快乐的。
这份情绪甚至感染了他,让那些隐秘的欲忘稍有渐弱。
他不想在此时惊扰她,不仅是因为两人对睡眠的需要有所差距,更因为潜伏在内心深处的忐忑与不安:
再次醒来之后,你还会是几个小时之前的模样吗?
如果答案是“否”的话……
时间在拥抱中一点一滴的流逝,西泽尔看着沉睡的少女,开始思考那些属于现实中的事:对手、魔物、自己的异能、朋友、目前必须除掉的障碍、下一个目标……
他已习惯在她身边时安心的思考,或者完全放松的入睡——至少,在莉莉丝睡着的时候。
或者,是她相对清醒的时候……
怀里的少女呼吸微乱,然后唔了一声。
于是青年的思维被打断了,低下头的时候,感觉到莉莉丝动了动,然后有些朦胧的抬起头。
四目相对。
下一秒,锁链的丁当声占据了听觉的一切,温情脉脉的模样被瞬间撕开!
这里是他的精神世界,他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言出法随,令行禁止。
于是上一秒的亲昵伴侣,在下一秒已成为囚禁与被囚禁者的关系。
西泽尔站在床尾,已经从赤果的状态变成了衣衫完整的模样。绞扣在墙内的锁链喀拉当啷的碰撞着,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床上的少女停下了反抗与挣扎。
在这个过程中,青年眼中的温存与柔软,一点点干涸退却。最后莉莉丝脱力地倒在了床上,四肢被缚,胸脯剧烈的起伏。而他缓缓地蹲下身,声音听起来还是柔软的,眼中的笑意却彻底散了:
——再次醒来之后,你还会是几个小时之前的模样吗?
——如果答案是“否”的话……
“呐,亲爱的。你现在,还记得我是谁吗?”
少女依然未着寸缕,薄薄的被单在之前的剧烈挣动后已失去遮蔽的意义。何况她能够感觉到,从体内缓缓流出的液体,提醒她在醒来之前,两人在做什么。
她想不起来之前发生的一切,但深入大脑的认知却异常清晰,因为这样的现状,更加耻辱的清晰——
“你们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他再也没能回来——你们是凶手、杀人犯!总有一天,我会为他报仇,只要我还活着……”
这个人,是她所憎恨的。
因为他的存在,和另外一些人一起,夺走了她唯一的爱人。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西泽尔本能的闭了下眼睛,然后重新睁开。无论这样的情景重新多少次,他发现自己依然无法适应,依然会感觉到——疼痛。
来自心脏的,隐隐刺痛。
***
即使已经过去半年,即使自己今非昔比,西泽尔依然无法去主动回忆,被另一个精神体硬生生侵入、撕裂然后吞噬的疼痛。
只有在夜晚纠缠的噩梦中,才会断续或频繁的,被迫回想。
那个入侵的人格,是当初实验的五名主要负责人,将他们的精神体取出一部分后,融成的一个强大的存在。就像试验时他被告知的,如果对方能成功,“他”将成为一个强大的、完整的、服从的奴役。
或许他们中的某一个在未来因故死亡,还能在“他”身上,寻找到一分重生的可能。
那是他孱弱而耗尽力量的主人格,完全无法抗衡的存在。
他也的的确确,差一点消亡——如果没有莉莉丝的话。
莉莉丝,那个因他所求而生的副人格,他的半身与伴侣。因为精神力的屏蔽与他断了联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尽苦。
并且,感同身受。
后来那外来的精神力入侵,可怕的力量撕裂了他的精神体,却也打破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壁障。她毫不犹豫的挡在他面前,承担下最初的裂解之苦,为他的精神体挣得一线生机。
他从来不是迟钝或笨拙的人,生死一线之际,他一瞬间感觉到那个外来精神力之间的缝隙,并同时付诸行动——
就算无法消灭也好,就算留有隐患也罢。我首先要活下去,要成为绝对的赢家。
那个精神体终究是五个人的融合产物,即使再怎么凝练为一,也是有缝隙的。找到这一弱点后,他将它们一一拆解,然后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