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卧龙-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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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先替你更衣……”
蜀倥茗不悦地敛眼睇着身下的人儿,乍觉她居然羞赧得闭上限,没来由的让他也感到羞赧。
啐,他羞个什么劲?
打他十几岁起,可就没什么事能让他感到羞赧的,如今却为了她……说到她也真是的,有人窜到里头来了,她居然还不知道要遮蔽自己;
尽管从背影看来是有点像男人,但好歹属于女性该有的特征她全都有了,她是不是应该稍微遮掩一下?
要不然,岂不是便宜了外头那个混帐?
“妳先把妳自己顾好吧妳。”啐!真是气煞他了。
胸口上的火烧得又烫又烈,如今要他如何消火?
不过,他倒也是要感谢外头那个人,感谢他在他几欲陷入万劫不复时,将他拉回正常的世界里,不至于让他饥不择食地吃掉她。真是善哉善哉!真是差那么一点点,他便要破戒了。
然而,当黄绶一站起身,望着她窈窕的背影,他霎时又停止了呼吸,只怕自己的呼吸会浊了她的美。
天,她的那一双美朋、她的腰、她的臀、她的一切竟是原地美好、活地迷人。
依他长年猎艳的经验告知他,她明明是一个十足十的女人,不论是她的韵味、她的气息……可为何他总是会以为她是个男人?
是因为他总是认为姚纤仪是男扮女装,所以连带的也以为她是个男人?不过说真的,她和姚纤仪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而她们之间
最大的差别应该是装扮和一副眼镜。
不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干嘛拿两个人作比较?
管她长什么样子,反正两个人都不属于他,而他也不想要,他又何必把两个人摆在一块儿?
完了,他一定要跟她分开,要不然,总有一天他会失控而成为一只饥不择食的野兽,等到把她吞了之后再自责不已。聪明的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有自责的机会,更不可能把自己逼进危险之中。
他要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千万别废了自己多年累积下来的功力,以至于毁了美丽的前景。
前景?待在这个时代里,他还有前景可言吗?
唉!
“主公,请到里头吧,外头寒风刺骨哩!”黄绶早已利落地套上衣衫,顺而拉开布帘,将一脸尴尬的刘玄德带进帐内。
蜀倥茗抬眼睇着他,厌恶地瞪视那张与老爸相似的脸;看来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他也只能依附他了。反正他扑朔迷离地来到这个时代里,也不见正主儿,而大伙儿部以为他才是正主儿,那他也只好将错就错了。
不过,他比较想当曹孟德耶,不知道可不可以?
第五章
“左督军周公瑾打算以东吴军力拿下江陵城和夷陵城?”
正在搞不清楚自己身上的儒衣到底要怎么绑上绳结时,听闻刘玄德如此提起,蜀控茗不过是挑了挑眉,再无其它情绪。
废话,没回他一句干他屁事,他就该庆幸了。
他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管谁要抢谁的土地、管谁要杀谁,那全都不干他的事;既是不干他的事,他又何必替他人紧张?
岂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吗?
不过他提到公瑾这个名字,害他突然想到他的大哥弓堇。不知道大哥和二哥到底是怎么了……不管他现在怎么焦急也没有用,毕竟他连改变自己现况的能力都没有,即使拥有超高智商又如何?在这个时代里,一点屁用都没有,毕竟这儿的状况并非他用脑袋便可以改变的。
“他是想要一榄大权。”刘玄德没发觉他的异状,又道:“这江陵和夷陵乃是掌握荆州的要脉,这两个据点若是被东吴军所掌握,咱们这一场战役可算是功亏一赞了。”
“是吗?”蜀倥茗心不在焉地回着。哦,该死,这烂衣服到底要怎么穿?
黄绶在一旁见状,连忙替他把绳结绑好,又自花几上头取下铜镜,替他绵起一头长发,再替他戴上青纶。
蜀倥茗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宛若一副古代人的打扮,像是戏台上的演员;不同的是,他现在并不是在戏台上,而是在历史的洪流中,而且他也不是个戏角,而是古史中的诸葛孔明。
他原本一直以为自己是掉入某种异次元空间来到古代,但是以现况看来,依这头长到腰间的头发……他想或许是由于车祸的撞击过大,导致灵魂弹出体外而来到古代。
很夸张对不对?
连他都不信,却又不得不信!
“不知先生有何高见?”刘玄德呷了一口淡茶又问。
“嘎?”蜀倥茗呆愣一下。他哪里有什么高见?他连江陵和夷陵到底在哪里部不知道,要他有什么高见?他甚至连自己现在所踏的这块土地,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要他如何有高见?倒不如自求多福吧!
可是,依他的现况,真能如此轻松吗?
尽管他不想参与这一项演出,但是他已经站在这个庞大的舞台上了,他能够置身事外吗?
