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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莫忘镜-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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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桑宁本非缠夹之人,只因不愿服输的性子作祟,便一直礼尚往来,陈岚这个岔打的极好,于是回头微笑道:“瑛王殿下请讲。”   陈岚道:“我国同亰国的交界处有片方圆数十里的精铁矿区,被一个名为锻金的家族控制了数百年之久,据传这个家族是大匠欧治子的后人。居住地位置特殊,独立在两国国界之外,鲜为人知,偶尔从中流传出一两把利器,件件皆是惊艳世人。”
  他淡淡扫过子桑宁的脸颊:“传闻锻金家的人因身负顶尖技艺,容易沦为夺权之工具,所以家训有云,不得卷入任何朝政纷争,在外也需隐姓埋名。”
  锻金之名仅存传说之中,今日得见真颜,在场众人心中皆是震惊不小。
  子桑宁沉默半晌,叹出一口长气:“这事连小钉子都不知道,你今日才认识我,又如何能够说的这么明白。”
  陈岚道:“你手中那把小刀其貌不扬,但使用称心,锋利异常,足可称为宝器,之前割绳子时,我若一不小心手松了,以这刀刃锋利之程度,定会没柄插入地砖中。”
  “就凭这个?”子桑宁柳眉一挑。
  “江湖上宝刀不可能无名,定是近几年新造之物。另外叮叮有套剖鱼工具,绝非凡品,我本就怀疑你的身份,再加上这把惊世匕首,这世上若有利器能和龙渊剑不相上下,定然出自锻金人之手。”
  “你是个有慧眼的人,小钉子是第一个,你便算第二个。”子桑宁咯咯笑了起来,“虽然你认出了我的来历,我不太乐意,但也认你做朋友。”
  陈辰在一旁静静听着,此时忽插嘴道:“即然你家训严格,一要隐姓埋名,二要远离纷争,为何会出现在我国皇宫大内之中?”
  子桑宁撇她一眼:“公主殿下好像不太待见我啊?”
  “怎么会!”陈辰展颜笑道:“同是女子,知你一人在外不容易,再说也是担心你呀,若有违家规被族中知道,回家后受罚怎么办!”
  子桑宁昂头冷笑:“我是族中唯一嫡女,谁敢罚我!再说了,现在他们正忙着为资源争来争去,每日吵的不可开交,我正好出来透透气,省的天天被他们骚扰。”
  她笑眯眯的望着陈辰:“公主殿下,我的小徒儿在宫中养伤,这段时日我肯定是要陪她的。咱们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可要好生相处呀!”
  “那是当然。”陈辰故作端庄道:“只是我这几个哥哥喜静……”她扫过陈岄略带尴尬的脸,“我好心提醒你,你名中虽有个宁字,但性子却一点也不静,皇宫不比江湖,武功高明就能横行上下,这性子还是稍微收敛些为好。”
  “辰妹!”陈岄低声喝止,再让她说下去,只怕这两人要当场翻脸,以子桑宁的性子,根本就不会顾及所谓尊卑身份。
  “第一次见面之时是我鲁莽,不知您是公主之尊,没收住招式割了您的袖子,在这里给你陪罪了。”子桑宁微微一笑,鞠了个大礼。看似恭敬的模样,不过是嘲笑对方技不如人。
  陈辰怎会听不出来,正想还嘴,眼见陈岄一双眼睛沉甸甸望来,只好将嘴边的话硬吞了下去。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又过了半刻有余,河乌忽然回来,怀中的女子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如个粽子般,半黑半白的头发长垂而下,在地砖上滴出一条水渍。
  陈岚急急站起,问道:“如何?”
  河乌点点头:“好,没事。”她看着房内大小两张床榻,歪头疑惑道:“喜欢,不睡一起?”
  子桑宁忽然脸色大红,抬脚退入墙根阴影处。
  陈岚接过叮叮,浅笑:“那也得待她醒来,同意了才行。”
  河乌思索半晌,认真点头:“对,伤了,身子受不住。”她从随伺手中接过一碗药:“被封穴,牙关僵硬,喂不进去。”
  见她额上伤口用白纱仔细的裹了,头发及脸上血迹洗的干干净净,陈岚道:“河乌,谢谢你,药就放在那里,我来喂。”
  河乌点头,连说带比划道:“不要谢,我出去,殿下,有事告知。”
  “好,我喂完药就来,你稍等片刻。”他将叮叮置在床榻上,掖好被褥,端起药碗吹了起来。
  子桑宁见此,脸颊越发滚烫,抬脚便往殿外走去。陈辰多疑,见状便对陈岄道:“我在外面等你。”说罢便跟了出去。陈岄蹙着眉,望着床边两人温情脉脉,忽觉的自己十分多余,也走了。
  陈岚对周围毫无知觉,望着她安静的睡靥,心中一片平静,仿佛所有夺权争利阴谋阳谋,好似和他们俩都没了关系,一切皆化做了永恒的安宁……
  如斯静好。
  他含住一口药水,伏下身去。

☆、入魔之相(一)

  门外满是萧瑟的冬景,乔木的叶子稀稀拉拉的落着,扫尽一堆又落下一层,枯叶铺在地上,远远望去一点生机都没有。
  陈辰从二哥头上取下一片落叶,却换来他无奈的眼神,这种无奈感比不悦亦或厌烦更让她感到难受。
  “二哥,你心中到底在想些甚么?”陈辰忧心忡忡道:“她虽和嫂子面容相似,可若是有许妃那样温柔的个性,当个替代品也便罢了……但你瞧她那张嘴,说话气死人!我如何能放心啊!”
