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只是你的护卫-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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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徐沐、左擎宇等人走了进来。
这些人都是人精,才一靠近承乾殿就发觉气氛不对,进来后一个个暗暗环视殿内情况,低声向皇甫钰和白御麟问好。
“诸位大人,平身!”皇甫钰虚手一扶,眸光落在徐沐身上,“徐相,你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皇后娘娘,听说这几日一直无人揭榜,皇上一直没有苏醒,大臣们人心惶惶,都在私下议论推立新君一事。微臣还是那句话,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皇后娘娘三思!”徐沐说着跪了下来。
“请皇后娘娘下懿旨,尽快推立新君!”其余的大臣也都纷纷跪下。
“陛下正当壮年,却……”皇甫钰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低下头竭力平复着情绪,再抬起头时,除了眼眶有些发红,人已经冷静下来,“这几日各位大人征集了朝中大臣的意见,对此都怎么说?”
“皇后娘娘,这是朝臣们的联名上书。”老臣曹大人从怀中摸出奏折双手奉上,“朝中大臣的意见并不统一,一部分支持立二皇子为新君,一部分则支持四皇子,还请娘娘和三贤王定夺。”
白明宣唇角一勾,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身穿龙袍的样子。
白骏泽眼里闪过一丝黯淡,头低了下去。
左擎宇敏锐地将他们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心中的不安更甚。这么重要的关键时刻,白尚儒为何不在,他去了哪里?难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为何白御麟的神色如此凝重?
“左尚书,你怎么看?”突然,皇甫钰的视线投了过来。
“臣尊重各位同僚的意见,无条件支持皇后娘娘和三贤王的决定。”左擎宇的声音不紧不慢,和他本人一样不显老态。
“好一个尊重,好一个支持!”皇甫钰冷冷一笑,“左尚书,陛下这么多年来一直敬重你,可你,居然暗中支持自己的外孙谋逆,你该当何罪?”
“皇后娘娘明鉴!老臣对陛下绝无二心,儒儿也绝不会作出谋逆之事……”左擎宇大惊。
“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皇甫钰冷着脸打断他的话,对着殿外大喝一声,“来人,宣刑部张大人!”
☆、182。第182章 谋逆
一盏茶之后,张大人提着一包东西疾步走进承乾殿,不知是否因为走得太急,他的头上泌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参见三贤王。”张大人在皇甫钰和白御麟面前跪了下来。
白逸羽犀利的眼神从他身上扫过,当即注意到他脸上被汗濡丨湿的地方沾着些许尘灰,心下一声喟叹,看来,有的事情已成定局。
“张大人,免礼平身。”皇甫钰虚手一扶,皇后的架子端得十足,“说吧,本宫交待你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回皇后娘娘,辰时一刻,微臣奉懿旨带人进入左尚书府,在其书房的密室中搜出龙袍……”张大人说着打开了那个包袱,里面是数套龙袍,朝袍、端罩、衮服,全都用金银丝线绣着五爪金龙。
白骏泽一下就懵了,他看看那些龙袍,又看看左擎宇,眼睛瞪得极大。
“微臣府中从不曾有这样的东西!”左擎宇脸色突变,难怪今日四更众人刚到北宫门,就有宫人将他们带进了宫,却也不直接带到承乾殿,而是将他们带至一所偏殿等候,原来皇后早有预谋,待他进宫便让人搜查左府,而他那时在宫里,就算府上的人想给他报信也来不及了。
“哦?那左尚书是想说张大人搜查出这龙袍是在栽赃陷害?”皇甫钰话里带着满满的嘲讽。
张大人和那曹大人一样是个清官,且在朝中从不拉帮结派,皇甫钰让他去做这个事情,而不派皇后党的人去,就是预防那些支持左府和白尚儒的大臣不服,以左尚书被陷害为由来进谏说情。
“皇后娘娘明鉴,微臣与左尚书无怨无仇,绝不会做这等事情。何况,微臣带人搜查左府的书房时,左府的管家等人全都在场,这龙袍是众目睽睽之下,从书房密室中找到的,怎么能说是微臣有意陷害左尚书呢?”张大人果然当场为自己辩解,“何况,左府有小厮已经承认,这龙袍是左尚书命人赶制的。”
“左尚书,你还有何话说?”皇甫钰冷哼一声,看着左擎宇。
“臣从未有过谋逆的念头,也从未做过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皇后娘娘和三贤王明查!”左擎宇说着,头重重磕在地上。
白骏泽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苍白无力。人证、物证俱在,这个时候谁能证明左府的清白?
白逸羽看着伏在地上的左擎宇,感觉到他身上溢出的无助和悲哀,看着徐沐、皇甫彦杰阴谋得逞的窃笑,心情也有些沉重,谋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左府这下有大麻烦了。
“三贤王,你怎么看?”皇甫钰转过头看着白御麟。
“皇嫂,本王很是震惊,怎么也想不到左尚书的府上会有龙袍,更想不到左尚书会命人赶制龙袍。”白御麟的神色此刻异常凝重,说话也斟字酌句,“此事重大,需由刑部好好调查,方能作出定论。”
“正是,此事必须彻查,别误了正事,这新君的人选还得商定下来。”皇甫钰说罢轻喝一声,“来人,将左擎宇押进天牢,好好审问。”
白骏泽的手在长袖中紧握成拳,好个连环计,如此一来,就算日后查明左府和白尚儒是冤枉的,也晚了。到那时,白明宣已经登基,白尚儒大势已去,不难想象和白尚儒交好的他会有什么下场。
左擎宇并没有再作争辩,任由两个御前侍卫将他架起。一旁的曹大人似乎还未从这变故中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左擎宇被人拖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痛惜。
突然,阿贵从内室走了出来,“陛下有旨,召各位大人觐见。”
众人一愣,皇甫钰一惊,顾不得什么皇后的礼仪,猛地站起身子,声音有些微颤,“你说什么?陛下,陛下他醒了?”
