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无神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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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好宽容、真的好可爱……可是……可是你哥还真的一个都记不住……”
妹妹瞪大眼睛直瞪他,无语中!
“算了!”妹妹眼睛一转:“爷爷进山了,可能要好几天才回,你回去后做一个新搓板,用泡树做,这树软和……”
兄妹俩回家,前面是一个小村落,是邻村李家垸!
刚刚从李八叔门前而过,一条大黄狗突然从里面院墙窜出,一窜就到了盈盈面前,盈盈一声大叫,手中的篮子挡在面前,但大狗一冲之下,篮子飞了,小丫头叫了……
张扬身子一转,突然挡在妹妹面前,一脚踢出,黄狗一声惨叫飞出,张扬大喜,果然再次验证了,自己的反应能力大增,但他喜早了点,这条大狗撞上院墙居然立刻反扑,扑得比第一次还凶猛……
张扬怒了,对准破空而来的黄影又是一拳头,轰地一声,打个正着,这次居然连惨叫都没有,大黄狗后脚在院墙上一搭,又来了,而且眼睛都红了,天啊,疯狗!
张扬将妹妹朝身后一带,手一伸,黄影再次远远飞出,这次直飞到院墙里面去了,就在张扬略微松口气的时候,一条黄影再次跃起……
这还成打不死的李逵了!
“哥,给!”就在张扬惶恐之时,一根木柴从旁边递来,张扬想也不想接过,啪地一声闷响,大黄狗惨叫着逃跑,再也不敢回头。
张扬丢下手中的木柴,额头上有了汗水,幸好反应加快了,否则,这条疯狗只怕会是兄妹俩的一场恶梦!
旁边的妹妹脸色全都白了,这户人家养了一条狗,多少有点凶,但也决不至于象今天这么凶,为什么这么反常?
“这狗怕是疯了,你以后千万得小心点!”张扬拉起妹妹的小手从后面过去了,惴惴不安,疯狗,这可是可怕的东西,一旦咬上了,就是狂犬病,狂犬病暂时性的医学无解!
妹妹连连点头:“你也别来……”
两人去远,绝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刚才张扬用来打狗的这根木柴本已干透,但靠近他握过的地方此刻却发了新芽!
终于到了自家房屋门前,妹妹的紧张才算消除:“哥,你刚才好勇敢!”
“那还用说?我得保护我妹妹不是?”张扬那个得意啊,自己居然成了打架高手了,虽然对手只是一条狗,但平生第一次大打出手还是挺爽的,更何况这狗也不是一般的狗,那么凶的狗还真少见,越打越凶,奇了,也许得给李八叔提个醒,将狗杀了,否则,咬了人可不是玩的……
“有哥保护真好!”甜甜地撒撒娇,盈盈说:“帮我做饭,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
火升起来了,张扬在灶下,妹妹在灶上,米洗过了,下了锅,热气腾腾中,盈盈在切菜。
“哥!”盈盈说:“讲故事听!”
这是老本行了,小时候,这个小丫头就爱听故事,那个时候是张扬抱着她讲,现在不同了,已经很少抱了,但故事依然在讲。
张扬为难了,人世间有很多事情是老本行顺当,做熟了就容易,唯独讲故事不属于这个系列,故事一重复就没意思,越讲得多素材就越少,塞了一根柴进灶膛,张扬拒绝了:“我的故事全进你肚子里了,哪有那么多新的?”
“不干,非讲一个不可!”又来了!
“我想想,成不?”张扬没法了:“晚上讲!”
“嗯,晚上讲别的,现在你讲……七娘山的传说!”盈盈的眼睛微微闪光。
“不会吧?七娘山的传说你都会讲了,三婶不知向你讲了多少回!”
“我就要你讲!”
“好……好……”张扬投降了:“这个故事将来要是流传千古,绝对是你的功劳,开讲了,听好……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七娘山这里还没有山,只有一个原野……两个年轻的牧民,男的叫七郎、女的叫七娘,他们白天赶着小羊儿到田野里放牧,晚上回来坐在田野上唱歌……我说妹妹,你编个歌词也唱两句?”
盈盈横他一眼:“你就不爱讲,打岔呢,快说故事!”
“行了,这故事一点也不好听,还短得出奇!”张扬说:“行,行!讲……有一天,那个男的出远门做生意,碰到了另外一个财主的女儿,他们好上了,结婚了,于是,家里的这个放羊的姑娘天天等啊等、望啊望……还站在山坡上望,眼泪流出来了,成了九龙泉,她脚下升高了,成了七娘山!故事结束!”
盈盈怎么了,她的手停下了,切了一半的青菜也没动静了。
“怎么了?盈盈?”
“哦,没怎么!”盈盈好象一惊醒来:“我切菜……哟……”突然一声低呼,右手紧握左手中指!
张扬一弹而起:“切着手了?”
“嗯!”
“来!”张扬抓住她的小手,塞进自己嘴巴里,轻轻一吸,这是平常惯有的手法,每次她手受伤了,他都是这样地吸一吸,今天也不例外,但盈盈的反应略有不同,她脸红了,低低地叫了一声:“哥!”
“你握住,我找东西包一包!”张扬将她的手一拿出就准备开跑,突然,他愣住了,这根手指上光洁白嫩,根本没有伤口!
