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剑仙-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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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紧跟不断的龙校尉与财鹰,其他有心于此的修士,碍于自身的修为与景朝两位皇的势力,不敢一时围拢过来。
来自灵道轩的纳兰玉阑与独孤晴雨,可不管这些,追逐的过程中,还以灵道轩独特的修真灵法,合起手来,一左一右,竟让卧云禅师手忙脚乱,上升的速度在一点点减慢。
纵使卧云禅师是伽蓝寺长老殿出来的长老,也在身后几人的不断纠缠干扰下,即将达到高塔塔尖时,被围堵得严严实实。
纳兰玉阑见卧云禅师没了退路,不由嫣然笑道:“卧云禅师,你急匆匆往高塔塔尖上走,是不是玉玺的秘密就在塔尖内?”
卧云禅师道了声佛号,宝相庄严道:“纳兰施主何必苦苦逼问,若是老衲不,两位灵道轩的施主,心里恐怕也是不信的。”
“我倒是有个办法,既然卧云禅师不肯出木盒的秘密,不若将九龙云纹木盒暂且交给我们姐妹俩,待我们去塔顶一试,便可知木盒是否与玉玺有关了。”
独孤晴雨做了个欲擒故纵的姿势来,以此想从卧云禅师的老朽眉目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哪知,卧云禅师低首注视了手中九龙云纹木盒,表情凝重,似是悲伤、感慨,又像是叹息、孤郁。
卧云禅师神情似沉思在木盒上,没注意到独孤晴雨的语气,让独孤晴雨费劲心力的表情,全然做了无用功,让独孤晴雨大是气愤。
好似对瞎用错了表情,白费一番功夫。
纳兰玉阑又道:“既然卧云禅师不肯赏就我们姐妹俩一番心意,那就得罪了。”纳兰玉阑侧首对那桂鱼道:“五皇手下的三人,暂且不去管他们,等从老和尚那里拿到九龙云纹木盒,余下与他们的恩怨,出了承天陵后再一并了结。”
纳兰玉阑此刻开了口,也有顺便提点独孤晴雨的意思,独孤晴雨自然也顺势应了下来。
独孤晴雨与纳兰玉阑谈妥后,暂时盘起以前的恩怨,没有了后顾之忧,又合力围攻起卧云禅师来,越发显得有优势了。
卧云禅师的情势则急转而下,眼看不敌,木盒与性命皆丢。
此绝境下,卧云禅师颜色却丝毫不见紧张,从容解开身上的袈裟,然后将右手中龙藏寺的《大梵经》经文拓本,紧贴在袈裟之上。
在卧云禅师念出一段亘古久远的龙藏寺佛文后,朴素的袈裟之上,原本晦暗的金色描边,重新活了过来,泛起点点金灿灿的佛光。
《大梵经》拓本上的经文,也没在书页上显现出,而是在袈裟上一字一段的浮凸了出来,宛如活络的金色人,一字字在袈裟上跳跃,最后竟在袈裟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藏”字。
待《大梵经》佛文拓本上的文字,全部归纳到了袈裟上后,《大梵经》拓本居然燃烧起来,化为了金色的粉末,卧云禅师手掌一扬,随风散去。
袈裟吸收了《大梵经》拓本上的经文后,变得金光闪闪,自动披在卧云禅师的身上,让原本束手不敌的卧云禅师,重新有了资本。
卧云禅师本已消沉的佛力,又注入了新的力量,卧云禅师精神顿即一振,将纳兰玉阑五人的攻击,全数逼退十尺开外。
这让纳兰玉阑五人心中大感无措,不知卧云禅师身上的《大梵经》是何来历,竟有如斯震怖的佛门威力。
但之前,卧云禅师为何不使用此等佛门密宗之法。
战况重新掌控在手,卧云禅师不见惊喜,反跪坐了下来,朝着身后的高台,恭敬的磕了几个头。
卧云禅师脸上泪流不断,哭泣声凄凉,语气哽咽道:“太师公,是卧云佛理不精,竟使太师叔祖唯一遗褪下的佛文在塔前焚毁,就差了一步啊!僧护持不力,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当堕入凡尘不得修佛。此次……此次若失却了机会,无法见到太师叔祖的真言,僧便苦守塔内,永世不得出陵,为太师叔祖念渡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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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十六字箴言
卧云禅师突如其来的失声痛哭,自言自语,实在颠覆了之前得道高僧的宝相。
这让纳兰玉阑、元随等人的表情十分难堪丰富。
难道她们真的搞错了,景朝玉玺的下落,真的与卧云禅师没半点关系。
那为何卧云禅师手中的九龙云纹木盒上,九龙盘旋的纹理,与玉玺上的纹路丝毫不差。
其上鬼斧神工的龙行神态,只能出自一人之手。
上古时代,一剑广寒十四洲甘大侠妻的弟弟唐鲁鹿,一个天生残废,若无人帮助,连门都出不了。
但集合了唐门、鲁班后人两家大成机造术后,一双巧手足以鬼斧神工,神鬼惊退。
而且,唐鲁鹿在造完一样神物后,总会在上面刻下龙纹与金鹿头像,以证其手。
这是其他神工巧匠都模仿不来的。
唐鲁鹿的天工手笔,很多修真人士都清楚的很,当然不会认错卧云禅师手上的九龙云纹木盒。
莫非真的就是巧合,还是其中有别人难以探究的神秘渊源。
“你们为何一再强逼卧云禅师,难道高塔之中,安放着大孤山洲圣元寺一代高僧,曾经佛门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渡岩大师坐化的佛骨,你们一点都不知情?”