“先生?”刘玄德以为他没听清楚,不禁又轻唤一声。
“这个嘛……”等等,先让他想想。他记得江陵好象是在湖北,而之前所见到的江水,应该就是长江了;在这个时代里,他所说的两座城,彷佛真是守住荆州的最佳要点。
他记得曹操败于赤壁之战而撤回北方,沿线回到北方时,在每个重镇并没有留下大批军士留驻,倘若真要拿下这两座城,应该不算是一件难事;而号称周郎的周公理必是看透这一点,由此可见,在古史中所描绘的周郎,想必并非只是夸大渲染,而是有着真材实料。
不过,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呢?
他专攻的是商学,历史之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的记忆,他根本不记得这一段历史;他只是为了应付考试而记得这个时代里发生的几件大事,其余他都不记得了,如此一来,要他如何安排未来?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要和周公瑾会上一会,看看这个最后败在诺葛孔明手下的周公瑾到底是生得啥模样。
不过,那也得要他先把这一切都想清楚了再谈,是不?
既然要做,他定是要做到最好,要不然他可以就此放弃;唉!不认命也不行,毕竟他现在是诸葛孔明,而不是蜀倥茗。
“如何?”
“我认为……”呃,该怎么说才不会议他心生疑窦?倘若说错了,他会不会就这样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主公,现下不过是申时,不如先用过早膳再作定夺。”黄绶见相公面有难色,不禁替他打起圆场。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刘玄德轻笑着,不一会儿便告辞离开。
“相公,我去取早膳。”
见他暗自松了一口气,黄绶也不点破,径自以为他是因为连日来的疲惫才会稍变了性子。起身之后,她便走到帐外取早膳。
蜀倥茗昭著她的背影,心里突生一种古怪的情怀。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总觉得她好象是故意支开刘玄德的?可是在这个时代的女人,会有如此高竿的应对手腕吗?
他实在不想做两方比较,但是他真的觉得方才那一幕,像极了他带着姚织仪到外头应酬时的对应手法;不知道是纤仪聪颖万分,还是极了
解他的想法,总是可以适时地替他解围。
因为她们两人太过于相似,遂他总是会下意识地将两个人摆在一起比较。倘若是以往的他,绝对不可能注意到姚纤仪和她之间的相似,甚至是对待他的方式;只因他压根儿不喜欢姚纤仪,所以打一开始他就没认真瞧过她一眼,只是纯粹把她当成工作能力极高的伙伴罢了。
可是自从大哥提起要他娶姚纤仪之后,他登时发觉自己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只是想起她要作啥呢?他自己也不明白,尤其他的身边又有一个酷似的人。
荒唐的是,他的心底竟然泛着一种宿命的感受。
自从他开始说服自己是灵魂投宿在诸葛孔明的肉体之后,他慢慢的接受了以往嗤之以鼻的因果轮回,而抛弃了占据他心灵的科学之说;毕竟他已经站在这个上古时代,尽管他不想相信也不行了。
倘若说黄绶是姚纤仪的前世,而诸葛孔明是他的前世,不知道成不成立?可这之间的牵绊,实在是彻底地将他把科学奉为生活的观念给击溃了,很难不让他多做其它的联想。但是真有这种事吗?
若真是如此,要他如何解释原本存在这个躯体里、属于诸葛孔明的灵魂跑去哪里了?若依宿命论,灵魂应该只有一个;尽管历尽千世,应该也只有一抹灵魂,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或许诺葛孔明早已经在大战中死了,而在重重转世之中,他停留在二十一世纪里,凑巧地在车祸发生的一瞬间,经由灵魂的共鸣而穿越时光跑进这个肉体里,然后再由他扮演着诸葛孔明的身分。
那么,他岂不等于是诸葛孔明,亦是蜀倥茗了?
太荒谬了,要他怎么相信这些事情?
原本就有诸葛孔明这个人,而在他死后,再由未来的他来到这里接替他。而后他得在这里到老吗?
这是什么烂理论?
“他妈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蜀倥茗终于压抑不住这几日来的痛苦折磨,仰天暴喝一声。
适巧的,黄绶端了早膳进来。“相公?”她蓦然一愣。
她未曾见过他如此狰狞地仰天大吼,彷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她连忙将早膳搁在矮几上,走到他的身旁。
“相公是为了公理大人之事烦心吗?”她微蹙柳眉仰望着他。
“我……”呃,基本上他已经把那个人给忘了,他会如此愤怒是因为身不由己的无奈,而且无法确切掌握的自己,令他感到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恐慌。“不是这样的。”
时间和空间在他的眼前闪出两具重曼的躯体……他登时想起,好似每次他发脾气的时候,他的身旁总会适时地出现一抹不曾注意过的浅影。
“相公,你不是都告诉绶儿,这世上没有你不能掌握之事吗?即使今儿个要三分天下,亦是你特意摆出的格局,你又何须为了眼前这么一丁点的不如意而耿耿于怀?”黄绶放软嗓子,连神态都跟着柔软起来。
蜀倥茗有点傻眼地瞪视着她,有点难以置信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些话。
原来诸葛孔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