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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纨绔邪皇-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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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一席早点,都已洒落在地,十数件上好的瓷器,都已片片粉碎。

——那是她的父亲所为,上官惊神拂袖离去时的那一幕,那满含恼怒与冷漠的眼神,至今都深深印在了上官小青的意念之内。

这使她的整个人,似如受惊的小兔,只觉惊惶难安,手足无措。

那个人的丈夫,他竟然真的赢了!且在不久之后,就将带着那人,风风光光的返回咸阳。

父亲说那人回归之后,定会找她清算。可她之前是真的已无意,继续与安国府为敌。

那日只是酒醉之后,与身边几个亲近姐妹抱怨,再顺便挖苦几句而已,可谁能想到第二日,就已举世皆知,闹到满城风雨?

此时的她,不知自己该怎办才好,只觉有一股异常阴冷的气息,正弥漫过来,使她难以呼吸,也无法正常的思考。

※※※※

当薛平贵三人来到咸阳宫太政殿的时候,发现这里虽已汇聚了京城数千位朝官,可因天圣帝久久未至的缘故,朝会论政还未真正开始。

这使他们轻而易举,就混入到了群官队列之中。期间少不得被鸿胪寺与礼部的仪官教训责备,可三人都无怨言,低头垂目,极力的忍耐。

果然没多久,到辰时四刻左右,天圣帝终于姗姗来迟,驾临朝会。这位在堂上坐好,就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很没诚意的抱歉道:“朕病体未愈,今日耽误了些时间,劳诸卿久候了!”

这句话,令朝堂中的诸臣,都不得不再次大礼躬身,恭请圣安。

而后才轮到司礼监掌印米朝天说话:“陛下有谕,今日大朝,众卿可畅所欲言,以补宰执之缺。有事速速启奏,无事则可退朝。”

周衍听在耳中,不禁唇角一扯。心想又是这一句,几年都没有变过,

不过当米朝天话音落时,整个太政殿内的气氛,就已截然不同,森冷而又压抑,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定定往前方看着,等待着那惊涛骇浪到来。

而在众朝臣的前方,那些部阁大佬们,明明是混杂在一起站立,可却又仿佛是泾渭分明,剑拔弩张。

并无人出言,整个殿堂中寂静无声。无论是上面的君王,还是下方的群臣,都是默契的不言不语,都在等待着。

然后一刻时间之后,有一位黑甲骑士,手持旗幡,一路策马至太政殿前。在宫殿中疾速奔驰,长驱直入却无人阻拦。直到那台阶前才匆匆下马,而后这位又疾奔入殿。

“启禀陛下!冀州有露布飞捷传至!当朝安国公,行宛州节度使,督冀宛诸军事嬴冲,于阪泉原大败匈奴。斩首七十九万级,降获十二万众,特此告捷京城——”

“好!”

未等那位奏捷的军中校尉说完,天圣帝就已一声惊赞,然后询问:“捷报何在?速取来予朕一观!”

此时自有一位随堂太监,从那位校尉的手中取到报捷文书,恭恭敬敬的往上递给米朝天。

可当这奏章落在天圣帝手中时,这位却已只是草草一观,就已大笑:“好一个安国公!不负朕望,也不负故安国公虎威。如今匈奴即平,北境朕无忧矣。”

周衍看了,不禁微一摇头,薛平贵则哑然失笑。这位天圣帝的演技,堪称拙劣,与他年轻时的模样,可大为不同。

不过这情形,大约也是因那位陛下,已不屑于再掩饰什么。

随后就如他的所料,政事堂参知王钟,首先就已出列,满含喜色道:“臣恭贺陛下!自七年前光武侯北征草原之后,我朝从未有此大捷!有此一胜,不但北地四州,旦夕可平!更将使北虏匈奴,十年之内不能南下。此战安国公麾下将士,功莫大焉!臣请陛下,厚赏安国公,及其部属一众人等!”

天圣帝亦是图穷匕见,笑意盈盈:“此言有理,那么诸公以为,此战该如何封赏啊?戡乱定难,力挽狂澜,以朕观之,安国公之功,似可与商阳公昔年等同!”

此言道出,殿内群臣,都为之哗然。所谓的商阳公,是对昔年双河叶氏之祖,叶商阳的尊称,

大约两千四百年前,大秦被关东六国打破了函谷关,兵锋直指咸阳。那时叶商阳起兵,先平定了蜀乱,扫平蜀地三州后,又率大军北上,击溃了南路方位的楚军。使大秦得以化险为夷,免去了覆亡之危,从而一战封王,成为当朝三大郡王之一。

而此时天圣帝一语,就已将嬴冲,摆在了与故武威郡王叶商阳,相同的位置。

“陛下此言差矣!需知商阳公昔年,乃是救国于危亡之际,而今日宛州节度使嬴冲,虽亦有戡平寇乱,克定匈奴之功,使北境免于战祸。可一身功绩,却仅限于北境,二者并不能相提并论。”

人群之中,一位身穿紫袍,头戴七梁高冠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

众人注目望时,只见正是尚书仆射裴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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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七章朝争变局

当裴宏志说话时,所有人都凝神以对,静静倾听。几千人汇聚的偌大殿堂中,就只余这铿锵掷地之声鸣响。

这位国相并未否定嬴冲的功绩,只是将北境大胜与昔年叶商阳的救国之功,区分开来。使得殿内群臣都微微颔首,认可其言。

然后裴宏志又语声一转,同样是锋芒尽显,辞锋凌厉:“然而臣以为,今日北境之祸,三分天灾,七分**!破虏军节度使嬴世继,武阳嬴氏,冀州牧糜良,宁州牧沐元,以及诸地郡守防御使等等,若非是此辈或玩忽职守,或别有用心,或贪贿成风,赈灾不力,治军失法,何至于有北境四州之乱?在朝廷酬功之前,不该先惩戒此等祸国之辈,以儆效尤?”

