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剑仙-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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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千雪回首淡淡道:“太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你为何没在太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那千卫若是不,我也不管,也不想明白。我就郑重告诉你一句,我傅某想要的,你那千卫给不了,你那千卫想要追求的,我根本不屑一顾。”
望着傅千雪眉间里,所显现出来不符合年纪的冷静洞察力,那桂鱼突觉得手背发汗,面前的傅千雪,似有非比寻常的镇静可骇。这不是一种占据修真力量上的凌厉,也不来自权势膨胀来的威压,而是来自心境上的从容冷寂。
看这那桂鱼突然冷汗涔涔的样,傅千雪仍然不为所动道:“先去附近的逍月乐坊,怜姑娘的怜尘居,然后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傅千雪完,也不待那桂鱼思考好,率先朝另一条街道的逍月乐坊走去。
逍月乐坊地处闹市,却闹中取静。
进了逍月乐坊坊园内,有几圃花卉,正静悄悄开放。不媚人不娇贵,正如喧闹元宵夜中的几圃月季、月梅、月兰香、月见草,映着逍月乐坊中的凉亭花榭,别有幽致风情。
看着前头傅千雪的脚步,稳定有序,对于逍月乐坊内路径的熟稔,比自己还要精熟,使那桂鱼的心更是惊恐。
莫不成傅千雪已经提前得知了怜姑娘的真正身份?
怜姑娘是逍月乐坊的头牌,拥有一座颇大的单独院落。
傅千雪迈进怜姑娘所在的院落,怜曲阁的三楼,有灯火明亮,优雅丝竹之声传出。清幽醉人,香意荡人。
最是沉醉的温柔香,有美人在怀的香语,一言婉转,一曲柔舞。
怜姑娘正在自己的阁楼里独舞,舞步轻快自然,一跃一拧之间,柔美的腰肢曲线起伏,更能展现她娉婷身姿。嫩白的肌肤,因为急速舞动的缘故,白里透着水润的红,润出的娇汗淋漓诱人。怜姑娘确实是个无比丰盈动人的尤物,却已名花有主,正是一旁独自饮酒,欣赏怜姑娘歌舞的唯一客人,京师白玉京的景逢牧。
看到傅千雪到来,景逢牧欣喜而起,将傅千雪迎进雅座,而对傅千雪身后的那桂鱼,却不理不睬。
自太府被火烧覆灭后,那桂鱼好像一夜之间无人理应,由神秘高贵的锦衣卫统领,变成了没有主人的野狗。
昔日名贯京师,令京中之人谈之色变的锦衣卫那统领,待新女皇上位后,变得微不足道起来。这样前后天差地别的待遇,足够心性不佳的人发疯发狂。
那桂鱼自然不是常人,也没疯。景逢牧不接待,自己找了一旁的座位,也不敢直视舞台上怜姑娘的诱惑舞姿。
傅千雪刚坐了下来,喝了两杯酒,怜姑娘的舞蹈也结束了,舞姿停曳。
怜姑娘如一朵轻云般,投入了景逢牧的怀中,软语亲昵着。怜姑娘知景逢牧如此对待态度的,必然不是一般的客人,了几句依依缠绵的情话,就相机识趣离开了。
“看来我的并不是时候。”傅千雪对景逢牧打趣道。
景逢牧也不见怪,反倒乐哈哈的嬉笑道:“什么时候傅兄也将雨娘带来,怜尘居东厢房还有雅间,傅兄弟与雨娘在东厢房右间,我与怜在左间,各施,岂不快哉美事!”
傅千雪真是看不透景逢牧,这个豪华浪荡公哥,到底是心大呢,还是做事不拘一格,完全不在乎一般的礼节。
“好吧,正事了。”酒喝了,玩笑也开过了,景逢牧收起笑笑容。“傅兄弟所求的曲谱,我已从怜姑娘哪里找到了。”
傅千雪正色道:“我们这件事会不会过了,手段卑劣了些,利用了怜姑娘对你的信任。”
“无妨,我景大公对怜是真心实意的就行,我早就应下了怜姑娘,要娶她回家。不过怕怜在我府中呆不惯,也就迁就她的意思,让怜一直住在怜尘居中,也安静一些。况且怜,对于这本曲谱的真实意义,也并不真正知情。”
傅千雪点头道:“那就好。”
见傅千雪熟练打开曲谱,若有节奏的翻阅着,对着手边的另一本工尺乐谱《幽石调》,一一照应。
不多会而,怜姑娘手中的那本曲谱,其中的真面目,就在傅千雪灵巧的手上,以一张张名单的方式,在景逢牧与那桂鱼两人面前呈现出来。
景逢牧呆住了,停住了手上摇动的折扇,这才明白傅千雪为何要自己亲自去怜姑娘哪里,赶紧找到这本曲谱的原因。
一旁的那桂鱼更是不知所措。原来他一直倚仗的秘密,在傅千雪看来,却不过是笑话,更觉得匪夷所思。
却不知傅千雪只是从承天陵中,找到了这本《曲谱大全幽石调》,按照怜姑娘对于曲谱的精深认识,尝试了多种难度的破解手法,才堪堪将这本锦衣卫名单曲谱翻译出来。
这本记载着太府手下锦衣卫系统的曲谱,对不知情的景逢牧,才会感觉傅千雪所做的一切,显得那么神秘与水到渠成。
在深思不属的那桂鱼看来,对上傅千雪来,更有一种摸不透的妖孽感觉。
傅千雪不理景逢牧与那桂鱼两人脸上惊异的神色,顾自在翻看锦衣卫名字目录。
待看到昔年京师三少中的韦庆枝与落泉观主,竟出现在锦衣卫名单之后的附录上,且都用一种傅千雪看不懂的记号,特别标注着。而在名单之首,那桂鱼的名字后面,更有一种怪诞的鱼叶符号,且笔迹与后面的标注都不相同。
难不成在那桂鱼的背后,还有一个潜伏极深的势力,插手其中,使那桂鱼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不能及时出现在太身边。
不然以那桂鱼与太的关联,不可能轻易的离开太昨夜,从而忽视了太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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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3章 夜行花
若是在落泉观主火攻太府的时候,有那桂鱼在太府中,太就算失败了,有了那桂鱼的帮衬,至不济能保全太的性命,杀出重围,另寻机会择机东山再起,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但这个不明势力,暗中盘算京师一切势力的人,会是谁呢?