盈盈的眼睛也睁大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刚才的刺痛也没有了,现在伤口也不见了,怎么回事?刚才只是错觉吗?
两人目光接上了,都是惊讶。
“没切上啊?”这几乎是异口同声。
第6章 神医
菜香已经起来了,盈盈不再说话,热气腾腾之下,她脸上都蒸红了,但坐在灶下的张扬心思全都飞了!
只因为刚才一个小插曲,妹妹的手真的没有切到吗?
绝不是!她的手的确切破了,拿到手上看的时候还有血口,带着点水的手上分明有一道小小的伤痕,送入口中,嘴里到现在还有一点血腥味,这伤是真实的,但为什么吸一吸就好了呢?
这会不会与上午的奇妙感觉有关?吸妹妹手指的时候,他也分明感觉到舌头上有一股清凉在流动!
张扬悄悄地掏出一把小刀,将身子朝灶膛里缩一缩,锋利的刀片划过自己的手腕之时,张扬皱了眉头,一道浅浅的伤口出现了,有血珠从里面渗出,这次看得明白,百分百是受伤了!
这根受伤的手指悄悄塞进口中,轻轻一吸,只一吸,张扬就感觉到了异样,舌头处清凉流转,手指上也一片清凉,疼痛片刻间消失,一抽出来,火光下看得明白,伤痕完全消失!
他傻了!自己嘴巴里有云南白药!不,比云南白药还灵验百倍!
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是今天上午的奇遇在发挥作用!
盈盈已经在炒第二个菜,张扬也在割第二刀,这一刀重得多,也深得多,割破,小刀悄悄掉入下面的柴草中,手上已经是鲜血淋漓,这一刀是不是割得太重了?先握住,张扬右手握住这个伤口,一握住奇怪的感觉又生,一丝丝清凉冲淡着疼痛,很快,疼痛变得麻痒,麻痒慢慢消失,他的手伸开,已经没有任何痛感,两指一搓,血粉纷纷而下,血粉之下没有任何伤痕!
验证了,并不是自己的唾沫是云南白药,而是自己体内的这种清凉流在发挥作用!用手指摸一摸效果更佳!
火还在熊熊燃烧,火苗蹿动中,张扬的眼睛也在闪烁,看着自己的手,体会着清凉感觉在手指上流动,是一种梦幻般的感受,这是一只什么样的手?刚刚让一棵千年古树瞬间走到生命的尽头,现在却能让伤口瞬间修复,这样的手到底是天使的手还是魔鬼的手?
这就是医术!这就是医经上记载的最高妙的法门,象这样的医术才能真的配得上那么严格的告诫,医经前面的两句告诫估计真正想说的就是这门隐藏的医术,决不会是后面的各种古方,那些古方虽然晦涩、虽然精深,但依然超脱不了世俗的医术,还不值得告诫!
“非至纯者不可修习,否则妙术不成!”自己修习了,而且成功了,难道就因为自己还是一个处男?今后真的得“纯”起来?否则就会散功?如果是别的医术,他不信,但这门功法如此奥妙,上了身莫名其妙,如果有一天因为不“纯”离他而去,他也不会感觉太惊奇!
他是第一次对这告诫重视起来,如此奇妙的医术一上身,任何人都舍不得放弃,正因为舍不得放弃,他才会烦恼:自己真的得象爷爷一样孤独地过一生吗?
第一条告诫还遥远,起码他眼前还没有将小媳妇变成真媳妇的打算,她还太小,刚刚考上重点高中,就算没有这条告诫,也不能废了她的学业吧?
但第二条告诫他算是真正明白了,现代社会决没有如此奇妙的外科医术,如果这种医术一露于世,只怕立刻就会引起轰动,全国的医疗研究机构只怕也会全国范围内寻找这只神奇的“小白鼠”,一旦找到他,说不定他的下半生就会在实验室度过,也许是被切成一片片的,每一片都高价拍卖!
后果恐怕还不是“身败名裂”,而是“身死尸裂”!
嗯,不能说!千万不能说!哪怕是妹妹也一样不能说,小丫头不可能有害他之心,但小丫头一张小嘴说什么也关不住秘密,如果知道她哥哥成了一个怪物,可以肯定,三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间不会迟于黄昏到来之时……
他的设想很对,但他忽视了这本书形成的年代,那个年代决没有医疗机构,也不存在“小白鼠”一说,但那个年代兵荒马乱,豪强横行、杀戮连连,如果知道有这样奇妙的法门,法门的拥有者走遍天下都不得安宁,与张扬的担心倒也异曲同工。
做的菜重新放入大锅中,伴随着饭一起保温,当饭香与菜香完全融合之时,宣告盈盈的一顿午饭又已做好。
“哥!吃饭!”
张扬站起,深深吸一口气:“盈盈,你做的饭真是越来越香了!”
同样是白他一眼,盈盈笑盈盈地来了一句:“哥,你的书没了,借口也没了,下午做什么呢?”
“下午能做什么?”张扬叹口气:“到山上找泡树做搓板呗……”
咯咯的娇笑声中,这顿饭菜格外爽口……
午后的阳光正烈,但在大山之中,烈日被绿色植物最大限度地中和,起码张扬只感觉