就在他话落之刻,群臣之中,就立时有一人出列。众人目光看时,可见正是右都察御史李阳,当朝两位宪台之一。

“裴相之言有理,北境之乱,此二人罪莫大焉。臣右都察御史李阳,弹劾参知政事谢灵,枢密副使王好古。这二位识人不明,举荐不良,数月之前,更曾当场驳斥安国公之忠言。终使嬴世继这等奸邪之辈,得以充任边寨,致使匈奴北虏南下,长驱直入,祸乱冀州!”

随后又有一人出列道:“安国公昔日弹劾武阳嬴氏,勾结匈奴。我刑部已经查实,武阳嬴氏向匈奴诸部倒卖墨甲盐茶之举,确有其事。且数额庞大,罪不能恕。另有谢氏与王好古几家子弟,牵涉其中。私以为武阳嬴氏勾结北虏案,参知政事谢灵,枢密副使王好古二人,皆难免嫌疑。有请陛下,将这两位下狱问审!”

众人只闻其言,就知是刑部尚书乌云恒。此时堂中许多人,都是一脸的惊愕之色。

王好古与谢灵二人,乃是儒门一党。而右都察御史李阳与刑部尚书乌云恒,则是出身法家一脉,

看此时情形,这几位竟是不将这二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不肯罢休的气势。

难道说这儒法二家之间,平息已有十年的朝争,又将再起波澜?

而仅仅一个呼吸之后,群臣之中,又闪出了一人。正是新任大理寺卿裴照:“乌尚书说陈郡谢氏与荥阳王氏子弟,与武阳嬴氏有涉,不知可有实证?臣以为世家之间,难免往来,说是相互勾结,未免太过了。朝廷不可只以臆测,为人定罪。尤其事涉宰执,需得查实方可——”

右佥都御史嬴放鹤,位在众多三品官员队列中,看着那前面的几个部阁大佬,装腔作势的演着双簧,不禁心中大急。

心知一旦这王好古与谢灵二人,被坐实了与武阳嬴氏有勾结嫌疑,难免就要上疏自辩,请朝廷彻查!

而之后的廷推,亦是理所当然之事。

此时整个殿中,竟无人驳斥其言。而之前他们联系好的那几位,包括枢密院正使6正恩,雍州牧李东垣在内,也无一人出面,就好似已将这两日承诺的言语,都已忘之于脑海之外。

一声轻哼,嬴放鹤就一步踏出,欲直接出面。然而就在他刚刚起步时,旁边就有好几位二三品的朝官,纷纷错身,竟然将他的去路,完全封死,

其中一二人,甚至不顾仪态,在这礼法堂皇的大朝会中,死死拉拽着他的袍袖,不肯放手。

而不远处的礼部仪官,则是视如未见。

嬴放鹤不由心中微沉,这时才明白那嬴长安与方珏等人,为何未曾出面,

只怕这几位,也正如自己一般,都是动弹不得吧?他们尚且如此,安国嬴氏门下的那些六七品小官,情形只怕更加的不堪,

再细思他们安国嬴氏众人所在的方位,嬴放鹤首次感觉。那礼部与鸿胪寺,也至关重要。

他们这群人,几乎都被安排在人群中,无一人靠近侧道。想要出列发言,都难如登天。而如有挣扎失仪之举,只怕也正中对手下怀。朝会失仪,轻则罚俸,重则罢官,而此时安国府在礼部的势力,几等于无。

思绪渐明,嬴放鹤一颗心渐渐寒冷,目中现出懊恼之色。心想那位裴相公,到底还是给他们上了一课。

今日之朝争,多半是将大败亏输——

此役之后,安国嬴氏即便有四人位列一二品大员,可在政事堂与枢密院中,却将一无所获,日后那年还是要被人掣肘打压。甚至可能在数年之内,尽失今日之版图。

他嬴放鹤,终究是大意了,有负国公大人所托!这这儒墨二家合流,声势竟至于斯!

而此时天圣帝,则是高高在上,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看着那右都察御史李阳,刑部尚书乌云恒,大理寺卿裴照之后,数十位群臣出列,为谢灵与王好古之事争论。

焦点却并未在二人的‘失职’,而是是否与武阳嬴氏勾连。一方要坐实其罪,一方则是为二人开脱,认为需查证。

许久之后,随着裴宏志一声断喝‘肃静’,太政殿内顿时就平静下来。这刻所有人的视线,都纷纷再往那天圣帝的方向,看了过去。

裴宏志面色平静,朝天圣帝躬身一礼:“陛下!谢灵与王好古二人,是否与武阳嬴氏勾结,并未有实证,仍待查明。可那举荐失当之罪,确有其事。如今群臣争论不休,还请陛下圣裁!”

随着这一句,整个太政殿中,竟有数千人纷纷跪倒:“有请陛下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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