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剑仙-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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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表面上看来,纳兰玉阑的剑舞能压制着烟茶女的绿茶叶灵气,然而在烟茶女一双采撷茶叶的柔手翻飞中,不能一剑破开烟茶女的防守,击中烟茶女的本体。
更别,从烟茶女背后的卧云禅师手里,夺得九龙云纹木盒。
就在烟茶女与纳兰玉阑一时半刻,分不出高下,纠缠在一起的时候。
纳兰玉阑原本寄希望,与自己一共拿下烟茶女与卧云禅师,取得九龙云纹木盒,然后再作打算的独孤晴雨,突然弃纳兰玉阑于不顾,也未通知京师三人行的情况下,独自直扑向卧云禅师。
一柄狭长锋锐的弯刀,在独孤晴雨的手中,不住变幻缭绕着孔雀蓝的刀光,发出湛然的刀气。吞吐之间,便将卧云禅师身上的袈裟割裂粉碎,然后未掌刀的左手,径自抓向卧云禅师脚边的九龙云纹木盒。
独孤晴雨一瞬之间,以为九龙云纹木盒唾手可得之际,斜后面倏忽有一股极为峻烈的剑气袭来。
这股剑气虽一时不会对独孤晴雨,造成巨大的伤害,但肯定要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耗费一个月的修为来恢复。
在承天陵步步为营的危机中,根本允许不得这种伤势来,所以独孤晴雨还是放弃了。
独孤晴雨向后一瞧,傅千雪的身形已移动到了卧云禅师身边,倚剑而立,逼视着独孤晴雨。
但卧云禅师好像除了烟茶女一人之外,对所以其他有心木盒的人,都冷淡的很。
对于傅千雪的援救,也不感激,只是低垂着,偶尔抬头谛视烟茶女,关心她的战况。
独孤晴雨突如其来的出袭,已经快的出乎意外,但傅千雪后来居上,所发出的火烈剑气,还是干扰到了独孤晴雨。
刚才那道峻烈剑势,瞬发出的凤鸣剑气,所凭之处就是一个快字。
尽管凤鸣剑气的威力只有平日的一半,但用来扰乱独孤晴雨一时的行动,已然成功了。
有了傅千雪的片刻干扰,卧云禅师留起了神,却不相信傅千雪的好意,也阻止不了独孤晴雨接下来的行动,将脚边的九龙云纹木盒,朝塔顶的中央抛去。
卧云禅师的这一行为,大出在场所有人的料想。
而孤独晴雨一想之下,除了纠缠不断的纳兰玉阑与烟茶女两人,这几人当中,就数独孤晴雨的修道修为最高。
独孤晴雨手中的孔雀蓝弯刀,灌注满灵力后,一个横扫,就将傅千雪的剑势挡在身后,率先朝掉落在中央处的木盒跃去。
何知,独孤晴雨的之间触碰到木盒上,九龙云纹木盒已当先一步,被人截取。
独孤晴雨不禁怒急,原本以为刚才从身侧飘过的拂风,是从高塔之外吹来,抑或是傅千雪的第二次插手。
定睛细看之下,才发现先自己一步,夺得九龙云纹木盒的人,全身罩着乌衣,只露出深乌色的额眉和眼睛。
锋寒入冷,凉意袭人。
能瞒过高塔塔顶内众人的神念,只身欺进独孤晴雨的身边,独孤晴雨却来不及反应,把九龙云纹木盒夺了去,使独孤晴雨大为忌惮。
夺了九龙云纹木盒的乌衣人,渔翁得利,纠缠很久的纳兰玉阑与烟茶女,俱是停下手手来,将乌衣人围在中间。
“灵道轩绘兰师太女中豪杰,素来让在下佩服。只是想不到,绘兰师太最有修真前途的三位宝贝徒弟,竟是如此的不堪大任,甘愿为了一区区木盒,而不顾同门情谊,在承天陵中互相残杀,真是让本尊大开眼界。”
纳兰玉阑、独孤晴雨与烟茶女,对乌衣人的话,既惊且怒,一时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倒是独孤晴雨对乌衣人不以为然,道:“你是何人?将木盒还来,我且恕你对师傅的不敬之罪。”
乌衣人得意笑道:“若是你的师傅在此,还有点资历,来问询本尊的不是,可你的修道火候还差的远。再来,这木盒本是卧云禅师所有,你更是无权来指责本尊的不是了。”
“你。”独孤晴雨面色杀气腾腾,瞪着乌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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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乌衣再现
乌衣人没继续理会独孤晴雨,而是将视线转向高塔顶端,另一边墙角里的卧云禅师。
高塔顶内,众人为了九龙云纹木盒的归属,随时可能会剑动刀啸。
而九龙云纹木盒本的来之主卧云禅师,自身上的龙藏寺《大梵经》经文拓本与袈裟销毁了后,神情大不如前。对于九龙云纹木盒的得失,现今在何人的手中,似也漠不关心,抵足端坐在地,闭目默念起佛门梵文来。
乌衣人对于灵道轩的三位女修,不以为意。
反倒是如今灵气凋零的卧云禅师,让乌衣人有点顾虑,乌色面罩下的眉头紧皱,默然不语。
深思熟虑之后,才向角落里的卧云禅师走去。
在乌衣人周围,围成一圈的灵道轩三女,固然修为精深,修道天资佳良,也隐隐察觉到乌衣人不可深掘的修道实力。
只是承天陵内有何仙物,值得乌衣人如此费尽心机,找来白锦台的穿山甲越与西沙洲拜土教的安土链,去半活老夫妇的千草谷,搅得天翻地覆。
乌衣人暗中跟随其后,从半活老夫人的手里,夺了仙草美人雾的替代品后,又将挽天盟与霸道连横九连环峰九峰之一奕喻峰的人,也牵连搅合其中,将承天陵的一趟浑水,搅合得浑浊不堪,丝毫不见一点清晰眉目。
傅千雪心头念头斗转,秉持的剑意神识,若实若虚,一直紧锁着乌衣人。
乌衣人似也发觉到了傅千雪这股,沉雄不发的剑意,蓦然回首瞥了傅千雪一眼。
恐怕傅千雪心里也不甚清楚,乌衣人心底泛起的惊然,丝毫不比傅千雪来的少。
前些时日于千草谷中,对傅千雪发出的那两道乌云之剑,就是对于一个筑基境的修道者来,如今都是应该伤及在身,难有余力的。
但现在看来,只是月余不见,反而是傅千雪的剑道修为,比之千草谷之时进步了不少。
千草谷中的两次乌云之剑,不仅未击倒傅千雪,反使得傅千雪的剑意,从中受益良多,精进如斯!
