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的故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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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湍止沉默了一会儿,强硬地下命令:“开视频!”
“不开。”
“是不是苏承在你那儿!”
闲篇扯完了,终于进正题了!唐淮千等了整天就是等这一句,沉了沉心应道:“是。”
“你还在激怒我。”很明显俞湍止的语气开始不好了,“让我觉得自己被苏承给顶了,这没什么好处。这个时候你应该对我热情一点。”
“然后你就会放过他?”
“大概不会。”俞湍止轻笑一声,“我有点生气。”
果然还是走到这一步。但不能说没有抱期望。假如木已成舟,苏承已经回到自己身边。假如俞湍止能去掉一分偏执,更宽容一些。假如他这次依旧忍让自己。或许还有一丝可能性。
但希望破灭,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唐淮千心也寒了,声音也冷了:“那我何必?”
“你别这样对我说话。要记住,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
“那你别为难苏承,他很重要。”
“说了,你别激怒我。我才应该是最重要的。”
“俞湍止!你不要这么偏激好不好,这不冲突!你是我血缘上的亲哥,这是娘胎里生来的,谁都改变不了。不管……”
自己是被俞家抛弃的那一个,是多余的那一个。每逢说到这个话题,唐淮千都会有些失控。再次说到深处,更是这种心焦慌乱的时刻,他更是激动起来。
话低吼到一半,硬生生截断。苏承探出个脑袋看着这边,震惊地看着这边,眼睛越瞪越大。
真的听到不得了的内容了!难怪唐淮千和俞湍止的关系要比和唐意还好!等等……假如这是亲兄弟,那是唐家的还是俞家的?还是说根本谁家都不是!
这一下可牵连大发了……唐意做事向来手辣,俞湍止大约是更心狠的……怎么一不小心就听到这么劲爆的内容,真做虐……
唐淮千把电话拍在床上,哽了一下才僵硬地问出来:“你洗碗了?”
“……啊……啊!嗯,洗完了……”苏承结结巴巴地说完,有改口,“还没!我再冲冲!”
苏承闪身进了浴室,唐淮千的手机又响起来。还是俞湍止拨过来的,听声音就知道他已经相当阴沉了:“挂我电话?”
唐淮千面不改色,语调也平稳得很:“不小心碰到了。”
“碰到?”
唐淮千想了想:“脚破了个口子。”
俞湍止有些着急了:“怎么回事!怎么又破了!”
还真谢谢这一道伤口了……
唐淮千看着脚上的伤口,迅速进入状态:“刚磕了一下。我跟你说歌会快开始了,我要换衣服。还得跟你打电话。你说你烦不烦!”
“别跟我转移话题,苏承这事儿不算完。”
“知道了知道了!”
俞湍止深呼吸换了口气:“深不深?你不是一直穿着袜子呢,怎么还会碰破了?”
也不是逞强的时候了,唐淮千老实回答:“挺深的——要换袜子,结果没扶好腿。”
“我让人给你送外用药。小心一点,你现在脚上皮肤本来就脆,容易破皮还不好长。别碰水。”
“知道了知道了。我要换衣服,快来不及了。”
唐淮千挂了电话,等了半天还没见苏承出来,倒是阿同先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冰袋。
唐淮千指指自己的脚:“伤口处理一下——我的伤口不太容易好,我自己也没感觉,你注意点。”
阿同应了一声就去拆棉签:“要冰块做什么?”
唐淮千把手伸出去,拇指肿起来不少。阿同一头黑线,这一会儿工夫到底发生过什么,怎么搞得一身伤回来……
唐淮千自己接过冰袋敷手,也不说话。阿同不多问,埋着头仔细地帮他消毒。
唐淮千突然问:“俞湍止联络过你?”
阿同愣了愣,摇头:“没有啊。只有总经理打来过,说派了两个人过来帮忙。”
唐淮千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苏承探头探脑地溜着墙出来,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唐淮千靠在轮椅上,长出一口气,心底的裂缝加宽了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 【初五成长记】
初五一岁九个月,小短腿跑得特别遛,已经达到了禄姨追不上的速度。
某天晚餐时刻,初五抓着一只鸡腿,摇头晃脑地啃。横啃竖啃,吧唧吧唧嘴,开始在宝宝椅里挣扎。
禄姨把他抱出来放在地上。
初五撅着小屁股一边啃一边得意,一转身,“砰——”磕在餐厅的推拉门上。
玻璃门颤动,鸡腿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初五看看门看看鸡腿,傻在原地。现场静默一分钟。
唐淮千先醒过来,拍桌狂笑,飙得眼泪满天飞。
大大一笑,初五就开始哭。
憋着一张小脸“哇哇哇哇哇”哭。包着小嘴一边哭一边指唐淮千。
禄姨:“谁磕我们了!是这个门?打他!来,初五也打他!”
初五:“哇哇哇哇哇呜呜呜呜呜————大大大大!”
唐淮千:“我没招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初五:“啊啊呜呜打大大!”
