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前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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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的配合,从第一次就是如此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瑕。他根本无法想像其他的男人可以替代他,那样的去爱她、抱她……那将会让他愤怒、生气和无法原谅。
想著,聂焰松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骆向晚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同时有著莫名的失落感。
「孩子给我。」聂焰伸手要把聂央抱过来。
骆向晚死都不放手。「我不要!」
「不要惹我生气,骆向晚。」他沉了声,冷著脸。「妳该知道妳今天晚上的行径已经触怒了我,再不把孩子给我,我会让妳后悔一辈子。」
「我把孩子给你我才会后悔一辈子!」他竟敢威胁她?一再的威胁她?可恶!她真的恨死他了!
「骆向晚!」
「不要对我大吼大叫!」
怀里的人儿动了动,伸手揉了揉眼,一脸的睡眼惺忪。「妈咪,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乖,你快睡。」骆向晚哄著他、拍著他,嗓音转为低柔轻喃。「乖,央央快睡,妈咪抱你到房里睡好吗?」
「嗯……我本来不是睡房里的吗?妈咪?」小小的手臂亲暱的环住骆向晚的颈项,并没看见爸爸聂焰也在旁边,白嫩的小脸直揉进她怀里去。「妈咪要陪我睡喔。」
「好,妈咪当然要陪宝贝睡,你是妈咪的宝贝,永远的宝贝。」骆向晚边哄著央央边把他抱上楼,反正今晚她是别想走了,还不如快点上床去睡觉,养点精神跟那个臭男人继续作战。
她前脚上楼,他后脚跟上,纤细的她抱小孩似乎抱得有点吃力,上楼这段路上好几次脚步踉跄,他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的,要不是怕吵醒儿子,他真的很想直接把他抢过来抱。他人高马大,扛一个四岁小娃再轻松容易不过,她偏要跟他争,真以为只要她紧紧抱住儿子,就可以永远保有儿子吗?
他必须好好跟她谈清楚,而且要马上谈,要不是他今晚怎样也睡不著所以起来坐在大厅里发呆,她大概真的就会这样偷偷溜走了……无法原谅的愚蠢!
骆向晚把儿子放在大床上,替他盖好被子,见他依然睡得深沉,这才转过身来面对他。
她当然知道他跟进来了,而且亦步亦趋,害她走路好几次差点就跌倒。
他跟得那么近,近到像只背后灵,让她怎么也无法忽略他所带来的影响力。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她全身都在戒备中,而这让她肩颈痠痛,疲惫得想哭,可是她不能退缩。
「我听爸说妳是因为台湾的保母临时请辞,一时之间找不到人照顾央央,所以才把他带到纽约来出差,所以,妳这些年一直住在台湾是吗?」聂焰靠在门边,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她睨了他一眼,实在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好像也没在等她的回答,又道:「没想到这五年来我们住在同一个国度里,却从来不曾相遇过。」
她住台北,他住在南投的山上,怎么相遇?她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
之前听公公提起,五年前聂焰离家出走后,因为之前工作时存下一笔不小的存款,再加上聂焰母亲那边的嫁妆全给了他,他遂在台湾南投山上买了一块地养牛养羊,还盖了一间位处山林之中、像古堡一样的黄色维多利亚式建筑。
这些年他不愁吃不愁喝,还因为养的牛羊都非常自然健康,取得了某大奶品公司的独家供货权,竟也将牧场经营得有声有色。
「妳本来打算来纽约出差几天?什么时候回台湾?」
他跟她闲话家常,态度悠闲得让她觉得十分碍眼!明明居心叵测的想要跟她抢小孩,现在是怎样?想先化解她对他的敌意再乘虚而入吗?
「我明天就回台湾。」她已经打过电话跟老闆关远报备过了,为了央央的安全,在警方逮到绑架犯之前,她不要待在纽约,关远也同意了,而且说要陪她回台湾,但被她拒绝了。
她害怕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遇到一个体贴的男人,关远就是那样的男人,常常让人忍不住想心动,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前夫是如何伤害了她的自尊之后。
「明天?」嗓音不自觉的扬了几度,聂焰嘲弄一笑。「那好,我们一起回去。」
「一起?!」她疯了才会跟这个男人一起。
「没错,就妳跟我,央央留在这里。」
她瞪他,双手绞得死紧,就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冲上前,抓花这个帅男人的脸皮。
「不可能!」
「还是妳想让他跟我一起回山上住?我很乐意。」
「去你的,聂焰!」她气得起身,纤细的身子不住颤抖著。
「不要说脏话,向晚,这跟妳的气质不符。」他笑著,眼神却闪过一抹淡淡的警告。他讨厌女人抽菸、说脏话、仪态不雅,这样的女人他不屑看一眼,但如果是眼前这个女人犯了其中一种大忌,他以前的做法是用属于他的方式来惩罚她。
「去你的气质!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决定我的一切?央央是我儿子,他去哪里、住哪里,是由我这个妈决定,不是你!」她朝他大吼,忘了床上还躺著一个四岁小娃,激动得近乎歇斯底里。
聂焰大步上前扯住她的皓腕,往隔壁他的房里拖,她不停的挣扎,却怎么也甩不开这个臭男人的蛮力──把她拉进房,聂焰转身把门给关上,脸上那道浓黑的眉紧蹙著,眸色又深又浓,像探不到底的深渊。
「我们两个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以前我们的沟通没有问题……」
「够了!不要跟我说以前,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放手,让我出去。」嫩白纤细的皓腕已被他的蛮力抓得泛红一大片,疼得她差点没哭出来,她才不要跟这个野蛮人谈事情!
