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军神-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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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远逸一脸的漠然,盯着木兰,说道:“那是鲁国的事,与我们无关!这天下可怜人多得是,就靠你一个人,管不完!”
“既然见到了就要管!”
“我说了不许去就是不许去!木兰,听话!”
感受到了魏远逸的坚持,木兰还是气鼓鼓的作罢了,众人接着赶路,只是气氛压抑了几分。
见木兰生着闷气不愿说话的模样,魏远逸逗了她几次也没成功,只能无奈叹息了一声,说道:“木兰,这一路走来,鲁国境内荒地遍布,人烟稀少,据我所知,鲁国这些年并没有发生过厉害的天灾。既然不是天灾,那就只能是人祸!邹渊曾经对我说过鲁国的种种状况,只是那时我并不完全相信,如今亲眼看到才知道,原来鲁国的情势比邹渊所说的更要严重三分!先前我们看到的那一幕并不是个例,在这鲁国土地上,每一天或许都会发生很多次,还是那句话,这天下可怜人多的是,你管不完!”
木兰不服气的反驳道:“可是咱们看见了!”
魏远逸摇头轻笑着:“确实看见了,可又能如何?我们不是鲁国官府,只是几个过路的旅人,若是发生了冲突,你觉得我们这几个人能对付的了鲁国的官府么?”
见木兰还是不服气的要说些什么,魏远逸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身手高强,打不过咱们总能跑得掉。只是咱们跑了,那些鲁国的百姓不还是一样苦难么?”
顿了一顿,魏远逸面容肃穆庄严,道:“你心怀怜悯之心,这是好的,可我也不是冷漠之人,同样怜悯他们!只是,你的办法行不通,我的办法暂时也行不通,只有等…”
木兰似懂非懂的看着魏远逸,大部分她是听懂了,只是她不明白魏远逸的办法是什么,只是魏远逸也没有多说,不过他这么解释一番,总算是解了木兰的心结,不再和他斗气了。
魏远逸不幸言中,去邹渊村子的一路上,几人又遇到了几次那样的情形,木兰每每看到,都会立刻就将魏远逸说的话丢在脑后,愤怒的要冲上去,而魏远逸也每次都会不厌其烦的拉住她,没有一句责骂。魏远逸深知木兰的性子,单纯,直接,眼里揉不得沙子,这样的品性在鲁国这样的环境中显得尤为难得,魏远逸不舍得责怪她一句。
走了四天,魏远逸等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邹渊所在的村子就叫邹家村,这里所有的村民都姓邹。而邹家村的状况看起来还不错,村子周围的土地大部分都有人耕作,村民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也好很多。
顺着村民的指点,魏远逸等人来到了邹家的祖宅前,说是祖宅,其实也不过就是几间大瓦房,看模样已经很有些年头,大门上的漆都剥落了不少处,敲了敲门,有个苍老的声音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张苍老的容颜。
第二百二十三节 :第223章
“你们是?”老头疑惑的问道,表情中还带着明显的警惕。我们长得像坏人?魏远逸纳闷,赶忙露出春天般的微笑,说道:“老人家,请问您是否就是邹渊的叔叔?”
老头更加疑惑,点点头道:“老朽就是。”
见他果然是邹渊的叔叔,魏远逸随即深施一礼,尊敬道:“老人家,晚辈魏远逸,是邹渊的好友,刚从业国来到鲁国。”
见魏远逸的表情语气都很真诚,而且侄子邹渊也确实是在业国,老头面上的警惕疑惑之色立刻就去了不少,或许是想到离家数年的侄子就要回来了,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老朽那侄子也说要回来呢…对了,你们既是好友,怎么不一同上路?”
魏远逸微微一顿,笑容不变的回答道:“哦,是这样的,邹兄本来是要与我们一同回来的,只是上路之前突然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出什么事了?”魏远逸话音刚落老头就急切的追问了一句,没等魏远逸回答,又紧接着说道:“看我,都老糊涂了,哪有站在门口说话的道理,来来来,几位都请进来。”
邹家这祖屋还算是宽敞,不过显然是有年头了,众人进去之后,木兰附在魏远逸耳边小声问了句:“邹渊不是…”
没等她的“死”字说出口,魏远逸很快的一转头,用眼神制止了她接着说下去。从见到邹渊叔叔的第一眼起,魏远逸就改了主意要将邹渊的死讯隐瞒下来。
众人落座之后,老头再次问起邹渊遇到了什么麻烦,语气关切,由此可见他是真心的疼爱侄子。魏远逸已有准备,就对老头说,业王看上了邹渊的字,赏了他一个小官,因为事出突然,邹渊就让自己来捎个口信,再过些时日得了空闲再回来。闻言,老头一脸的欣慰,连连点头说侄子有出息啦,在鲁国屡试不中,现在居然做上了业国的官。魏远逸也是一脸笑容的附和,木兰和荆羽都是孩子心性直肠子,听到魏远逸坐在那里说瞎话,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幸好老头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而且顾念着侄子,这才没有发现异常。接着老头又问了些侄媳妇和孙子的情况,魏远逸就捡些有趣的说,说的他老怀大慰,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对了,你们来鲁国做什么?”
