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只是你的护卫-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将军捏捏手指,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两百军棍,打下去不死也残,搏一搏,说不定还有活路,他的拳法在军中那也是数一数二。
“殿下,请!”吴将军走到台中央。
“将军这又是何必?”白逸羽原地不动,眼神似有些闪躲。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吴将军再次抱拳,“请!”
白逸羽一脸无奈地走上前来,恭敬施礼,“请!”
双手四拳,虎虎生威。
吴将军卯足了劲要取白逸羽性命,可白逸羽四两拨千斤,他使出的力道都像打在了棉花上。
一盏茶后,吴将军攻近白逸羽,白逸羽反手三掌,连续拍在其心口上,吴将军像断线的风筝飞出比武台,倒地而亡。
白逸羽弹弹衣袖,站在比武台中央,扫了一眼台下众人,声音清冷,“还有想比的么?”
一片静默。
半响,吴将军的副将开了口,“殿下,武功高强并不一定就能统帅三军。吴将军他罪不当死,他这一死,以后谁带领弟兄们上战场?”
不少人纷纷点头。
“羽并没想过要他的命,是他执意如此。”白逸羽负手而立,唇角一勾,“这军中善于带兵征战的将军不少,以后还要靠诸位齐心协力……”
“可众所周知,吴将军才是最利害的。”那副将一脸悲愤,打断白逸羽的话。
“哦?”白逸羽尾音高高挑起,“莫非你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副将一愣。
“这样吧,你们在校场左边摆一个阵法,我在右边摆一个,以一柱香为限,看看谁能先走出来。”白逸羽说到最后特意补充了一句,“生门死门都可以设,生死由命!谁摆阵,谁入阵!”
副将抬眼看看四周,和吴将军交好的两位将军走上前来,与他一道在士兵的簇拥下走向校场左边。
而白逸羽身子一动,独自飞到了教场右边,众人只见他在地上捡了些石块和树枝,随意摆放了一气,便又飞身回到台上。
两个阵里同时升起层层白雾,校场上的将士们瞪圆了眼睛,可浓雾却将一切视线阻隔。
“点香!”陈将军一声令下,一柱香当众被点燃。
那副将与两位将军带着十余个士兵走进了白逸羽布的阵,而白逸羽则孤身一人走向左边。
右侧阵里悄无声息,让人觉得那白雾有些渗人。
与此同时,左侧阵里传来声响,众人仔细一听,金戈铁马,马蹄阵阵,就像是千军万马在交战,厮杀声不绝于耳。
萧玖璃心底渐渐聚起担忧。
☆、103。103 谁伤的他
萧玖璃从未学过阵法,对此一窍不通,可是,听着阵里传来的声响,她也能猜出此阵有多凶险。
如果她没有记错,当然,她肯定没有记错,刚才随那副将和两位将军去布阵的士兵有十八人,布完阵后出来的却只有十一人,换言之,此刻白逸羽所闯的阵里,隐藏着七个大活人。
阵法本就千变万化,还加上七个人,萧玖璃难免为白逸羽捏了一把汗。
香还没燃去一半,左侧阵中的声响便消失了,接着,那浓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萧玖璃抿抿唇角,五指收拢,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处,呼吸和心跳一下都停止了。
一道欣长的身影从淡淡薄雾中走出,春日在他的身后变成了最美丽的背景,层层金光镀在他身上,衬得他更像是画中人。
萧玖璃收拢的手指一下松开,长长出了一口气,心又跳动了起来。
白逸羽背剪双手踱步而来,一抬眼,先对上萧玖璃的眸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千言万语,一个眼神足矣。
他唇角微微一勾,身形一跃,便已落在了比武台上,潇洒地一转身,淡然地看着台下右侧。
校场右侧此刻依然悄无声息,浓雾弥漫,那隐藏在其中的杀气虽不张扬,却让人望而生畏。
香渐渐燃尽了,白逸羽从大头手中接过长剑,扬手一抛,长剑在空中滑出一道完美的弧形落入阵中,随即,浓雾一下散开。
只见那长剑插在石块间,入阵的十余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浑身是血,早已断了气,有的受了伤只是昏迷,脸上的表情除了慌乱就是茫然。
毫无疑问,在这阵法的较量中,白逸羽又胜了。
众人看向他的眼里又多了几分佩服,那些刚才还反对他、质疑他的人,眼神尤为复杂。
陈将军的脸上闪过欣喜,闪过惊讶,闪过深思,最终率先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参见殿下,但听殿下调遣!”
这一跪,校场中的将士们全都跟着跪了下来,“参见殿下”的呼声不绝于耳。
投身军营的大都是热血男儿,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谁有能耐大家就心服口服。白逸羽只是简单露了几手,就让人看到了他的不凡,将士们自然真心佩服,再也不会瞧不起这位年仅十五岁的落魄皇子了。
白逸羽扫了一眼台下,面色淡然如水,虚手一扶,声音水波不兴,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起来吧!”
