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天下-第49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谇懈睢!毙〔菰谧詈蟮墓赝罚纸〕鼍木骱屠湫木鞯陌旆ǜ嫠吡税壮健
白辰道:“但愿洞中的圆形石头不会太多,否则光找这块石头,也够我受的了。”说到这儿,他用力甩了甩胳膊,又大口大口地做着深呼吸,像是在留恋这可以自由呼吸的空气。
随即他迈步走至礁石边缘,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小草道:“万一我有什么三长两短,还要烦劳你在我的坟中埋入几块方糖……”
他还待再说什么,忽然惊讶地发观小草眼中有泪水滚滚而出,他顿时呆住了。只见小草向他飞奔过来,直到小草扑入他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
刹那间,白辰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股热热的东西自心头涌起,让他的喉间有些发涩,鼻子有些酸楚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推开小草,他有很多推开小草的理由。
比如他即将走在生与死的边缘;比如他与她似乎至多只能算是朋友;比如……
但事实上他却如小单一样,将对方紧紧地拥住了。
有时候,情感的萌生是悄无声息的,水到渠成。
有时候,情感却是隐于电闪石火、猝不及防之时。
有时候,你根本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但它却真真切切地存在着,如同呼吸,你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呼吸,但事实上它却从来没有停止。
两个年轻的身躯紧紧相拥。
两颗年轻的心紧紧相融。
白辰只拥着小草很短的片刻,但在他的感觉中却象是已桓亘如千古。
两人终于分开了。
仅仅是一拥而已。
但白辰的目光中除了坚毅之外,还有了丝丝柔情;小草的眼中除了忧郁与痛苦外,还有幸福——也许世间什么都可以掩饰,惟独眼神是无法掩饰的。
自辰微微笑着。
小草含着笑,也含着泪。
小草道:“白大哥,你不要去找什么冷心诀了,我们回去,我向我娘求情。”她是第一次称白辰为白大哥,却显得那般自然。
白辰亦无意外与尴尬,似乎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似乎小草称他为“白大哥”已有数年、十数年。
白辰渐渐恢复如常,他冷静地道:“箭已在弦,不可不发,何况男儿一言九鼎,又岂有自食其言之理?”
小草退后一步,以异常冷静的声音道:“我会在此一直等你上来的!”
白辰点了点头,他取出怀中的方糖,含入口中,最后查看了随身携带的密封好的火绒、火石、烛火以及一把短而锋利的剑后,身形一跃,已跳入水中,水面只是震荡了片刻,就恢复如昔,小草的脸色却一下子苍白如纸。
白辰跃入水中之后,感到海水有些冰凉,但还不至于不可忍受。顺着自上而下的冲劲,白辰静静向海水的深处下滑了十数尺,立即向绝壁那边靠近,他自幼生长在江南,水性本就颇为不错,在水中游速甚快,很快他的手就触到了石壁上,当下他便紧挨着石壁全力下潜,他心知速度的快慢直接关系着自己的生命,自不会有丝毫懈怠,此时阳光尚能透过海水,进入他的视野,但已有些黯淡,海面以下的水并不像海面上那般起伏不定,而是很平稳,一些不知名的小鱼在白辰身边游来游去,不时与他的身子轻轻碰撞,感觉很是新奇,只是此刻白辰已无心去留意这些了。
自从服下了“不眠草”之后,白辰在水中已是游刃有余,他此时的感觉,在水中除了视线有些模糊而手足无惜力之处外,与外界并无太多的不同,他虽然不能张口吸气,但鱼双泪历时数年配制的奇药在他身上起了怍用,这使他在水中并无窒息之感。白辰不知是否因为药已改受了他的身体机能机构,已与常人迥异。
光线越来越暗了,耳中听不到海浪翻卷的声音,这时,他感到下潜开始有些困难,而且身躯所承受的压力也开始渐渐明显地能感受到,水中偶尔有奇怪的鸣叫声响起,白辰心道:“原来水中也如陆上一般,有着千奇百怪的声音,可惜水中光线太暗,无法将水中情景一一看清,想必水中的景致必定是绚丽多姿的。”
正思忖间,忽觉手头一空,触手之处已没有了岩壁,白辰心中一动,暗道:“难道已到达了洞口?”
他本已做好了与水族中人—战的准备,因此反倒有些意外。
略一沉吟,白辰双手向前—探,奋力一划,人已朝前滑翔般游出——没有撞到岩壁,这儿果然是一个洞穴。
虽然在海中本已一片昏黑,但当白辰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一处洞穴之时,顿觉得周遭更为黑暗。
第二章 与世隔绝
当一个人置身于完全陌生的环境中,而且这个环境空无一人时,紧张之感就会油然而生。
所有外界的声音已完全消失,白辰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与海水相撞时发出的“哗哗”声,过度的静寂使得这种“哗哗”水声似乎也有些不同寻常,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水以及白辰一人,似乎此刻的白辰将在这种黑暗以及水的包围下,永无休止地前进,直到进入一个不可知的世界中、或是——进入死亡之境!
