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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阁老夫人养成记-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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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换上素服,去了一趟侯府。
  平晁以少夫人之礼葬了凤娘,无论生前多少事,死后也算是得其所。
  太子自尽,段凤娘追随而去。胥良川默然地望着园子里的树叶飘落,前世今生,虽境遇不同,太子和段凤娘却是殊途同归。
  祁帝这次是真的病重,连番打击,先是永莲中毒身死,现在长子也自尽死了。诺大的皇宫,变得空旷无比。
  深秋的风吹得人寒意阵阵,宫中的银杏树开始落叶,金黄色的一片片飘洒在空中。往年他是多么地爱看此叶纷飞,觉得它有帝王都钟爱的颜色。
  他的身子有些佝偻,披着厚厚的大氅,虽未入冬,他却受不住这寒意。
  大太监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不用人搀扶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东宫。东宫的大门紧闭着,挂着白幡。
  太子妃平湘的哭声隐约从里面传来,她在哭什么?他皱眉,她是否真心在为尧儿哭泣?也许更多地哭自己的命运,不知将来要如何过下去吧。
  他离开东宫,脚步不由自主地把他带到贤妃原来的宫殿。他推门进去,宫殿中除了两三个打扫的宫女,再无人声。
  贤妃和永莲在地下,应该在一起吧!
  他退出去,朝德昌宫走去,停在一丈开外,望着德昌宫的宫门。
  朱漆铜锁,宫殿深深。
  皇后把舜儿留在宫里养伤,连太子去逝都没有出来看一眼。到底不是亲母子,皇后现在连样子都不愿再装了吗?
  也是,尧儿刺杀舜儿,皇后哪里还顾念那微薄的母子之情。
  他自嘲一笑,许多年前,父皇把皇位传给他时就曾说过,若是皇兄们还在,这皇位怎么也不可能落到他的头上。
  因为他太天真,没有皇家人的果决。
  父皇说得没错,是他想得太岔,他以为寻常人家的兄友弟恭,在皇家也会存在。
  他慢慢地朝回走,皇后倚在宫门后,听着他的脚步声离开,神色怆然。
  翌日,天子抱病临朝,当朝下旨册立二皇子为太子,开始上朝监国,辅佐大臣依旧是胥阁老和韩王。这次没有一位大臣有异议。
  陛下膝下仅剩此一子,纵使是有千般不好,也无一人敢提,何况二皇子比起前太子来,更加的谦和得人心。
  二皇子监国之期,以玩忽职守革了汪大人的职,汪大人心中有鬼,半个字也不敢说,乖乖地离京去偏远小县上任。
  入冬后,雉娘身上的伤养得差不多,大哥儿也能咿咿呀呀地出声。
  在她养伤的期间,宫中的赏赐一直不断。古人常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养伤百天后,宫中传召。
  要见她的是祁帝,祁帝病了许久,人瘦了不少,但仍难掩帝王之气。
  殿内无人,连随侍的大太监都守在后面。雉娘进去后跪在地上。
  “你伤势才好,起身回话。”
  “谢陛下。”
  她头微垂,祁帝的目光望着她,带着怀念。
  “朕知道你前次替太子挡剑,功不可没。你和朕说说,想要什么封赏?”
  “臣妇惭愧,承蒙太子看得起,唤臣妇一声表姐。臣妇说句托大的话,既是表弟,臣妇代之受伤,如何能以功居之。”
  “表姐?他如此唤你?”
  “正是。”
  半晌,祁帝的声音传来,“你既当太子一声表姐,就是封个郡主也不为过,你意下如何?”
  “不敢当如此厚爱,臣妇出生低微,能嫁入胥府,蒙婆家人看重,已是福气万分。若是多求,怕承受不起,请陛下收回成命。”
  “你若是郡主之身,胥府人岂不更加看重,为何拒之?你可知,皇家郡主是何等的荣耀,非祁氏女不能授之。”
  雉娘头再低一分,尽量克制语气,“回陛下,臣妇以为月满则亏。胥家人看重臣妇,聘之为媳,不计出身。如今臣妇有夫有子,不敢再奢求更多。郡主名份,太过高贵,臣妇不能胜之,请陛下恕罪。”
  她竟然拒绝自己的恩赐,祁帝的眼眯起。她不像她?长得像,心性却不像。
  殿内空寂,虽已烧起地龙,雉娘却觉得冷意阵阵。
  祁帝停了半天不再说话,她不敢抬头。
  良久,才听到一声叹息,祁帝命人送她出宫。
  她出殿门,皇后正在等她。询问陛下召她进宫何事?她一一答之。
  “你为何拒绝陛下的恩封,一个郡主的名份,会给你带来怎么样的荣耀,你不会不知道?”
  “姨母,雉娘一生所求不过是岁月静好,这一切,今已有之,何必再要郡主的名头,来坏了眼下的安稳?”
  “你真是这么想的?”
  “不敢欺瞒您和陛下,这是雉娘的肺腑之言。”
  皇后感慨道,“这点,你比姨母强。快出宫吧,这身子要再好好养养。”
  雉娘称是,恭敬告退。
  皇后望着前殿的方向,目光沉远。思忖着是不是她此生要求得太多?
  不,如果重来一回,她依旧是相同的选择!


