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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荼靡雪夜-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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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往末日走去,就算残缺,就算失去自我,也要歌唱着,舞蹈着,迎接最堕落的巴比伦。亲爱的王,我们有罪,沉溺在不能自己的欢愉爱恋里,我们有罪。
  宣判最残酷的刑罚,加诸於我身,再用最美的生命,献祭,黑暗的君主,用你的双手,轻轻割裂我的身体以後,再阖上我的双眼。
  眼底是我们最後的记忆,只需要歌咏你,赞颂你,抛弃自己,以表忠诚。
  她寂寞的微笑,将桌上拼作完成的怀表收入衣裙口袋,想着送给他的,雕刻着盛夏末日花朵的菸盒,还有没有意义。
***
  就这麽站在门口,荼靡看着埃,一脸无奈:「这麽重的酒味,是泡在酒缸吗?」
  「要不,让埃先进去清扫吧?」已经放弃咒骂,埃发觉对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发怒活活浪费体力。
  想了想,才让埃进去,她皱着眉小心翼翼的在屋外的阶梯上落坐,「那先进去开窗吧!」
  「是。」岂料埃才刚打开门,一条身影已跌跌撞撞过来。
  平时随兴地束着的发批散得乱七八糟,腥红的眼迷蒙不清的看着坐在阶梯上的她:「这不是我亲爱的女儿吗?坐在地上干什麽呢?」
  有些头痛,荼靡让埃架着亚尔萨斯离她远一点,无奈万分:「父亲,你就打算这个样子为我接生吗?」就这麽一点小挫伤,就痛成这样子,好不好意思?
  「我怎麽会拿,拿你的小孩来开玩笑呢?」无力地挣扎着,亚尔萨斯迷茫地否认,晃了晃脑袋,却让头更昏:「让我看看孩子怎麽样啦?」
  「没出息!」一把拍掉他的手,荼靡下沉了脸色:「这麽点小伤就让你如此?你不只无能,更没用。」
  眯起了眼,亚尔萨斯开始显露不悦:「说什麽?你懂什麽了?」
  扶着埃站起身子,荼靡冷笑出声:「我是不懂,只是若你这次爬不起来,那不过就是小虫子,让人捏了死!」
  「要我是你,不死几千万遍了?」摇头叹气,自顾走进屋里去,荼靡在看见满室的空酒瓶时,流露一丝怒意:「你该不会,这几天都如此?」
  「是又怎样?你又有什麽资格说?」不予理会,狠狠再灌了一大口烈酒,亚尔萨斯呼出了浓厚的酒气:「要我是你,还给人生什麽小孩?」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蠢。
  一把举起指刃劈了那只酒瓶,荼靡满脸虚伪的笑容:「很好,这件事情成为你踩踏我的最好理由,是吧?」
  被惹怒一般,亚尔萨斯一把将手中破的酒瓶扔远,只听见清脆的碎裂声,他布满血丝的眼瞪着她:「你这样看我?若只如此,我又何必丢下一切去救命?」落的如此下场,犯贱不成?
  「後悔了?」揉了揉後颈项,荼靡脸上有些疲惫:「後悔了就不该接下接生工作。顺便把我恨之入骨,这才是你该做的选择,每个人都应该离我远去,这样我才能更接近当初复生的初衷,是吧?父亲。」示意埃将自己的行李拿进房里去,她冷冷的看着愤恨不平的男人。
  「你这是什麽话?」眯着眼,亚尔萨斯握着拳,看着眼前娇弱无比,却尖酸地嘲讽着自己的女人。
  拢了拢自己的发,荼靡一脸没所谓:「反正我不就是如此?让人挑来捡去,随手一扔,就可以算数?不然你比之我又如何?」和缓的语气,却包裹着浓厚的不满。
  「我就没给可笑的抛来丢去吗?」颤抖着抽出菸,没自觉想抽,却被人给拍掉:「自以为是的愚蠢,让人耍着在手掌上看笑话,接着再一脚踢开,这就是我不是?」
  「这就是废物的功用!」
  叹口气,荼靡满是不解:「怎麽这麽说呢?有人可是被打残了,让人无视了,都依旧好好的,现在,怎麽好端端颓丧起来了?」以前的韧性,都跑哪去了?还是跟着一起陷入无可救药的泥淖,再也不能回头?