  “什么替代不替代的,辰妹勿要乱讲!”饶是陈岄涵养再好,也冒出了火气,伸手挡开她勾来的手臂。 
  陈辰急急追问道:“那你可会一恍神间将两人混淆?”
  陈岄一怔,移开视线道:“不可能,你莫在胡乱猜了……”
  子桑宁站在十步开外,双手环胸看着两人对答,暗暗好笑,大声道:“我虽喜欢白王殿下,但还不至于为求他的回应,而故意伪装成另外一人。”
  陈岄陈辰皆是一怔,前者面露尴尬,低声叹气,后者则是怒火盈胸,指了她的鼻子喝道:“王亲贵族,怎能由得你随意喜欢!”
  子桑宁望着陈辰突然涨红的面颊,忽然明白了她的心思,顿生起悲怜之心:“喜欢谁是自己的事,无需对方同意与否……公主殿下,有些条件横在眼前,不可不视,你也不要异想天开,太过执着了。”
  陈辰仿佛被踩到痛处,蓦然大怒:“小一说说也就算了,你一介平民有何资格评说论道!简直是大胆妄为至极!”
  子桑宁见道理说不通,转头拉过河乌,问道:“姑娘,我问你,若在你们那里,喜欢上一个人,如何去表达情感?”
  河乌哪懂他们几人的圈圈心思,只得直白答道:“抱住他,一起睡。”
  子桑宁勾起嘴角,挑衅的眼神扑向眼前这对兄妹,目光仿佛在说,抱一起睡,你们行吗?
  “够了!”陈岄着实忍无可忍,沉声道:“够了!子桑姑娘,你也是出自名门的千金小姐,年纪轻轻,说话如此不懂含蓄,实在是……实在……”
  若指责其不知羞耻,她只是明白表达自己的感情,不至于受如此批判,再加上自己内心深处怀抱的亏欠,此话便更加的说不出口。
  想来想去,只得扼腕长叹一声:“你需得明白。”
  “究竟是谁要明白,明白什么?”子桑宁神色越发寒冷,凝视他因隐忍而微红的俊脸,心中暗道:陈岄,你终有一天会知道,我这是为你好!
  河乌在一旁望着三人莫名的争执,一脸懵懂之色,丝毫不解他们只说一半的语言到底是何含意。
  这一碗药喝的未免有些过长。
  陈岚终于出现时,四人还在庭中大眼瞪着小眼,心下明白这几人刚才又打了场嘴仗,他也不详问,对河乌道:“你有何重要事情讲?”
  河乌点点头,严肃道:“殿下,她身上,有咒术。”
  “咒术?”陈岚眉心出现一道竖沟。
  河乌绕到他身后,点着心脏处:“这里,魔物咒语。”
  他脑中闪过那人白发红眸的模样,问道:“有何表现?”
  河乌的汉语水平仅限说些词汇,便连说带比划,解释了半天,三人才大慨听了个明白。
  原来是她带叮叮浸泡祖传的百草药汤治伤时,竟发现这女子后背心脉处有个艳丽至极的印记。面这并非是凡人之力能造出来的东西。河乌族内对这些鬼神之物颇有研究,自然一看就能分辨——所谓印,便是术的表现,色泽越深,越说明此术完成度高,而以叮叮背上咒印之艳丽,十有八九那术已接近尾声。
  河乌一见心惊,可是叮叮脉像应对表症,就是单纯的外力所伤,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全身脉像并无异常之处。她是仔细之人,驱了灵虫去探查,却不料灵虫刚放上叮叮的身体,即刻逃之夭夭。
  河乌明白,她养的灵虫只对一种东西极度恐惧,那就是天地浊气汇遇之物——魔。
  河乌摇头叹气道:“人入魔,没有听说。”她点点自己的左眼道:“眼睛,左边,红色。”
  陈岚沉默良久,那魔物对叮叮如此,定是有所求,于是问道:“可有应对之策?”
  河乌偏着脑袋想了半天,比划着手势道:“古书,翻翻。”
  “古书,何名?我即刻叫人去寻。”
  河乌连连摆手:“村里,宝贝,殿下,不知道。”
  “在南疆?”陈岚长眉锁的越发深沉,她的故乡太过遥远,叮叮能否撑到那个时侯?
  河乌见他担忧,忙道:“三个月……不,二个月,快马!”
  “好!我派人陪你一起回去,用最好的马,再带上绯羽。”
  两人商议妥当,河乌转头便去收拾行装,她想着,既然是恩人的要事,自然比什么都重要的。
  子桑宁道:“我想在这里陪着小钉子,望瑛王殿下允许。”陈岚低声回应:“有你陪着,我想叮叮也会开心的。”子桑宁摇头:“你不同陈星,我讨厌他,自然进出不给他打招呼,所以事先得跟你讲明,我这人不爱走正道。”
  陈岚道:“无事,今日你同我前来,我宫中之人都已认识你了。”
  “我还有一问。”子桑宁望着有几分相似的俩兄弟,蹙眉道:“你们俩看来都是好人,可老三为非作歹,日日叫我取毒药害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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