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一个离奇故事之惊悚夜-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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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这居然是我妻子订的,很显然她打算最近出趟远门,天知道这个箱子要花多少钱。
运送者接过了小费,随手将签有我姓名的标签纸贴到了箱子上,接着离开了,而我则费力地将箱子拿回客厅。
似乎我的好运气来了,我看了看箱子和那尸体,很显然我的妻子身材娇小,正好可以放进去。
或许她做梦也没想到,她居然为自己买好了棺材。
我抱起她往皮箱里塞进去,可是她忽然睁开眼睛,双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袖子,那神情骇人极了。我从未见过平日里温柔可人的她有这种表情。
她咬着牙吐出几个字来,“你会后悔的。”接着,我感觉到她眼睛里失去了光彩,抓住我袖口的手也变得僵硬起来。
我几乎吓得全身瘫软,过了好一阵子才回过气力将她放进皮箱,连夜开车去了郊外,埋在了郊区一棵大树下,回来的时候我洗干净车胎的泥巴,装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我的家远离城市中心区域,周围的邻居很少,一旦入夜就根本不会出门,我幸运地完成了一切,而没有被任何目击者发现,我的妻子一向喜欢在夜晚出去散步,这附近治安不是太好,我曾经多次警告她,没想到居然成了我逃脱嫌疑的借口。
接下来就是她失踪和警方的调查,我没有任何杀人动机,加上我在单位养成的娴熟演技,我的谎言很快瞒过了警察,虽然他们的眼睛里透着怀疑,但是因为找不到尸体,便渐渐将这事淡忘。有时候杀人很简单,做的预谋越多反而越容易拆穿,好比功能越多的机器越容易坏一个道理,加上警察又对此事漠不关心,而我也沉浸在那事的恐惧之中没有再续弦,外人都认为我一直在怀念亡妻,这倒为我赚得了一些好名声。直到我遇见了现在的妻子。
可是这件事她如何会知道?但是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决定离开她,对于我来说,这个女人实在太危险了,我不知道她来到我身边的目的,也不想知道,只有远走才是唯一出路,鬼才知道我为什么一时糊涂,居然和她结了婚。
于是这几个月我开始联系人卖掉我的房子和一切可以典当的东西,准备远走高飞,就当做是一场梦罢了。
我的妻子毫无回来的意向,我更加怀疑她在外面正谋划着什么可怕的阴谋。这几天我周围的同事也非常奇怪,他们经常躲着我议论着什么,我开始怀疑是否他们也知道了某些事情了,看来这个城市真的不宜久留了。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埋葬亡妻尸体的地方,居然开始大规模的荒山开采行动,ZF打算在那里做一个度假村,我开始极度恐慌,虽然不见得一定能挖到她的尸体,虽然即便尸体出现,也不一定能怀疑到我身上,那皮箱上印有我名字的标签说不定早就烂掉了。但是我不允许有任何出错的可能,我的人生格言就是将错误消灭在萌芽状态。
于是我在夜晚大家入睡后,驾车回到那棵树下,那个地方我永远难以忘记,虽然时隔十五年,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趁着月色,我开始在树下慢慢挖出那个箱子。
箱子果然还在,但是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可是箱子上我的姓名依然清晰可见,我再次为自己英明的决定而自豪,如果这口箱子被警察发现就完了。于是我提起箱子,但我不敢打开,即便她变成骷髅,我也愧对于她。
箱子在车后座散发着一阵阵腐臭味,我毫不介意,在我看来,只要能安全地活着,我可以忍受一切,只要过了今晚,我将尸体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可以继续我的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度过我的余生。
漫长而狭窄的公路上只有我一个人开着车,忽然间我对那口箱子感到恐惧,她是否真的还在那只箱子里?
她是不是早就离开了箱子,变成了我的新婚妻子?
我立即打消了这个愚蠢的想法,这个世界哪里来的鬼神?我加快了车速,回到家里。车轮摩擦路面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似刀般锋利地划开我的恐惧。
很快,到家了,我小心地停好车,提着皮箱朝大门走去,周围的房子大都熄灯了。
可是当我打开大门,却发现电灯坏掉了,我摸索着墙壁往里走,打算拿了房契和现金,连夜就离开这里。可是在黑暗之中,我忽然发现了一缕亮光。
的确,我没看错,是一缕亮光,虽然微弱却很显眼,那亮光就在客厅里。
我顺着亮光看过去,在客厅里,在那个十五年前我前任妻子撞死的木桌旁站着一个人。
那脸孔我太熟悉了,苍白而带着微笑,诡异的微笑,她一点也没有变老,一如十五年前一样年轻。
我开始发狂,手里的箱子似乎变得无比沉重,我看到她的手里冒着寒光,那是一把刀,一把餐刀。她真的从箱子里爬出来了!她来找我复仇了!
