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天下-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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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剑气即将把夕苦身躯划作千万碎片前的一瞬间,夕苦冷叱一声,双掌疾然交替拍出。
两道无形劲气交替循环缠绕,带着骇人的旋绕之力,赫然直迎向惊人夺目的剑芒!
连串剑鸣声涨于耳,夕苦竟将牧野笛的剑势悉数化解。
更伺机反击,拧腰旋身之际,双腿已踏出雷霆万钧之力!
牧野笛身形倏然如一页纸般飘起,白衣拂动,洒脱之极。
夕苦身形凌空穿掠,快如鬼魅,飘逸如风!
这是“平天六术”中的绝世轻身功夫,其速虽比牧野笛略逊一筹,但他的洒脱从容得心应手却是牧野笛所远远不能及的。
腿劲闪过,去势未竭,疾冲而去,“轰”地一声,腿风正扫中“真吾厅”中间的那张桌子,桌子立即四分五裂,飞散射开!
桌上的六部武学经典也已洒落一地!
范书见状,赶紧上前,将武学经典一一拾起,然后郑重其事地将它们放于真吾厅的一个角落里。
随即身掠而出,伸手一抄,已将重伤晕死过去的秦楼拦腰抱起,重新掠回置放武学经典的角落处。
敏儿在牧野笛出手相助后,伤势已大减,见范书抱起秦楼时,心中暗暗一惊,等到见范书双掌抵于秦楼后背,似乎是为秦楼疗伤时,才放下心来。
心道:他虽是霸天城城主,倒也不失光明磊落,目睹“平天六术”的武学经典,并不曾起贪欲,反倒为牧野父子守护武学经典!
这时,牧野笛与夕苦已飞速拼拆了数十招!
牧野笛入门比夕苦迟,夕苦叛师而走时,牧野笛不过只有九岁,武功根本未大成,而当时夕苦等人武功已可跻身顶尖高手之列,所以,在夕苦的印象中,牧野笛的武力应该远在他之下,但今日一拼,却已是难分伯仲!
冷眼一瞥,但见范书已不声不响地候于可打开唯一退出地下山庄的通道的机括边上,不由又惊又怒,暗忖:想必这小子又有诡计!
心念一岔,“嗖”地一声,牧野笛的剑已闪电般在他的左肋拉开一条长口子,因为剑气太快太猛,以至于迸射而出的鲜血立即被无形劲气冲开化作血雾,弥漫开来。
夕苦惊怒之下,冷哼一声,真力迅疾提至骇人之境,疾拍二掌!
虽只有两掌,但左掌掌风竟如波状婉蜒疾进,而右掌掌力后发先至,径直直取牧野笛,全无反顾。
牧野笛清啸一声,剑芒怪异,身形未变,整个身躯
已如利箭般射向夕苦!
仍是一招“大智若愚”,但其修为比牧野静风所使“大智若愚”更进一层,外则稳如磐石,岿然不动,内则凭借内息真元的变幻,隐伏万般莫测之玄机。
比之牧野静风的诡异神奇步伐与剑相配合而成的“大智若愚”,自是更胜一层!
牧野笛仗剑疾进,凌空长驱!
但至夕苦身躯三尺之距处,牧野笛已无法再进!
而夕苦左掌回旋之诡异劲力倏然增强,牧野笛未及变招,手中之剑已被一道刚烈无匹之劲气扭曲。
牧野笛一惊,正待凭自己绝世轻功化去这扭曲之力,却已迟了一步。
只听得一声刺耳脆响,牧野笛的剑已被生生扭折而断。
能将钢厉迅猛之极的一招“大智若愚”化去,并掼及对方的剑,其修为该是何等惊人?
夕苦狂笑一声,道:“剑已损,人也将首授命与我!”变掌为拳,迅速直捣牧野笛面门,拳风凌厉!
牧野笛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左拳当头迎上,同时右手手中断剑已标射而出!
两拳相击,“轰”的一声,劲气四溢,声势骇人!
一声爆响,夕苦惨叫一声,右拳指骨尽爆,一片血肉模糊。
同时,牧野笛的身子已如秋叶反向掠去。
而这时,刚刚受创的夕苦,只觉身后冷风劲锐,不及回头,左手反向疾抓。
却抓了个空!
“卟”地一声,牧野笛掷出的断剑已深深地插入夕苦的腰间。
奇痛彻骨,夕苦一张皱纹纵横的脸顿时扭曲,一半是因为剧痛,一半是因为愤怒!
牧野笛的暗器手法自是高明之极,夕苦杀师而逃,并没习得“平天六术”中的暗器手法,猝不及防下,顿时吃了大亏。
此时夕苦的功力本在牧野笛之上,正因为如此,他便倚重他功力,不曾想到 “平天拳术”神奇玄奥,牧野笛在出掌时出了暗劲,夕苦领受断骨之苦!
其实牧野笛此时也受了伤,他早巳看出夕苦内力已高至难以想象之境,所以两拳相接的一刹那,他便立即凭借自己炉火纯青的轻身功夫,反掠而出,没想到对方内力之高仍在他想象之外,反掠之时,已披拳风扫中胸膛,虽是借势化去一部分,但落地之时,仍是胸沉气闷,逆血上涌。
脸上却不动声色,凛然道:“没有剑,我一样可能取你性命!”
夕苦怒极反笑!
