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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阁老夫人养成记-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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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言重,臣妇和孙媳无事,倒是永莲公主,看起来疯得不轻。”
  “确实如此,本宫会命人好好看着的。”
  永安朝雉娘笑一下,两人互相点头示意。
  永莲看到永安,眼里的癫狂愈盛,“你怎么会没有事?那东西你也碰过,你不是应该要和我一样,受这骨肉分离之痛,你为什么会没事?”
  她最后那句是吼出来,愤怒不甘。
  祁帝闭眼,胸口闷疼。什么姐妹相亲,兄友弟恭,果然是他的一厢情愿!
  永莲公主还在喊叫着,宫人们紧紧地抓着她。祁帝转身,眼睛望着雉娘,似是不经意地扫一眼她的鞋子,什么话也没有说。
  雉娘和胥老夫人连忙行礼。
  “你们平身吧,胥少夫人身子还未好,朕派人送你们出宫。”
  祖孙俩忙谢恩,太监走出来,要领着出宫。
  永莲突然大叫,“赵雉娘,你不能走。都是你害得本宫,本宫要你陪葬!”
  她看到地上的铜簪子,甩开宫人们的手,飞快地捡起簪子,朝雉娘这边扑奔过来。
  雉娘听到喊声回头,就看到永莲公主握着簪子,面目狰狞地朝自己扑来。她还未近身,御卫军们就把她拦下。
  她手上的簪子不停地往御卫军们的手臂扎着,嘴里叫嚷着要雉娘去死。她的发髻已散,落在脸上,和脓水粘在一起,令人生呕。
  “你闹够了没?”祁帝大喝,“你说要见胥少夫人,朕同意了。你还想怎么样?”
  “儿臣还想怎么样?”永莲反问,痛哭流涕,“父皇…儿臣就要死了…您说儿臣还想怎么样?”
  “所以你想更多的人陪葬!”
  “没错…儿臣是公主,赵雉娘这样的贱人给儿臣陪葬,是儿臣对她的抬举。她要是个识趣的,就自行了断…”
  “住口!”
  她的声音嘎然而止,望着祁帝。
  祁帝对着胥老夫人,“胥老夫人受惊,永莲身中奇毒,心智全无,她的话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陛下放心,臣妇体谅公主的心情。”
  “儿臣没有疯…父皇,儿臣不甘心,不甘心哪!”永莲喊叫起来,怒视着雉娘,“赵雉娘这个贱人,凭什么过得比儿臣好,她凭什么能嫁进胥家,还生了儿子?而儿臣…明明是天家公主,本应该享受天下最尊贵的生活,嫁给任何一个想嫁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如愿?儿臣有今日,都是赵雉娘害的,父皇…您就可怜可怜儿臣吧!儿臣是公主,她不过是个贱人,让她给儿臣陪葬,那是抬举她!”
  “你住口!”皇后站出来,指着她,“胥少夫人是本宫的外甥女,是胥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你一口一个贱人是叫着,哪里像个天家公主?你把皇家的礼仪教养忘到哪里去了?如此草菅人命,视王法于无物,哪里像个尊贵的公主?本宫念贤妃仅你一个骨血,让她亲自教养你,她就是这样教养的?给皇家教出一个毫无礼义廉耻的公主?”
  永莲哈哈大笑,反唇相讥“你当然向着她,她是你的外甥女。我知道,你一直都恨母妃,恨母妃生了我!你贵为皇后,如此善妒不能容人,哪配母仪天下!是父皇,被你的模样迷了眼,你和你的贱人外甥女一样,都是用美色迷惑男人的贱女人!”
  “放肆!”祁帝怒喝,“永莲,父皇看你,是真疯了!”
  “儿臣是疯了,被你们逼疯的!”永莲泪水不止,“父皇,您喜欢过母妃吗?您就那么轻易地赐死母妃…可曾有半点的情份!而皇后呢…她高高在上,掌控着所有后宫女人的生死,除了儿臣,这后宫之中哪里还有其它的妃嫔有孩子?父皇…您难道还不明白,皇后就是个蛇蝎…是她害得您子嗣单薄…”
  “闭嘴!”
  “父皇…”
  “把公主拉下去,好生看管。”
  “父皇…”永莲拼命地挣扎着,却抵不过御卫军的力气。她疯狂地大叫着,被御卫军送回殿中。
  祁帝没有看皇后,也没有看永安,慢慢地走出去。他身边的大太监上前询问是否要用龙辇。他摆手,一步一步地朝前殿走去。
  皇后立着,望着他的背影。
  永安上前,站到皇后的身边,“母后,我们也回去吧!”
  “好。”
  屋内,永莲的咒骂声不断,里面传来“噼里叭啦”的响声,不知是摔碎什么东西。永安回头,叹息地摇摇头。
  那边胥老夫人和雉娘,一出宫就看到胥良川高瘦的身影。他站在宫外,一身青色袍,宽袖窄腰。神情肃穆,眼睛死死地盯着宫门口。
  一看到她们的身影,急忙上前相扶。
  胥老夫人笑道,“川哥儿是来接祖母,还是来接大哥儿他娘的?”