乌衣人对于傅千雪的诸多心思,多源于对傅千雪师傅的警惕。
那个人,六十年前,左手所起的左手衍气剑,所修习凝绝出来的燎沉剑派的剑法,有多么惊人与可怕。
乌衣人心思深重,思考顾及太多,自然步履不快,可是乌衣人走去卧云禅师的脚步虽慢,但也有靠近的时候。
“卧云禅师,以你在伽蓝寺长老殿中的地位与修为,根本不至于被这几个辈难住。”
卧云禅师道:“老僧受困于此,不是刚好合了乌施主的心意吗。”
乌衣人道:“还是卧云禅师的佛理修为精深,禅理通透,更能了解本尊的心思。”
卧云禅师道:“猜的不错如何?猜不透又如何?这一切,还不是尽在乌施主的预想掌控中。”
乌衣人道:“这么来,卧云禅师终于愿意出,这九龙云纹木盒与承天陵的石塔林,有何关联了?”
卧云禅师睁开老眼,道:“原来乌施主此来承天陵,并非是为了景朝玉玺。”
乌衣人听后大笑道:“景朝玉玺?在卧云禅师尔等看来修真中难得一见的重宝,在本尊视来,不过是一件特别一点的仙器而已,实在难让本尊多分心思。”
卧云禅师道:“的也对,乌施主所谋甚重,岂能关注这点宝物。恐怕老僧的九龙云纹木盒,在乌施主的眼里,也不过是顺带的跳板而已。”
乌衣人一振乌色袖袍,气势昂然道:“那是当然,不过看在卧云禅师你送上木盒的份上,本尊就多两句。景太宗一代帝王人杰,除了东海的景龙渊皇陵,怎放心舍得将最好的仙宝放在别处。
当年,也就是因景太宗最宠爱的妃,厢妃娘娘的故乡就在花铜山脉附近的城镇,这才将承天陵完建于此山。不过也错进错出,将一件不世的宝物遗落在此,至于景太宗何故犯了这等失误,卧云禅师,这里只有你我知情。
当然本尊也是为此而来,何况,你我所求各有不同。你何不将九龙云纹木盒的秘辛,相告于本尊,共分了这九龙云纹木盒之中的宝物。”
卧云禅师道:“既然乌施主所谋都知晓,自己将九龙云纹木盒打开就好,又何来苦求老衲。”
乌衣人笑声阴怖,散动的乌衣外套沉结下来。“卧云禅师此来承天陵,为护九龙云纹木盒不受外界的干扰,刚好能够在恰当的地点时辰打开,一路上耗去了大半的佛力修为。如此情况下,本尊又怎么会上当,在不知情的境况下,用错误的手法误开了木盒。”
卧云禅师也争辩,道:“原来乌施主什么都知道了。”
乌衣人道:“不然,本尊也不会现在现身,夺了这九龙云纹木盒。”
乌衣人与卧云禅师的一番话,浑不似把旁人放在眼里。
忍了很久的纳兰玉阑道:“你既然拿到了九龙云纹木盒,何不打开,在此叽叽歪歪,让人好不心烦。难道你是担心这里所有人,全都通晓了木盒中的秘密,要先将我们所有人灭了口才能安心,最后才放心去探究九龙云纹木盒中的奥秘。”
“这次可是纳兰姑娘你猜错了,承天陵开启还不到一日,时辰未到,这位乌先生即便想打开木盒,也是有心无力。之前的一番话题,不过诳人往其它方面推想,转换大家的视线而已。”傅千雪忽然开口道。
傅千雪的话,不仅让卧云禅师一惊,更是触动了乌衣人的诸多心思。
乌衣人漠漠的注视着傅千雪,细细的打量,好像要重新认识傅千雪一般。
有了傅千雪石破天惊的一句,独孤晴雨回过神来道:“时辰未到?承天陵既已开启,还有什么时辰。”
傅千雪微笑道:“独孤姑娘那么想知道实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