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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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武陟在半空中身形一滞,但依旧勉力支撑,反而提气轻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东阳五女急促地向前冲去,想将人截住,然而司徒殊木摇了摇头,“不用追。”见五
女疑惑,,笑道:“真让他将命留在这,韶问可不会善罢甘休。几位姑娘放心,就武陟
一人受伤而逃,令主绝不会怪责你们。”
五女在他温言解释下都松了一口气,五人本是铸就诸多杀伐之人,对司徒殊木不过片
刻便让对方阵毁人亡不但不畏惧,反而折服。
司徒殊木看向观音庙外,细细倾听也未闻动静。
“司徒庄主若要寻朋友,请先行便是,这里自有我们收拾。”女子中的一人见他如此
,便向前道。
司徒殊木闻言抬眼看去,墨黑的眸子里蕴着笑意,“如此,便多谢几位了,在下先行
告辞。”
司徒殊木出了观音庙,却未看到任何身影,直走出一里,才看了久晴天闭着目靠坐在
一棵古树下,“怎么就你一人?”
久晴天懒懒睁开眸子,“问完我想问的了,便让他走了咯。”
“如何?”
久晴天冷笑一声,“还能如何?我太久不曾回去了,有些人开始不安分了呗。”
司徒殊木看一眼依旧在她手中的碧色瓶子,眼中泛起一丝趣味,“我记得这个叫‘缠
丝’?随意一瓶的一点点,无论加于点心中或是茶水中,皆可有芙蓉清香,不过若是两
瓶混杂,便比软骨散更厉害。”
“是啊,两瓶缠揉,则丝毫便可昏神志,散内力。”久晴天点头,这可是她当年无聊
之时的得意之作。
所谓医毒不分家,久晴天平日虽制药救人,但也喜欢制毒消遣。久晴天抬起手,手中
的瓶子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光华,转到某一处时,便可看到瓶身上写着一个小小的篆书
——晴,“看来我太久不回去,让他们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了。”
司徒殊木负手而立,“何时回去?”
“还不急,仅凭两个瓶子加上夙诺的一面之词,还不够,我再着人细查。”久晴天撇
撇嘴,将瓶子收回。目光转而看着司徒殊木,“烂木头,我不信你不知道那个车夫不对
劲。”
司徒殊木无奈摊手,“我知道他不对劲,不过我当时正好缺个车夫,有人送上门,为
何不要?”
久晴天大概也知道他心中所想,本是一个送上门的苦力,不用白不用,何况这等人还
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放心。
“原本我想等到了东阳,若他没动作,或是动作也无伤大雅,看在他一路赶车辛苦的
份上,我也就不和他计较。”司徒殊木笑了笑,斜睨了久晴天一眼,“不过你偏要计较。”
久晴天白了他一眼,别人设局用的居然是自己的作品,还是从不曾流入江湖的作品,
她怎么可能不计较?下巴点了点观音庙方向,“武陟和那五个眼光于顶的东阳美人呢?”
“武陟一人逃了。”司徒殊木淡淡道,还十分好奇地问,“你为何认为那五人眼高于
顶?”
久晴天疑惑,“属下尽没,武陟一人全身而退?”
司徒殊木点头,“除了左手经脉已断,倒也算全身而退。”
“他们用这等诡计,你居然放武陟回去了?”久晴天深感不可思议。
“我的怒意,自然也该有个人回去禀报一下不是。”司徒殊木淡淡道,眼神却锁在久
晴天脸上。
久晴天哦了一声,不过还是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忽然灵光一闪想了起来,拽着司徒殊
木的袖子问道:“好像还是有点儿不对劲呀,烂木头,既然反正要放他走,那你还毁他
经脉作甚?十九人来却只一人还便足够敲山震虎了吧。再说真要给他教训,你不是该毁
他右手才对么?他又不是左撇子。”
司徒殊木眼神自久晴天光洁白皙的脸上看过去,静了片刻,才闲闲道:“我看他左手
不太顺眼。”
呃?久晴天愣住,反应了半天才呐呐道:“这种任性的话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啊。”
司徒殊木抬手掩唇咳了一声,提步想走却发现自己的衣袖还被紧紧拽着,无奈之下只
好干脆反拉着久晴天,“走吧,好久没吃东西,你不饿么?”
“啊……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一说我真的好饿。”
“对了,你本来不是打算等夙诺单独走了再去寻他麻烦的么?怎么武陟和东阳的那几
人都还在你便冲出去了?那时你怎么就不怕被两方盯上有麻烦了?”司徒殊木浅浅问道。
久晴天想了想,好像听到夙诺说‘‘王佐之才’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随随便便就中了招。’她便不知怎么就出去了……她看着司徒殊木,颇为认真地道:“可能我也看他不太顺眼。”
22。…第二十一章 好习惯坏习惯(一)
说完丝毫不给司徒殊木再开口的机会,松了拽着司徒殊木袖子的手,向前走去,还边道:“司徒你快点,我好饿啊。”
司徒殊木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道无论顺眼与否,你本就是打算要找夙诺麻烦的。想到这里眼神清亮含着一丝难言的笑意,意味深长,晴天,此般……为谁呢?