在纳兰玉阑、独孤晴雨几人震惊于卧云禅师的痛苦时,傅千雪不知何时从远处御剑而来,对着痛泣不顾身份的卧云禅师叹息道。
再次见到傅千雪,纳兰玉阑也有疑惑,慎微的同时,对傅千雪身份来历的警惕,不禁提上心来,直眉道:“你到底是何人?”
傅千雪微笑道:“高塔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景太宗为何要在陵内建造这么一座高塔?塔内为什么安放着一名圣元寺高僧的遗骨?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却被景朝的皇派来承天陵,寻找可以助他们登上帝位的玉玺。却不知,你们只是给别人先行探了路,你们是死是活,真的会被那些天家贵胄放在心上?”
傅千雪一再嘲讽的语气,让独孤晴雨忍受不住,回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来做什么?再不,我可要不客气了。”
傅千雪笑着道:“没想你们的修道之心,连我等一个晚辈都不足。”
独孤晴雨道:“你废话可真多。”
“你到底想些什么?”纳兰玉阑抽出腰间软剑指向傅千雪,也逼问道。
“这归根结底就是一个问题。”傅千雪声音低黯,却不失沉雄。
“山河倒转,帝御星河。天驾六,承天紫薇。”
听了傅千雪这句句沉重的十六字箴言,在场的所有人,如施了魔法,全都定力不住,就连痛哭流涕的卧云禅师也止住了伤悲,转过身来,怔着老眉看着傅千雪。
这句传言,在景朝京师之中早有传闻,不过很少有人当真。
此时在承天陵内,由傅千雪来,分量含义别有韵致,让众人心里对于景朝玉玺的涵义,有了更多了思考。
但傅千雪此刻的心思,却飞到了漓月峰最高的雪山之巅,一片洁丽的云雪中,雪花分列九枝,开出雪色梅花。
这是傅千雪自己洞府前,悬崖上一株雪柏,傲然冷冽,生长矗立在天地苍茫之间。
不仅是九枝雪道法的缘故,还有寒山雪柏不经意间,绽放出的顽强奇拙。
灵道轩中多是收纳各地,容颜与修真天资上佳的女,一如纳兰玉阑这般。
对于傅千雪这般独立特性的风貌男儿,纳兰玉阑也是一怔,就连傅千雪语意中淡淡讽嘲,也一时没回过味来。
直到高塔之后,又传来一阵海浪的涛声,一句气急败坏的声音飘来。“傅千雪原来是你,我本道七殿下手中无人,七筠楼雨娘能得你如此强援,真是难得一见。还有,你与风雨楼的帮主公帝白,究竟是什么关系?”
傅千雪看这与自己一同漂浮而上,却被傅千雪御剑远远甩在后头的京堂福大人,道:“京堂福大人可真贪心,想要傅某从何作答起。”
“一并了便是。”京堂福大人恶言相向。
傅千雪淡淡道:“现今可不行,灵道轩的两位可人姐姐,正等着傅某在解释承天陵的十六字箴言。”
京堂福大人暂时收起怒气,又改口道:“那好,你先这个。”
傅千雪道:“可我现在被京堂福大人扰了兴致,突然不想了。”
龙校尉一甩钩镰枪,用镰勾勾住失去龙藏寺《大梵经》拓本,神情恍惚失落无序的卧云禅师,道:“赶紧,不然我就杀了这老和尚。”
傅千雪不为所动道:“你要杀,就且动手吧。只不过,承天陵内的玉玺,恐怕就此埋没古陵地底之下,与在座各位无缘了。”
纳兰玉阑道:“傅千雪,你可是话中有话啊。”
傅千雪道:“纳兰玉阑,估计你对‘山河倒转,帝御星河。天驾六,承天紫薇。’这十六个字,有个别的地方,还不能完全体悟吧?”
纳兰玉阑玉容红润道:“女当然不如傅公有才,能否教教女一二?”
傅千雪道:“能让纳兰玉阑这般美人恳求的,实在不可多见,其实这也简单,这十六个字,不过概略了一代帝君景太宗坎坷的一生。
前半句是,景朝山河倾覆破碎,景太宗挥戈铁马整合统一了景朝帝国,建立了不朽的帝业。前半生讷谏听得四方之言,改革进取,使景朝帝国的实力蒸蒸日上,这其中,景太宗个人的勤政治国,卓卓功业不可磨灭。
可在景太宗后半生修道后,便似换了个人似的,专心修道,不闻朝事。也就是景太宗为开国之君,其赫赫战功威名,无人敢撩拨,这才避免将景朝的繁荣,变成过眼云烟。
然为景太宗立下不少隐秘功劳的谢天师,也因一个神秘的东海来人,在为景太宗献纳了东海不传修道术法后,失去了昔日的恩宠与荣光,而不得善终晚年,终因秘建承天陵一事,而被强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