第131章 终章
  太子虽年少, 却聪敏过人,朝中之事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胥阁老和韩王尽力辅佐他。
  没有人再淡起沧北王, 他已葬在皇陵。他的遗孀自是不用再去沧北, 太子未迁入东宫,并言明这东宫前太子妃可以一直住着。沧北王已死, 又无子嗣, 倒是不用另赐王府。
  前太子妃无子无女, 日子富贵, 衣食无忧, 仅此而已。
  祁帝的病一天天的加重, 御医说陛下是郁结于心, 除了原本身子有恙还有心病。皇后终日侍疾, 整个人瘦了一圈,她脂粉未施,却显得比以前温婉许多, 如普通人家的夫人。
  他偶尔有次醒来, 眼前恍惚,就像是他们初遇时的情景。那时候他是王爷,她不过是侯府的庶女, 受尽欺辱, 孤苦无依。
  就算是出门,她也不过是嫡妹的陪衬。他们初识是在一个宴会上,他无意之中惊动躲在暗中流泪的佳人,她湿漉漉的眼睛是那么的美丽, 如受惊的小鹿般望着他,然后抹干眼泪,和他行礼后才告退。
  她的柔弱,她的故做坚强,立马就入了他的心。他派人打听,才知她是侯府的庶女。彼时,他正妃已逝,要是她身份够的话,可是娶为续妃。他暗道可惜,以侧妃之位许之。
  他是喜欢她的,要不然也不会对她的所作所为听之任之。他原是王爷,后又是帝王,不可能只独宠她一人,但却给了她最多的宠爱。
  眼前的女子,似乎是他认识的姑娘,又似乎陌生得像另一个人。
  “陛下,您醒了?”皇后发觉他在看她,抬头惊喜地问道。
  他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若是他从一开始不顾她的庶女出身,坚持娶她为妃,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岚儿…”
  “陛下,臣妾在。”
  他握着她的手,和少女时一般的滑嫩,“要是当初朕娶你为妃,是不是你就不会变?”
  皇后的脸色淡下去,“陛下何出此言?臣妾一直是这般模样,从不曾改变过?”
  “不,你变了许多。”
  “陛下觉得臣妾变了,那是因为臣妾年岁渐大,哪里还会有以前一样不谙世事。”
  “要是…”祁帝说了两个字,把口中的话咽下去,没有再说。
  皇后垂着头,祁帝望着她的头顶,两人相顾无语。
  寝殿内药味弥漫,太监宫女们都守在外面。一个太监送药进来,她接过汤药碗,用玉匙一下一下地搅着,吹着热气。待药至温热,把他扶起来喂药。
  他靠坐在明黄的锦塌上,眼皮覆下,吞咽着汤药。
  一碗下去,她抽出丝帕,替他擦拭嘴角。他按着她的手,复又松开。
  世间哪有如果,发生即是事实,再多假设,不过是徒添遗憾。他们是天下最尊贵的夫妻,岂能如民间夫妇一般过得纯粹。
  祁帝缓缓闭眼,皇后扶他重新躺下,替他掖好被角。就那么看着他的睡颜,轻轻地叹口气。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祁帝的病开始加重,慢慢开始醒来的时候少,昏睡的时间多,就连咳嗽都开始带血。有时梦中喊着永莲公主和沧北王的名字,醒后目光呆滞。御医私下告诉皇后,陛下郁气郁结于心,身子衰败,怕是药石无医。
  皇后听后沉默,命他们尽力医治。
  太子在朝中的地位日益稳固。因陛下病重,今年宫中未举行宫宴,仅是永安夫妇俩进宫,陪帝后和太子共用团圆宴。
  和旧年一般,祁帝也给胥府赐了御膳。
  胥府之中的雉娘因前段时间养伤,断了大哥儿的粮,由乳母喂养他。年关一过,雉娘被查出再次有孕。
  大夫还透露,此次依旧是男胎之相。胥夫人略有些失望,胥老夫人则很高兴,老人都爱儿孙满堂,她不停地暗夸自己好眼光,早就看出孙媳是个好生养的,这不刚嫁进来不到二年,就生下曾长孙,肚子还揣上另一个。
  因为陛下的病情,京中最近极少有人大办喜事,嫁女娶媳都很简单地完成。众人心照不宣,若是有个万一,那是要服国丧的。趁陛下还在,把该办的赶紧一办,要不然得等上三年。
  胡大学士十分的心急,他重新命夫人去侯府走动。平晁断然拒绝,言明要替亡妻守孝,暂不议亲。
  他急得嘴起撩泡,他的孙女灵月已到嫁人之龄,再等三年,就拖成老姑娘。太子年纪尚小,不到娶妃之时。他之前庆幸自己没把孙女送进东宫,现在后悔自己不该举棋不定。早知如此,还不如攀着侯府不放,嫁给平公子好歹还是侯府的少夫人。
  放眼京中,合适的公子不多,有身份有地位的更是凤毛麟角。
  更让他心惊的是,太子当殿斥责他,说他在任大学士期间,在翰林院毫无作为。虽未贬他的官,可朝中大臣都知道,自己不为太子看重,仕途也仅止步于大学士。
  那胥良川已被任命为侍讲学士,看样子,迟早会取他而代之。
  他千挑万选,寻了一个伯府嫡子,把孙女嫁了过去。
  朝中大臣各个谨言慎言,生怕一个言行不妥,招了太子的不喜。明眼人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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