说了近一个时辰,魏远逸这说的人还没觉着累呢,木兰已经受不了了,在椅子上动来动去。老头挺“识相”,转而问起了魏远逸等人来鲁国的原因。
魏远逸如实回答道只是经过鲁国,目的地实际上是韩、代、雍三国,结果老头一听,连连点头,那模样就好像是放心了一样。魏远逸好奇的问了,老头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老朽虽然年纪大了眼花了,可眼没瞎,魏公子的打扮气度一看就不是寻常的人家,老朽还想着如果魏公子家是巨富,有意将生意做到鲁国来,老朽是一定要劝阻的。”
“请老人家说的详细些。”
因为魏远逸等人是邹渊的好友,因此老头也是有什么说什么,他也是读过书的,说起话来很有条理。
如今的鲁王喜武好猎贪酒好色,恨不得每天有十三个时辰供他玩乐,哪还有时间理会朝政,因此,现在的鲁国权利完全被掌握在几大家族手中,鲁国有句俗谚,赵钱孙李家家没米,这赵钱孙李就是鲁国最有钱最有势最有钱的四大家族。如今的鲁国朝堂上站立着的大臣全部出自四家门下,这就等同于整个鲁国都被四家把持着,如果得罪了其中一家又没有另三家的庇护,那没有前途是小,还可能会丢了性命!赵钱孙李四家堪称是鲁国的庞然大物,手中的权利已经达到了极致,再上一步那就只有谋反了,但四家相互制衡,没有一家能独大,谋反做皇帝是不可能的。
既然无法攫取更大的权利,四家就不约而同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敛财上,虽然已经富可敌国,但他们依然贪得无厌的不断榨取着民脂民膏。鲁国那些背景不够硬的商人成为了四家盘剥的对象,等到商人们被他们敲诈的或是破产,或是出逃之后,四家绿油油的眼睛就盯上了鲁国底层的百姓。朝廷在四家的控制下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有些甚至不加丝毫掩饰,赤果果的就是要敛财!百姓们遭殃了,鲁国大多数百姓原本是靠种地为生,可是他们却发现辛辛苦苦一年到头,从土地里收获的可能还比不上因为种地而要上缴的。于是,大批的农民放弃了祖祖辈辈赖以为生的土地,这也是魏远逸等人一路上看到那么多荒的耕地的缘由。
“不种地吃什么?”魏远逸忍不住问道,民以食为天,这么多人都不种地了,那百姓们怎么活下去?
“呵呵”老头苦笑一声,接着说道:“那些人剥削百姓都是从外而内,越是离都城远的地方,剥削的越厉害,邹家村离都城不远,乡亲们勉强还能活得下去。那些不敢种地的百姓们有些成了乞丐,有些逃难去了周围的国家,还有不少人都被饿死了。”
老头的脸上尽是苦涩难言,一双昏聩的老眼中也尽是悲伤,魏远逸等人默然无语,一路上他们也看到了不少东西,现在听老头所言,鲁国当前的形势竟然比他们看到的更加不堪。
木兰等人还只是单纯的愤怒,魏远逸却想得更多些,他很难理解那赵钱孙李,难道四家里居然没人懂得竭泽而渔的道理么?压迫再压迫,剥削再剥削,四大家族的库房自然是日渐充实,可他们如此作为,难道就没有人想过有朝一日那些找不到活路的百姓们会揭竿而起么?真的是很难以理解,用鼠目寸光已经不足以形容那些鲁国的上位者。
“邹渊不回来也是好的,不说如今做了官,即使是在业国做些小买卖勉强度日也比在鲁国强些。”
邹渊叔侄对待鲁国的态度也差不多,老头这还是属于能活的下去的人群中的一员,那些沿街乞讨或是背井离乡的人,恐怕对所谓祖国已经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了吧?
在邹渊祖屋中逗留了半日,魏远逸等人还见到了老头的儿子邹润,父子两人的生活就是靠着邹润种地维持着。邹润块头很大,黝黑的脸上满是憨厚,他只比邹渊小三岁,却至今都没有成亲,因为他们穷,就连栖身之所都是属于邹渊的,他们只是寄居。魏远逸与邹润聊了两句,发现他实在是个憨厚人,对朝廷没有憎恨,对贫穷没有抱怨,一门心思只想着多下些力气,能让父亲与自己不用为吃饭发愁。听到邹润朴实的甚至不算愿望的愿望,再想到平日里自己的挥金如土,魏远逸的心里就有着一种莫名的滋味。
作别了邹家父子,魏远逸等人离开了邹家村,只是离开时的脚步有些沉重。在走之前,魏远逸给他们留下了五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不多,真的不多,安庆明月楼一桌上好的席面都不止这个价钱。并不是魏远逸小气,只是他明白,对于邹家父子来说,五十两已经足够了,再多,那只会害了他们!但就是这魏远逸根本看不上眼的五十两银子,邹老头也是百般推辞坚决不肯收下,即使他明白这些银子对他们父子二人意味着什么。无奈之下魏远逸只能用邹润的名义说服了老头,因为穷,儿子至今没有成亲,老头不仅自己难过,对儿子也存着一份愧疚,有了这五十两银子,足以给儿子操办一场体面的亲事了。老头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