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只是你的护卫-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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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就算不说,彼此也明白。若不是为了我,殿下那日就不会被皇上责骂,今日也不会被杖责。”萧玖璃苦笑了一下,深深地凝着白逸羽,“都是我错了,当初你大婚的时候,我就不该回来,又或者,那年从南荣救了你回平州,我就该狠心离开,再或者,当年在金流,我就该听你的话留下,不再和你有任何纠葛。”
白逸羽闻言,额上青筋鼓起,发红的眼睛像要滴出血来。
“殿下对我的心,我从未怀疑过,可我不该让殿下因为我过得太辛苦,殿下心中,夺取江山皇权,为母妃沉冤昭雪才是最重要的,而我,虽然想和殿下厮守一生,却不愿自己成为殿下的负担。我和殿下就算情深,也是缘浅,所以,放手吧,殿下,因为,我已经决定放手了。你的爱太厚重,我承受不起。”
萧玖璃说完,看看趴在床沿上熟睡的叶琼,“殿下何必为了我这个护卫,苦了你自己?既然殿下已经决定要和她圆房,一次和两次,和一生又有什么区别?殿下可曾想过,我每天面对你和你的女人,看着你们在我面前各种恩爱,我是何感受?”
萧玖璃这话终究是带了浅浅的责备,让白逸羽清晰地感受到她内心的种种失望和失落,日积月累,累积成殇,如今倾泻千里,溃不可挡。她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以这样一种方式爆发,生生刺伤了彼此,再无半点回旋的余地。
“我走了,殿下忘了我吧!”萧玖璃解下腰间的鸳鸯剑,掏出那白玉簪一起放在桌上,吸了口气,强压下已经翻腾的泪意,飞身跃出窗外。她走得那么决绝,不曾有一刻的回眸,只是转身时,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滚出眼眶,滴落在地上。
白逸羽觉得自己的世界在这一瞬彻底坍塌了。
情伤,往往是两个人彼此的伤。不伤人命,却伤人心。
她落了泪,他何尝不是?只不过,她是流着泪说要离开,他则是在心底流泪乞求她留下。
可他说不出口,不是因为他被她点了穴道,而是,这样的她,字字诛心,他无言以对。
她浑身上下都流露出这样的信息,她太累,她不堪重负,她身心疲惫,她只想离开他,从此远离他的视线,走出他的生命,再不和他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而他,便是让她伤心,让她心累的源头。
从此真的,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196。第196章 暂住六皇子府
如果,萧玖璃在这一刻回眸,她定能看到白逸羽潮湿的眼眶里点点泪光。只是,不用回头,她也知道他的心疼。
他疼,她何尝不是?
所以在跃出窗外的那一瞬,她才会血气上涌,怎么也压不住,一大口血吐出来,感觉所有的生机都随之剥离了身体。
小七,没有我,你会疼,可没有你,我会死,但又怎样呢?我本就是要死的人了,我不该拖累你。没了我,你才能放手去做你该做的事啊。不要怨我,请恨我,请忘了我!
萧玖璃稳了情绪,飞上树端,在夜色中最后一次留恋地看了看脚下,摸出一个面具戴上,飞身离开了七皇子府。
此刻的京城,一片静谧,更夫在大街小巷中穿梭,打更时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萧玖璃从一棵树掠到另一棵树,夜风徐徐,带着初夏特有的温度,可她心里却是一片寒凉。
今日,白骏泽探望了白逸羽,便去听雨轩找她,将白伟琪对左府、谢府、左妃、白尚儒的处置一一告知。萧玖璃震惊之余,免不了为白尚儒难过,但更重要的是,就在那一刻,她坚定了要离开白逸羽的决心,她绝不能因为自己让他成为第二个白尚儒。
萧玖璃并没想着马上离开京城,她想在体内毒发之前,看看能否找到妹妹。但刚刚离开白逸羽的她脑子有些糊涂,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去。
既然时日无多,那就别浪费最后的生命,当年的事情也该查个清楚,这么想着她本能地向着谢府的方向掠去,可刚一靠近那大门,便看见了门上醒目的白色封条,才想起谢府的人已经全部被收监,只等明日左擎宇午门问斩后,便会被押送巫州流放。
萧玖璃一下没了方向,茫然地看着下方谢府紧闭的大门,看着那封条,静默了一会儿,转身掠走。
刚转入一条长街,迎面过来了一辆马车。马蹄声踏碎了夜的宁静,不知为何听在萧玖璃耳朵里却显得有些萧瑟,她忍不住定睛一看,意外发现这是白骏泽的马车。
这么晚了,他居然还在外面?萧玖璃正在纳闷,突然从两边的屋顶上跃出数十个黑衣人,手中明晃晃的大刀齐齐对着那马车砍去。
这刺杀毫无征兆,白骏泽的车夫当场毙命,他的四个护卫飞身而起,全力护住马车。奇怪的是,白骏泽自己居然没从马车里出来,
萧玖璃眉头一蹙,这个时候在马车里只能坐以待毙,难道他不在里面?
她这念头才刚闪过,马车的帘子就被撩开了,白骏泽醉醺醺地靠在那里,手里还提着一个酒壶,“吵什么吵?别吵着我喝酒!”