若非亲身经历,任谁也无法想象出此时白辰心中的感觉。
他试着向两侧上下两个方向移动了一些距离,由水与洞壁碰触的细微声音,他估测出此洞大概有二丈宽,一丈高,并且是倾斜着向上延伸,惟有如此,最后方能出现一段未被水淹的洞穴。
白辰全力提防的攻袭并未出观,在水中亦难分清自己究竟游了多少距离,顺着洞穴而上浮游,水压越来越小,不知过了多久,白辰忽觉浑身一轻,“哗”地一声,已经冲出了水面。
他已顺利到达隐藏惊心诀和冷心诀的洞穴之中。
在白辰浮出水面的一刹间,竟有恍如隔世之感,也许,人的水性即使再好,也只是人,在水中永远还有不协调、不适应的感觉。
脚踏实地后,白辰长长吁出一口气,没想到吁气之声竟回荡不绝。原来此刻他已到了洞穴之中,白辰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他迅速解下藏在胸前的密封火石、火绒、火烛,将它们取出,在最短暂的时间内,将火烛点燃。
洞内无风,火苗垂直而上,毫不摇曳,当火光闪现的那一刹间,白辰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欢欣之情,惟有经历黑暗,方会明白若无阳光,生机盎然的世间将会变成怎样一种情况。
当他的双眼适应了光亮,可以观察周遭事物时,他骇然发观在离他脚边不过三尺远的地方,有一具森森尸骨。
最初的震骇过后,白辰很快冷静下来,心中飞速转念。
他料定这具尸骨是墨门高手留下的,除此之外,再不会有外人进入洞穴之中,想到这一点,他赶紧再向那尸骨望去。这一回他看清楚了,那尸骨的右腿骨竟荡然无存。
白辰不由大为不解,忖道:“难道此人本就是右腿残废?若是如此,又怎会被墨门派入洞穴中寻找冷心诀与惊心诀?假如是入洞后被利刃所致,那断腿腐烂后,腿骨应仍在洞中才对。难道,此人右腿被利刃砍下之后,就坠入了水中?”
疑虑重重,一时如何想得明白?
长江边上一个繁华的重镇,镇上有一酒楼名为“双鸭楼”,久负盛名,因楼内厨子擅于香酥鸭与叉烤鸭而得此名,双鸭楼的香酥鸭皮色玉白油润,鸭肉微红鲜嫩,肉肥骨香;而叉烤鸭在烤之前,又有炒盐腌、清卤渍,微火焖等工序,别具一格,故双鸭楼的食客络绎不绝,生意兴隆。
今天中午,双鸭楼照样是人满为患,酒至半酣时,双鸭楼内一片高谈阔论。
靠西窗的桌上坐了三个人,其中两人是公差模样打扮,另一人则衣着华贵,年约四旬,像是富贵人家,但见此人一脸谄笑,不时对那两名公差殷勤劝酒,听他称呼,那矮胖的公差应是姓麻,而另一脸色微泛青色的官差则姓黄。
姓黄的官差小酌小饮,笑意盎然,而那姓麻的早已半醉,双眼朦胧,他拉了拉袖子,粗声道:“刘兄放心,有我们兄弟两人在,你儿子在里面不会受一丁点儿气。”
华贵中年人便道:“如此就多谢二位了,二位义薄云天,小弟没齿不忘。”说着,他已自怀中取出两个小裢褡,放在桌上,分别推向黄、麻二人,低声道:“二位爷在官府中当差,颇为不易,区区薄礼,权作二位茶资,还请笑纳。”
黄、麻二人相视一眼,就将链褡接过,只一掂,就知其中数目绝非“茶资”那么简单,当下脸放红光。
那姓黄的官差慢声慢气道:“令郎犯的是花案,这类犯人被囚于牢中,最容易被同囚欺压,倒是那些犯红案的人,在里面颇有地位,寻常人不敢得罪。刘兄不愧是方圆百里出名的人中俊杰,办事毫不含糊,既然刘兄够意思,我们兄弟二人也不会不够意思,小弟只说一句话:若是令郎出来少了一根毛发,刘兄只管向我问罪!”
那姓刘的知道银两已起到了作用,脸上卑微的笑意退去不少,他打了个哈哈,道:“有二位这句话,刘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姓麻的官差道:“前些日子,来了一个糟老头,说是个大盗,身上却毫无分文,也没有人来为他打点打点,这糟老头却不知趣,整日乱嚷嚷,说什么……说什么他是水族中人,日后必让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这等人,活该被人揍个七荤八素!”
那姓刘的富人笑道:“多半他是被诸位大爷的虎威吓疯了,世间又哪有什么水中族类?”
姓黄的官差叹了口气,道:“碰上这种人就算是倒霉了,整日吵得烦心,那一把老骨头又挨不了几拳几脚,照我说,最好犯事栽在我们手中的,都是那些……那些……哈哈,娘们儿。”
他本待说最好栽在他们手中的都是有钱人,却立即想到与自己同桌而坐的就是个富人,立时改了口。
那姓刘的富人也不以为意,又为那两个官差添了酒,你来我往,又喝了半个时辰,方摇摇晃晃离开双鸭楼。
两个官差到了街上,与姓刘的作别后,向西而去,他们当差的地方是在城中,离此镇尚有十来里路。
两人走到镇外,两脚飘浮,想到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