“禀皇后娘娘,陛下刚刚醒来。”阿贵话音未落,皇甫钰已经急急忙忙向内室走去。
白明宣的脸色阴晴不定,没有半点喜色。
白逸羽神色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快,泽儿,推本王进去!”白御麟欣喜地唤着白骏泽,急不可待地要去见白伟琪。
跪在地上的大臣全都爬了起来,皇甫彦杰和徐沐对视一眼,跟在白御麟的轮椅后走进内室。
那两个御前侍卫轻轻推了推左擎宇,要带他离开。阿贵上前一步,“左尚书请留步,陛下也召见了你。”
“多谢阿贵公公。”左擎宇有些意外,黯淡的眸子重新燃起一丝光亮。
白明宣看着他大步走进内室的背影,咬了咬牙,抬脚也走了过去。
白逸羽也跟了上去,阿贵弓腰走在最后,看着前面那双青色缎面靴不紧不慢地落下,他的眼眸闪了闪。
床榻上,已经睁开了眼睛的白伟琪靠在那里,身后塞了个软垫,虽然他看上去有些虚弱,可是他的眼神却出奇地犀利。
皇甫钰已经名正言顺地坐在了他的身旁,而此前最先知道他醒来、一直在照顾他的刘妃,此刻只能站在一旁。
“陛下,你总算是醒了,这几日可把臣妾吓坏了。”皇甫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去握白伟琪的手。
白伟琪倒也没有拒绝,只是淡淡看着她,“皇后,让你担心了。”
“陛下!”皇甫钰的眼泪掉得更欢。
“好了,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白伟琪抽出自己的手,在皇甫钰的手上轻轻拍了拍,“朕饿了,让人给朕熬点粥吧。”
“臣妾这就去。”皇甫钰明白,白伟琪这是变相地要她离开,他有话要和自己的朝臣说,即使她是皇后也不得干政。
“娉婷,和本宫一道去御膳房看看。”皇甫钰站起身,将手伸给白娉婷,同时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刘妃,眼里带着几分不满。
不过一个眼神,刘妃心里一个激灵,脸色白了白,慌忙对白伟琪福了福身,缓步跟在皇甫钰身后。
徐海灵、叶琼等皇子妃也都走了出去。
“陛下醒了为何不立即禀告本宫?”走出承乾殿,皇甫钰停下脚步,看着唯唯诺诺跟在身后的刘妃,语气有些冷。
“臣妾本想着要告诉姐姐的,陛下却不让说。”刘妃紧张地低着头,唯恐皇甫钰将怒气撒到她身上。
其实几位大臣进了承乾殿没多久,白伟琪就幽幽转醒了,但他一直不准人向皇甫钰禀告,而是靠在床榻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到后来,还问了问左妃和白尚儒的事情,刘妃哪敢隐瞒,全都照实说了。
“陛下不让说?”皇甫钰蹙了下眉,看看白娉婷和徐海灵。
“母后,的确是父皇不让人通传的。”这两人都点了点头,白伟琪一醒来就听到左府谋逆的事情,却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不准内室的女眷们发出声音,自己靠在那里一字不漏地听。
皇甫钰眼里闪过一丝阴鸷,细细将自己与左擎宇等人的对话回忆了一遍,似乎并无什么不妥之处。白伟琪的心思向来不好琢磨,不过,这一次,铁证如山,她不信扳不倒左府,不信扳不倒白尚儒。
而此时内室里,白御麟的轮椅停在了床榻边,眼里闪过一丝担忧,“皇兄,还是先传御医进来给你把脉吧。”
“朕没事。”白伟琪轻轻摇摇头,先命几个跪着的皇子起身,随即看着那几个大臣,声音冷如寒冰,“朕刚才听说,诸位爱卿要推立新君?”
“请陛下恕罪。”徐沐面如死灰,哆嗦着抬起头来,“御医们说陛下若是昏迷不醒三日,没有火树花入药便再也不会醒来,为此,朝中众臣人心惶惶。微臣等没有办法,这才恳请皇后娘娘和三贤王考虑推立新君……”
“原来,在徐相心里,朕得不到上天庇护,会英年早逝。”白伟琪这话似是说笑,轻飘飘地没带半点责怪,可徐沐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陛下,微臣不敢!”徐沐慌忙为自己辩解,“微臣也是为了安稳人心,是为了月国的江山社稷……”
“徐相这么紧张做什么?朕并没有怪你。”白伟琪勾唇淡淡一笑,眸底幽暗,“国不可一日无君,徐相这么做无可厚非,谁让朕自己要去鬼门关游走呢?”
“陛下……”徐沐哪里敢供出自己是受皇甫钰的指示,只不停地磕着头,“微臣虽然倡议推立新君,可心里却时刻盼着陛下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