我顾不得许多了,必须杀死她!否则她会杀死我的。于是我像疯子一样冲了过去,抢过她手里的刀子朝她的身体疯狂砍去,鲜血飞溅到我脸上,我忽然觉得一阵温热。
电灯忽然一下开了,我看到对面站着一排目瞪口呆的朋友邻居同事,他们的身上也溅到了血迹,还有他们手里的生日蛋糕。
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我忘记今天是我四十五岁的生日了。
我扔下手里的刀子,看着倒在血泊里的那个女人,她的确是我的亡妻啊,那么的相象,我绝对不会认错。
警察和救护车很快就来到了这里,带走了我,也带走了那口箱子,我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同时我也央求见那个可怜的女人一面。
万幸,我开始衰老的身体居然没有力气杀死她,望着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人,我有很多疑问。
“其实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是去国外做整容手术,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不开心,我以为你在怀念死去的阿姨,于是我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变成她的样子你就会开心了。其实没有阿姨的资助和帮忙,我是无法完成学业的,更没办法安置弟弟妹妹,也无力安葬父母,阿姨曾想过收我做女儿,不过听说你拒绝了,于是在医学院毕业后,我想尽办法找到你,却没想到阿姨已经去世很久了,我没告诉你真相,怕你不接受我,所以才说你像我父亲,没想到,阿姨居然是你杀死的,而我居然也要带着这张脸继续活下去。”说完后,她痛苦地闭上双眼,流下了眼泪。
听完她的话,我忽然想起了我死去的妻子,或许我根本没资格去用我污秽的脑子去思考她,或许在监狱里用我的余生来忏悔,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惊悚夜 第五夜 四人电梯
电话铃响了起来,惠子不得不将正在看的电视关闭声音,上面正在播关于法国大革命的纪录片。
“出来,我有话和你谈。”电话里松本的声音带着如同短波调试时候发出的那种嘶哑的沙沙声。惠子皱了皱眉头,她不想见到这个人,因为上个星期已经解释得很清楚,自己要和他分手。
“已经很晚了。”惠子双手握着电话,朝着墙上望去,上面显示已经11点55分了。
“请一定要出来,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我不会恳求和小姐您复合,但是必须将最后一点心意告诉您。”松本的话近乎哀求了,这也是惠子最讨厌的一点。松本是一个非常不错,甚至可以说是优秀的男人,但那仅仅是别人对他的印象,当你作为一个恋人靠近他时,你会发现他无论远近亲疏,都是一样的礼貌有加,这就让惠子难以忍受了,甚至在街道上,惠子想牵着松本的手都被他甩开拒绝了,松本甚至一本正经地说,这样会让别人注意自己,让他觉得很难堪。
“能,答应我么?”松本的话把惠子从不快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好吧,可是我就在大厦楼下,你有什么赶快说,我明天要去面试。”惠子艰难地答应下来。电话那头的松本很高兴,说自己就在楼下,希望惠子赶快下来,并且不见不散,不等到惠子出现,他不会离开。惠子换了一套白色的风衣,外面起风了,有点冷。
打开门,楼道里很安静,惠子踩着高跟皮鞋,在瓷砖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响亮声音,惠子尽量走慢些,怕打扰到邻居的安睡。
惠子住在十二楼,所以决定坐电梯下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楼内住户还少的缘故,普通的电梯居然无法使用,惠子只好走到最边上的供楼内居民发生突发事故而开启的电梯,因为如果需要抬病人的时候普通电梯就太小了,包括运送一些大型货物之用,所以这种电梯非常大,几乎如一个小型房间大小了。
电梯显示在顶层二十六楼,惠子有些奇怪,这里是刚刚开始入住的新楼盘,二十层以上就根本无人居住,这么晚电梯为什么会停在上面呢?
惠子来不及多想,电梯很快下来停在十二楼。厚重的电梯金属门慢慢打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惠子想起了自己刚刚看的电视,那个著名的断头台,在锋利的巨大刀片落下的时候,好像也是发出类似的声音,惠子有些不适,当电梯刚刚打开就一下子将身体迅速插进去,好像生怕电梯门突然关闭把自己夹住。
电梯里的灯光丰满而低沉,像一条黄色的薄纱笼罩着,惠子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忍不住为自己的刚才举动笑了一下。
这时候她才发现,电梯里还有三个人。
一个大概二十多岁,是个年轻瘦小的男子,还有些驼背,穿着整齐的西服,手里提着个黑色的手提箱,头发梳理的很整齐,带着金丝眼镜,目不斜视地看着正前方。在男子旁边是一个抱着巨大的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兔子洋娃娃的女孩,女孩 长着一张小圆脸,皮肤白皙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