萧玖璃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殿下,有刺客,快走!”白骏泽的护卫大喝,可白骏泽醉得不轻,意识混乱,他从那马车上跳下来,攥着酒壶在那里喊,“你们不是都躲着不见我么,现在见我喝酒怎么又一个个都出来了?滚,都给我滚!我谁也不见,谁也不找了……”
无视眼前刀光剑影,白骏泽失控地吼叫着,萧玖璃虽然高高站在树冠上,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悲凉和失望。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于他来说,的确闹心。
眼看几个护卫焦头难额,既要对付刺客,又要担心醉酒的白骏泽自己撞到刺客的刀上,萧玖璃抿抿唇角,飞身上前,夺过一个刺客手中的刀,护在白骏泽身前。
白骏泽的护卫先是一惊,后来见这“陌生人”是在帮他们,倒也放下心来。其中一个护卫趁机向空中扔出一枚信号弹,召集六皇子府的人前来。
萧玖璃到底内伤未愈,又刚因为情绪波动吐了血,身手和平素相比弱了很多,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死死将白骏泽护在身后,不让刺客伤他一根寒毛。白尚儒已经出事,她说什么也不能再看着白骏泽在自己面前出事了。
更夫听得打斗,赶过来看到这场景,大喊一声“杀人了”,扔下梆子掉头就跑。
混乱中一名刺客飞起一脚,那梆子直直地对准白骏泽飞来,萧玖璃将他往身后一拉,梆子正好打在她胸前,她捂着胸口咳嗽一声,嘴角沁出血渍。
白骏泽还在瞎闹,萧玖璃情急之下夺过他手中酒壶往地上一摔,长剑撩起马车的卷帘,挑出车上的一个水袋,打开盖子,对着白骏泽的脸泼了过去,“殿下,醒醒!”
白骏泽一个激灵,正要骂人,萧玖璃身后一把大刀砍下,刚好砍在她背上,她闷哼一声,转身一挥,将偷袭她的人砍成两段。
鲜血刺红了白骏泽的眼,他的酒劲瞬间清醒,捡起地上的刀,和萧玖璃一起杀敌。
远处传来脚步声和呼喊声,六皇子府的援兵到了。刺客们遁入夜色,溜之大吉。
白骏泽刚想命人去追,站在他身前的萧玖璃身子一软,倒了下去。他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中,上了自己的马车,大喝一声,“回府!”
马车上,白骏泽动手处理萧玖璃背上的刀伤,意外地在刀伤下看见一道淡淡的鞭痕,他猛地将萧玖璃的身子转过来,压低了声音,“小子,你是阿九?”
“殿下,是属下。”萧玖璃苦笑一下,没有否认。因为对白骏泽的信任,她并不排斥他靠近自己,此刻也能接受他为自己疗伤。
“你怎么这副样子?”白骏泽蹙了眉,“为何要戴面具?七弟让你跟踪我?”
“殿下误会了,属下决定离开七皇子府,再不回去了。”萧玖璃的声音很轻。
“为何?”白骏泽听了这话愣住了。
“属下若是留下,指不定皇上还要如何惩罚殿下呢。”萧玖璃的话里带着淡淡的失落,“属下不想害了殿下。”
“那你要去哪里?”白骏泽的眉蹙得更厉害了,“七弟知道么?”
“属下是偷偷溜出来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那你跟我回府吧。”
“这……”
“担心什么,难道我府上还留不得你?”
“我怕殿下他误会你。”
“若是七弟寻你,我便告诉他。若是他不寻你,你就安心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
“多谢殿下!”
“你和我还说谢?”
“殿下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喝酒?”
“别提了!本想联络一些大臣为左尚书求情,可一个个都不肯见我,要么称病,要么说不在府上,就连平素和左尚书最好的朝臣,如今也都成了惊弓之鸟,躲在府中只求自保。我心里烦闷,这才多喝了几杯。”
“殿下也别怪他们,这个时候谁都怕触了皇上的逆鳞,毕竟,没有人想成为刀下鬼!”
“一想到明日左尚书要被斩首示众,我这心里……”
“殿下别难过,会好起来的。”
“我最担心的还是二皇兄。”
“二殿下不会有事的!”
……
次日,七皇子府笼着一层阴云,因为,白逸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郁之气,但凡靠近揽月轩的人,都会不寒而栗。明明已是初夏,可众人却觉得脊柱阵阵发冷,说话做事全都小心翼翼,唯恐惹恼了这莫名生气的主子。
外面传来消息,单之峰一早带着单玉向白伟琪辞行,并向白伟琪求娶白聘婷为后,白伟琪欣然应允,单氏兄妹启程返回南荣。
左擎宇已被斩首,左妃喝了鹤顶红。
唐伯前来揽月轩禀报,也不知白逸羽和他说了些什么,唐伯离开的时候,后背处的衣衫汗湿了一大片。
叶琼不敢多问,更加尽力伺候白逸羽,还好他并未迁怒于她。
只是,白逸羽的话更少了。他趴在那里,大部分时间都微阖着眼,似在睡觉,就算叶琼喂他喝药,刻意找话说,他也不怎么回答,迫不得已必须说话的时候,他除了“嗯”就是“好”,让叶琼根本无法继续和他谈下去。
夜里,白骏泽又到七皇子府来探望白逸羽,兄弟二人闲聊时,白骏泽有意无意问起萧玖璃。
“七弟,怎么没看到阿九?”
“他出去办事了,不在府上。”
“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