二人往柳城内走去,一路可见不少百姓拖家带口,背着行李出城,在烈日下赶路,脸上都覆着一层汗。久晴天和司徒殊木对视一眼,却并不驻足,自人群中穿流而过,这种场景他们很早以前便都看到过,在各城各地皆有,他们背井离乡,不过是想远离战火,寻一处安身。
战火无情,累之黎庶。
久晴天忽而侧了首,探究的目光便看向左侧的男子,却不妨司徒殊木正好看过来,眸光一碰,他微微一笑,“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问你便说?”久晴天好奇地试探道。
司徒殊木闻言似笑非笑地转过头,“这么问,就代表你也知道你的问题会很过分,是么?”
听他这么回答,久晴天也并不感觉窘迫,只是颇为无语地道:“我发现我最近说话总是说不过你。”
“因为我从来都知道我要什么,而你却陷入矛盾之中了。”司徒殊木淡淡道,看向身侧女子的目光幽深却锐利,似可以穿透她所思所想。
久晴天站住身子,不闪不避的迎上他那亮得过分的黑眸,“我知道我要什么,我就想逍遥江湖一辈子!”
声音不高,但声声清晰入耳,如金石一般肯定,然而司徒殊木却笑着补充道:“你是想开开心心逍遥江湖一辈子。”
见久晴天怔了怔没说话,司徒殊木提步便向前走去,月白袍子的衣摆依旧一尘不染。
“自在逍遥了我当然会开开心心的。”久晴天反应过来后追上去,辩驳道。
“是么?”司徒殊木低声问了一句,不过也不知是问久晴天还是问自己。
久晴天很想脱口而出一句,当然是的!甚至她都想问个明白,他们所说的那两句话有什么区别么?!但是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她心里隐隐清楚,有区别的。可是区别在哪儿呢?她蹙眉思索。
“行了,刚刚想问什么,说吧。”司徒殊木见她蹙着眉头和自己较劲,笑着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思索。
而久晴天却摆了摆手,“算了,我不问了。”
柳城城楼精兵林立,城门处设有城防兵检查,无论出城入城皆看守严格,全城都笼罩于一种肃杀和紧张的气氛中。
“你觉得五万龙魂骑和三万东阳军,谁会胜?”司徒殊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城门口的东阳军,问道。
久晴天也打量了一番,“谁会胜我不知道,不过这次肯定打不起来。”
“哦?”
“五万龙魂骑啊,那可是帝都的精兵,精兵练来不易,若有损伤,多可惜。”久晴天斜了司徒殊木一眼,“是不是?”
司徒殊木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青梅竹马的坏处了,无论想什么都能被猜到。”
久晴天哼了一声,“谁跟你青梅竹马!”
抛下这句后久晴天便率先走向柳城城门,走出不过五步却又回头,指了指城门,道:“如果进城不想被盘问检查,好像要塞银子。,”
司徒殊木也遥遥看了一眼,点点头,“然后?”
久晴天望天,眨了眨眼睛,朝司徒殊木一伸手,“给钱!”
司徒殊木忍俊不禁地看着理直气壮要他给钱的人,有意提醒道:“北安王府应该没亏你诊金才对啊。”
久晴天经他一提醒才猛然想起自己身上是有钱的,而且是丰厚的诊金!久晴天转过身,懊恼极了。她抬手揉了揉脸颊,心道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而司徒殊木看着她疾步前行,从背影看还真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一声闷笑便轻轻传出。久晴天出门经常不记得带银子,而和他一起出门更是从来不记得带银子,所以需要用钱时便直接拿他的钱袋,而这次也不例外,习惯性便要他的银子,而忘记了自己身上本是有银子的。
“真是个好习惯啊……”轻轻一句话飘散于空中,似喜似叹。
23。…第二十二章 好习惯坏习惯(二)
甫一进城,果然便看到城内已经没有多少百姓了,三万东阳军全城戒严,久晴天转头
望向司徒殊木,不出意料地见他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东阳军的兵力布局,以及城内地势
和建筑。
诸王封地中,王府所在城便为此封地首府,现在各路人马皆赶往东阳城,司徒殊木却
要从柳城绕过去,久晴天自然清楚他的意图。以司徒殊木之能之心,岂会做没有道理没
有缘由的事?想到这里,不由一笑,只是笑容中略带讽意。
拖着懒洋洋的步子,久晴天自然便落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