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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绝代琴师-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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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除夕;同以往的心境又有些不同了;

    王散因邀钟仪去一户友人家共度除夕之夜;钟仪婉拒;王散因再三劝说;看着他渐渐冷下來的脸;钟仪无奈地妥协了;

    原來;王散因所说的友人;便是白廷;

    站在大气的白府门前;钟仪心中百感交集;

    那扇大门打开;似乎会走出一个倩影;对他甜甜的笑;

    白廷是坐在轮椅上的;往日气宇轩昂的风采不见;有些颓然的模样;穿着厚厚的堇色常服;很是消瘦;

    他看了看钟仪;表情微微波动:“钟仪;;”

    钟仪应了;

    白廷抓着王散因;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四妹知道吗;钟仪还活着;我四妹知不知道;;”

    他的语气很是急切;钟仪微微怔了怔;

    只见王散因淡淡道:“放心;早就打过招呼了;”他推着白廷往里面走:“过些时候;他便随我去希宫;”

    白廷轻声说着什么;钟仪站在门外;心下怅然;

    进了门;萧条的景象还是让钟仪大吃一惊;记得最后一次來;这里依旧是画栋雕梁;碧瓦红墙;如今;却有了几分颓圮的味道;爬墙虎枯萎了;苍黄色一片一片地趴附在墙壁上;了无生机;

    统共只有十几个家仆;似乎是白廷用惯了的仆人;全都不卑不亢地站在院落里;圆桌上摆了饭菜;还算是丰盛;钟仪和王散因入座;一个仆人伺候着白廷;

    天色渐渐暗了;有人掌灯;天色不明;又有些寒冷;

    王散因道:“饭菜凉了;不如去里面吃;”

    “也好;”白廷放下碗筷;淡淡吩咐道:“撤;”

    四个家仆收拾了饭菜;

    仆人推着白廷去内厅;他随行动不便;一举一动的贵气依旧在;放置在这几分死气的大庄园内;倒是落魄的贵公子模样;

    到了内厅;灯火通明;饭桌居然换了一桌新的热菜;鸡鸭鱼肉;附上热酒;

    白廷径自倒了一杯;向他们道:“请畅饮;”

    王散因和钟仪举杯;

    白廷一饮而尽;复而;又自饮自酌;

    钟仪心中不大明朗;看向王散因;王散因向他使了眼色;

    他低下头吃饭;不解:如今这个地步;怎么还如此浪费;

    有些沉默的晚饭;俱当是安慰有些孤单的人;

    酒过三巡;白廷本就身体欠佳;竟然说起了胡话;他指着饭厅上悬挂的画像;大喊道:“父亲;你竟然如此偏心;”

    “偏心”二字咬的极重;钟仪被他吓了一惊;轻声道:“可是喝醉了;”

    王散因皱起眉头;

    “您偏爱老三;却不知道他是个畜牲;白白养育这么多年;他恶性难改;目无长尊;您可知道;您可知道孩儿被他欺负得好苦;”

    白廷趴在饭桌上;恸哭起來:“老大得了您的话;如今在本家也算好活;可是妗语被逼的嫁人;您知道她的倔脾性;她所有的铺子都被老族长收了;现在天天被本家人锁在阁楼里;”

    “当初;您那么干净利落地走了;留下了什么;当年的意气风发;谁还记得;;”

    白廷一边诉说;一边哭哭啼啼;好不凄惨:“您白疼了老三;给他那么多好处;如今他在东丹风生水起;用的可不是我们白家的名号;”

    听他的意思;倒是几分明白;

    王散因若有所思;钟仪倒是有几分紧张;道:“妗语;她去哪儿了;被人逼婚;”

    白廷却不说了;他泪水流的满脸;好像是借酒发泄一般;哭得稀里哗啦;毫无忌惮;

    钟仪无法;王散因差人送白廷回房间;

    钟仪问家仆:“二少爷平日也这样;”

    家仆摇头:“二少爷回來后脾性随阴郁了些;但从未这么失态过;”

    王散因道:“三少爷可曾回來过;”

    家仆有些犹豫的模样;摇头;低下眼:“虽然洠砉坏恰琶嵌继岱雷牛弧

    王散因点了点头;

    钟仪有些疑惑:“三少爷;”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长相有些妖异的红衣男子;

    白廷被搀和着;他腿脚不便;却不愿意上轮椅;仆人好声好语地哄着:“二少爷;天气冷着;您别冻坏了身子;”

    白廷对他怒吼:“滚下去;别;;呕;”他呕吐了起來;仆人惊慌;连忙端了热茶和热手巾;

    漱洗之后;又服侍着擦了身子;

    终于妥当了;也算折腾了半天;仆人悄悄地退了下去;

    白廷躺在了床上;赤着擦拭过的躯体;他盖着厚重的棉被;屋子里点着暖炉;很快就暖和起來了;

    迷迷糊糊之间;好像闻到一阵甜蜜花香;白廷一下子惊醒了;

    屋子里;突兀地多出一人;

    那人穿一身红衣;黑发如墨;眼若桃花;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里扬起了皮绳:“哟;醒了;”

    “;;;”

    白廷立马大叫起來:“來人;來;;”

    白昼笑眯眯地用手捂着他的嘴;轻声道:“别叫;你那些狗奴才看得真紧;好不容易我溜了进來;不陪我说说话;”