笑声未了,夕苦已如惊鹰般飘然掠起,挟呼啸风声,卷向牧野笛。
牧野笛心知对方受伤之后,狂性更起,这一击必是绝杀之招,岂敢怠慢,立即将自身真力提至最高境界!
这时,范书正不动声色地望着这一场绝世之战。
而牧野静风一直双目微闭,默默地端坐于地上,谁也不知他此时在想什么— 甚至没有人知道此时他有没有在想。
是瞬息万念,还是一片空白?
除了敏儿,没有更多的人注意他,场上两大旷世高手之战,足以紧紧牵住每个人的心!
夕苦终于发出了他的最后一击!
至高无上的内力,已达“人道天成”之境界的武功修为—牧野静风与秦楼不能抵挡!
那么,牧野笛呢?
牧野笛也不能!
天崩地裂地一声爆响后,牧野笛如风中柳絮般反向
飘出,飞速撞向坚硬的石壁,眼看便要撞个粉身碎骨之际,一个人影从斜刺里飞射闪出,抱住了牧野笛!
便见两人一同飞了出去,但速度却已慢了不少,而且方向已略有些改变!
“轰!”地一声,石墙竟塌出一个洞口。
众人这才看清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救下牧野笛的是马永安。
两人一起鲜血狂喷,再也无法站起!
透过洞口,众人发现洞口那边又有一室,在那间石室的角落中正盘腿坐着两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叶飞飞与秦月夜!
此时,秦月夜的伤势已好转不少,而叶飞飞则仍是脸色苍白,伤势难愈!
她们早已被“真吾厅”内的拼斗声惊动,但叶飞飞一直无法行动,而秦月夜又担心留她一人在此会有意外,所以只好忍下性子,与她一道静候时态的发展!
石墙突然塌出一个洞口,秦月夜与叶飞飞见这边尸体遍地,齐齐色变!
但她们看到仍未曾醒来的秦楼时,神色更是大变,秦月夜立即一跃而起,不顾一切地向范书这边掠来,悲呼道:“师父!师父!”
叶飞飞伤势原已略有好转,目睹此景,心头一急,真力顿时紊乱,本就虚弱的内息更是若断若续,本欲站起,竟力不从心。
秦月夜惊惶已极地扑倒在秦楼身边,焦急地呼唤着,范书在一侧看着,见秦月夜绝世娇容,身上更有他人难及之别样风情,心中一动,略一思忖,暗自下了决心。
当下,他忙好声道:“姑娘莫急,秦夫人她还有救!”
秦月夜惊惶之际,已方寸大乱,此时乍闻范书之言,顿时清醒过来,忙道:
“真是如此?。
范书肃然点头道:“夕苦伤她太重,但我必尽力而为!”
未等秦月夜言谢,他已出手封住了秦楼身上几处大穴,秦月夜识得这是护住心脉之手法,心中稍安。
这时,只听得夕苦怪笑连连,声如厉鬼恶魔,他的嘴角处已有缕缕血丝,加上他白发蓬乱,脸上皱纹纵横如沟壑,面目更是狰狞可怖!
他一字一字地道:“今日,这儿每一个人都得死!”仿若死神之灭世宣言!
忽闻一声轻笑。
笑声很轻,却充满了无限讥笑之意,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轻藐与傲然!
每个人都大吃一惊,仿佛这一轻笑之声不是来自于他们之中,而是响在他们心间!
竟是牧野静风!
此时,牧野静风已缓缓站起。
众人顿觉“真吾厅”内无形压力更甚!
牧野静风慢慢地把披散在他额前几缕乱发向后拂去!
众人顿觉一寒,而这种寒意是来自于他们的内心深处。
但见牧野静风的眼中充满了一种绝天绝地的杀气与怨毒之意。
仿佛仅凭这目光,便可以格杀万物!
众人呆若木鸡!
敏儿见牧野静风突然站起,心中大喜,待到见此情景,心中大震,立时明白过来。
一定是黑夜又至!
她顿时心惊如水,一颗芳心一直向下沉,向下沉。
此时。她已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牧
野静风复归邪恶之中。
牧野静风的一声轻笑,让夕苦如同遭了巨锤一击,神色立变。
他不明白在这种时刻,怎么还有人能笑出声来?
等他看清笑声来自于牧野静风时,眼中掠过一种不安,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牧野静风受他一击之后,竟可以这么快复原。先前,牧野静风的武功一直在他之下,而青城山一战,牧野静风的武功已与他在伯仲之间,由此可见,牧野静风的潜力惊人。
当他目睹牧野静风眼中凌厉霸道至极的杀意时,心中立即明白过来,牧野静风在黑夜时归于邪恶,这一恶果本就是夕苦种下的,所以他对此再明了不过了。
当牧野静风被关于地下山庄时,夕苦之所以不担心牧野静风是因为牧野静风的武功低于他,但今日情形却有些不同了。
夕苦心中恨恨地道:“难道他在重伤之后,还能与我一较高下么?”夕苦以二十年的生命为代价,把他自己的功力提至极限,连败秦楼、牧野笛,自知此时他的功力堪谓武林第一人,但牧野静风的神情却是自负的近乎自傲,这不能不让夕苦心存疑虑!
牧野静风以直击人心底的冰冷的声音道:“夕苦,让我活了下来是你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比夕苦更狂傲,更狠辣,更绝情!
这时,青城派的几名弟子已壮着胆子从另处至叶飞飞所在的石室,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