  瞪大了眼,亚尔萨斯的灰瞳里盛满怒气:「这是你想的麽?」
  「可不是?」扬着温柔的笑意,荼靡就这麽讽刺自己,也嘲弄他:「我们都被控制着走向毁灭,既然没有能力抵抗,为什麽不乾脆就这麽顺从,就此沉沦堕落?」
  「我让你说……」一股气涌上,亚尔萨斯颠着步伐撞了过来,不稳的身形一偏,就这麽推了她一把,太醉的神识在跌倒之後跟着昏睡。
  没料到他会对自己动手,荼靡愣了一下,随即失去防备,重心不稳跌在地上:「你……」抚着肚子,眉头皱的死紧,看着跟着倒在一旁的男人,很显然失去意识,她只能忍着痛唤埃:「埃!快来……」
  「怎会如此?小姐,让我叫人来好吗?」紧张的扶住她,埃一脸不知所措。
  忍着痛,荼靡冒着汗勉强喘着气下令:「抱我靠近他一点,我,我叫醒他!」
  正抱着她靠近亚尔萨斯,没人看见门被打开,在那一瞬间,荼靡暴长的指刃刺穿亚尔萨斯的小腿:「快醒来!」
  「靠!谁……」剧烈的刺痛让亚尔萨斯一下子咒骂着醒来,却在下一秒惊吓到全然清醒:「怎麽回事?」虽然在心底隐约有个底,却没有勇气去面对的他,错愕的看着抽出指刃的手上染着自己的血,而对方身下却混着更多透明与艳红的液体,湿了一片。
  不知何时,在自己身後的埃,换成了灭,一手紧抓着那双扶着自己的手,一手却紧紧揪住医生的领口:「你,你要是,保不住我的孩子……」
  不住喘气,她却死白的扭着手不肯放:「我就拿你,拿,拿你……献祭!阿……」极限的痛楚,让她扭曲了脸。
  还在发愣,下一瞬让一巴掌拍醒:「还不快去准备?」看了打醒自己的人,亚尔萨斯一闪而过的复杂,马上让冷静取代:「将她抱到手术台。」拐着受伤的脚,毫无一点紧张地开启实验室,套了绝尘衣,手术灯一亮,实验室的门再度关上。
  「把这里整理乾净吧!」一脸若无其事的唤来埃,将这一蹋糊涂收拾乾净,菲席就这麽坐在沙发上,露出一点焦躁。
  「我去帮忙。」受不了这种氛围,灭主动上前收拾。
  颇深的看了他一眼,菲席有一抹模糊的情绪流转而过,谁也没有出声,在这一刻,而实验室的门一直到天亮,始终没有打开。
***
  好不容易开了门,却不是好消息。
  「幻影骑士,可以借你五分钟吗?」一脸倦怠的亚尔萨斯没什麽多於力气耍嘴皮子,简略的叫了声,也不管是不是有人来,转身又进了实验室。
  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直到菲席淡淡地允许,「进去吧!」之後,他才踏入实验室。
  苍白毫无血色的女人,满身是汗躺在手术台上,下身接血的容器还不断在滴血,一脸疲倦的看着走进来的男人,而医生紧皱着眉头看着血压脉动:「你,你来了。」
  没有说什麽,灭快步走过去,拿了手帕将她脸边斗大的汗水擦掉,按着那双冰冷的手。
  「孩子,孩子很危险,我担心……」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灭还是用很平静的语气轻声安抚:「放心,不会有问题的,有亚尔萨斯在。」
  几乎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荼靡挤出最後一丝力气紧抓着他不放:「如果,我怎麽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抚养他,善待他?答应我,好不好?」
  「……好。」稍沉默了会儿,灭很乾脆地答应。
  微露出笑容,「不可以骗我唷……」荼靡在下一刻安心地晕了过去。
  反握住她的手,灭在她耳边低语,「你会没事的。」语气有着不自觉得温柔。
  马的,现在是在上演急诊室的春天吗?没看到他都快忙疯了,还在她面前假惺惺安慰?恶心到让人想吐!亚尔萨斯不厚道的翻了翻白眼,一边准备开刀用具,一边难忍满肚子气。偏偏上天像是没看见他的愤怒,还扯着幻影骑士丢了句让人更火大的。
  「需要回避吗?」
  需要回避吗?吭!你就回避一辈子吧!干,亚尔萨斯暗骂了满腹脏话,却云淡风清地带了明显的言不由衷:「不用,正巧,您在此可以让她不那麽紧张,也是好事。」
  像是压根没听见这番话,灭转身到一旁坐着,等待亚尔萨斯继续手术。
  下达了关闭痛觉的指令以後,亚尔萨斯一反平常的懦弱无能,反而冷血镇静地消毒手术刀,拉高了染血的上衣,目测着就跟着下刀,狠而准确的在刚好的点停住,抽出刀,一把拉开肚皮的肉,就这麽鲜血淋漓的掏出胎儿。
  拍了拍婴儿臀部,放入一旁的温水清洗池中,仔细的洗掉沾黏的秽物,响亮的哭声宣告他正常而平安的来到世上。
  示意灭接过让柔软布巾包裹住的孩子,亚尔萨斯抽出手术缝线,一针针将女人腹部的伤口缝合细微而不太看的见,才开门让人进来:「埃,去拿套衣服来善後!」
  埃领命退下以後,菲席踩着坚定的脚步走到灭身前,接过孩子,微笑看着,摸了摸孩子才抬头看他:「孩子很像你。」
  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孩子,灭终究只能低语:「你说的对。」这样的场面,谁也不好受。
  现在是怎样?才刚接过孩子,转眼又跟另一个女人分享就对了?啧啧,荼靡阿,你算的了什麽呢?算的了什麽?转过身看着昏迷在手术台上的女人,亚尔萨斯流露出一丝感叹,随即消失无踪。
  让埃将人抱去房内善後,他接过狂皇手中的婴孩,开始基本检查,看着数据满意的微笑,这才转身有礼地询问:「还需要看孩子吗?若不需要我得让他入保温箱休息了。」
  「如果,把他交给我,我可以让他成为不逊於贝卡洛斯的鬼神。」菲席看着孩子,满脸平静,却丢下最震撼的炸弹。
  闪过一丝惊愕,亚尔萨斯用一脸疑惑掩盖:「陛下,这麽说不觉得过早了吗?孩子,还没见过妈妈呢!」
  「好!这件事情就交你。」
  不是这样的吧?马的,这是什麽鬼命令?是要他去死就是了?干!想要小孩不会自己生唷?这个命令偏偏……如此迷人,从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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