    白廷见到他;仿佛见到了地狱里索命的厉鬼;吓得面色苍白;眼神惊慌地看着他;

    白昼不以为然;手指灵活地用布塞在白廷的口中;利落地用坚韧的皮绳捆绑住了他的手脚;一掀被子;看见白廷赤 裸的身体;挑了挑眉;戏谑道:“等着我來;”

    白廷挣扎着;白昼却一把掀开了被褥;让他无处可逃;连遮挡的物都洠в校皇中呷璧嘏す啡ィ

    白昼好整以暇地解开他的长发;顿时;如瀑的黑发披散在了肩上;有着说不出的动人模样;

    纵使是白昼;也有些动容;抚摸着他的长发;有些怀恋道:“二哥自小;头发就生的黑亮;比我好;”

    白廷扭过头;瞪着他;

    白昼笑着解开了衣扣;露出白净的里衣:“今夜除夕;找两个外家人有何可过;还是由我來陪你;”

    白廷更为惊恐;“呜呜呜”地叫了起來;

    白昼冷下脸;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很是清脆;

    这一个巴掌;似乎唤起了在东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记忆;这些平稳安定的日子好像全部消失了;脑海中;全是让他无法承受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找回來;

    白廷瞳孔紧缩;拼命地扭动起來;

    白昼冷冷地看着他绯红着脸颊;光滑的肌肤就在自己掌下;他肆无忌惮地抚摸着白昼的脖颈;接着;慢慢收紧;

    “呃;”白廷窒息;

    “想死吗;”白昼靠近了他;二人呼吸交错;有些相似的脸孔;都带着不明的癫狂;

    白廷瞪着眼睛;好像带着不甘;屈辱;愤恨;以及痛心;

    白昼松开他;吻着他的耳垂;他感到;自己的哥哥浑身都战栗了起來;

    “明明你就喜欢我;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我;”

    白昼露出有些迷醉的表情;轻佻地勾起白廷的下巴:“我那个时候;比四妹还要漂亮吧;”

    白廷不语;垂下眼眸;

    他知道;白昼又要发疯了;

    果不其然;白昼倏尔捏紧了他的下巴;捏的生疼:“为什么;为什么之后又故意疏远我;看不起我吗;;我对你那么好;我对你那么好你还不理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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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实在是高估了我;

    那时候;我尚年幼;尽管被人称赞又谋略;却从未打算落到家人头上;

    就算是同父异母;那又如何;

    我真的从未排斥过白昼的存在;

    但是;白廷已经不想再去做重复上千上万次的话语了;他有些无力地闭上眼睛;

    耳畔依旧是熟悉的声音;声线磁性慵懒;的确吸引人;在东丹被囚禁的日子;也算是朝夕相伴;

    白廷从未想过;那时候的自己被白昼深深地记住了;哪怕他被父亲送到东丹;房间的墙壁上甚至刻着他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的声音停止了;身体开始叫嚣着疼痛;

    灯火熄灭;二人静静相拥;

    白昼睡着了;将他锁在怀中;一副视如珍宝的小心模样;

    事实上;只有白廷自己知道;那么紧的被他拥抱着;有些窒息;又有些安全;

    白廷在父亲那里从未得到一些东西;然而却又被父亲最为珍视的儿子白昼这么对待着;其中的难言滋味;恐怕谁也不好讲述;

    就如那些日子;尽管有些禁锢;他还是很安稳地睡过去了;

    王散因就站在白廷庭院的拱门前;钟仪轻声道:“这么晚了;他估计睡了;我们还是不进去了吧;”

    王散因道:“总觉得有些不大放心;喝得烂醉如泥;”

    钟仪道:“估计是心里不痛快;”

    王散因看了看熄了灯的房间;道:“还是回去吧;”

    回了钟府;所有的仆人都辞退了;故而洠в腥似

    王散因皱眉道:“你确定要住在这里;”

    钟仪神态自若地打开了窗户透风;从衣柜里拿出被褥:“仆人走的时候;书桌床凳都罩了布绸;我已经清理一遍了;今晚凑合一下吧;”

    王散因不乐意的模样;

    钟仪有些了然:“祝夫子还在希宫;”

    王散因阴沉沉道:“我过几日就回去;”

    终于还是睡下了;钟仪上楼;空荡荡的房间里;角落堆着灰尘;他缩在钟礼的床榻上;安然入眠


  ☆、第一百二十四章 逃婚

  钟仪坐下;道:“妗语请你來的;”

    笙歌歪了歪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的确如此;”

    她道:“我父亲是镖局的;我同她私交很好;时间紧迫;我们可以边走边说;”

    钟仪微微讶异:“现在;”

    笙歌站了起來;她身材很是高挑;眉目英气;是个很俊俏的女子;

    “走吧;”笙歌很直接地拽住钟仪的袖子:“现在还早;十日之后就是她大婚的日子了;”

    “等等;;我不能走;”

    笙歌挑眉看他:“说白了吧;白小姐要嫁给一个虽然门当户对;但是毫无感情的官员公子;她不愿意;原來的她一手经营的铺子都被白家的本家人收了;现在手下也洠в屑父瞿苡玫娜耍凰裕恢庸樱荒钤谀忝乔嗝分衤淼那榉稚希话锇锼恍新穑弧

    钟仪低下头;手指抓紧了椅子的扶手;

    笙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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