她死命的想甩开他的大手,还用脚去踢他的小腿骨,为的就是要远离他,离开这个房间。
「不要逼我,骆向晚……」她像疯子似的一直挣扎乱动,对他又是挥手又是踢脚的,真的让人很难不动气。
「是你逼我,不是我逼你!是你是你都是你!放手啦,臭蛮子!你以前的君子风度上哪去了?去山上养牛养羊,顺便也把自己的性子给养蛮了吗?再不放手,我就要大叫了……唔……」
她来不及大叫,嚷嚷的小嘴便被一堵霸气火热的双唇给封住,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依然激烈的抵抗著,双手却被他的一只大手给反扣在身后,因此她越扭动身子就只会越与他精壮宽大的胸膛摩擦,透过薄薄的衣料,那粉红的蓓蕾因这剧烈摩擦而敏感的疼痛著……
他的吻又急又狂,像是暴风骤起、席捲万物的肆虐著她的唇,她气得张牙咬他的唇,他痛得闷哼,接著是加倍似的惩罚著她!
吻,落在她唇上,放肆的大手却扣紧她的纤腰,让她下半部整个贴紧自己。
她无法不感受到那昂扬在他们之间灼热的巨大,她脑子缺氧,身子发晕,渴望被爱抚、渴望被亲吻的疼痛感,让她终是忍不住轻泣出声。
他以为,他吻疼她了,事实上也没错,他咬破了她的唇,她也咬破他的,两个人半斤八两,不过,她终究是个纤细荏弱的女人,她一哭,他就心软,虽然他的身体非常渴望想要继续,该死的渴望著!
「别哭了……」他轻轻吻去她的泪,嗓音温柔,吻掉她的泪之后又去吻她嫣红似血的唇,用他的舌舔著她的上唇,又滑过她的下唇,再一次密密的吻住那两片颤抖的唇瓣。
他忘了先前之所以吻她是因为气得想要惩罚她,他忘了他吻她的目的是要她闭上嘴,冷静下来好好的跟他说话。
他什么都忘了,只是专注的品尝著这久违的甜蜜,像以前她哭的时候那样怜惜的吻著她、疼著她,除此之外,什么都忘了……
奇异的,怀中的女人不再挣扎了,而是颤抖。
泪,却流得更兇。
「向晚……」他温柔低喊著她的名字,就像以前每一次温存时那甜蜜的呼唤。
「不要这样叫我!」她低吼出声,身子虚软的站立不住而倒在他怀里。
她不要他的温柔!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该死的这样吻她、这样抱她、这样温柔的叫著她?他怎么可以?
心,因回忆而痛著,却又再一次为这个男人而颤动。
她不要这样,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又要再狠狠的痛一次……
「为什么?妳已经有了别的男人?」他屏住气息的望著她,胸口因为这个答案的可能性而隐隐揪著。
她的身子一僵,离婚时他带给她那种不愉快的感觉又回来了,方才的温存甜蜜,方才的温柔亲密全都在转眼间消失不见。
她多傻呵,怎么可以再沉浸在这个男人的温柔里?
他的温柔背后所带给她的将会是更深刻的伤痛呵,她忘了吗?
骆向晚咬著唇,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的偎著;她还没准备好下一步该怎么走,就只能这样维持现状。
「如果是,为什么不结婚?」终究,聂焰还是把闷在胸臆间的疑问给问出口了。
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也不必在意,没想到事过境迁这么久,他还是如此的耿耿于怀。
天知道,他竟然还如此熟悉著她的身体、她的气味,还眷恋著她在他怀中难以自已的声音,就像,这五年来他们从来不曾分开过;就像,他跟她还是夫与妻的关系,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还爱著她吗?还恋著她吗?他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一点!那像是对自己的背叛!
明明决定捨弃的,他从来不曾后悔过,不是吗?万万没有理由对她还有眷恋……
除了生理上的,他控制不了。
是的,他有好一阵子没碰女人了才会如此。聂焰自我安慰著。
骆向晚不懂他的内心挣扎,事实上,她觉得他问的问题很好笑,也很刺耳。
她仰起脸,还带著泪痕的容颜突然笑若桃花,冷道:「你不是说我水性杨花吗?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可能再踏进婚姻的坟墓,然后再让自己的老公休掉自己?这样的经验一次就够了,你说对吧?前夫。」
他皱眉,为她突来的花痴表现。
她笑得更野了,因为非常得意自己可以轻易惹他不快。
「所以,妳现在究竟有没有男人?」这个问题才是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