寒烟亭有能力,但在明面上的关系差了点。东海更有这个风云手段,但京师的水,比东海这个海洋太浅,东海怎么会看得上。
且搅动弄混了京师的局势,对寒烟亭来讲,也不是最大的赢家。
东海离京师太远,一样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想到此处,傅千雪也惊恐不已,也多出了一个问题,不由对那桂鱼问道:“那千卫,太府陷入火海的那日,你为何不在太府中,护卫太安全?”
那桂鱼想了想道:“京师那几日,局势一直很紧张,我自承天陵回来后,本应当不离太寸步。但在太出事的前一天夜晚,我忽然收到了一封密信,让我夜间赶路去一个地方。”
傅千雪道:“什么样的密信会有如此服力,让你不疑心,也没跟太过?”
那桂鱼好不犹豫道:“那封密信,是太府上的纳兰玉阑修士派人送来的,密信的内容,是纳兰玉阑的亲手笔迹,还有纳兰玉阑与太约好的暗号。以纳兰玉阑与太的关系,我当时就不曾怀疑,再者当日,又发生了东升镖行那件奇事,我以为又跟五皇在暗地里的诡秘行动有关,就急忙出了太府,去帮纳兰玉阑的忙。”
傅千雪道:“纳兰玉阑是太的师傅,太深入陷阱,纳兰玉阑怎么也一直未现身,还在别的地方逗留。”
“这我知道,灵道轩的绘兰师太,召了纳兰玉阑回灵道轩了,还有独孤晴雨与烟茶女。”景逢牧插言补充道:“听闻是因为承天陵的荒诞事,引得绘兰师太大为不悦,要处罚纳兰玉阑、独孤晴雨与烟茶女三人,在灵道轩闭山思过一年,怪罪三女在承天陵中,不顾同门之谊。”
从承天陵出陵的时间上来推断,就算纳兰玉阑没直接去京师,当即收到了灵道轩绘兰师太的讯息,赶回了灵道轩。以承天陵到灵道轩的路途,在时间上与路程上,纳兰玉阑是无法有充裕的时间,给远在京师的那桂鱼,发出那封鬼魅的密信。
只因随同那封密信,不仅有纳兰玉阑的暗记,还有一截带着绽放花朵的花枝,夜行花。
夜行花只有灵道轩的山峰才会生长,夜间开花,别的地方,夜行花就算长活,也无法开花。
所以这封寄给那桂鱼的密信,虽在表上的通,但其中还有一些破绽,且偏偏纳兰玉阑没有陷害太的理由与意义。
这个与灵道轩有关联,也对京师局势深然的背后之人,暗中推波助澜,改变了京师的局势走向,到底有何种意图?
傅千雪想不明白,连自身都有种被无声间算计的错觉。
更或许傅千雪的出现,使得七殿下登基,火纹军恢复以往的旗号再现京师,重现火纹军的神威,也超出幕后之人想要掌控的推测走向。
傅千雪看着窗外绚丽的烟火,怜尘居中久久寂寂无声。
伫立在床边凝神思考中的傅千雪,望着京师西南侧香桂寺的附近,正有一队队蜿蜒的火龙,从四面集结而来,那是重组后的火纹军烈焰。
火纹军军歌嘹亮声中,火纹军在苍茫热闹的元宵夜中,完成了对花铜二十八寨贼匪的藏匿地,香桂寺的包围。
顺着傅千雪的目光远眺,跟过来的景逢牧也那桂鱼,也瞧见了香桂寺附件的动静。
景逢牧感慨道:“这是傅兄的手笔吧?”
“是啊,不过按目前收到的消息来看,香桂寺中只有一些花铜二十八寨残存在京师中的贼匪,五皇的藏身地没与花铜二十八寨在一起,暂时还没什么消息。”
那桂鱼对于傅千雪的预算和心计,再次感受到了骇异,也问了一句道:“五皇为何不会与花铜二十八寨藏在一处?”
傅千雪道:“因为五皇从始至终就自恃身份,瞧不上花铜山寨,不管是以景朝正统五皇的身份,还是以东海珊瑚岛真传弟自居,不会真的与花铜二十八寨的贼匪上同一台席面。五皇对花铜二十八寨的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