“谢殿下!”陈将军带着众人站了起来,他看向白逸羽的眼里再次闪过一丝深意。
萧玖璃的视线在陈将军身上停了一停,很快就移开了。只是那么几秒,她便已经看出,这位陈将军对白逸羽的惊讶和防备远远多过佩服和称赞,那句“但听殿下调遣”也远不同于“追随殿下”。
说到底,他也是左家的人。萧玖璃心中暗暗低叹一声,白逸羽要想在这军中培植自己的心腹,任重道远。
三日后,未央宫,皇甫钰看完密函,啪地一声竟将护甲掰断了两个。
她抬起头,将密函递给身旁的白明宣。白明宣只扫了一眼,便铁青着脸将手边的茶盏狠狠摔到了地上。
皇甫钰的心腹宫人身子一颤,埋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本宫还真是小瞧了他。”位居中宫多年,皇甫钰早已处变不惊,可是这一次,她的脸色着实难看。
吴将军等人,是她多年来花了不少心思在平州军营培植起来的心腹,可白逸羽第一天到军营,就轻轻松松地把他们给拔掉了,这的确让她有些震惊,也有些挫败。
“母后,怎么可能这么巧,七弟一去就将矛头直指吴将军,分明是有人为他通风报信!”白明宣掐着那密函,眼里喷着火,“难怪六弟要主动请缨替皇叔将那些农作物送到平州,原来是去和他勾结串通的!”
“他们这是要当左家的走狗,力挺白尚儒?!”皇甫钰不怒反笑,笑里带着三分嘲弄、三分蔑视、六分阴毒,“这样也好,我们便将他们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皇城里波涛暗涌,平州城却显得异常宁静。
这一日,赖三一大早就骑着一头毛驴跑到白逸羽府上来求见萧玖璃,说是他家里一窝兔子都染了怪病,就连那刚有了身孕的母兔也拉得快要死了,想请萧玖璃去帮忙看看。
平州这些农户原先只养过鸡鸭牛羊,因为此地盛行吃狗肉,不少人还养狗,却从未有人养过兔。加之养狗成风,野兔都很少在本地出没。
萧玖璃无意中发现地里田间长了很多游记中记载的兔草,便和白逸羽合计,去别的地方找来了不少兔子,劝说农户们喂养。
饲料都是现成的,也不怎么费事,大家伙儿各自领回家几对养了起来,就连赖三这样的懒汉也没有例外。
可毕竟都是第一次养,其间问题不断,萧玖璃便又化身成了“兽医”。
她给白逸羽说了一声,骑着马和赖三一起出了府。
情况比萧玖璃想象中严重得多,很多农户家里的兔子都染了下痢。春天,刚配了种,有孕的母兔很多,这一折腾,农户们刚点燃的希望几乎快熄灭了,一见萧玖璃前来,纷纷上门来请。
萧玖璃写了几味药,让赖三骑着自己的马返回城中医馆去买药,自己则带着众人漫山遍野寻找可以治兔子下痢的兔草。
赖三回来之后,萧玖璃将药熬成水,逐一给兔子们灌了下去,忙完后又叮嘱众人诸多事项,已近黄昏。
农户们留她晚膳,萧玖璃也没拒绝。可她正吃着,却发现城南的天空印出一片红光。
城南正是军营的方向。萧玖璃心里一惊,心里一默,才想起今日竟是吴将军等人的头七,她连忙放下手中碗筷,和农户们告了辞,打马向军营驶去。她有直觉,白逸羽一定已经赶往军营了。
刚刚靠近军营,便觉得那气氛甚是诡异。火把映红了半边天,空气中飘荡着香烛纸钱的味道,还混杂着浓郁的酒气。
萧玖璃心中一沉,一扬马鞭,冲那守卫的士兵大喝一声“我是殿下的护卫”,飞奔进了大营。
营中此刻简直乌烟瘴气,有绑着白布带哭的,有喝得醉醺醺的,有又吼又叫的,有冷眼旁观的,也有厉声喝斥的,彻底乱了套。
萧玖璃骑在马背上,四处找寻白逸羽的身影,一不小心,马蹄踢乱了一处尚未燃尽的纸钱,几个士兵当即将她围住。
“我们凑钱给兄弟几个烧点钱,你却给踢了,你是存心要他们在地府饿死啊?!”一个半醉的士兵一把将萧玖璃从马上拽了下来,“你是不是找死?”
“对不住,我没看见。”萧玖璃能看出这几个人眼里的愤怒和难过都不是伪装的,想起当日自己祭奠小七被人打断,她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歉意地赔着不是。
“一句对不住有用么?”几个士兵将她围住,其中一个狠狠推了萧玖璃一把,“我们的心意都被你这小子给毁了!”
“我赔钱……”萧玖璃话未说完,身后又挨了一下,她只觉得腰上一疼,一热,血喷了出来。
“害得二狗子今晚领不到钱,老子弄死你!”那捅她一刀的士兵醉得不轻,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萧玖璃忍着疼,身子一闪,想要避开他们。这个时候,若是她还手,势必引起一场大乱。她不清楚今夜营中为何会这样,却知道自己不能乱来。
“想跑?!”几人追着她,“弄死他!”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长臂一伸,将萧玖璃揽入怀中,淡淡紫金花香袭来,萧玖璃抬眼看他。
白逸羽手中全是血,他低头一看,迅速点了萧玖璃后腰的穴道,再抬起头时,薄唇抿起,面容沉寂,凤眸里闪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他揽着萧玖璃退后两步,看着逼近的几个士兵,声若寒冰,“谁伤的他?”
白逸羽浑身散发出的寒意太冷,几个士兵一哆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