禄姨:“你能别笑了么……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
唐淮千:“那你也别笑啊哈啊哈哈哈!”
#论自尊心碎成渣渣的一个悲伤夜晚#
☆、歌会
苏承出来时也是静悄悄像是做贼似的,脚步踏在地板上没有发出太大声音,以至于阿同余光瞥到人影时吓了一跳。
等阿同看清苏承头上挂着水珠,脸色潮红地站在浴室门口时,更是惊疑不定,音调都高了起来:“你怎么在这?你怎么在这里洗澡?”
怎么……回答……
唐淮千是很希望阿同再多纠缠些问题。自己和俞湍止的通话,不知道苏承听到了多少。看他紧张懊悔的样子也能想出来,最后那一句势必是被他撞见了。
阿同能搅浑了水最好,先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放松下来。
这会儿最忌讳慌张。若只是自己和他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怎么都好说。就怕他转不过弯,再失言说出些什么。
流言很可怕,传到俞湍止那里更可怕。
很明显,阿同的问题很有用,从另一方面来说,苏承更加窘迫无错了,想也知道他是回忆起了什么。
唐淮千放下冰袋,问阿同:“有防水绷带没有?”
阿同翻找半天:“只有一般的纱布和创可贴。”
唐淮千让他去买,阿同的神色渐渐明朗,猜不中关键但也知道唐淮千是在支开自己。
阿同走了之后,唐淮千继续敷手指,问苏承:“听到什么了?”
不要这么直白啊……我可以当做没有听到的,你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好么?我保证我可以保守秘密,不要黑掉我好不好……
苏承一肚子碎碎念,到了嘴边全部卡住,闷着头不说话。
唐淮千叹了口气:“我和俞湍止是亲兄弟,出生的时候因为一些……政治上的原因,放在唐家寄养。”
别再说了啊!我根本不想知道这些□□机密啊!
“问题有些复杂,当时不能接我回去。”
还真是可怜呢……这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偷听来的。我是不是就不用承担责任了?
“俞家需要一个托儿所,唐家需要强有力的后盾。时间久了,我也就是变成唐家人了。”唐淮千看看苏承,“想什么?”
“什么都没有!”苏承立马替自己澄清。
“最好是这样。”唐淮千放下冰袋去拿手机,“你知道内情的这件事,别让别人知道。”
什么内情我根本没有听到啊!到底是什么政治原因你有说么?不要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
苏承默不作声,一点头就必须承担风险。
唐淮千皱眉追问:“听没听到?”
扛不下去了,苏承低低“嗯……”了一声。
唐淮千打给新来的助理,让他送些防水绷带过来。
既然唐淮千不但没有追究,还不算具体地跟自己讲了经过,那一定就是无妨了。苏承凝神,将注意力转移开,不再去想那种是非纠葛。
“伤口很严重?”
“不容易长而已。”
新助理刚好拿了绷带过来,还带了瓶外伤抹药。苏承自然地接在手里,当是唐淮千让他买的药,也没起疑心。
苏承弯腰凑过去看着,习惯性地在床沿坐下来,把唐淮千的脚抱到自己膝盖上。又清理一次伤口,才打开那个小瓶子,仔细地替他上药。
“这是自己配的药吧,味道好奇怪。”
新助理想说话,被唐淮千一个眼刀给堵了回去。唐淮千看苏承:“要好味道来吃?”
“……吃了你用什么?”苏承把药涂匀,尽量不去碰唐淮千脚上其他皮肤,“你手怎么了?”
唐淮千淡淡地回道:“卷进轮子里了。”
“什么时候?去找我的时候?”
“你可以看看现在几点了。”
苏承闭嘴,麻溜地替他裹了伤口。把他的脚放回踏板之后,苏承又不放心地重新扯绷带,再裹两遍,嘴里还念念有词:“多一层,水就进不去了。”
唐淮千由着他摆弄,等他做完了才拿了浴巾放在腿上,转身去浴室。
苏承在后边结结巴巴地问:“用不用……帮忙?”
脸都红了,一定是起了杂念。
“墙角那张凳子,给我铺条毛巾。”
苏承照做,然后就坐在外边,等他再有什么需要时去帮忙。身上还在疼着,高度紧张的精神放松下来,疲乏一股脑袭上来。苏承歪在枕头上,眼皮越来越沉。
再一激灵醒过来时,正对上唐淮千的眼。削去凤眼的凌厉,含着轻柔落下来,要化掉所有冰霜。
唐淮千揉了揉苏承的头发,俯身在苏承脸上亲了亲。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贴在皮肤上,凉凉的。
唐淮千笑道:“起床,该走了。”
他直起身子,有一滴水珠顺着头发滑落,滴在苏承下巴,沿着脖颈继续下坠。
苏承握住头顶上的那只手腕,还未从梦境中苏醒过来。并不是云雾般不清晰,却是氤氲出一丝暖洋洋的甜蜜。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