  胥良川见祖母还有心情玩笑,提着的心放下。雉娘朝他微笑,他扶她们上马车。自己则骑着马跟在马车的后面。
  一回到府中,雉娘就被胥良川抱下马车,她满脸羞赧,小声地道,“你快放我下来,祖母还看着呢。”
  “川哥儿快把雉娘抱进去,她月子还没出,快回去养着。”后面的胥老夫人催促胥良川。
  胥良川迈开大步,疾行把雉娘抱进房间,放在塌上,盖好锦被。雉娘唤来乌朵,擦拭身子然后换衣。换过衣后,胥良川抱着大哥儿进来。
  她半天没见儿子,想得紧。大哥儿已经醒来,嘴巴动着想找吃的。她解开衣襟,把儿子抱进怀中,大哥儿闻到食物的香味,立马吸吮起来。
  胥良川就那么看着母子俩,眼睛都没有错开一下。
  三天后,永莲公主身上的肉开始腐烂,皇榜还是无人揭。五天后,她大腿上掉了一块肉,她抓着那块腐肉,感觉不到一点痛。
  她恨!
  她心里盼望着,父皇能给她请来神医,解她的毒。可是没有,除了宫里的御医每天过来,给她喝了无数的苦汤,身上抹着厚厚的药膏,宫外没有一个人进来。
  即使是如此,她身上的肉还是快速地腐烂。她躺在塌上,眼睛睁得大大的,难道她就要这般死去,她好恨哪!
  屋内有两个宫女,她们站在角落里,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如同活死人一般。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宫外的皇榜迟迟不见有人去揭。祁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御医们个个战战兢兢,他们天天不敢合眼,不眠不休地查阅药典,配比新药,可是书中没有此毒的记载,配出的新药也没能阻止公主身上的肉日渐腐烂。
  他们个个熬红了眼,胡茬丛生,衣馊体臭,却不敢停留一会。生怕天子一怒,他们就会人头落地。
  随着身上皮肉开始脱落,万虫噬咬般的痛叫人恨不得一刀结果自己的性命。永莲的眼神越来越灰败,等她脸上掉下一块肉后,她望着镜子中的人,满脸的烂肉,还有一个血窟窿,形如恶鬼。
  她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爬到门边,拍着从外面锁死的门,拼命地呼喊着,“父皇…您救救儿臣,儿臣不想死啊!”
  门外,祁帝背手站着,听到她的声音,身子晃动一下。韩御医和太医院的其它太医们跪在不远处。
  拍了半都没有人答应,她绝望地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脸,手上全是血水脓汁,在地上翻滚着,不停地喊叫着。
  不,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她不要死的时候只剩一具白骨,她不要就这么凄惨地死去!她要问问大公子,她到底哪里不如赵雉娘,大公子为什么看不上她?
  “父皇…儿臣要见胥良川…”
  门外面的祁帝身子又晃动一下,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
  “公主的毒,半点法子都没了吗?”
  御医们不敢回答,齐齐地望着韩御医。韩御医深吸口气,低声回道,“回陛下,微臣们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祁帝轻喃,“那就这么看着公主慢慢死掉吗?”
  韩御医低下头,永莲公主中的这毒太过阴损,皮肉一块块腐烂剥离,如同凌迟一般,惨不忍睹,痛起来生不如死。与其遭大罪而死,还不如给她一个痛快。
  他是这般想的,却不敢说出口。
  永莲公主还在叫着要见胥良川,祁帝转过身来,“召胥大人进宫。”
  太监马上去传旨。
  胥良川正在翰林院当值,听到传召,他理理衣袍,随太监进宫。
  太监把他带到,他对祁帝行礼。
  祁帝没有叫他起身,屋内的永莲听到他的声音,欣喜地叫起来,“父皇,是胥大公子来了吗?您让他进来,儿臣有话和他说。”
  她从地上爬起来,坐在镜子前,镜子中映出血肉模糊的脸。她捂着,慌乱地找出面纱,戴在脸上。
  “朕召你来,是想问你。公主对你一片痴心,你可知晓?”祁帝问胥良川。
  “微臣不想知道,在臣心中,仅有臣妻一人。其它女子,是否有情,臣不知晓,也不想知晓。”
  “哼!你如此蔑视皇家,就不怕朕降你的罪!”
  “陛下千古明君,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治臣的罪。”
  “父皇…”永莲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您快让胥公子进来,或是放儿臣出去,儿臣有话要问他。”
  祁帝没有应她,又问胥良川,“你可知公主想问你什么话?”
  “微臣不知,微臣已有妻室,为了避嫌,不敢和公主单独相处。如若公主有话要问臣,就请公主现在问吧。”
  永莲在屋子里听到他的话,大怒,“好你个胥良川,本宫如此真情相待,你竟百般推脱!本宫问你,你可知那赵雉娘的真面目,她可不是一个娇弱无依的女子,她心机之深,进宫都随身带着利器,分明是个手段极狠的女人。本宫只想告诉你,你被她骗了!”
  胥良川声音平静,“回公主的话,臣妻性子刚柔相济,臣在初识时就已知晓。”
  “你知道!”永莲不敢相信,他知道赵雉娘的真面目,为何还会娶她,“为什么,你为什么还会娶她?”
  胥良川的背挺得笔直,“因为臣喜欢她,这辈子只会心悦她一人。”
  祁帝眼神露出不一样的情绪,望着他。跪在地上的御医们头死死地低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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